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又与这人同床共枕了。
谢无垢拧眉,攥紧手中被褥就往对方那张笑脸盈盈的面孔上一套,起身整衣,下榻。
裴归云那掺着得意味道的双眸最令人作呕,盖上后眼不见、心不烦。
可男人的足底刚沾地,就感腰上一热,有东西环住自己。
砰地一声,谢无垢背后生痛,他猛地被那东西连人抱回榻上。
抬眸,只见眼帘前,头覆着被褥的裴归云,正两手撑在谢无垢的两侧,将其环绕。
而后,俯视着自己。
“作甚。”
谢无垢凝视他,眉头一紧。
几缕黑发坠落在身下人的锁骨,支着榻瞧他那人,语气恹恹:“一大早的就拿被子闷我,你要作甚?”
谢无垢盯着那人眸眼,面不改色地说谎:“方才起床掀被太猛,不知怎么就掉到少主头上了。”
指尖敲榻声阵阵在身下人耳边响起,喘息贴近,裴归云欺身压下,两人的唇即要贴在一块。
身下人一惊,想一膝盖朝对方的要害一怼。
裴归云捉到动作,轻笑,一手摁住了他要乱动的腿。
谢无垢偏头。喘息洒在他的耳根,裴归云顺势耳语:“无垢莫不是忘了,你的主儿,会读心。”
一字一句,咬得暧昧。
他道完这句,就转眸想看身下人的反应。
下颚线连着雪白修长的脖颈,此时视角仅能看见谢无垢偏过去的侧颜,还有昨日,自己发.情在对方脖处吮出的红痕。
裴归云瞧到这耳尖泛红,唇尖离开其的耳畔后,顿住了话。
【叮咚~角色裴归云愉悦度 4~请宿主继续努力!】
耳边不再有呼吸落下,谢无垢忽然抬手,搭在裴归云的肩上。
身上人一怔,又见那人猛地借力起身,砰地一下,两人额头相撞。
闷痛感蔓延,谢无垢趁机推开身上人,下榻,单膝下跪请罪:“抱歉少主,为了不再发生昨日之事,少主还是先离我远些较好,免得冲动。”
额间隐隐作痛,裴归云扶额,被对方突然举动惹笑了,咬牙切齿地扫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倒是忠心耿耿,好似在为我着想。”
“当然,”谢无垢依旧低着头毫无情绪,“为少主,是身为属下该做的。”
榻上那人一听这话,语中顿时溢满了汩汩笑意:“行啊,为我是吧,正好,我现在还未穿衣,你爬上床来,给我更衣。”
仍单膝下跪那人:......
【宿主,愉悦度~^^】
系统发声。
双方胁迫,谢无垢认命地又上榻,抓起枕边叠放的衣物就往裴归云身上套,而后,为他绕腰封。
“不过无垢方才说,是恐我又控制不住想动你,才做出此举,但如今你又贴得我这么近,不怕我再...”
指身捏着腰封,呼吸喷洒在其的上身,坐着的谢无垢眼眸正中对方腹上,然后:......
好一个倒打一耙。
既要他伺候,又说他贴得太近。
天下怎会有如此无理取闹之人。
对方明摆玩他,谢无垢接招,笑了:“那我不帮少主更衣了,这下成么?”
可话未道尽,温热的指身就抚上那人的脸颊,他一惊,刚想后退,眼前之人就顺势捏起他的下颌,动作玩味:“不成。”
两对眸眼相视,谢无垢冷笑:“少主这又是何意?”
“你不听话,我很不悦。”他淡淡目光落下,吐出一句闷闷的话。
指腹摩挲着雪白的肌肤,谢无垢还不解自己究竟哪里不听话,又听裴归云说:“你跟了我这么久,连真心与玩笑话都分不清么,刚刚为何要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显而易见的无理取闹,谢无垢学了他的卖可怜:“少主句句金言,属下哪敢不听入心里,又怎会是叫玩笑之话。”
顿时,空气寂静,裴归云笑了一声。
【叮咚~角色裴归云愉悦度 1~请宿主继续努力!】
“说得倒是好听。”
他松手,起身下榻:“无垢真是长了张巧嘴,净会说些寻人开心的话,收拾一下,随我回殿吧。”
谢无垢紧跟其后:“少主不打算再多观察几日?”
裴归云侧目,瞟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么,好好想想昨日入过眼的薄册内容,发觉动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那人丢下这句就先行一步,谢无垢无语。
又是这烦人的动机。
一出门,眼帘前的马车似早已等候多时。
“昨夜我飞鸽传书给殿里人地址,想不到来的还挺快。”裴归云说着走去。
侍从向来人行礼:“昨日属下救驾来迟,叫少主受惊了。”
“嗯。”
裴归云并无多作言语。
侍从又说:“属下昨日又同二少主寻少主寻了一圈,都未见少主人影,二少主说能感应到你无事,叫我们先回去,所以才......”
“我有说要怪罪于你么?”裴归云终于忍不住开口,睥睨他一眼。
侍从捏着发冷汗的手,怔言。
谁不知这少主阴晴不定、暴戾无常,一个不悦就会要了人的脑袋。
昨日发生那种事,他们还弃主离去,侍从当然心慌。
汗水风干又渗入那侍从发凉的指骨,他低着头不敢抬起,裴归云也没多看他,只招呼着驻在门前的那人:“无垢,上车。”
可算叫了他,谢无垢颔首,跟随着少主上去,回眸无意一瞥,发现那侍从鬓处满是密汗。
柔风撩帘,吻散两人墨发。
那主儿又翘起腿,目光丢向窗外的车水马龙,谢无垢抱剑贴在另侧窗前。
他的余光冲旁人一瞥,正好被裴归云捉个正着,那人笑言:“无垢瞧我作甚?”
被抓包,那名为无垢的人略显尴尬,转眸:“少主看错了,属下哪有瞧你。”
和煦的风淌入车内,撩动谢无垢的墨发,他偏头转眸时,留下一片雪白的侧脸,叫看他那人一怔,又忆起方才榻上...
对方同样偏脸的模样。
只是他的乌发在榻上铺散开来、被自己欺身压下时,眼尾,会多一些绯红而已。
美人躺榻,乌发全散。
裴归云一想到这又不作声了,自顾自的偏过脑袋,耳尖又一次悄悄红起。
【叮咚~角色裴归云愉悦度 9~请宿主继续努力!】
谢无垢一听这脑中声音:?
他第一时间转回头,只见那少主已然偏头,赏着风景,谢无垢不解。
车轱辘停至殿堂前,谢无垢以回去思索长老动机的理由,先行告退。
长风一路将谢无垢送回寝外,他抱着剑。
指腹磨着手中剑,他垂眸,通体黑色的剑身刻着云纹,刀刃出鞘。
转身,衣摆随着那人动作流动,谢无垢指间转动着手中剑。
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在思索如何处理难办之事时,都喜用玩剑让自己静下心来。
平日玩得多了,剑术就自然行云流水。
剑柄在他手上灵活转动,不过下刻,又见白光一闪,眼前草木通通斩落。
“邬子琛。”
男人转身背对着草丛,哗得一下收剑,眉目冷淡:“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似吸收了上次经验,邬子琛上方的草丛虽被斩落,但他还是将头往下一缩,像是在躲。
可又听对方这话,他才起身,扫扫身上绿叶,面对谢无垢时,一笑恰似逢了春风:“无垢兄!”
邬子琛打完招呼,又行至谢无垢身边:“你终于回来啦,我听二少主说你们..”
“行了,我无事,你找我有何事么?”谢无垢冷冷扫他一眼。
经过上回夜半中庭、遇他之事,对方苍白的脸泡在猩红的烛火中,还对他步步紧逼,已然给谢无垢留下阴影。
太瘆人了,总感觉他另有所图。
“诶?”邬子琛摸着下巴,绕他一圈,“无垢兄这是怎么了,为何出门一趟,变得与我如此生分。”
谢无垢叹气:“我有些乏了,你有事说事吧。”
“是因为少主么?”
邬子琛继而启齿,面对谢无垢时盯着他的眼睛,轻风拂过,喘息喷洒在男人的面孔上。
谢无垢一惊,猛地推开了他。
邬子琛见他反应也不恼,接着重新贴近:“不过我好奇,无垢兄究竟与少主是何关系,怎会突然之间,走的这么近。”
他的调调渗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情绪,叫谢无垢捉摸不透。
侵略、强势一并收进邬子琛的眸眼之中,同时也叫人瞧着不适。
足跟接而后退,谢无垢拧眉,他的身后是一汪池水,身前人又步步紧逼。
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他心想着,猜测这人定是要把自己拥入怀中,并暧昧地在他耳边厮咬着小心二字。
为了不让自己心中所想出现,他决定...
邬子琛笑而不语地向前走,谢无垢一个侧身,往后大退几步。
突然举动,身前人一惊,及时顿住脚步,险些掉入池中。
幸好差点掉进池里的不是他。
谢无垢心中侥幸着。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他埋头匆匆行礼,转身,手腕就被身后人抓住。
谢无垢:......
是祸躲不过,他蹙着眉头回首,撞入那个整顿好而笑得粲然之人的眼眸里。
那人歪着头,笑意款款:“无垢兄,方才我险些掉入池中,真是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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