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经小半个月没有出现,要不是自己多年未动摇的身高有逐步增长的趋势,苏熠泽还真忘记了这东西。
【系统任务:微服私访游京城】
【奖励:永不长痘】
“孟灏回京了?”听着郑西打探来的消息加之手里孟灏上的奏折,看着这霸气雄浑的字,再看看这任务,作为一个作息不正常便会隔三岔五冒出一两个痘痘的帝皇,苏熠泽突然好奇心大起,挥挥手,“出宫!”
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玉带,手中拿把自己所做的白色折扇,一身风流韵致,笑如弯月,携带星河,欣赏完自己的美貌,苏熠泽便带着几个侍卫出宫了。
只是站在大街上,便引来无数鲜花瓜果手帕荷包投掷,苏煜泽轻摇折扇,侍卫纷纷围成一圈抵挡,看着某个侍卫额角鼓起的包,估计是哪家的女儿荷包装的金银裸子忘拿出来了,默默感叹都是朕的美貌惹的祸。
不过,臭男人来什么来呀!
打走几个不识相的纨绔子弟,听着他们放下的狠话,苏熠泽直接挥手放侍卫把他们打跑,顺便让人打听他们是谁家的纨绔,竟敢欺男霸女,要是做有什么恶事,别想好。
苏熠泽越想越来去,扇着扇子去去火气,“真是,长得丑还想得挺美的。”
“是是是,不过,少爷,日头晒,我们去客栈歇息一下吧。”郑西看着苏熠泽生气赶紧哄着,没办法,自家主子生的太好看了些,别说旁人,就他看着还恍恍惚惚以为是哪家女娇娥男扮女装出来玩耍,也难怪那些纨绔子弟才会上前调戏一番。
“算了,郑西你把他们名字记下,日后我再找他们算账。”
“诶。”郑西赶紧应下,顺手把油桐伞撑开防止苏熠泽被晒伤。
于是几日后京城多了几个被降职的官员,也多注重管束家中儿女。
来到京城最豪华的客栈——云间客,苏熠泽顿首转过身道:“铁口直断!”
苏熠泽站在一处迎风招展的布幡前,逐字逐句的念着上面的字,倏尔把折扇往手里一敲,瞧了一眼自己头上的字幕,转头盯着旁边闭目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丢下一块分量十足的银子,笑道:“有趣!”
旁边摊位的小贩看着苏熠泽,还拍着胸脯打着包票道,“小公子,这位可是我们这大名鼎鼎的刘半仙啊!当初我隔壁老李家的儿子走丢了,还是刘半仙算出来找到的,你来准没错。”
苏熠泽笑了,来了兴趣,用折扇敲了敲桌角,“先生,算算,你看我如何?”
算命先生沉默的坐在桌前,精神矍铄,两目炯炯有神,颇有点宠辱不惊的态势,“这位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像,今日有红鸾星动之象!”
苏熠泽等着下文呢,老者竟又闭上了眼,这……就没了。
苏熠泽:“先生,你这……”欲伸手收回自己的银子。
算命先生抢先一步按住,装入自己袖中,看着苏熠泽,眼睛一眨不眨道,“公子,这一次一卦,两清了。”又又又闭上了。
苏熠泽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侍卫,又打量着老者这不经打的身板,“算了,饶你一命,去云间客吧。”
丢过一块金锭,苏熠泽包了云间客的一间雅座,打开窗子看着街道的繁华,小摊叫卖声,食物香气扑鼻,来来往往的人群,倒是别致的景色。
搓个花生米,点了几个菜,提着一壶酒,苏熠泽倚着窗棂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有青年策马扬鞭,一袭白袍驰骋而来,清净孤傲,像是不沾染半点凡尘的仙人,但当他看向你时,让人呼吸一紧,那是久坐云端的神偶然施舍给凡人蝼蚁的眼神。
嘴中的花生米突然不香了,苏熠泽看痴了的一瞬间,指尖勾着的银酒壶不小心失手掉落,眼看就要砸到路过的行人,惊呼一声,“闪开!”结果一激动连手中的折扇都飞出去了,连人也差点掉了下去,被郑西一把抱住拉了回来。
却见那骑马的青年抬头一个飞身接住那酒壶,反手拿折扇,眸若点漆,微微仰头,望着楼上的苏熠泽,再看看折扇上的字,多日来的郁闷微微消散,塞入怀中,举酒一饮而尽,“好酒,报酬。”
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多年未回京,京城里的风水愈发……养人了,不过这些杂念很快就抛之脑后,一骑绝尘离去,徒留身后一地叫好声。
苏熠泽站立窗边看着远去的身影,勾手想饮酒却无酒,倏尔看到了那盏银酒壶稳稳站在窗台上,拿起空荡荡,叫店家再上一盏酒,痛饮一杯,笑问,“那人是谁?”
郑西擦擦额头的冷汗,他刚才急得没顾得上,“这,奴才没看清,不知晓是谁啊?”
倒是旁边的侍卫说了句,“那人好像是定远侯孟灏。”
寂静无言,苏熠泽皱着眉头的在屋内转悠一圈,一脸不解,“定远侯那么年轻吗?不应该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吗?”
侍卫咳嗽了一声,“其实定远侯才二十又三,十分年轻,而且定远侯乃京城第一公子,英俊非凡,是无数女子的梦中夫婿,只是这些年在边疆打战消息少,才会让陛下如此陌生。”
苏熠泽无语,看着街道,托着下巴,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细长柔软的指尖划过窗台,让旁人妄生窥觊,“那要不我把他调回朝堂上来?”
侍卫急忙阻拦:“陛下万万不可,近年边疆战事多,但众将士只服孟家人,前任定远侯惨死沙场,也是孟灏一去才定了将士的心,若是想让他回京,边疆人心惶惶,会生乱的,陛下还是再等几年吧。”
苏熠泽听着扯着袖子一角看着那繁丽的花纹,说了句,“无趣。”
“既然人见到了,那就回去吧。”
“对了,记得赔偿那些受了惊吓的百姓。”
“是。”
只是在随着偌大的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苏熠泽突然阴下脸的道,“今日我这是人财两空啊!该死的系统,不行,朕一定要赚回来,”
郑西没听清楚, “啊”了一声,“陛下还有什么东西或事情要做的吗?”
苏熠泽挥挥手,“没事,回去吧。”
定远侯府外,管家激动的牵过马,迎接自家主子,泪眼婆娑,“侯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夫她……”
孟灏抬手,示意不必多说,向府内走去,走过几道长廊,转过几处庭院,看着躺在床榻上病入膏肓的老者,一掀衣摆,跪在青石板上激起一地尘埃。
“孙儿见过祖母,孙儿来迟了!”
老夫人自从儿子惨死沙场,孙儿又连忙接任上阵杀敌后,就得了心病,由此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加之沉疴宿疾,恐不久于人世了。
听到孙子的话,意识还不太清醒,以为是自己的儿,嘴里喊着,“我的信儿啊,你回来了啊,信儿……”
孟灏无声的向前移了两步,任由老夫人认错抱着他痛哭,迷迷糊糊弥留之际老夫人清醒片刻,认出这是自己的孙儿,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放在他手中,“一定要拿好!”
孟灏攥着那金钗,久久不能言。
当夜定远侯府挂起白幡,孟灏披麻戴孝留守灵堂不过两日边关战事便起,匆匆赶去,才没有延误战机。
可是没几天就有人在朝堂贬斥孟灏不孝,贪恋军权。
苏熠泽看着站出来的官员,眼睛有点小,鼻孔外翻,肤色暗沉,身体有点虚,一看就沉迷酒色,有碍观瞻,还没等他开口将这人拖下去,楚太后的娘家人就开口,那滔滔不绝,引经据典把那人说的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缝里去,虚汗淋漓还差点尿裤子,殿前失仪,苏熠泽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罢官了,但这件事很快就无人再提起,同阵营的都没一个敢站出来。
“这次边关战事起,诸位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安然渡过这场战役,比如捐赠粮草之类,若是实在不服孟灏,不如看看哪家的嫡子二十几岁就厉害的可以上阵杀敌,所向睥睨,拿下那北钰王的项上人头,一举平了北钰!别一个个都是胆小怕事,只知道斗鸡遛狗,欺行霸市,吃饱了撑的。”
无人吭声。
苏熠泽看了郑西一眼,郑西立马大声宣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苏熠泽冷冷打量这群大臣,很显然,有些人闲的没事干,否则干嘛抓住人家一个少年的痛脚呢,而且今天苏熠泽才发现他这朝堂上有些官员长相真真差,在朝堂上挤眉弄眼的,他得把他们清一清,纳些好看的人才,比如定远侯。
苏熠泽照例去见楚太后了,楚太后近日好看了些,苏熠泽放了心,见美人自己心情才会更好,说不定自己的容貌还会更胜,这个可以有。
“今日朝堂上站出来的人是平阳侯府的人,陛下此举虽然简单粗暴,但效果极佳,那人搜刮民脂民膏,不理政事,荒废时日,陛下不必自责。”
苏熠泽昂起脖子像只骄傲的小天鹅,“多谢太后夸奖!”
“日后我文国公府会鼎力相助的。”
苏熠泽一愣,微微退后一步,当初楚太后也是这样说就把他推上皇位,其中有诡计。
楚太后仍是仪态端庄,只是稍稍翻了个白眼,“无事就退下吧。”
苏熠泽点了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又折了回来,赌一赌道,“太后,我看上孟灏了!日后我定要把他纳进宫。”欢快的甩着袖子走了。
楚太后:“……”
长禧宫殿里宫女急忙跪下寻找散落一地的佛珠,收集到盒中。
楚太后睁着眼略有迷惑,望着自己傻傻的只知道看蚂蚁做木工的儿子,先帝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佛珠,“先放着吧,明日串起来便好。”
又吩咐自己的奶妈,出宫叫自家弟弟去查一下李太后那边的情况。
几天后,楚太后看着呈上的资料,发现李太后一家老老实实的,六品芝麻官在县城生活挺安逸的,在苏熠泽登基后有狂妄过些时日,但是在多方告诫下也很快冷静下来,小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还是先帝有问题吧。
苏熠泽则是早就将这件事抛掷脑后,开心的去给李太后请安了,还讨论了一下自己见到的美男,李太后听到孟灏的名字也是很激动的,讲起当时评选京城四大美男子的盛况,孟灏能居首位绝对是他家世不逊其他公子,出生武将世家却能文武双全碾压三位公子,何况高贵孤冷的气质,俊美绝伦的长相,让无数待字闺中的女子黯然心动。
当时后宫嫔妃也是讨论的津津有味,连李太后当时深居简出都能听闻。
“不过,要是我儿去比,怕也是能成为京城第……”李太后拖长语调。
苏熠泽开心的伸过头,比划着一根手指,意味很明显,“第几?”
李太后竖起两根手指,“第二!”
苏熠泽抿着嘴,皱了皱鼻子,“怎么就是第二呢?”
“人家文武双全啊!”李太后对自家儿子本事还是有点数的,武还行,这文采就……。
苏熠泽却是不爽的趴在躺椅上打滚,“啊!”
李太后从不睁眼说瞎话,若是单纯比相貌,自家儿或许有胜算,但这还比本事啊,没改口,哄着道,“哎哟,我的儿啊!乖啊!小心点别摔下了。”
苏熠泽被哄着好长时间才好,坐在椅上,啃着桂花糕,接着问,“那京城第二公子是谁啊?”
李太后享受着身后宫女的按摩捶背,眯着眼想了半响,“好像是平阳府世子吧。”
苏熠泽咀嚼桂花糕的动作放慢,眨着月牙般笑盈盈的眼睛应了句,“哦?”
李太后回过神,“是你,是娘的好儿子。”
苏煜泽哼哼着,回头望着自家母后,“母后最近肤色好了不少,怎么做的?”
李太后有些害羞,“真的吗?”
“白里透红,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吹弹可破。”
李太后被哄的高兴极了,牵着身后宫女的手,“这都是月莹的功劳,因为她为娘最近睡眠质量都极好。”
苏熠泽打量着李太后身后的宫女,身着桃红色,姿色尚可,片刻就移开视线,“是吗?赏!”
年少的君王太过英俊,明黄色的长袍带来不可直视的威仪,不经意间流转的眼眸多情又冷漠,嘴唇抿起迷人的弧度,让人心尖一颤。
随后转身对着众多宫人道,“好好伺候太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明白吗?”
其他宫人齐齐道 “诺”。唯有月莹双腮飞红,怯生的道,“月莹明白。”
苏熠泽拍拍手上的糕点残渣,对着李太后撒娇,“母后,我还有奏折要批,要先走了!”
李太后心疼的抚着他的手道,“辛苦吾儿了,注意点身子啊!母后等一下炖汤给你喝啊!”
“母后最好了。”苏熠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半夜,京城四公子的生平资料被暗卫一同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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