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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6.

这时候村长着急忙慌的赶来了,刚到就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周知青,有话好好好说,这样大哭大闹的,对你影响也不好。你以前表现一直很优秀,可不能关键时候坏了形象,影响将来的发展啊。”

老登这是在拿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拿捏我呢,我虽然不知道剧情,但是我知道高考就要恢复了,我能忍他吗?不能!

我手指往他一指:“老东西你装什么装!这边闹了这么久了,看热闹的都围了两大圈,你能不知道这边的事?觉得我一个外地知青受欺负翻不起浪的时候,你卵一缩,装不晓得。听到你儿子挨打了,事情兜不住了又过来和稀泥,党和人民给你的权利是你这么用的?”

这时候出个门都要介绍信,村民被钉死在土地上,就算有人对赵家父子不满,也没人敢说。

但是今天我直白的把这些话骂出来,不少人嘴上不说,心里是爽的。

村长不说被人供着,起码平时谁都是对他笑脸相迎,几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村长脸上立刻就挂不住,对我厉声训斥:“周知青,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发火立威最忌讳半途而废,我现在气势上可不能弱,立刻也骂回去:“老东西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我问你,你说那句‘坏了形象,影响将来的发展’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敢明说我就道歉,你要是不敢,我觉得我没骂错。”

“你!……”村长面红耳赤,但是却卡了壳。可能是村民都让着他,他太长时间不用亲自吵架,平时口若悬河,大道理一箩筐的存在嘴巴短暂的跟不上我。

有这个短暂的机会就够了。

我继续输出:“你不敢说我来说,老东西,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我敢不听话,就不给我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但是我要是真跟赵锦华结婚,你们舍得儿媳妇去读大学?不怕我跑了?所以我听不听你的,读书都没我的份儿。那我怕你个啥子!”

立马有村民接住我的话头:“喔嚯,那还听他的个锤子。”

赵村长脸上更挂不住了,我都看到他先深呼吸了一口,接着劝我:“周知青,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你不能这样胡乱揣测。”

我也立刻接上:“赵村长说得对,那村长你承诺工农兵大学名额下来,你会推荐我。”

“那怎么行!”赵村长脱口而出。

我已经猜到这个结果,还是反问:“那怎么不行,大家说说我下乡以来的表现怎么样?”

人群中立刻有人小声说周知青确实可以,配得上这个名额。

我视线落在胡翠脸上,果然看到她脸色很不好看。

赵村长被我架在火上,讪讪地说:“周知青自从插队到我们村里以来,劳动积极,助人为乐,表现有目共睹。但是其他知青和我们本村青年也都是优秀的同志,这个名额还要调查研究,最终一定会选出优秀上进了好青年,大家放心。”

不愧是做村干部的,话术一套一套的。

我冷笑出声,“好啊,我会监督你的。”

村长被我扯下脸皮,人群中也有人小声附和:“要是不走后门,就该周知青去啊。”

这是原身留给我的底气,我只是个普通人,不高尚,不下作。会为自己努力,会力所能及助人,但绝不会牺牲自己。

但原身不一样,她是真有理想,有觉悟。劳动积极,从来都是拿满公分。而且有一种骨子里的善良,她自己买了个炉子,不但给知青点公用了,而且煤渣要么是用来铺村里最泥泞的一段路,要么是铺孤寡老人的家门口。

川省多雨,一下雨那些羊肠土路泥泞不堪,煤渣是很好的铺路材料。大多数人家都是用来铺自家门口那一段。而原身总是选择铺能让更多人受益那一段。都是选没什么人的时候出门悄悄干了,没有半点作秀的意思。

而且原身还在镇上帮忙抓过一个人贩子,受到过派出所的表扬。

就是因为原身表现太好,胡翠才不得不采取迂回战术,设计原身嫁人。

赵村长被我一噎,讪讪的,“各位村民,周知青以前的表现有目共睹,我不能否认也不会否认。但她现在没有证据就动手打人,不团结同志,而其他同志也在进步,这个名额,我一定仔细调查研究,尽量让大家都满意。”

赵锦华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周知青,我好心救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连我爸都骂,他没惹你,道歉!”

我瞥了赵锦华一眼:“行啊,你先承认你和胡翠狼狈为奸算计我,对我道歉,我就给你爹道歉。”

赵锦华哪敢承认,“你别胡说,我就是路过看见你掉堰塘了,好心救你。”

湿衣服穿在身上,风一吹我打了个寒噤,心情更不好了,“不道歉就滚!”统子都被我骂了,我现在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可能我想找人干一架的气质太明显,挡我路的村民让得飞快。

赵锦华不知道可能觉得父子俩都被我骂了,不找回面子会有损在村里的威严,伸手就来抓我。

我反手一巴掌!

天地良心,这一次是真的手比脑子快。打完才意识到我根本打不过赵锦华。

于是我又顺手一巴掌。

7.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赵锦华肯定要打回来,那起码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先收点利息?

我还喊了一声“你拉拉扯扯的耍什么流氓!”喊完就跑!

废话,明知打不赢,我肯定不会站着让他打。

赵锦华显然被我的操作惊到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朝我这边追。

这时候,一条黄狗朝我扑来。

这是赵家的狗,我前有恶狗挡道,后有追兵,一脚把狗踢开。

大黄叫了两声,退开了一段,又狗仗人势的朝我狂吠。

来得好,打人我不好用工具,打狗就没顾忌了。我顺手抄起一把围观村民的锄头,轮起来就往大黄头上砸。

其实我在现实世界挺喜欢狗的,但是这个时候管不到那么多了,不好惹的气势起码要做足了。

老祖宗严选的大黄可机灵了,不能当警犬就是因为遇到危险它真的不会强上。

大黄吠叫着跑开了,我一根狗毛都没砸到。

转头我又恶狠狠的举起锄头朝赵锦华砸去,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赵会计撒腿就跑。

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赵锦华真的硬刚,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了。既不能真的杀人,也不能叫人看出我色厉内荏。

村民们也七嘴八舌的劝我有话好好说,先把锄头放下,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人,自己也进去。

我才不敢这个时候放下武器,大声叫骂赵家人要是敢给我穿小鞋,我一定拉人垫背,拉一个够本,两个算我赚了。

吓得看热闹的村民都退开了,我才扛着锄头回了知青点。

身后还有‘好厉害’,‘凶得很’,‘惹不起’的议论声。

8.

刚到知青点门口,我就大喊:“胡翠,你给我出来,你在我这里拿走的衣服裤子全部还给我!”

川省大多数自然村都不大,我们村就五个知青,三男两女。

我这么大闹一场,三个男知青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个时候出来触霉头。

但是像胡翠这样有几分姿色的柔弱型小美女真有舔狗。

一个叫周军的知青对我怒目而视:“周时清,你也适可而止。你自己不小心掉堰塘,拿小翠撒什么气!又是冤枉她退你下水,又是打人的,你别太过分!”

对待这种没有判断力的舔狗,我反而语气平静了:“哦,你的意思是胡翠可以拿了我的东西不还?”

周军也知道我在外面硬刚村长的时候很有气势,可能是怕镇不住我。他跟我说话都化身咆哮帝了,面对我心平气和的反问,周军有点不会了。

就这?拳头打棉花上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能乱冤枉人打人。”

我才懒得跟舔狗掰扯,直接说:“周军,以后我的炉子你不许用!”

说完我就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周军是个老知青,以前原身没来的时候,用了两年的柴火灶。

下工之后都累得不想动,还要去烧火做饭,搞得灰头土脸。一年到头办柴也是不小的劳动量。他知道有炉子用多么方便,而且买煤的费用都是原身出的。不但省事还省钱。

看到那扇关着的女知青宿舍门,周军后知后觉的发现,如果不让用炉子,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胡翠比我先回来,现在已经换了衣服。穿的还是原身的。

我无语极了,虽然没有剧情提示,但原身的包子性格像极了女炮灰。

胡翠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抢在我面前开口:“时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这样乱发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冷笑一声,“胡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都还我,一件都不能少。”说完,我就拿上衣服去洗澡,根本懒得跟胡翠对着演。

平时不做饭的时候,炉子上的锑锅里都烧着热水。所以知青点根本不缺热水用,谁用了重新加上就行。

但是今天锑锅里只剩了一小半水。看来是胡翠比我先回来,把热水用了故意不加上。就算我问起来,她也可以说忘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把戏,不咬人膈应人。

我干脆把热水瓶的开水也加上,兑了一盆温水,勉强够洗个战斗澡的。

等晚上五个知青都到齐了,我直接问另外两个男知青:“从今天起,我的炉子不给周军骏和胡翠用了,你们俩如果还想用,以后你们负责做饭洗碗,买煤炭的钱我们三个均摊。”

另外两个男知青一个叫林卫兵,一个叫沈衍。

林卫兵长相普通,为人老实,存在感不高,当即就要表态,被沈衍拦了一下。

沈衍是知青点的队长,平时和村里、大队沟通都是沈衍负责的,想得也比林卫兵多。

以前,知青点都是轮流做饭,用周时清的炉子,煤炭也几乎是周时清买回来的,他们就是纯纯占便宜。

听周时清的意思,以后要用炉子,就要用劳动来换了,煤炭还要自己花钱买。但即便这样,也是很占便宜的。沈衍主要犹豫的是眼看周时清彻底得罪了村长一家,如果自己不和周知青划清界限,以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沈衍的犹豫落在我眼里,我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哪怕是以后回城或者参加高考,都需要村里开证明,填档案,要过村长那一关。我理解沈衍的犹豫,只要不对我落井下石,我觉得他们和我划清界限是可以理解的。

今晚应该是我们知青点五个人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气氛格外压抑。

吃完饭,胡翠又想找我扮可怜,我直接举起了巴掌,胡翠吓得后退了两步,终于不作妖了。

周军又想替胡翠出头,我语气很好的问:“周军,你听说我用锄头砸赵锦华了吧?你猜我敢不敢砸你?”

周军也不敢出头了。

今天这一架我打爽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还是迷茫的。我知道快要恢复高考了,但是只要赵光权在我档案上做点儿手脚,我就就算考上了,学校也不见得接收我。

知青的档案评价都捏在赵光权手上,我没指望其他知青能帮我。没想到沈衍私下找到我,跟我说:“时清,档案的事你别担心,我替你想办法。”

我向沈衍道了谢。

原身哪怕做了知青了,也很努力。努力挣工分,努力求上进,即便前途未知,也努力活着。原身其实有些钝感力,即便如此,原身也能察觉到沈衍对自己的喜欢,似乎原身心里对这这种喜欢也不讨厌,甚至有隐秘的欢喜。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回复沈衍的语气真诚而客气。

沈衍似乎也察觉到我情绪里的冷淡,语气急切了几分:“时清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也不会介意。”

我抬头看着沈衍的眼睛,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怪我什么?介意什么?

或许沈衍在这个年代里,在其他男青年的衬托下,确实优秀,但我却瞬间下头。我明明是受害者,你却在这里大度的表示不怪我被男人抱了一下,狗东西!

9.

我和胡翠一间房,房间里并排放了两张单人床,其实就是砖头砌起来,上面铺个门板。但是比起大通铺,居住条件算不错了。

我早早上床休息,实际上时刻关注者胡翠那边的动静。

果然到了半夜,胡翠偷偷摸摸起了床。

我也起了床,但我没有跟踪胡翠,而是带上钱和票,用背包装了一件长棉衣直接往镇上走。

穿了几个小时的湿衣服,加上情绪起伏太大,我有了点儿感冒症状,干脆去镇医院看一看。

因为病得不严重,医生原本只打算给我开一天的药,我坚持要了三天的。常用感冒药,留点儿备用不亏。

因为没有介绍信,我不能住招待所,在医院的等候椅上将就了一晚,长棉衣正好当被子。

医院是很安全的地方,穿来的第一觉睡得还算踏实,就是等候椅又窄又硬,一觉起来身上有些酸疼。

从医院出来,我先去买了两个肉包当早饭,再去邮局给家里写了信,顺便问问有没有我的包裹。

原身出身不错,父亲是军人,母亲在供销社工作,父亲是贫农参军,母亲是工人子弟,成分也好。但是父亲的老领导被打成□□,父亲也经历过一次调查,原身就是那时候下乡的。

原身仓促下乡,带的东西不多,父母也不敢给支援,那时候胡翠生怕原身占她半点儿便宜,暗中排挤。半年后调查结束,父母从北方调到省城,自那之后,原身父母就时不时的给原身寄钱寄东西。

我运气不错,正好有个省城来的包裹,也顺道取了,然后我去派出所报了失窃案。

看胡翠那样子,是舍得不还我东西了,我跟她打嘴炮也没用,还不如直接找公安。

10.

刚回到村里,我就发现气氛不太对,村口那株大黄桷树下平时都很多人,今天冷冷清清的。

因为有生人进村,倒是引来了狗,先是一条狗在叫,后来全村的狗都跟着叫起来。大黄桷树后伸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看到我大概是想冲上来,看到跟我走在一起的两个公安,又像是被吓着了,怯生生的缩了回去。

“二妹,有什么事?”

罗二妹显然还是有些怕,望着我不敢过来。

“二妹不怕,公安叔叔是好人。”

罗二妹可能是天人交战了一番才战胜了内心的恐惧,跑过来跟我说:“村长带了好多人去找你,不晓得啥子事,你小心点。”

说完,罗二妹撒脚丫子跑了。

这个年代的小孩很多都怕公安,因为很多大人吓唬小孩都说‘让公安来抓你。’不像现代社会教的是有事找警察叔叔。

两个公安的脸色不太好。

村子就叫赵家村,赵姓是本地大姓,其中一个公安就姓赵,和赵光权七弯八拐的也能论上亲。派出所一般也会和当地人打好关系,才好开展工作。

所以我去报警的时候,只说了胡翠偷我东西,没说我和赵光权父子还有矛盾。但现在看来,我和村长之间也有官司。

赵公安状似无意的问我:“周知青,报假警是要被抓的。”

我笑着回应:“公安同志,我知道。我以我父亲军人的人格保证,我说的都属实。”

11.

我和两名公安往知青点走去,赵光权远远就看见了赵公安,笑着打招呼,直到看到我和另一名公安。

人群中已经有人议论:“不是说周知青打了人,畏罪潜逃了吗?难道是被公安抓回来了。”

我把大包裹打开,先拿出一张清单,是父母寄给我的东西。有一套衣服,两块布,一斤瓜子,半斤大白兔奶糖。

我进屋拿了个盘子,装了瓜子出去,“这是我爸妈寄来的,大家都来尝一点儿。东西不多,没分到的也别怪我。”又给在场的小孩儿一人一颗奶糖。

这年头,肯拿东西出来吃,多数人都是感激的。大家一边嘴上客气,手上却一点儿不慢,几两的瓜子,一下子就分完了,剩下一个空盘子。

我又笑着说:“我爸妈寄来的东西,以前胡翠也帮我分给大家了一些。东西是用来吃的,没浪费就行。”

胡翠脸色一下就变了。

有人小声的‘啊’,‘我以为我吃的是胡知青的东西呢。’

川省人心直口快,有人干脆大声说:“原来是借花献佛嗦,我还以为胡知青愣大方,啥子好吃的都拿出来散。”

胡翠脸色一白,她用心经营的大方形象被撕开一道口子。

我不太理解原身的圣母性格,把胡翠当朋友,就真的一味付出,什么都不计较。胡翠拿她的东西送礼给自己做名声,在村里的人缘还可以。

这也是胡翠算计原身的根本原因。只要把原身留在村里,胡翠名声不差,还真有可能被推荐上。但现在,我撕烂了胡翠的假面,就算我不去工农兵大学,也轮不到她。

我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胡翠,接着才兑公安说:“公安同志,这是我父母从省城寄来的清单,每次她们寄东西我都留着,但是现在很多东西都被胡知青偷走了。我要求她归还我的损失。”

胡翠大惊失色,惊声尖叫。“周时清你冤枉人,那些衣服明明是你送给我的。”

都不用我反驳,人群中就有人鸣不平了:“打胡乱说,哪个有那么多东西送给你?”

赵光权使劲的朝赵公安使眼色。

赵公安没看懂,但他本能的想帮本地人。知青嘛,只要不搞出人命,小事上受点儿委屈也只能受着翻不出花。

赵公安趁吃瓜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挪到赵光权那边,问他怎么回事。

赵光权三言两语的,简单说周知青昨天突然发疯,喊打喊杀的,是个疯子。又说把这件事定性成知青间的纠纷就行,千万别牵扯到村里。

赵公安点头。

12.

我没放过赵光权的小动作,大声问:“公安同志,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吧。”

这谁敢说不是,两人都赶忙点头,生怕回答慢了被扣上帽子。

我又问:“那你们会公平公正办事,不会欺负我们知青是外地人吧?”

两人继续表态。

赵光权和赵锦华父子直觉要遭。

我可不给他们机会,直接说:“那就好,我今天刚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说我得罪了村长,可能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爸妈说我胡说八道,社会主义的干部都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我不能乱揣测人。”

两个公安本来是想偏向赵光权的,但是听了这话他们犹豫了。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把我和胡翠之间的矛盾跟他们说了,不经意间透露我爸在省城军区工作,我妈在供销社工作,所以我才经常能收到省城来的物资。

我和胡翠之间的事很好解决,我本来就占理,他们不可能去得罪军区干部的女儿。但是他们来之前不知道我和村长也有矛盾啊。

这下两人知道我是故意隐瞒,先把他们带过来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但是他们被小小算计了一把。

两个公安必然是不太舒服的,但碍于我父亲是军区的人,他们也不好明显的拉偏架,只能公事公办。

有公安在场,我倒是不像昨天那么逮谁打谁的撒泼了,我很老实的向赵锦华道歉:“赵同志,虽然我明明会游泳,你还多此一举救人,在水里对我又搂又抱的,但我不该动手,对不起。”

我道歉的与其非常诚恳,但赵锦华却一脸便秘,像我给他吃了苍蝇似的。

赵锦华昨晚没睡好,越想越不安心,昨晚和胡翠商量了一下,一大早就来知青点堵我,想让我不要把事情闹大。

结果商量了回来,胡翠就发现我不见了,赶忙又去通知赵家人。

这下赵家人着急了,出了昏招,居然一大早的在知青点堵我。

我略懂一点儿绿茶手段,但是只有理论,没有那技术,做不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能板起个脸说:“公安同志,虽然我打赵锦华同志不对,但是我确实怀疑赵锦华和胡翠相互勾结,一个推我下水,一个假装救人。至于证据,就在赵锦华腰上。”

赵锦华现在系着一条军用皮带,现在的军用皮带不分男女,是原身父亲寄给原身用的。不知道怎么被胡翠送给了赵锦华,原身以为自己放丢了,也没找。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像赵锦华,赵锦华想捂又怕欲盖弥彰,而且捂也捂不住,站在那里有些滑稽。“这,这是我自己买的。”

我笑着说:“这是省城军区发的军品,我这里有清单,证明是我爸寄给我的。赵同志说是买的,请问是跟谁买的,倒卖军用物资,可跟平时交换些生活用品性质不一样。这一路查下去,说不定能挖出大蛀虫。”

现在已经七六年,对于黑市的管理,几乎处于默许的状态,但倒卖军用物资绝对不行。

两个公安吓了一跳,知道我是借题发挥,从赵锦华的反应来看,也知道那条皮带是我的。

如果赵锦华咬死了皮带是我送他的,这事还好糊弄。偏偏赵锦华心虚,下意识的回避皮带的真正来源,撒了个谎,把问题搞复杂了。

赵锦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正想办法找补。胡翠已经插话了:“这是时清送给赵同志的呀,赵同志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看着胡翠的眼睛:“胡知青,你别冤枉我,这可不是我送的,明明是你从我这里偷来送给赵锦华的。”

这年头没有监控,办案靠捉贼拿脏,胡翠那里还有我的很多东西,倒是不怕她跑了,但是这条皮带还真说不清楚。

这时候沈衍站了出来:“公安同志,这条皮带是胡知青送给赵同志的,我可以作证。”

这倒不是瞎编,沈衍真看见了。

沈衍作为知青点的负责人,经常需要关注知青们的事,发现胡翠经常晚上出门之后,沈衍刚开始是本着不能让知青出事的心情跟上去的,结果就让沈衍看到一些事。其中就包括胡翠给赵锦华送皮带。

13

沈衍说出的细节越多,胡翠和赵锦华的脸色就越白,但是这事绝对不能承认。

胡翠当即否认:“沈知青,我没得罪你吧,你这么胡说污蔑我一个女同志的清白,让我以后怎么做人,你是要逼死我。”说完,又开始掉眼泪。

这时候,又站出来一个人——李胜。

李姓是赵家村的另一大姓,李胜在上届村长竞选中输给了赵光权,但是赵家村如果还有谁是赵光权要掂量掂量不能随便得罪的,就是李家人。

李胜说:“昨天晚上我听到一些事,好像是胡翠和赵锦华商量怎么威胁周知青,让她别闹事,不然以后就卡她的档案。”

赵锦华浑身一僵,昨天晚上胡翠来找他,他总觉得有人偷听,难道不是错觉。

昨天赵锦华和胡翠商量的过程李胜确实听到了,还有沈衍和林卫兵,另外两个比较中立但人品比较好的村民。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庞大的证人团,但是事情发展对我有利,我干脆打蛇随棍上。

对两位公安说:“公安同志,你们也听到了,这么多人证明赵光权公器私用,要给我穿小鞋,赵家村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但是没关系,建设农村嘛,在哪里都是建设。我明天就去给我爸打电话,他战友多,我托他打听打听,哪里还有村子接收知青,只要找到地方我就转过去。到时候只要找村长不卡我档案就好。”

赵公安当即表态:“周知青你放心,不管是派出所还是赵家村,我们办事都是公平公正的,只要你不犯错,绝对没有人在你档案动手脚。”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我不是真的要换个地方插队,而是告诉他,我爸爸有很多战友,我背后有一张人脉网。

不但赵公安听懂了,赵光权也听懂了,也表态:“林知青放心。”

我当然放心,我昨天半夜跑出去,不就是给自己留个我背景很牛逼,而且我把处境宣扬出去了,我一旦出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印象吗?

至于我爸到底有牛不牛逼,并不重要。

反正那么多包裹从生成军区寄过来这件事是真的就行。

14.

震住了赵公安,后面的事情解决起来就很顺利了。

巧的是另一个公安姓李,和李胜七弯八拐的也能扯上点儿亲戚关系。现在都有人把矛头对准了赵锦华,李公安当然是暗搓搓的帮李家。

胡翠在原身那里拿的东西不是被用了就是被吃了,只剩下点儿穿过的衣服裤子。

胡翠把东西还回来,算了个折旧费。协商下来胡翠总共要赔我八十块钱。

她拿不出来,只还了二十五,还写了一张欠条,年底算工分的时候直接从胡翠工分里扣。我严重怀疑二十五块这个数字是在嘲讽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赵锦华和胡翠算计我,赵光权包庇儿子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加上赵光权处事风格一直很霸道的,有私底下看不惯他的村民,现在李胜打头,也都出来倒油。加上李胜本来就盯了赵光权挺久的,多少能在鸡蛋里挑出几块骨头。

最终我没有离开村子,倒是赵光权的村长位置被撸了。

赵锦华可能有点儿男主气运在身上,也有可能赵家毕竟是村里的大姓,赵锦华的会计职位保住了。

15.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沈衍跟我表白,我拒绝了。

“为什么?时清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我冒着风险把赵光权来下来。而且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沈衍十分不解。

我不喜欢他,但原身有点儿喜欢他是真的。

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沈知青,你拉下赵光权真的是为了我吗?”

“当然。”

但是我并不承这个情,“不,你不是。赵光权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我得罪了赵光权,在赵家村插队的知青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可能被赵光权记恨迁怒。沈衍,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休想扣在我头上。让我一辈子还你的恩情。”

“我没有!”沈衍反驳得很坚决,“时清,你知道我对你的情谊,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我不管原身和沈衍之间的纠葛,反正我对沈衍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打算含糊下去,索性一次性说明白:“沈衍,你昨天对我说‘发生的事你不怪我,也不介意’。请问你怪我什么?整件事我做错过什么吗?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只会关心我受没受委屈,会不会冻感冒,压根想不起介不介意,所谓不介意,其实就是你心里已经介意过了。你觉得发生了昨天的事,你再表白,是一种对我的恩赐,在日后的相处中,我应该记你的恩情。你会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对待我,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沈衍显然是聪明人,所以他听懂了,终于装不下去无动于衷的神色,“时清,不是这样的。我昨天只是安慰你,从未想过什么上位不上位……”

“我相信你。”我说:“你可能主观上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你的行为天然就是这么做的。就这样吧,不处对象,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如果处对象,我只会对你敬而远之。”

说完,我疾步回了房间,沈衍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

后来沈衍又试探过我几次,我态度坚决,沈衍便退回了朋友的位置。

多清醒的男人啊。知青点的人都知道我每个月都能收到省城寄来的大包裹,自然也知道我家境不差。

所以哪怕原身和沈衍互有好感,沈衍也不敢轻易表白。而我被赵锦华和胡翠那对狗男女算计一场,仿佛身上便有了瑕疵,这也给了沈衍表白的勇气。

沈衍即便心眼多一些,也算不上坏人,尤其这个肚子都吃不饱的年代,不算计怎么能好好活下去。对比赵锦华,沈衍或许已经非常优秀了,但是他那种无意识占据上位者的思想钢印却让我敬谢不敏。

都说婚姻要相互磨合,总有一方需要退让,而和沈衍这样的人结婚,要么是女方退让,要么是离婚收场,都不是我想要的。

16.

赵光权被撸下去之后,李胜上位。

李胜能当上村长,沈衍出了大力。

原身平时做得太出色,我这次把赵家村大闹一通,许多村民觉得我不好相与,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没落到我头上。

好人只要干了一件坏事,仿佛就不能原谅了,挺讽刺的。

而胡翠更是口碑彻底崩坏,最后是沈衍被推荐去上了工农兵大学。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反正明年就恢复高考了。而沈衍本身表现也不错,下去两个竞争对手之后,拿到名额也名正言顺。

当年,沈衍去上了工农兵大学,次年,我参加高考,成功考取一所不错的院校。

作为穿越者,我即便不知道历史发展的所有节点,但真的风口出现的时候,我还是能敏锐捕捉的。

我卖过服装,炒国股票,投资国房地产,也买过比特币。早就实现了经济自由。

我结过一次婚,老公是大学学长,后来留校任教,婚后也过了几年夫妻恩爱的日子。后来我事业越来越成功,聚会什么的,别人都夸我老公娶了个好老婆。

老公也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心高气傲,但和我差距越来越大。在察觉到他心态失衡后,在他肉身游离前,我们和平离婚。

还好,我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男人虽然自尊心强烈的一点儿,人品还不错。当时的婚姻并不保护财产,一旦离婚,法律上就是平分。但是男人并没有分走我一半财产,我也没让他净身出户,他分走的在我可接受范围内。

我想得很开,就当我睡了他□□最美好的几年的补偿。

我也遇到过沈衍几次,他上大学后娶了教授的女儿,日子过得也不错,但看他们夫妻相处的模式,和我预判的差不多,沈衍处于主导地位。不管别人怎样,我反正过不了那样的日子,对乳腺不好。

当年不选他是对的。

关于胡翠和赵锦华的消息我也听到一些。两人走到一起,但都是防备心重的人,相互防着对方,最后分道扬镳。

舔狗周军得偿所愿,和胡翠两人走到一起。但后来日子过得也并不好,那个年代的男人,多数有几分处女情结,尤其真得到之后,周军还是介意胡翠跟过赵锦华两人经常吵架。

改革开放之后,赵锦华头脑灵活,胆子大,到南方开厂发达过一阵,但随着他老丈人倒台,赵锦华不但破产,似乎还进去坐了几年牢。

哦,赵锦华那个老丈人是我写信举报的。

我并不很赵锦华,他不配让我对他产生浓烈的情感,我单纯只是不喜欢人渣占据高位。那意味着会有很多无辜的受害者。

离婚之后,我没有再婚,直到六十岁那年,我把产业交给我女儿,自驾游途中遇到泥石流,我以为我死定了,却回到了游泳馆,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回想我穿越后这一生,除了死在六十岁正是该打拼的年纪,几乎没有什么遗憾。

哦,不对,我名声不好。

自从我大闹赵家村后,名声一直不好。

后来事业有起色,又被造黄谣,说我一路睡上去的。

等到我财富越来越多,又有人说我太强势,丈夫温文尔雅,也没犯原则性错误,就离了婚,还说我把女儿教得像我一样。我自己离婚,女儿也离了婚。

对于这点,我很满意。即便六十岁突然了死了,我也很放心。女儿是一个清醒的人,止损比我还果断,即使以后没有我,她也会守住我们的财富,不会被吃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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