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洞房之内红绸高挂,锦帐轻垂。
南悠悠身着一袭华丽婚服,大红底色绣着金色鸾凤图案,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袖口镶着细密的珍珠,走动间珠玉轻响。
她身姿挺拔,神色端庄,却难掩眼中喜悦——当然开心了,马上就能收拾许世齐了!
南悠悠静静的打量着坐在喜床上的许世齐,只见则一身精致喜服,衣料上乘,领口和衣襟绣着繁复花纹。
他的神色依旧高冷,但眼神却闪烁不定,透着几分算计,不时偷瞄一眼她,对视的瞬间又赶紧撇过视线。
南悠悠看着他双手紧握又松开,似在谋划着什么,眼睛时不时还往桌上瞟,她顺着他的视线斜眼看去,只见桌上龙凤蜡烛造型精美,龙烛蜿蜒盘旋,凤烛展翅欲飞,烛光摇曳间似有灵性。
合卺酒置于雕花瓷杯,杯身绘着鸳鸯戏水图,线条流畅,那酒色殷红,看似寻常,却在此时,南悠悠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警告声:
“滴滴滴,宿主注意,合卺酒里被许世齐下了十香软筋散,乃是凤郗国江湖中,最臭名昭著之毒药!
其味芬芳,初服时并无异样,然半个时辰后,便会觉四肢无力,筋骨酸软,浑身瘫软如泥,任人摆布。且此毒无解,只能待其药效自然消退,期间受毒者动弹不得,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绝境,实乃残忍之极!
如果长期服用,会渐渐侵害五脏六腑,中毒者将会脏器衰弱而亡!许世齐心怀不轨,他要此毒害你,其心可诛,注意注意!”
南悠悠内心冷笑,怪不得求亲的时候话说的那么诚恳真挚,可不就在这里等着她的嘛!大约是怕她一身蛮力,所以想废了她的身子骨,真是可笑至极!
许世齐见南悠悠沉默很久都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喜床上站起身,双手执起两杯酒杯,只不过指尖微颤,他佯装恭敬地将右手的酒杯递向南悠悠,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暗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妻主,**苦短,喝了交杯酒,咱们就入洞房吧。”
南悠悠看着他故作娇羞的模样,强忍着爆打他一顿的冲动,左手接过酒杯,右手快速画符,将一张加倍符捻成碎光投入酒中,使的十香软筋散的功效强了数万倍,这要是一杯喝完,直接就会终生成为一个软脚虾,连咬自己舌头尖都费劲,不过脑子却能清清醒醒知道自己在受罪。
别怪她狠毒,谁让许家不义在先呢!
许世齐正紧张无比的等着南悠悠一口饮尽,等药效发作的时候,他一定要先狠狠打这贱女人一顿,以雪心中之耻辱!
他的身子只能给萧小姐!南悠悠这个贱人算什么东西!竟然在求亲的时候,答应的如此丝滑流畅!连婉拒一下都不曾,估计早就看上他了!就是想等他们许家主动是吧,好好好,主动到让你成为废人!十香软筋散以后就是你饭菜里的佐料了!小贱人,要不是力气大的吓人,这么好的毒药,她都不配吃!
就在他等着她喝完,她突然冲他灿然一笑,直接手一扭转,许世齐只觉得嘴唇一凉,一股带着有点苦涩的酒味直接涌进口腔里,他双眼瞪大,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想吐出来的时候,南悠悠迅速堵住了他的嘴,只见她巧笑倩兮说:
“交杯酒得让妻主喂夫郎,这才叫情调呐!”
情调?去你他妈的鬼情调,你妈……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只觉得从喉咙口蔓延起巨大的麻痹,他呼吸都困难起来,他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在下一秒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轰然倒地的时候,也不觉得疼,这十香软筋散这么猛的吗?
“哎呀快来人呐!”南悠悠故作惊慌的将手里的酒杯一扔,正好砸在许世齐的脑门上,他现在就觉得整个人只有脑袋是自己的了,于是被砸的一阵钝痛后,额头上迅速的冒出了一个……应该和鹅蛋大小的包,都快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许凤芩早就派了人将新婚的院子团团围住,就待南悠悠一喝毒酒软瘫在地后,就会有人冲上来把她暴打一顿,最好把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给打断,但给她留口气,许凤芩还想好了,等第二天的时候,让人把南家人都带过来,一起囚禁在后边的猪圈里,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有外面围着的人,一听到里面有人喊,都没分辨出是男声还是女声,除了一个人跑去给许凤芩报信,其余的人已经冲进去决定揍南悠悠——之前找茬南家人,她们有很多亲人都进牢里参观体验过一遍酷刑了,虽被家主捞了出来,但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害得她们长夜寂寞……这现在终于是她们报仇的机会了!
南悠悠看着破门而入都是一帮胖娘们,瞬间秒懂,应该是之前那波智障的家属们,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脑的,脑袋里都是脂肪吗?也不看看谁现在站着谁躺着?还敢往她身前冲??
一帮女人到跟前才看到倒在地上的是她们家公子?!而站着的……得,不用再看了,她们最后怎么倒下的都不知道,只听到嗑嚓嘎巴骨头断裂的声音,也不晓得是自己的,还是队友的,而且她们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对方出拳速度够快,可以先听到骨折的声音,然后才是疼痛啊……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南悠悠那小贱人是不是骨头碎成渣了?你们给她留口气,还得给我儿挡灾呢……哎呀呀真好真好,这十香软筋散果然名不虚传,这以后得多……”
欢脱的嘴里兴奋的嚷嚷了半路的许凤芩,在推门而入的一瞬间,被眼前的真实情况惊的目瞪口呆……她揉了揉眼,觉得自己大抵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这哎呦哎呦倒在地上的,是她家里最后的一点精锐?
还有那个躺着像糊不上墙的一滩烂泥一样的男人,是她宝贝儿子?
“哟,姓许的死老太婆呀,我这还没打你就招了呢,你这一路叫唤的挺响亮的啊!”南悠悠捏着拳头,许凤芩听到了咔咔骨节作响的恐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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