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宁南溪戒备地盯着对方,脚步微微后退一步,指尖轻搭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砰——”暴力破门声,突兀从隔壁响起,宁南溪身体不自觉一颤,倏地腰部传来冰凉触感,双脚骤然离地,瞬间跌落对方的怀抱,他惊呼一声,本能地挣扎起来,可对方却纹丝不动,
一阵失重感袭来,他被丢在柔软的床褥上,只见戴着面具男人快速扯掉上衣,皮肤异常苍白,肌肉线条却流畅不失美感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动作迅捷地推倒刚撑起身的宁南溪,屈膝跨坐在他的髂骨上,带着不能抗拒的重量,接着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擒住宁南溪的手腕,防止他奋力抵抗,双眼平静地注视对方,头颅慢慢低垂:“抱歉,想离开,乖乖配合我”
宁南溪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耳廓处传来,他愤怒地转头,这才发现两人贴得非常近,仿佛自己下一秒即将触碰到对方淡粉色的唇。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南溪再次看下对方那双眼睛时,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又不太确定地咬了咬唇角,声音细弱蚊叮:“九思哥哥?是…你吗?”
宁南溪察觉到对方身体似乎是顿了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戏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唔~九思?你的情哥哥吗?”
他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愤怒地挣扎起来,忽地大门“砰”一声被人推开,陌生浑厚的声音扯着嗓子大喊:“这有人”
宁南溪紧绷着身体,喉咙发干,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睛慌乱的瞟向门口,视线却一片模糊,不知何时额头处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完菜了!!!
“别愣着,喊两句”戴着面具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宁南溪疑惑地看向对方,不明白再喊两句有什么用,还不如现在想办法逃跑。
戴面具的男人只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只呆萌的傻狍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得罪了”
“唔~”宁南溪发出一声闷哼,好奇的话被卡在喉咙里,略带凉意的触感覆上唇瓣,脸颊倏地烧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撞破胸腔。
宁南溪感受到腰间一轻,就见对方闪身到了床的另一侧。
下一秒柔软的被子猛地兜头落下,彻底遮住了他的视线,耳边传来对方沙哑,带着警告的声音:“看够了吗?”
“您是?”龚总疑惑地打量着戴着面具的男人。
戴着面具的男人随手丢出张印刻龙纹黑卡,龚总顿时手忙脚乱地接住,脸色有些发白地露出谄笑容,双手捧着那张黑卡:“不知您今晚莅临,打扰您雅兴了,我……”
“还不滚!”戴着面具的男人轻抬下巴,声音冷冷地说道。
“好的!好的!”龚总如蒙大赦般,小心翼翼地将龙纹黑卡放在一边茶几上,扭头瞪了一眼其他人“还不快滚”
很快房门轻轻合上,龚总谄媚的笑容倏地一冷,夺过最近一名保镖手中的铁棍猛地砸向为首一名男子头部,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
他语气阴森地看向众人:“TMD!16楼来了一张龙纹黑卡!你们都不知道!再有下次就不是打破脑袋这么简单了”
房间内宁南溪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一把扯下头上的被子,紧绷着脸,伸手用力反复擦拭唇瓣
虽然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但心中依然感觉膈应,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
宁南溪掏出手机,微弱的蓝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身前面具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触碰屏幕的手指:“是打给你的九思哥哥吗?”
“他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宁南溪想也不想地开口反驳。
“那么相信他?”:下一秒耳畔传来对方的愉悦轻笑声。
不是!有病吧?跟你又不熟,笑什么笑!
宁南溪眉头皱起,不想再和对方继续待在一起,快速滑动手机按下拨通游锦余的电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南溪忽然感觉周遭的温度迅速下降,身体不由打了个冷战“嘟嘟”手机机械音在寂静屋内响起,无法接通——
“走吧,我送你去电梯”面具男人眸光一闪,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打开房门,手推宁南溪往电梯方向走去。
片刻后来到电梯,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宁南溪转过头缓步离开的面具男人诚恳说道:“谢谢,衣服还你!”
面具男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轻轻摆了摆:“不用,丢了吧”
“叮——”电梯声响
只见连思宸站在电梯内,在看见宁南溪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荫翳,但很快又一脸焦急,迅速把宁南溪拉进电梯,担忧地四处打量他:“抱歉,嘉嘉他拿错了卡了,你没事吧?”
宁南溪不动声色退后一步,语气淡淡:“遇到一点小麻烦,但没事了”
连思宸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手指蜷缩,唇角却如释重负的微笑:“那太好了”
宁南溪并不傻,他能隐约察觉到对方两兄弟都不喜欢自己,即便连思宸隐藏得很好,但他没兴趣和对方虚与委蛇。
连思宸见状也收起笑容,封闭的空间内,只剩下电梯运转的声音。
“叮”电梯门打开,连思宸将手中的白卡递给宁南溪:“拿好了,到了给锦余哥报平安”
“嘉嘉他不是故意的,我们和锦余哥从小认识,希望你不要和锦余哥说16楼的事,”
宁南溪察觉到对方话中的喧宾夺主意味,这才明白他们为何针对自己,不免冷下脸来:“我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反倒是你们似乎对鸠占鹊巢很了解”
“是吗?”连思宸嗤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宁南溪,按下电梯。
宁南溪嫌恶看着合上的电梯门,决定找个时间好好和游锦余聊下,他快速找到房间号,打开房门,拿出手机刚想拨通,游锦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对方担忧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溪溪,你回到房间了吗?怎么都没给我发消息?”
“到了,刚有点事所以没来得及给你发”宁南溪柔声解释,耳朵紧贴的电话,听着对面嘈杂的声音,不免好奇起来:“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我们在赌/场这边,斯程说想玩一下,我现在回来,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
“好,等我马上回来”
“嘟”一声电话挂断——
宁南溪回想游锦余挂断电话后愉悦的声音,不由无奈一笑,刚洗完澡,就见游锦余一脸傻笑地坐在床上,忍不住好奇地问:“笑什么?”
宁南溪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歪着头擦拭秀发,水珠顺着发梢往下落,滴入微微敞开的领口,最终没入那片被热气熏染得泛着粉色的肌肤里。
游锦余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清香,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眸中的情/欲再也掩饰不住:“可以吗?”
宁南溪擦拭的动作一顿,低垂眼睑:“抱歉,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游锦余嘴角下垂,有些烦躁地将额前碎发,狠狠向后一捋:“好”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拿起换洗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宁南溪一边听着耳边的吹风机声,一边有些烦躁自己的犹豫,总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故意钓着对方,其实他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喝醉了,发现那件事,他根本不可能和游锦余在一起。
宁南溪吹干头发,转头却发现游锦余正闭着眼躺在床上,犹豫着开口:“锦余对不起,我们能好好聊下吗”
然而静等片刻无人回答,宁南溪苦笑一声,并不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承认我有点过于执拗,或者说虚伪?的确,我还不喜欢你,只是因为责任跟你在一起仿佛如果我不这么去做,内心就会被愧疚淹没,为了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却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感受”
他顿了下,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如果这样的感情给你造成困扰,我……”
“别说了!我会等,不管多久,睡吧好吗?”游锦余双眼赤红地望着宁南溪,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宁南溪不由一怔,呆呆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过去:“对不起”
“睡吧”游锦余背对着宁南溪,将头埋在被子,声音闷闷的。
宁南溪掀起被角躺了下去,黑暗中望着游锦余的背影,脑中思索着如何弥补对方,不知不觉中渐渐闭上眼睛。
翌日,平静的大海被晨曦晕染成暖金色如同闪烁的碎钻,一艘快艇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平静的海岸。
宁南溪听着耳畔的风声,随着快艇每次起伏而剧烈跳动,眼前成群的海豚如舞者般在海面上翩翩起舞。
临近中午时,几人来到芭堤娜河特色船上餐厅用餐,众人听着舒缓的音乐,享受F国的特色美食。
随着船只向前,河流越来越宽。周围就会相继出现一个个小舞台,有人在上面唱歌,跳舞,或一些特色的本地表演。
船驶到尽头赫然出现巨大的天然的瀑布,每当微风吹过,将瀑布吹得如烟如雾,仿佛刹那之间洗净尘世所有喧嚣,只余下心跳与这磅礴的自然之声共振。
“好漂亮啊,宝,帮我拍张”吴忧开心地双手撑着栏杆,仰望银色如蛟龙的瀑布。
陈慧琳突然开口提议道:“不然一起拍一张吧”
“好啊,好啊”吴忧笑着赞同,随后她将相机交给服务员,快速跳到黄斯程背上,搞怪地揪着对方耳朵。
“哎哟”伴随黄斯程发出痛呼声响起的是相机按下的“咔嚓”声,所有人好奇地上前打量照片,发出哄笑声。
宁南溪望着照片上的两人,不禁露出些许羡慕的微笑,忽地,他身体被一股外力往外一推,吴忧的惊呼声响起:“啊”
“溪溪”游锦余焦急的声音。
宁南溪一阵失重感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白皙细腻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宁南溪不可置信地看着连思嘉,刚借力站稳身形时,手部传来不可抗拒的巧妙牵引力道,对方瞬间和他调换了位置。
宁南溪僵在原地,即将落水的连思嘉巧妙避开所有人视线,对他无声吐出几个字,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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