自然,这时子桑沐和瑾瑜故意而为之,这前前后后也不过2月余,马上就要年底了,也就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雪夜。
从哪里跌倒,便要从哪里站起来,但突然落掉还是太刻意了,子桑沐只能拿淑妃打打牙祭。
淑妃怎么能想到自己就是送了个参盒,就因为自己身上的香包,使得她落红了。
淑妃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直接大叫出声,正巧又遇到了赶过来的皇甫权。
皇甫权瞧见子桑沐见红了,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淑妃一巴掌,丝毫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但淑妃怎么能就此善罢甘休,只能继续跪在地上求情喊着,“臣妾冤枉啊”,只可惜皇甫权现在满脑子只有子桑沐的安危。
就连子桑臻都听到了淑妃的哭喊,猛地进来,就想看看发生了何事,然而却看到自己的母后竟然一直在流血,瞬间抛开了教养,想着直接给她一掌。
若不是千钰拦着,此时淑妃更加憋屈。
不能对她,子桑臻只能将自己的视线转到自己的母后身上,她很害怕自己的母后有什么大事,很早之前就知道母后怀孕的消息。
当时她还亲切地询问母后,“会是弟弟还是妹妹呢?”可当时的子桑沐只是沉默不语。
虽然母后并未同她谈过这个孩子的事情,可她还是期待的。不过这样的期待对比母后本身,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瑾瑜在一场闹剧出现后,立即出现,给子桑沐施针诊治。
因为处理及时,加上后来又来了一堆太医,将安胎药及时送了上来,这个孩子才勉强保住了。
其实也算不上勉强,因为这个孩子的命还挺硬的。
子桑沐的身子并不好,前两个月都没上药,都能继续留存,加上瑾瑜每日还给她送汤药,但就算是这样,这个孩子都在努力活着。
今日要不是子桑沐提前服用了轻量的堕胎药,恐怕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这件事情,也只有瑾瑜一人知晓。
此事虽然让皇甫权对淑妃有些厌恶,可这种就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加上最忌二皇子确实日益进步,皇甫权也没有理由去责备。
年底很快来临,簌簌白雪纷飞,树上的枝头一夜之间挂上了白霜。
初雪初临之际,皇甫藤还拉着子桑臻去玩,只是子桑臻没有动手,在一旁看着皇甫藤、皇甫棋以及一个还未到她腰部的皇甫谦三皇子,他们三个人在玩闹。
与其说是玩闹,倒不如说是皇甫藤一人在孤立剩下两人,她仗着自己年纪大,加上会一点武,简直是压着两人打。
眼瞧皇甫谦要哭了出来,子桑臻才制止。
小孩哭的那是一个面红耳赤,怎么哄都哄不好,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上手屯了个小雪人给他玩。
看到小雪人的那一刻,皇甫谦收住了哭闹的声音,怯怯地接过了子桑臻手上的小雪人。
但这样皇甫藤就不满意了,“凭什么给他啊!你又跟他不熟!”说着就想要抢过来。
子桑臻直接给了她一个榔头,“真不要脸。”自己亲弟弟的东西都抢。
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继续做了两个小雪人,一个给了皇甫藤,一个给了皇甫棋。
“别闹了,下次有机会给你个更好看的。”
这样说罢,皇甫藤才笑了出声,顺手将自己的便宜弟弟赶回去了。
皇甫棋见两人离开了,才淅淅索索对子桑臻说了句,“谢谢。”
见此子桑臻弯下身子,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早点回去吧,外头冷。”
后者低拉着头,像是在惆怅,实际是害羞了起来。
子桑臻也怕地滑,干脆直接将她送回了慕缈轩,也是这一回,让她第一次与暮才人有对话。
“国师当如何了?”暮才人接过她手上的皇甫棋,不知事客套,还是故意的询问。
子桑臻则是笑着掩住自己情绪,“自然一切安好。”
暮才人:“那便好。”
简单寒暄,子桑臻抬腿准备离开,但她随后又说了一句,“有点期待新生儿呢。”
子桑臻离开的步伐稍微停顿了几分,“我也是。”
暮才人歪了歪头,蹲下捏了捏自己女儿的脸蛋,“那就要好好问问呢。”
说完也不等子桑臻回话,仿佛就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为何暮才人会说上这么一句话呢?子桑臻一琢磨便知道不妙!
几乎上赶着回来的,她将门猛地推开,质问正在作画的母亲。
“你不要它?”子桑臻只觉得很是不解,这是她母后的想法,她没有权利去指责自己母后的决定。
恨天怨地,不过是怨她不信自己,不愿意同自己讲述一番。
被发现真相的子桑沐自然也不做隐瞒,“自然,多一人于你有何益处?”
子桑臻情绪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冲着子桑沐喊道,“我可以照顾它的!”
可后者神情不变,或者换句话说,更是冷漠,“你不需要。”
她没有家族做依靠,也没有显赫的身世,给子桑臻留下一个屁大的孩子,只能是累赘!
子桑臻还想说些什么反驳她的话,可事实上,她明白子桑沐在想什么,即便是一切都不知道,不清楚,她也没有权力替她选择。
最终只能弱下来,有些恹恹的,“我明白了。”
说罢便走出了房门。
瑾瑜望着远离的子桑臻,不解地进去询问,“为何要隐瞒她?让她白白期待这么多。”
子桑沐抬头瞥了眼她,“她能瞒得住?”
是啊,子桑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十几年都被他们保护在温床之中,又怎么能压住自己?
“但她迟早都要长大,”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瑾瑜的神经突然绷紧。
瑾瑜:“不说了,什么时候下手?”
随着初雪的降临,温度也渐渐冷了下来,他们之前决裂的日子也接连而至,因为深刻,所以更需要让他加深印象。
想到这子桑沐似乎出现了一些报复般的快|感。
-
这边子桑臻气自己气的只能去找千钰。
因为也只能找千钰,总不能去找皇甫藤吧。
在那头又当武痴的千钰,突然看到一脸气愤的子桑臻,瞬间觉得有些不详,连忙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
也幸亏来得及,因为子桑臻上手便是一个争抢,要是方才没能收住自己的势头,此刻千钰就要伤了她了。
“做什么这么急。”并不知道真相的千钰,怎么知道子桑臻这样的额愤怒。
子桑臻不详解释,只想着与他打一架。
千钰剑劝说无望,只能与她赤手搏斗。
一招一式,招招致命,若不是这些功夫都是千钰教她的,恐怕有些地方真的要被她阴了。
上百招下来,子桑臻再浓烈的气也消了个大半,一把子手上随地而坐。
千钰见她没有继续搏斗下去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走到她身边坐下,“说说看,怎么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她又有些冲动劲上头,伸手给他一掌,“你们不是都知道吗!不是就瞒着我吗!”
千钰真的冤枉啊!他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
“母后不要那个孩子的事情啊。”见他好像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已经是无语更上一层。
“......”
千钰这才明白了子桑臻所为何事,但这子桑臻真是冤枉了千钰,因为这种关乎算计的事情,她们基本上都不会找千钰商谈。
“我并不知晓。”为了防止子桑臻突然牵连,千钰解释道。
也不知处于什么心理,子桑臻再听到千钰也不知情的情况下,难受的情绪稍微捋顺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人。
“行吧。”说完还故作大度的样子起身,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
“......”这着实把千钰整不会了。
当然子桑臻不是非要装这个样子,因为她是既得利者,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愈发难受,母后为了自己竟愿意有如此大的牺牲。
“我明白,她是为了我,多出孩子于我未来都是不利的。”因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威胁到子桑臻的权力和地位。
千钰当然也明白,只不过她们不告知只是不想多一个人担忧罢了。
“既然如此,你能想到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吗?”既然事实已定,子桑臻只能为她做好一切的准备,防止意外出现。
千钰起身,站到了她身后,“大概是这个月月底吧。”
“为何?”
“因为是这个时候,暮春宫才成了冷宫。”
听到千钰的回答,子桑臻不免感觉到一怔,但她能理解母后的难处,“母后的心真狠啊。”
“心不狠,就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子桑臻轻笑一声,赞同道,“不愧是我的母后啊!”
-
张珍贤(欣贵妃)在门外望着正在飘落的雪花,寒凉的雪粒驱散了深秋埋藏着的最后一丝灼热,也驱散了深宫之中短暂的温暖。
“又到了这个日子啊!不愧是一报还一报呢。”张珍贤不由发出了感叹。
身旁的宫女并不能明白他们主人的潜在意思,只能低着头问道,“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像是被打断思绪一般,张珍贤的情绪来去无常,刹那间恢复如初,“气温降了下来,将本宫库中的天蚕丝绒被给大皇子送过去。”
宫女倒吸一口气,有些犹豫,“可那是您兄长特意从边塞寻来的。”
张珍贤摆了摆手,语气并不改,“无碍,送他便是。”
见状无果,宫女也只能去寻来给她送去。
“大皇子,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她还说,冬日来临,莫要因学业着了凉。”宫女速度很快,找到天蚕丝绒被后,直接给她送了过去。
初次见到这物品,属实让她惊讶了一番,被褥并不扎眼,但子桑臻上手一抚,便得知其中的精细度。
轻薄又柔软,特别适合度过这严寒的冬日,也特别适合子桑沐。
子桑臻本想着拒绝,可随后想到了自己的母后,拒绝的话语翻滚在口齿之间,最终咽了下去,“替吾谢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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