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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红螺

银卿确实去了生门殿,不过他并没有待许久,转道去了刹冥台。

隗圣殿传了消息,可他脱不开身,好不容易等到娄弦她们都不在,这才有机会抽身回刹冥台。

隗圣殿已得知他接近娄弦,便要他快些动手。

“娄弦此人警惕心强,你拖得越久,越容易让她瞧出破绽。”

隗圣殿看着银卿,银卿却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隗圣殿了解银卿,换做过去,只要是他的命令,银卿都会即刻接手去做,可这回,隗圣殿总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很难下手吗?”隗圣殿眼里带着些犀利。

“不是。”银卿摇了摇头,敛下思绪,“她身边总围着许多人,时机难寻。”

这身边的许多人,还包括了拂琵。

拂琵与娄弦关系亲昵,二人形同姐妹,都是放在彼此心上的人,若他真的对娄弦动手,他和拂琵,还有可能吗……

隗圣殿细细探看着银卿的表情,虽不知他心中所想,可却觉有事瞒着自己。

他也不戳破,只道:“若你实在找不到机会,我可以命人里应外合。”

银卿顿了顿:“我会尽快的。”

意思是不要别人插手了。

隗圣殿也不多说,很是爽快的应了,遂又道:“既然来了,去瞧瞧你母亲吧,她有很多些日子没见你了。”

一提到母亲,银卿的脸稍有缓和。

他和母亲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尊主宅心仁厚,不仅给了他们母子栖息之地,还给了他足有的权利,不再随意受人欺凌。

于情于理,他都该站在尊主这边,完成他的千秋大业。

烛光闪烁在银卿侧脸,照着他分明的五官,手中洗碗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

拂琵见他一脸出神的模样,手中搓出皂角泡沫,朝银卿吹去。

几颗浑圆小泡在银卿眼前破裂,还有一颗落在他鼻尖,还未停留多久,也裂开了。

他顿然回神,看见拂琵抬着满是泡沫的手,弯着眼对他笑。

“你在想什么?”

银卿恍然转头,有些不敢去看拂琵的眼睛,又继续起手中的活。

“我就是,有点想娘亲了。”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银卿始终不敢抬头。

可拂琵却信了。

她将手洗干净,轻轻搭在银卿肩上,柔了声安慰:“和我说说你娘吧。”

“既然思念,那就将思念说出来,我愿意听你的思念。”

拂琵看着他,那双眼睛在烛光下映照着微弱的光,可就是这一点点光,叫银卿陷了进去。

他没来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同情我,可怜我,还是……”

拂琵愣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像刚才破裂的小圆泡:“好吧,老实说我第一次见你,确实有些可怜你。”

拂琵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怅然:“但更准确的说,我是看见了自己。”

她看见银卿倒在地上任人拳打脚踢,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他,拂琵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娼馆的时候。

那时候,她衣衫不整被丢在门口,任人宰割,是娄弦出手救了她,那时候她觉得世上的神若有颜色,那一定是红色。

那一袭红衣亮的她睁不开眼。

所以,她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她一定要救下这个少年!

拂琵的过往,银卿是知道的,她从来没有对过去遮遮掩掩,当时同他讲时,拂琵的脸上满是坦然。

拂琵说:我对过去和解了,对自己也和解了,眼下的日子很好,我很快乐,也很珍惜。

多明朗的姑娘。

多好的拂琵。

“所以啊,别总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是你值得别人待你好。”拂琵搭上银卿的手,神情闪烁,“人要觉得自己值得,有自配之心!”

拂琵的话在银卿耳边回荡,只觉得心膛处跳个不停,就快压抑不住。

他看着拂琵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拥住她。

手背处传来温度,银卿低头,拂琵的手正牢牢牵住着他。

大概也是察觉到不妥,自己有些激动了,拂琵赶忙将手抽了回来,面颊燃起红晕,假意忙碌起来。

手上的温度抽离,银卿心中涌起一瞬间的失落。

他的目光停留在拂琵身上,低声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这么好,做了让你很生气的事,怎么办?”

拂琵脸上的烧还未退一下,可语气还是坚定:“如果你做了让我很生气的事,那一定不是出于自愿。”

银卿喉结处微微动了动,他下意识抬手,想要去触拂琵的脸。

拂琵心中一滞,紧张的不敢呼吸,面对银卿伸来的手,她并不想躲开。

就在银卿快要触上时,外头传来娄弦的声音——

“唐道长,我要去做什么,就没必要同你说了吧。”

拂琵一个激灵回神,生怕别人撞见似的躲开了。

她看了银卿一眼,快步朝外走去。

差点忘了,阿弦和唐道长正在闹别扭。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这个时候还是出去看一眼比较好。

唐渡拦了娄弦的去路,娄弦则是冷脸相对,一副你别多管闲事的样子。

“你先别着急,我们坐下慢慢谈好吗?”唐渡耐着性子说。

可娄弦却没拿正眼瞧他,怪气道:“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娄弦还在为今日的事生气。

她进一步,唐渡退一步,她进两步,唐渡退两步,她一进再进,唐渡一退再退。

娄弦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抛了枝条你不接,那只能拿来抽你了。

“马邹氏都说了,她儿子原先欺负过一个姑娘,说不定这村里的红螺就和这姑娘有关,还不许我问问了?”娄弦没好气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渡语气软了下来。

拂琵在一旁听着。

这回是闹了多大的别扭,唐道长对娄弦竟这般顺从,往常不是娄弦说什么,唐道长就怼什么吗?

“竟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唐道长让一让。”

唐渡绷着一张脸,换了话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娄弦抬眉:“不行么?”

眼见着二人又要吵起来了,拂琵想去从中缓和,却被人拉了回去。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就叫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银卿拉着拂琵的胳膊往厨房走,“我们洗碗,碗还没洗完呢。”

拂琵一步三回头,到底没有过去。

唐道长和阿弦之间,她确实不好过多插手。

感情的事,她能帮上什么忙呢?

娄弦语态硬邦邦,显然是不想和唐渡说话。

唐渡吐出一口气,算是退让:“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唐道长,飞鸟与鱼不同路,我和你显然不是一路人,没必要一起去吧。”娄弦轻飘飘说着。

娄弦以为唐渡如此“排斥”她,多半是因为二人的道不一样。

她是凉薄冷情之人,对于不相干的人并不过多关心。

唐渡不一样,心系天下胸怀万人,不论是谁都要捞一把。

他不接受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娄弦看了唐渡一眼,也不多说,径自朝外走去。

拂琵探出一个人,朝唐渡招招手:“唐道长,这里,这里。”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刚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什么飞鸟与鱼不同路,这是要分家呀。

唐渡走到厨房处,却没有进去,静静等着拂琵开口。

拂琵先是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唐道长,感情和捉妖不一样,一刀子落一袋子埋,阿弦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你要是往里缩,那哪行啊。”

“阿弦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没结果的事她不耗着,你若是喜欢她,万万不能憋在心里呀,喜欢就得说出口。”

喜欢就得说出口,他当然知道。

不是他要往里缩,是他有顾虑。

“拂琵姑娘,我喜欢的。”

唐渡没来由的一句话叫拂琵一愣:“啊?”

“我是说,我喜欢娄弦。”唐渡的神色无比认真,末了,他的眼底又涌上顾虑,“可喜欢还不够,我怕最后辜负了她。”

他承载着师父的遗愿,要除尽天下妖邪,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让娄弦幸福,他怕辜负了娄弦的一番情意。

他总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她。

可人总是矛盾,对喜爱之人,偏偏又最难以放下,更不愿拱手让人。

“可是唐道长——”

“拂琵姑娘,多谢你的一番好意,关于娄弦,我是最慎重,也是最认真的,我再好好想想。”

唐渡转身离去,眼看着不是回屋,而是朝小院外走去。

还是放心不下,去找娄弦了。

拂琵叹了口气,一转身,发现银卿正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拂琵眨眨眼。

银卿一把将人牵了过来:“别人的感情你就别操心了。”

操心操心自己吧。

……

马琮出事之后,老马夫妇对儿子几乎是寸步不离,每夜轮流守在马琮身边,生怕有什么情况发现不及时。

娄弦翻进马家院子时,马琮屋子里正亮着灯,老马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打盹。

许是屋里灌进了冷风,老马抖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乍一看屋内站着个人,瞬间吓醒了瞌睡。

娄弦像是回了自家的屋,优哉游哉在老马面前坐下。

老马吓的舌头直打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娄弦正眼未瞧他,捡了想问的话说:“听马邹氏说,马琮原先欺辱过一个姑娘,谁家的姑娘?”

老马面上一惊,眼神不自觉闪躲起来。

来的不知是何人,可她擅闯自家院子在先,不论到哪儿说理都是她理亏。

瞬又壮了胆子,扯着嗓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老马起身想将人赶出去。

刚才睡着糊涂,稀里糊涂没看清来人,睁眼就被吓了一跳,现在清醒过来,眼看不过是个姑娘,能起什么风浪。

谁知手还没碰到娄弦,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胳膊处传来。

娄弦将老马手腕一擒,胳膊一转,只听咔哒一声,半条胳膊被卸了下来。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老老实实不好么?”娄弦的脸色并不好,显然是有气无处撒,正好叫老马撞上了。

老马疼的龇牙咧嘴。

这姑娘看着瘦胳膊瘦腿,没想到不仅劲大,反应还快,眼看是逃不脱,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件事说出来,外头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马叔,是我。”

老马眼睛一亮,气也不虚了,看娄弦的眼神也有了底气。

救兵来了!

他吸了一口冷气,扯了嗓子说:“唐道长,快进来!家里进贼了!”

这一叫,把马邹氏也叫醒了。

她从妆奁处抽出一根木簪,将削尖的一头对着外面,一脸紧张跑出来:“贼!贼在哪里!”

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况,但唐渡笃定这“贼”说的就是娄弦。

心中急切,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他一手覆在墙面,手中使力翻身而上。

落地之后,正见马邹氏披头散发朝马琮的屋子冲去。

他赶忙跟上。

屋内,马邹氏一脸警惕的看着娄弦,将木簪的尖端对准娄弦,老马的胳膊不知何时被卸了,松垮垮晃荡在一侧。

唐渡一进来,老马就哭丧着脸呼救:“唐道长救命啊!这女人半夜翻进我家院子,一上来就将我胳膊卸了,你快治了她!”

又看当事人,若无其事,一如当初在雨夜客栈的模样。

“娄弦。”唐渡唤她,“你先过来。”

娄弦哼笑:“唐道长,我与你什么关系啊,就叫我过去。”

唐渡的表情有些异样,一双眼沉沉望着娄弦,不像是生气,倒真像是被这问题问住了。

老马顿时收了表情,一会儿看看唐渡,一会儿又看看娄弦。

二人之间的神态都值得寻味,怎么瞧着,像是认识?

马邹氏一颗心还没松下来,举着那根木簪缩在角落,朝老马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老马领会,趁娄弦不注意挪了步子,还没挪两步呢,娄弦微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去哪儿?”娄弦转过头,一双眼睛盯着他,“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老马脚步一顿,哪里敢再走,只能向唐渡投去求救的目光。

唐渡定了半晌,迈开步子朝娄弦走去。

即便她不过来,他也是要过去的。

现在的场景就变成了,唐渡和娄弦站在同侧,一起将目光投向了老马。

这俩人真是一伙儿的!

“马叔,我们不想为难你,只是想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渡说,“这红螺来的蹊跷,你们难道就不怕红螺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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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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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红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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