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会被发现吧。”
裴归云:?
谢无垢:......
他下刻补完方才未说完之话,就见门被人拉开。
险些忘了这金手指有意外,系统的话不能全信...
【宿主冤枉,之前的确意外,但这次真不是,是戊墟长老实力高强,能够感知门外有人,金手指也挡不住...】系统无奈摊手,推责。
...那还不是另一种程度的意外。
谢无垢不听它狡辩。
拉门那人摸着一下巴的白胡,见来人是裴归云后,面容慈祥:“是归儿来了啊,来了也不告知老夫一声。”
指身仍紧攥着旁人的衣袖,谢无垢松手,裴归云行礼:“晚辈贸然登门,并未带礼,还望长老见谅。”
“无事,”戊墟长老笑容满面,“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快请进。”
裴归云也笑,回绝:“晚辈今日本是想在长老附近办点事,路过才来看个几眼,见长老安好,晚辈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他说完就拉着谢无垢走,戊墟长老望着二人背影,仍想多做挽留:“真不在老夫这待会儿么?”
“不了,”二人下了阶梯,裴归云侧身又鞠一礼,“改日有空,晚辈再来拜访长老。”
见他执意要走,长老也不强留,应了声好。
府内倚着棵苍天老树,梢叶飞过两人之间,他们出府。
温热感交替,裴归云冷脸牵着谢无垢走,直至两人瞧不见戊墟长老的府邸,他才顿住脚步,回眸:“所以无垢现在能告诉我,为何要去听他们谈话么。”
对方转首时一脸笑意,语调却显见偏冷。
而本以为金手指可以窃听的谢无垢,不知该从何开口:“我以为。”
“我不想听你的你以为,”裴归云回首,继而往前走,“我知道戊墟长老定会发现我们,所以才不去,但不管无垢是出于什么原因,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找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罢。”
谢无垢明了他的话外之意,回首发现躲在墙后的衣角,噤声默认。
京城,他们在府邸附近的客栈暂住。裴归云随手在隔扇门窗贴上一张白纸。
只见那张纸贴上门后,瞬时变成透明之色延着门窗铺展开来,将整个房间笼罩又即刻消散不见。
两人推门带门。
谢无垢早已留意到他的动作,放心说出:“少主是想先在这附近暂住几天,便于观察戊墟长老么。”
“是。”他坐上石凳沏茶,淡淡,“戊墟长老虽法力高强,但只要不贴近他,他就读不出我们在想什么。”
一口温热茶水淌过喉间,裴归云又说:“不过我们突然在他们交谈时登访,他定会提高警惕,继而派人跟踪我们,所以我在这下了掩视术。”
“掩视术?”谢无垢追忆那本《苗疆基础常识》一无所获,“这是何物?”
坐着那人忽而一笑,抬眸瞧向他时语调从容:“看来是时候要让你学些蛊术了,免得总是一问三不知。”
谢无垢噤声。
裴归云的笑转成略为自信的口吻:“不过也正常,这是我的独门秘术,没人知道。”
难怪那本《苗疆基础常识》没有记载,他早说是自己炼出来的。
发现被摆了一道的谢无垢:......
他又想启齿,那少主支起脑袋插话:“莫要打断我,我还未说完。这掩视术有一特殊功效,但由于我原先计划被你打乱,所以,我现在没心情告诉你。”
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
谢无垢无言。
他真想不到当时除了抱一丝机会窃听,这位聪明绝顶的少主还能想出什么好招来。
门外有风刮过,显出一道黑影。谢无垢发觉有人在外,裴归云却仍在那缓缓吃茶。
吃茶那人显得毫不在意,依旧平常与其对话:“我决定今夜同你潜入戊墟长老的府邸寻东西,你有何异议?”
明知隔窗有耳,对方仍旧口无遮拦。谢无垢不明所以,目光顿在那人身上半刻,才言:“无异议。”
这少主既然能如此直言行动,他也选择相信。
...毕竟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下,谢无垢觉得裴归云应该不会这么蠢。
“少主方才提到学蛊术,属下......”谢无垢启齿,另找话题。
仍留温热的玉杯被裴归云放下,他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眸前人一眼,笑:“你真想学?”
谢无垢其实有这个心思。
《苗疆基础常识》上,仅有介绍蛊与蛊虫,但并未提及它们的使用方式,因而真正学蛊,应是要找人教的。
再而学点蛊术既能防身又能省事,何乐而不为。
他颔首,坐着那人又拾起桌上茶水,白色雾气袅袅,灼烧着裴归云的指身,男人笑容可掬:“身为我的下属,会一点蛊术确实是基操,但我是苗疆少主,精通各大蛊术,无垢你是想学哪方面的?”
谢无垢言:“都行,属下对此术并不明晓,少主既愿意教我,那无论是哪方面,我都是乐意学的。”
裴归云凝眸他一刻,道:“你先坐下罢。”
对方听令入坐,那少主朝他伸手,张开手心。
瞬间,手心处似变戏法儿般显出一本薄册,他示意谢无垢接下。
谢无垢谢下,随意翻了几页,里面白纸黑字描述着《苗疆基础常识》各大蛊术的炼术方式,简直就是本它的扩册。
见拿到薄册那人面露喜色,裴归云抿着茶,慢悠悠地继续:“我知道无垢是个聪明人,学蛊于你而言并非难事,如今你喝了我的命蛊本就有灵力在身,自己再稍加查阅此书,定能无师自通。”
“不过这些都是较为普遍的蛊术,仅用于防身,要是遇见棘手之事,恐怕就有些困难了。”他补充。
谢无垢觉着他话里有话,合上薄册,转眸:“少主之意,是想让我学些你的独家秘术?”
裴归云抬眸又扫他一眼,笑了:“我可没说。”
谢无垢噎言。
“不过你想的倒挺美,”他几指捏着手中杯,“都说是我的独门秘术了,你觉得我会传授于你?”
谢无垢淡言:“属下并非那个意思,少主既愿教我蛊术防身,属下已感恩不尽。”
“当然也并非无可能。”
只见下刻,对方笑,杯中茶水在裴归云几指摇转下荡漾。
他的眸光落在谢无垢身上,笑中噙蜜:“由于独家,因而我这个秘术嘛,必须要与被传授方接唇才能真正传出,无垢还愿意么。”
白蛇眸目充斥浅浅猩红,正用目光一点一点吞噬眼前之人。
谢无垢:......
....他要是信了裴归云的这番鬼话他就是蠢上加蠢。
见听话者无动于衷,裴归云忍俊不禁:“讲来寻你开心的,我知道无垢已有心上之人,这秘术传授不了别人。”
知道还在那狭小空间举止轻佻......
谢无垢冷漠嗯了一声。
“反正无垢凡事只要不独自行动,同我一块也无需出力也不会有事。”
成为苗疆少主的下属确实无需担忧这些。
对方的话好似给谢无垢吃了颗定心丸。
他回:“明白少主。”
裴归云托腮继而瞧他:“这样,我见现时离夜幕还早,刚好我又坐在这里,你现在就学术罢,不懂的可来问我,日落之前,至少学会三种。”
并无蛊引子炼术,实物有限。他也只能炼炼一些如读心术这些最为基础的。
很快,客栈外夜幕降临,劲风滚着尘沙刮过,叶子砸了一地。
明月披薄云,如一轮金子被覆上白纱,虫鸣四起。
浓夜含风荡漾,浸入黑色的京城悄无声息,仅有两人行于夜色之中。
夜浓风寒,来人推开府邸正门。
裴归云走至前头,谢无垢在后环视一番,这府中今夜竟无一人看守。
漆上金色的木柱映入谢无垢的眼帘,正门入目的就是个写字台,这里装饰典雅,瞧起来奢华万分。
他正疑惑着,那紫白正装的少主就顿在一处木柜前,摸颌沉思。
“怎么了少主?”谢无垢走至他身旁,把目光一同掷在那个木柜上。
木柜上,无非就是歪七扭八地堆放着一些薄册,深棕色的册面都泛着黄。
裴归云随意拾起一本翻找,眼神落于手中书上,并未分给身旁人一毫:“无垢定会好奇,我与戊墟长老如此亲密,为何他还要加害于我吧。”
薄纸翻页的沙沙声掠过身旁人的耳侧,他低眉淡淡:“也没有,不过少主愿说我就听。”
“我也好奇。”
那人笑,指尖轻捻一页翻过,而后,他又随手抓了几本,扔给身旁杵在那儿的人儿。
谢无垢敏捷接过,翻页时却蹙起了眉头:“这是?”
“无垢之前不是说,善于通过他人的口吻辨真假么,”裴归云转眸,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戊墟长老炼蛊时的心得记录,无垢看看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对方这番明显的话里有话,叫谢无垢不太能理解:“可听少主方才所言,那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查找戊墟长老为何害你么。”
他只能读出表面,觉得裴归云是想让谢无垢学习前辈是如何记录炼蛊所得的。
可不等谢无垢想再次启齿,手中书就被人夺去归回原位,他的手腕又被人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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