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从应用商店里下载游戏，王者、吃鸡、英雄联盟……
十分钟后看着自己0/9/1的战绩，果断卸载。
……
落地成盒，卸载。
……
算了吧，沈沐，融不进去的圈子别硬融，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别浪费时间了。
不，沈沐，你还不能睡，你今天还没码字呢，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有一万多字的存稿呢。
八月初，沈沐和主办方敲定好了相关事宜，并转发微博。
摆烂的咸鱼：没看错，@的是我，8.27长沙见。
［怪不得上次说给你带一本芋圆的签名你不稀罕，原来是带薪追星。]
［五百人，特殊签，限量一本，这放在一起是什么概念，比签名还难抢，你是高兴了，我哭了。]
［为什么是小程序开票，很卡的，好吧，对我来说什么都一样。]
……
同一时间，余渊也转发微博。
芋圆味的猫薄荷：《年少》签售，8.27长沙见。
而后在评论区附赠了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张明信片，泛黄的背景上印有褪色的［Day327，今天要去____]，背景图案是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书，还有几处泪迹；另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图案，一朵破碎的云彩。
明信片和印章都是余渊和朋友一起商量，改了几次才最终敲定下来，毕竟，余渊只是一个书写者，而他才是当事人。
当主办方问余渊当天的签售背景图有没有什么要求时，他刚想回那边定时，收到了条消息。
-到时候注意点，别看见余渊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什么啊，沈沐看见自己编辑的消息不免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吧，可能……真的会。
在沈沐的再三保证下，简宁勉强放下心来。
离签售的日子越近，沈沐就越兴奋，就连码字都轻快了不少，顺便还破了个自己的记录：连载期间，存稿箱破五万。
“沐沐，你好漂亮，真人比照片还漂亮。三年前看到照片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虽然用漂亮形容一个男生不太好，但沈沐真的配得上这两个字。
沈沐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可以合照吗？”
“可以的。”
沈沐放下笔，对镜头比心。
“还有下次吗，还能再见吗？”
“会再见的。”
“沐沐，下次出书可以多签一点吗？三千真的抢不到，等了几年也就等到这一个签售会。”
沈沐看了眼这个女生递过来的书上的便签：愿你所有努力都有收获，下一年，浙大见。
“好，下次一定会多签的。”洗沐抬头对她说：“高考加油，祝你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不管是不是浙大，我们都会再见的。”
“沐沐，喜欢你好久了，你写文四年，我粉了你三年，虽然我经常在你微博底下催你，但你没有灵感的时候可以不更，我可以等，我不希望下次再刷到你是因为抄袭或者融梗。”
沈沐开了个玩笑，“放心，我很懒的，你也不看看我的微博明是什么。”
害怕也是正常的，因为这几天挺乱的。
在沈沐签售会前几天，有个大神级别的纯爱作者A被爆出来抄袭。
一名小有人气的言情作者B发出调色盘指出A抄袭了她的一本书，相似度达到40%，多处撞梗。
A的这本文本来已经签出去了游戏，实体书，广播剧等五六个版权，实体书本来预定的是这两天预售，结果现在都搁置下去了。
这件事还没解决，结果又有人爆出B的这本文也是抄袭的产物，反正就是挺好笑的，你抄我我抄他他抄她。
反正现在还没有结果，就是两家撕，虽然A的粉丝跑了不少，但B的粉丝还是撕不过A的粉丝。
各家粉丝害怕自己粉的作者也塌房，纷纷扒起自己粉的作者的瓜。
结果最害怕的事情出现了，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知名的作者，能说上名的作者，基本上都有一些瓜，什么抄袭，人品问题，打压新人作者，空口鉴抄………
这就导致海鲜市场签名的价格一路狂掉，出都出不掉，hn恨得牙痒痒。
在沈沐签售会是时，微博超话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没得有塌房，没有黑料，她们还等来了沈沐的签售会。
咸鱼翻身：［图片］［图片］沐沐超漂亮的，没去姐妹可惜了。
［三年前木木的那张照片传出来，我：这是哪个高学历、有颜值的小哥哥。现在：人长得这么好看，签名为什么不多签一些，小说为什么这么虐。推文的我：人美心善的小哥哥一枚，写得一手小甜文。］
［没抢到，本来想找代签的，结果每人限签一本，找不了，呜呜呜。]
［找什么代签，直接找了个代拍，现在人已经飞过来了，正在美美欣赏我的to签。］
［还怕抢不到票，找了个代拍，结果告诉我没抢到，再看已经高价卖出去了，死hn,气死我了。］
［卧槽，刚去海鲜市场看了一圈，有人已经挂上去了，开价1999，这些hn能不能去死啊，真是的。]
［有人会倒卖我理解，为什么这么贵？]
［沐沐说可能以后签售都不会to签或者特签了，所以这五百本可能以后会炒得更贵。]
［又看了一眼，挂上去五六本了，最贵的那本三千多，硬是扯上了编号是沐沐的生日来抬价。]
［我感觉沐沐以后应该不会再接签售了，他经常逛海鲜市场，一定会看见的。］
嗯？沈沐to签2300。
他回到后天习惯性地刷海鲜市场，结果就看到了这，然后输入关键字“沈沐 to签”搜索。
蹦出来五条帖子，还有一本已售出，价格从1999-3999不等。
他想过会被倒卖，但没有想过签售刚结束就被挂到海鲜市场，上一秒还跟你热情说话的人，下一秒就翻脸，她们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
他现在还记得这个编号496的女生，给自己送了花和信，还很激动地说喜欢他，就像他喜欢芋圆那样，那为什么会卖他的签名呢，他就不会卖芋圆的。
沈沐想不明白。
摆烂的咸鱼：我有时候觉得我配不上你们的喜欢，你们大老远来一趟，就为了见我一面，带走写着我名字的书，就替你们感到不值得，所以才会有这次的to签，我尽力想让你们开心些。
但是我刚才逛了一圈海鲜市场，我看见了编号165、248、295、324、496这五本，最低价格是1999。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几句话可以卖得这么贵，既然这样，我以后也不写文了，就专门弄个号卖自己的签名了，几百块钱让我写什么就写什么。
编号496的主人，我现在还记得你说你喜欢我，你送给我的花还在我身边放着，我刚刚是想扔掉的，但又捡了回来，没有必要。我在这谢谢你之前的喜欢，希望你以后别再喜欢我了，我不值得。
还有，如果你们如果只是抱着高价转卖的心思来的，你们可以后台私信我，开个价，我买回来，你们不喜欢，我可以全部都买回来。
第一次签售，也是最后一次。最后谢谢那些真心喜欢我的你们，也感谢能来这次签售的495人，谢谢你们的喜欢。
而后沈沐又置顶了一条微博，［摆烂的咸鱼：编号165、248、295、324、496的这五本，大家不要去收，就当我没签过这几本。本条微博会一直置顶，大家看到其他高价出的，也可以私信我补充编号。]
放下手机，沈沐在想是不是不应该接，就是因为自己想见余渊才接的，才导致现在的事情，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本来不想发那两条微博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感觉之前为这次签售做准备的那个自己就是个傻子。
想找个人倾诉，也不知道找谁。
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简宁。
“不开心了。”
简宁声音轻柔，这让沈沐顿时绷不住了，“有点。”
“我刚才和那几个卖家沟通过了，现在都已经下架了，只有一本我也买回来了，后面再有我也会去沟通。”
沈沐鼻子痒痒的，有点想哭，“宁姐，有你真好。”
“好了，别不高兴了，姐以后都给你拒了这些。”
“嗯。”
“打起精神，等会就能见到偶像了，开心点。”
挂断电话后他看见微信还有条消息，是陆书发来的，也是在安慰他。
沈沐又在后台坐了一会，也没心情吃饭，听见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才回过神，好像是在核销预约票。
又看了眼时间，好像是到时间了，天大地大，偶像最大，排队去。
他号挺靠前的，找工作人员要了张便签和纸笔，挑了块没人的地方，蹲下来写写字。
其实余渊签售都是普签，用不上的，但他还是做了，就是赌一把，万一余渊知道自己呢。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这一重身份为自己谋福利，他是个小人。
排队的时候，他又心不在焉地观察着余渊的签售背景图。
和以往的都不一样，这次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他有点看不清，等到又走进一些后，他才看清出那些字。
全是《年少》里面两个主角326天里每一天所做的事。
看到这些后更难受了，好在很快轮到他了。
余渊接过书，看了便签一眼，又抬头看向来人，是沈沐，这才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快速地合上书。
沈沐的小纸条上写的是：偶像，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
沈沐看着余渊写下了一串数字，又开心了，心满意足，“芋圆，我好喜欢你啊。”
余渊笑着点头，“那等下结束了一起吃个饭。”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了。”话是这样说的，但动作可骗不了人，要不是因为有桌子挡着，沈沐就要扑到余渊身上了。
排在沈沐后面的是一个女生，也认识沈沐，开玩笑道：“沐沐，芋圆都说了等签售结束后时间都是你的，现在就不要跟我们抢芋圆了。”
沈沐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
“我还有三个多小时，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休息室等我。”
“好。”
有沈沐的粉丝看到后拍了张照片发到超话里：
【我这不值钱的儿子。】
讨论帖子的人一半说儿子免费送给芋圆，一半在庆祝他追星成功。
余渊的粉丝则是发了：
【我什么时候能让偶像记住我。[图片]】
图片是沈沐在说什么，余渊笑着看向他。
［哇，是沐沐，追星成功了。]
［首先，你要足够优秀，其次，你也是一方大神。]
［沐好漂亮，和芋圆有点配，怎么办，有点磕。]
［姐妹这么一说真的好配啊。]
［啊啊啊啊，配我一脸。]
……
沈沐本人自己压根不在乎自己值不值钱，跟余渊说了在他的休息室等他，就欢欢喜喜地回到后台问工作人员余渊的休息室了。
晚上六点，余渊签售结束。
“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看了一下，直走五分钟然后再转个弯有家餐厅，那可以吗？”
“好，我都可以。”
“那我们走吧，十分钟就到了，我已经订好包厢了。”
“心情不好？”余渊边走边问。
他刚才微博上线关注沈沐的时候，看见沈沐置顶的那条微博了。
“没……”沈沐又觉得这样说太假了，干脆自暴自弃，“好吧，其实是有一点。”
然后抬头问，“余渊，你也经历过这种事，你当时生气吗？”
“第一次挺生气的，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写文，好不容易火了，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后面就想开了。”
因为不管是什么职业，只要站在一定的高度上，那底下就会滋生出这些。
“我们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些，只能尽力让自己的签名价钱降低，或者从根源切断。”
沈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好像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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