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剑见他吞咽下去,子桑臻也不为难他,收起手中的剑。
嵇绣也没成想到子桑臻竟然如此强迫自己,明明在魏衍之的口中还算是比较和善的人,怎么一来就让自己啃毒药!
“你让我吃毒药,还想要我告诉你真相?”
嵇绣不免闹气性子,子桑臻不恼,冷笑一声,抬起自己的剑,扬了扬头,“真不说?”
嵇绣并不知道药丸的作用,自然有恃无恐,而他也仗着子桑臻肯定不会杀了自己,但子桑臻本就不是一个对陌生人的成年男子很有耐心。
直接提起剑就朝着他的方向砍去,嵇绣是会武的,见子桑臻来真的,急忙朝着身后的方向退去,“等等等!我说我说!”
被子桑臻这么个一吓也不敢瞒着装什么深沉。
“他们并不是我弄进来的,也别这么针对我!”
子桑臻收起手里的剑刃,问“既然不是你,那你也是知道是谁。”
嵇绣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些沉默,“知道,也知道是为什么,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来找你的,那些人并非我能够控制得住。”
子桑臻更是不解,正如他而言,这幕后之人应当就是官府人员,嵇绣控制不住,怎么自己就能控制得了?
“父皇又没给我派兵,我就有办法?”
嵇绣上前两步,朝着子桑臻的方向看过去,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但那些百姓,将会是你的兵。”
一瞬间子桑臻盯着嵇绣的双眼,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到其他的答案,只可惜嵇绣依旧是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你身上就有解药,或者你的侍女知道。”
子桑臻冷哼:“说清楚!”
可嵇绣只是摆摆手,因为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我并不知晓,只是看到南方的皇族人,都没有任何的事情。”
“故而我想,你们大概是有解药的,当然我也未曾见他们吃过任何药物,或许你们本就含着解药长大。”
他们身上的解药,子桑臻自己并不清楚自己是否会存在,但不出意外,与自己母后一起长大的瑾瑜和林烨一定会知晓!
“多谢。”既然告知了真相,子桑臻就必须要去传信,而在嵇绣的口中,这庙宇中的人多半是被放弃了,想必那人也不一定会过来,“帮忙去看看那些小孩。”
“......”不是,他只是来传话的,这又是被剑威胁,又是吃毒药,又是看孩子,所以他这一次来是为了给子桑臻送帮手的?!
想要拒绝的话即将道嘴边,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子桑臻直接马不停蹄朝着村子里去,千钰还在府衙那边,若是他们沉不住气,今日千钰就能带来一些可靠的消息,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解药。
不仅是村民,还是那些小孩,更是皇甫藤,都需要这个药方。
“瑾瑜!”子桑臻一把拉开瑾瑜的房门,朝着里面喊道。
“啊!!!!!!!!!!!!!!!!!”
超级大的喊叫。
此时的皇甫藤正躺在瑾瑜的床上,身子半遮半掩,被子桑臻这么一个闹,吓得连忙拉起被褥遮蔽。
“皇兄!!!!!!”
子桑臻这才被她的叫声喊回魂,连忙后退,“抱歉。”
此时的子桑臻还是“男性”,这么一闹多少对皇甫藤不太友好。
房内的瑾瑜正在给皇甫藤上药,方才被她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棉团都掉在床沿。
“怎么这么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皇甫藤忽视了瑾瑜的这句话,扯开话题道,“我的身上长了这东西,太难看了,皇兄看到了会嫌弃的,本来她就不怎么喜欢我。”
说着还有些委屈,眼里已经有泪水正在打转,甚至下一秒仿佛就要哭出来。
瑾瑜不免感慨这小孩真能装,但最终还是没说出重话来。“好好休息,今夜留在我房内。”
说完就去门外找子桑臻,子桑臻这么着急忙慌回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发现了什么?”
子桑臻摇了摇头,凑到瑾瑜耳边,细声将方才遇到嵇绣的事情说出口。
瑾瑜也没能料到竟然能碰上嵇绣,恰好嵇绣又给了他们一个大的方向,有了这个方向在,找出药方是迟早的事情。
其实瑾瑜已然有些了想法,可惜她不能这般去做,若是不成,那么他们后面将无人可以收拾残局。
她朝着子桑臻点了点头,但未解释自己的看法。
“有想法为何不说?”子桑臻一眼就能看出瑾瑜的有意隐瞒,她们相处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来对方的情绪!
瑾瑜见状长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眼见子桑臻的情绪马上就要爆发,瑾瑜连忙解释,“等千钰回来,回来再说,回来再说。”
虽说这般说辞,可子桑臻是知晓的,即便是千钰归来,瑾瑜都不会说出实情,他们当中一定是隐瞒了许多事情。
当然能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会伤害子桑臻本人。
既然如此,子桑臻心里已然有了猜想。
到了深夜,千钰才归来,今日的守候并非毫无收获。
千钰从府衙中窥探出一丝不寻常的样子,有几个显然不是府县的人到来,鬼鬼祟祟到暗格中谈话。
暗房的隔音极其严密,即便是千钰有着号称百里听都无法听清个具体,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几个疫病、扩散、威胁等等较为清晰何重复次数多的词。
但这已经足够了,这病从何处来都不要紧,而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攻下江陵城。
江陵城所处之地已然安全了十九年,此处当年正式南臻国与北越国之间的边界处,江陵城城主正是皇甫权当年亲自任命下来的。
按理而言,江陵城城主付涌并不应当如此勾结“外臣”。
林烨将瑾瑜手上的棋子抢夺过来,落在了最外层的边角落。
她望着子桑臻,默不作声,仅是一个动作的提示,子桑臻便清晰了她的提醒。
子桑臻抿了抿唇,“付涌能够将江陵城发展至此,甚至还是原来的战乱之地,想必才能更是一流,可现在已然过去十九年,皇......父皇却并未将他调回的意愿,自然心中生出不满。”
瑾瑜轻轻敲了下棋盘,林烨忽然笑了出声。
子桑臻瞬间了解了自己忽视了一些事情,垂着头盘算了片刻,“学生并不知晓。”
瑾瑜将棋盘打乱,随即说出一句令人胆寒的猜想。
“南方的疫病,或许就是出自他手。”
子桑臻浑身一怔,怎么都看不出会是付涌的操盘,“何处可见?”
千钰:“付涌,当初是你母后的副将。”
这么一来,一切都能说通了!
但子桑臻依旧不能理解,付涌为何会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外在东西,伤害了数以上万的人。
瑾瑜像是知晓子桑臻内心的想法,嘲讽一笑,“他们比你活得通透。”
“什么叫通透!”子桑臻不能接受瑾瑜这般说自己,自从让春菊留下来后,瑾瑜不似之前那般对待自己,反倒是处处透露出对自己的不爽情绪。
子桑臻自己只不过心慈一些,怎么到了瑾瑜那儿反倒是成了十恶不赦。
“今日你救了那些小孩,你说明日他们能活下来几个?或者换句话而言,有几个人能安安分分待在那儿?”瑾瑜依旧不依不饶质问着子桑臻。
子桑臻被她的质问推辞在原地,“你怎么知晓?你想表达何?”
瑾瑜:“我怎么知晓,你不需要知道。明日清晨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
林烨见状,两人之间的气愤甚是不佳,连忙上前劝阻两人之间的剑拔横张。
“少说两句了!”可她纠结半天,依旧还是转身朝着子桑臻的面前叹息,“这件事终究是你的问题,我不多言,明日自己去瞧瞧便是了。”
所有人都这般说辞,子桑臻一时间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仿佛全世界都在反对自己的抉择。
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众人商量的地方,果然如瑾瑜所愿,解药的事情被这样揭过了,之前的问题还没解决,之后的问题接连而来。
子桑臻到了皇甫藤的床边,这儿是瑾瑜的房内,今夜瑾瑜说让皇甫藤来这儿,子桑臻不能多待,待会瑾瑜便会回来。
子桑臻这会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解药!
她能肯定他们所有人除了魏衍之都能够百分百信任,既然如此信任却不告诉自己结论,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而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思来想去只有身上的血液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幼年早已服下了解药。
她用细刀在自己的指尖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在皇甫藤的唇角之处。
鲜血将她的唇色染得深红,半晌过后,子桑臻将她唇角的血液擦干,沉默地离开。
接下来她去往之地是春菊的住所。
春菊要比皇甫藤难熬许多,她的药与皇甫藤的不相似,本来并未打算让她成为药童子,可她的感染实在是太巧合了,再者也是她的自愿,瑾瑜理所应当给她用的药要烈上几分。
春菊被药和毒双重煎熬,但是此时的她已然被梦魇困住,挣扎不脱,甚至有崩溃的危险,子桑臻上前坐在春菊的床前,用武力强行压住正在挣扎的春菊。
随即将自己的手指直接伸到春菊口中,让她肆意啃咬。
子桑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求生者的力气很大,大到几乎要将子桑臻的手指咬断,但她在吸食到血液不久后,紧锁的双唇开始放松,最终子桑臻得以救出自己的指头。
她低下头将春菊因为汗水打湿的发丝放置在两翼,轻轻说道,“对不起。”
气死了,一晚上被男的气的冥火冒,上班嫌我钱少,不上班说我不务正业,就是给脸太多了!
最近因为三次太忙了,还要备战考试,等后面辞职了,就能日更吧,现在只能维持两日一更,实在是太忙了,对不起[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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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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