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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次算我欠你的

谢昭从玉华宫醒来,头痛欲裂,似有千斤重锤在脑中敲击。

“我是怎么回来的?”

陆尚宫不敢抬头,昨日她犯了大错,若不是汪争为她求情,她现在已经被逐出玉华宫了。

“公主昨日饮多了酒,是奴婢扶着您回来的。”

实则昨夜太后听了裴度的密报,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她连夜下令,将涉及此事的一干人等杖毙,康城县主也挨了二十杖,若不是顾及老燕王,只怕当场就要杀她!

谢昭踏入庆颐殿。

太后倚着软枕,眼下泛着青影,连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松散了。

“昭儿,来,坐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谢昭跪坐脚踏上,捧住太后枯瘦的手:“您昨夜又咳了?何医监开的药可还见效?”

太后攥紧她手腕:“从今日起,你就待在玉华宫,哪儿也别去。”

不等谢昭反应,又道:“我已经传信给你爹爹,让他尽快派亲兵来接你去益州。”

谢昭心口一沉,“益州?为何突然要去益州?长安好好的......”

太后打断她,“昭儿,你如今可有心仪之人?”

见谢昭迟疑,加重语气:“莫要提那崔家小子,他自身难保,护不了你。”

谢昭垂眸:“孙儿未有心仪之人。”

太后又是一阵剧咳,帕子上一片猩红,“益州......益州风光好,水土养人,比长安安稳。你去了那边,就别再回来了。”

谢昭将脸埋在太后膝头:“太后,孙儿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您。”

心里虽埋怨太后阻了她与崔延的婚事,可太后对她的疼爱,却是真心实意的!

......

崇仁坊,谢琬透过马车纱帘,望着茶楼门口那一幕。

杨文希正小心翼翼地搀着一位戴帷帽的小娘子步出,扶她上马车时,指尖轻托她肘弯,眉眼间的温柔小意,与从前待她时一模一样。

“姐姐,何必呢?”

谢昭见她唇瓣都失了血色,正要劝慰,却被她抬手止住。

待那辆饰着金雀纹的马车远去,谢琬缓缓下车,风掀起她的裙角,竟有些站不稳。

杨文希乍见她立在街心,先是一怔,随即扬起下巴,唇边勾起几分倨傲,仿佛她是什么不值一提的路人。

谢琬强撑着笑意,“郎君当真好福气。”

为了腹中孩儿,她愿意放下所有骄傲,与他重修旧好。

“不知这是谁家闺秀?若实在喜欢,何不纳进府里作个贵妾,总好过这般偷偷摸摸。”

杨文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让她作妾?你倒是敢想。”

谢琬深吸一口气:“瞧着年纪尚小,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杨文希掸了掸衣袖,“她的身份......”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打量谢琬,“你还不配知晓。”

谢琬胸口剧烈起伏,扶着隆起的腹部,声音恳切:“再过三月,孩子便要出世了。文希,我们还是......”

杨文希瞥了眼她的肚子,讥诮道:“从前只当谢家女何等金尊玉贵,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还当你那威风凛凛的爹真要从益州杀回来,把我杨家掀个底朝天呢。”

“我爹爹镇守西南,保家卫国,岂会为儿女私情擅离职守?你厌弃我便罢,休要辱我谢家门楣!”

杨文希挑眉冷笑,步步紧逼,“哦?区区谢府门第,倒成了我高攀?方才那位贵人瞧见没?

你们谢家满门女眷跪在人家面前,怕是连个正眼都讨不着。”

谢琬眼前阵阵发黑。

杨文希悠然道:“劝你醒醒,这长安城里,可不是只有谢家一家独大。”

谢琬笑声里裹着泪,“好,好得很。”

她从袖中取出放妻书,“既如此,请郎君签字画押,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本想借此唬一唬他,盼他能有半分留恋。

杨文希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当即唤随从取来笔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挥毫落款,像是在丢弃一件垃圾。

他将文书粗暴地塞回谢琬手中,“把你那些嫁妆都拾掇回去,省得日后说我杨家贪图那点东西。”

谢琬抚着肚子:“那这孩子?”

杨文希神色微滞,旋即展颜道:“你要生便生,我绝不与你争。若是不愿,自己看着办便是。”

谢琬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冻得她骨头都发疼。

原来他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这般轻易舍弃。

杨文希最后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转身便走,步履轻快得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

不过是个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可惜,但若为此耽误了与公主的婚事,才是得不偿失。

回到马车,谢琬终于崩溃,抱着谢昭哭起来。

待回到谢府,谢昭扶她下车。

她杏色裙裾上,已洇开大片猩红。

王惠礼看着一盆盆端出的血水,大哭:“将军,你若是在家,琬儿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何医监诊脉后,对王惠礼摇摇头:“夫人,这是早产之兆。”

“可孩子才六个多月啊!能不能再等等?”

何医监神色凝重:“只能催产。三娘子血亏得厉害,现下能保住大人已是万幸,最怕的是母子俱亡。”

王惠礼咬破嘴唇,“保大人!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琬儿!”

谢琬在血泊中挣扎整整几个时辰,终于产下一个孱弱的婴孩。

那孩子瘦小得可怜,青紫的皮肤薄得几乎透明,微弱地抽动几下,连一声完整的啼哭都未发出,便如风中残烛般熄了生机。

谢琬颤抖着,将襁褓拥入怀中,“我的孩儿......”

谢昭别过脸,拭了拭眼角。

何医监灌下几碗安神汤,谢琬抽噎着,昏沉睡去,眼角的泪还在不停淌。

满府上下食不下咽,无人动筷。

谢昭正欲回宫,谢纶突然拦住她,眼中满是血丝:“我要杨文希死,你可有法子?”

谢昭思索片刻:“等我消息。”

几日后,子夜,马车里,谢纶压低声音:“你当真看清楚了?真是永泰公主?.”

谢昭掀开车帘,“永泰公主的身影我岂会认错?往日他二人都是借着马球私会,今日偏挑这深更半夜。”

谢纶冷笑,“杨文希,胆大包天,引诱公主这样的大罪,他也敢犯,是嫌命太长了!”

谢昭蹙眉:“此事棘手。你已向御史递了弹劾杨家的折子,若德妃娘娘知道我们为报私仇,把她女儿牵扯进来,日后必视谢家为眼中钉。得找个合适的‘捉奸人’,既不能落人口实,又能一击致命。”

她眼睛一亮,吩咐车夫,“去裴府别院”。

谢昭跳下马车,“听说他多数日子宿在这儿?碰碰运气。”

裴度披着外袍立在廊下,睡眼惺忪:“大半夜的,二位这是闯宅打劫来了?”

谢昭一脸谄媚,“有桩天大的要事,请裴少卿帮忙!”

裴度懒洋洋抿着茶,听她把前因后果说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让我去捉杨文希和永泰公主的奸?你可真会把我往火坑里推。”

谢昭凑近,“此事只有你来办最合适。裴家现如今与德妃和楚王同气连枝,德妃娘娘只会觉得你是关心公主名节,绝想不到其他,更不会迁怒。”

裴度打个哈欠,作势转身回房,“啊!好困。方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谢昭一把拽住他衣袖,死活不放:“别走啊,永泰公主年纪那么小,你忍心她被那登徒子骗了?她可是你堂妹楚王妃的小姑子!你不能不管她。”

裴度甩开手:“你还是太后收养的孙女呢,永泰公主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怎么不去管?”

谢昭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撞见这等事,往后还怎么做人?”

裴度指向谢纶,“那让他去!”

谢昭整个人都扒在裴度身上,“谢家人若是去了,德妃娘娘必然怀恨在心。你们是自家人,公主顶多恼你几日,绝不会记恨。”

裴度冷哼一声,挑眉道:“有好事时,怎么不见你惦记我?”

谢昭双手合十,“求求你了......这次算我欠你的,日后必定重重报答!”

裴度想起那日她中药的媚态,耳尖倏地红了,喉结微动:“当真会报答?”

谢昭急得跺脚,“一定报答!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再不去,人就没影了!”

裴度孩子气地转身,摸出纸笔,在桌案上铺开:“写吧。”

“......写什么?”

裴度晃晃手中的笔,“我帮了公主这个大忙,公主说日后必定会报答。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才作得数。”

谢额头冒汗,抓过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今承裴少卿大恩,来日必当厚报。

末了签下自己的名字,还重重摁上指印。

她将字据拍在他胸口,“行了吧?”

裴度吹干墨迹,仔细折好,收入袖中,这才转头对部曲道:“速去楚王府,就说叔父突发心疾,请王妃即刻回府,记住,动静越小越好,不要惊动楚王。”

马车疾驰在寂静的夜色中,裴度扶额苦笑。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有这样一天,半夜去捉当朝公主的奸情。

谢昭掀帘,指向不远处,“就是前面那个院子。”

裴度纵身翻过院墙,落地时连片叶子都没惊动。

房间隐约传来调笑声,那女声,确是永泰公主无疑。

屋内,杨文希正捧着永泰公主的脸,深情款款:“臣宁可死,也不能没有公主。

谢氏那悍妇,蛮横粗鄙,怎及公主万分之一?”

永泰轻咬唇瓣,脸颊绯红:“今日我让婢女假扮我睡在寝殿,实在冒险。”

杨文希手指缠上她发丝,愈发温柔,“都怪臣相思成疾,扰得公主不安。公主金枝玉叶,何等贵重,却肯为臣做到这般地步,臣就是即刻死了,也值了。”

说着,指尖已挑开她外衫的系带。

永泰公主慌忙按住衣襟:“你、你别乱来......”

杨文希黯然神伤,“公主难道不愿下嫁臣?也是,臣这般微末之人,怎配得上公主?”

永泰公主生怕他误会,“我怎会不愿!过几日我就求陛下赐婚!”

杨文希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公主此生,定不要负臣。”

口头承诺终究不稳妥,今夜生米煮成熟饭,这门婚事便是铁板钉钉,杨家也能借德妃和楚王之势,重回巅峰。

他缓缓褪下永泰公主的罗衫,轻薄的中衣也随之滑落。

永泰公主掩住脸,声音细若蚊蚋:“别看我......”

“公主天人之姿,文希实在自惭形秽。”

杨文希低语,俯身含住那柔软的樱唇,呼吸渐渐急促,手掌顺着腰侧缓缓上移。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娘亲为她忧心的面容——自小被陛下和娘娘视若珍宝,便是少用一餐,娘娘都要彻夜难眠。难道真要在这般不明不白的地方,任由他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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