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悠悠硬是拖着沈国芬说了半天,用意念感知到沈国芬大头红字文件已经全厂通告,板上钉钉一样的事实之后,冲她轻蔑一笑,直接扬长而去了。
嗯,后面就等着看戏吧,大抵用不着她再度出马了,真特么痛快!
沈国芬见南悠悠莫名其妙的出现,又突如其来的离开,纵然觉得南悠悠和她说了柳家人的事,是帮了她一点小忙,但一向看不上南悠悠的她,绝对不会领这个前婆姐的情——这都是他们南家该做的!要不是南保金把柳景涛打成植物人,她至于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吗!
连累的她还得卖工作,这可是铁饭碗!算了,南家人欠她的账以后再算,目前得赶紧卖了工作拿了钱,再去找柳家人的麻烦,哼,竟然敢泼她脏水,真是一家子乡巴佬做事又脏又狠!
等到沈国芬带着一肚子气来到了单位,刚进了厂门,就看到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很多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其中一个女人冲她道:
“哟,沈国芬,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呢?”
沈国芬猛的一顿,打眼看过去,发现是自己以前有事没事就爱刺几句的李梦,因为李梦是个软包子,家里父母兄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没有丝毫背景,不过脑瓜子倒是有点好使,是自己考进来的,不过那又怎样,在自己眼里,还是没点实力,所以沈国芬总是将属于自己的工作推给她,她倒是每次都默默接受了,还做的不错,每每想到这里,沈国芬就觉得自己特别有本事,能免费支使别人给自己干活。
如今见一向清汤寡水的白菜粥,突然变成了麻辣烫,沈国芬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尖声道:“李梦,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有本事再说一遍!”
李梦恨恨的瞪着沈国芬,她知道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官家子女,从来都不把她看在眼里,支使自己像支使一头老黄牛,给干这干那的,还连句谢谢都不说。
李梦在家一向是小辣椒的脾气,但她进来这种正规厂上班不容易,尤其沈国芬后台坚硬,她只能忍气吞声,但不代表她心甘情愿!
今天骤然见到大头红字的通告,才知道沈国芬被正式开除了,扬眉吐气的时候终于到了,她岂止要落井下石,她恨不得把沈国芬砸死在井底!
“再说一遍?沈国芬,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是怀孕了就变成聋子了!我怎么没胆子跟你这么说了?你还有脸回来?还有脸回来?!有脸回来!!!我说了三遍了,听懂了吧?是不是觉得以前支使我,显得你自己挺能耐挺有本事对不?那我现在不听你使唤了,你应该要骂自己窝囊废没用了吧,不反省自己为什么支使不动我,反而还埋怨我跟你说话不客气?”
“就是就是,沈国芬就是个双标狗!”
“岂止双标狗,还管不住裤腰带,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给柳景涛下药,还整霸王硬上弓得嘞!”
“像这样难以满足的女人呐,在旧社会就该去窑子里,那里面男人多!别说她现在裤腰带松了,搁窑子里都不用系腰带,往那一躺,财源滚滚的哟!”
因为李梦开头,众人顿时开了嘴闸,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对沈国芬多年来的怨气,通通骂了出来,沈国芬听的是七窍生烟,浑身哆嗦,恨不得撕烂这些贱人们的嘴!简直倒反天罡!
可她只是自甚过高,又是什么天罡五常?所以很快的又从别人嘴里听到,她已经因为“下药”勾引柳景涛被开除的消息,登时都被震傻了,怎么还有精力再和同事吵架?
沈国芬浑浑噩噩的走着,因为她被开除了,单位限她两天内搬走腾出房间,所以她还要去宿舍收拾她的行李,到了宿舍,看着梳妆台上的以前买的瓶瓶罐罐,还有衣柜里琳琅满目的服装,还有地上自己爹妈从家里给她甩这里的行李……
她抓起一瓶万紫千红的润肤膏,想装起来,发现没准备放的包裹,于是拿了手提包呼呼啦啦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扫了进去,就发现满的装不下了。
沈国芬拎着手提包,目光呆滞的看着床上好几大件被褥,综合了一屋子的东西,她一个人该怎么收拾?她一个孕妇该怎么搬走?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上一秒还像个木头桩子,下一秒突然爆发了,她哭喊着把手提包狠狠的掼在地上,有几个玻璃瓶的瞬间四分五裂,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浓郁的润肤露和脂粉的气息,她崩溃的大哭着:
“不该这样啊,不应该啊,我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不会的,不会的,这肯定在做梦,梦里有坏人……”
沈国芬双手揉头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嘴里嘟囔着在房间里到处乱窜,窜到厨房的时候,突然看到案板上的菜刀,眼睛瞬间就亮了,她一把抓起菜刀,眼睛里逐渐一点一点爬满了血丝:
“我杀了他们,杀了坏人,就能梦醒了,嗯,对……对!”
于是沈国芬抓起菜刀,神色癫狂的冲了出去,路上碰到几个同事,也是以前被她欺负过的人,正想开口讽刺她几句,一看她一副拼菜刀的架势,几个人赶紧闭了嘴往旁边躲闪,然后又心领神会的,悄悄跟着她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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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景涛病房里,柳景辉一脸意气风发,正在和柳母和媳妇多姑畅想美好的未来,突然感觉身后病房的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了,他纳闷的刚回头,就感觉脑门一凉,然后在一屋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在脑门冰凉如刀割的触感下,大量汹涌喷射而出。
柳景辉重重的倒在地上,他脸上还带着刚才因为刚顶班的开心喜悦,眼睛里有因发生骤变的不解,就这么躺在地上断气了。
柳母看着沈国芬手持菜刀,像疯子一样突然出现,二话没说就给柳景辉开了瓢,她煞白着脸,看着梁多姑扑在柳景辉身上用力的摇晃,屋外兵荒马乱尖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她就看到明晃晃菜刀朝着她脑门而来……
等到保安到的时候,柳母已经被砍成了血葫芦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在那呼哧呼哧的倒出气,梁多姑浑身是血在前面跑,嘶哑的不知骂着些什么,沈国芬就手持菜刀在后边追……她很快就被保安死死按在地上。
这时沈国芬的理智已经回笼了,她现在浑身冰冷,只觉得所有的力气和癫狂,在被制服的一瞬间,迅速被抽走了——她杀人了,杀了柳景涛的弟弟柳景辉,柳母也活不成了吧,还有梁多姑,是没死,瞅着也是重伤……她她她,死刑枪毙没跑了!
不过……孩子!她还是个孕妇,对了,孕妇不能枪毙!沈国芬被保安死死的按着膀子,却又咧嘴笑了起来,但小腹突然一阵坠痛,还越来越强烈,然后她感觉像是尿裤子一样,有液体不断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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