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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累煞我了

风停雨歇,裴庭一身松弛与饕足,伸手扯动床边的一根系绳。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眼神从狂热重新变回柔和。

敲门声传来,大约是芍药来送热水,小心翼翼的。

裴庭这才缓缓抽身,随意批件外袍,“进来。”说完便去了那个小浴室。

宫娥不能随意出入公主卧房,热水从另一道侧门直接送到浴室。

只有芍药捧着几条干净的帕子进来,目光低垂着,“公主,热水已备好,要奴婢服侍您沐浴吗?”

谢昭撑起身子,穿好寝衣,“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你把床褥换了。”

这套大婚用的正红床单是上好的蜀锦料子,四边各绣了一对大雁,此刻皱得不成样子。

芍药红着脸,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新褥单换上。

裴庭随意擦了擦就出来了,坐在床边,摸着新换的褥单......等会又要再乱,有什么必要现在就换呢?

不一会儿,谢昭从屏风后出来,穿着杏子红抹胸,同色撒花绫裤,外罩素白宽袖袍,颈上还有未散的潮气,整个人像是晨露里刚开的花,清润透亮。

被他抱到榻上,她正想睡去,那股压迫性的气息再次笼罩,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啜泣,渐渐地,那哭声变了样。罗帐被蹭开一道缝隙,一只雪白的脚踝探了出来,随着起.伏一.颤一.颤,很快又被拽进去......

谢昭直到大中午,才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醒来。五更天的时候,这男人轻手轻脚起身,她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剑,便翻身背对着他,结果,他就这样又成一回。

罪魁祸首就这样抱着她,也不知盯着她看多久了。

“昭儿现在说,值两万两了吗?”

谢昭瞪他一眼,“表哥,我都饿了。”

裴庭:“快起床,咱们去吃馄饨。”

*

萧记馄饨铺子前,杨文佑远远看见巷口停着一辆马车,立马拽崔延走,“西市有家馄饨铺子,也好吃,咱们今日换换口味。”

可崔延已经看见,自虐般地站在原地,直视前方。

先是裴庭跳下马车,伸手去扶她。她没穿往日最爱的齐胸襦裙,换了一身交领长裙,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肤色白得透亮,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妩媚。

两人并肩朝这边走来。她带着几分薄嗔,像是在低声埋怨什么;裴庭的眼睛亮得惊人,目光黏在她身上,半分不肯移开。

许是真被惹恼了,她别过脸去,不理他。那人拱手作揖,凑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逗得她大笑,方才的愠色散个干净。

崔延既盼着她不要看见自己,又盼着她能望过来一眼。

可她眼里只有她的夫君。经过他身侧时,她软着声音对那人道:“......早上什么都没吃,待会我要吃碗大份的。”

崔延闭了闭眼。那人为何不知怜惜?让她连起身都要等到日头高悬?

“走吧,去西市。”他再也无法在此地多呆一刻。

吃完馄饨,回公主府歇晌,睡饱了才醒。

芍药捧着请贴进来,说是裴家谴人送来的,请公主过府用晚膳。

谢昭又觉出些太后对自己的疼爱,若她没有公主的名分傍身,没有自己的府邸,昨日嫁入裴家,今日一早便该起身梳洗,规规矩矩给舅姑问安,哪能像现在这样随意自在。

约摸着身前的红痕已经消了,她挑了一件浅黄襦衫,系上同色长裙,芍药为她挽了个云髻,簪上凤钗,又把一个累丝珍珠镯子套她腕上,披帛松松搭在臂弯。

谢昭站起来,转了一圈,“表哥,这样打扮如何?去裴家,不会失仪吧?”

裴庭扫过她的裙腰,张了张嘴,片刻后道:“不会。”

两人坐马车回裴府,没人敢要求公主敬茶,可为着身旁这人,谢昭主动端了杯茶敬给亲舅舅裴元敬。

裴元敬笑呵呵接过,越看越喜:“虽该常住公主府,但裴家也是你们的家,往后常回来便是。”

裴庭立在一旁,神色淡漠,不置可否。

饭都摆好了,裴家夫人韦氏还没从内室出来,裴元敬坐立难安,吩咐人去催。谢昭倒不在意,她回裴家一趟,本就是应景而已。

过了好一会,韦氏才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裴攸,裴庭立马起身,韦氏淡淡颔首,示意他坐着,目光才落在谢昭身上。

谢昭不必对她行礼,只是起身:“夫人。”

韦氏看了她一会,“果然是牡丹花儿一般的人物,怪不得勾得我儿为你牵肠挂肚。”

当众品评公主容貌,本就不合礼数,但谢昭只是想赶紧吃完饭,所以坦然落座:“多谢夫人夸赞。”

身旁的人为她夹了一个虾饺,似是安慰,立马引得席上几人侧目。

韦氏慢挑着菜:“都说公主娇贵端方,今日见了才知,原是性子爽朗热络,未出阁便与庭儿朝夕亲近,倒省了婚后磨合的功夫。”

这是在讽刺她?

席上几人脸色都变了,裴庭重重放下筷子,沉声道:“母亲!”

谢昭还不至于被这种话刺激到,慢悠悠道:“夫人,我与裴郎情投意合,您该欣慰才是。难不成,公主被窝里的事,也要劳烦夫人管束?”

当着舅姑的面,她竟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韦氏霎时变了脸,裴攸忙盛了碗汤,递到她面前,裴元敬也赶紧打岔,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韦氏:“还是攸儿贴心孝顺,可惜你从小就被送去你三叔家教养,若是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娘这些年也不至于无人承欢膝下。”

裴庭攥紧筷柄,不愿在谢昭面前露出失控燥怒的一面,堪堪忍耐着,将这顿饭吃完。

一回到公主府,谢昭藕臂环着他的脖颈,坐在他怀里,“表哥,我知道你现在要同我说什么。”

裴庭掌心贴上她后腰:“我会说什么?”

谢昭向后撤开一点,粗着嗓子,学着他的语气:“昭儿,今日委屈你了......”

裴庭看着她,默不作声。

“我说得对不对?”她摸着他的喉结。

“……嗯。”他低应,算是认了。

她有倾听的**,但他明显不想开口。

于是,谢昭拿着桌上的笔筒,玩得兴致勃勃。安乐坊那处院子已安置妥当,刻坊迁过去后要添不少书架,这是木工用边角料做的一个小玩意儿,用榫卯拼接成的。

“表哥,这是什么?”谢昭把笔筒拆了合,合了拆。

裴庭耐心地为她解释:“这是榫卯,木工拼接木料的法子。”

谢昭:“没听懂,表哥再讲细些嘛。”

裴庭拿起一个榫头,又拿起一个卯眼,示范道:“你看,这样,凸出的部分,嵌.入凹进的部分……”他将两者缓缓对.准、推.入,直到紧密咬.合,“严.丝.合.缝,扣紧了,便稳稳固固,怎么都掉不出来。”

他突然顿住,喉间发烫。

谢昭的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原来是这样啊,表哥懂得真多,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裴庭:她读的书又多又杂,能不知道榫卯是什么吗?

三更梆子响过两回了,芍药守在外间耳房,用棉花堵着耳朵。送了两回热水进去,里头到现在还没歇。

又娇又颤的告.饶,一声声从门缝里里钻出来:

“......真懂了......表哥......我真懂了......”

芍药把滚烫的脸埋进掌心。

公主......这到底是懂了什么呀?

*

谢昭躲在屏风后,先系好诃子,再套上素白交领襦衫,把领口拢严实了,才朝外面问:“表哥,爹爹今晚就该回来了吧?”

裴庭坐在圈椅上,看着屏风下她露出的白足,脚趾涂了丹蔻,粉粉润润的。她总爱光脚踩在地上,是个娇纵的坏习惯。

“大都督先进宫见过陛下,才回谢家。”

谢昭又系白绫裙,破罐破摔般发蔫:“他回来打我一顿都算是轻的,算了,管他呢,活到哪天算哪天。”

裴庭:“......往后,你不准说这样的话。”

谢昭想起他“克妻”的心结,吐吐舌头噤了声,片刻后又唤:“表哥,过来帮我一下。”

裴庭进去,站在她身后,绕了几圈,系好裙带,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臀侧,又托着她腋下,让她站在自己脚上。

芍药恰好进来,瞥见屏风下交叠的黑靴和莹白玉足,公主似乎还轻吟一声,脸颊霎时发烫,暗自腹诽:公主也太纵着驸马了,昨夜断断续续到四更天,不过穿件衣裳的功夫,竟也容他这般逾矩。

谢昭显然不知她误会了什么,听得脚步声,问:“什么事?”

芍药垂首敛目,只想快点问完退下,好让二人继续,“公主,您今日出行,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谢昭拿过衣架上一件宽袖袍:“我坐马车便是,给驸马备马。”

芍药应下,躬身快步退了出去。

裴庭扶着她腰:“今日坐马车?往日不是最爱骑马吗?”

谢昭埋怨:“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她现在光是站着,都觉得腿.根发酸。

裴庭低笑:“又没让你出力,就是嗓子出了点力。”

谢昭脸爆红,转过来,踩在他脚上捶他:“你往后要是再那样欺负我......”

到了谢府,谢家众人都在影壁前等着,连八个月的谢宴都被乳母抱出来,准备迎接素未谋面的爷爷。

不一会儿,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身侧裴庭握住她的手。

果然,爹爹进来后,先在她面前站定,剜她一眼,然后才去抱谢宴。

幸亏有谢宴这个宝贝疙瘩,爹爹逗着他,脸色缓和不少。她只当自己要逃过一劫,却不想,爹爹又把谢宴放回乳母手里,对着她说:“谢昭,你跟我过来,其他人,谁都也不许跟着。”

爹爹若是叫她全名,就没好事。裴庭想说什么,被爹爹一个眼神制止。她只能磨磨蹭蹭地跟到书房。

谢崧解开腰间大刀,放在案上,“跪着。”

没有丝毫犹豫,谢昭立马变成软骨头。跪了一盏茶时间,又不甘心,小声嘟囔:“爹爹,女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谢崧冷哼一声,“你可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谢崧这辈子养了四个儿女,就属你最费心。十七岁的人了,人高马大,做事还没有分寸,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他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谢昭和裴庭婚前便住在一处,当时血便往脑门子冲,方才御前奏对时,还想着回来要打她一顿。

谢昭垂着眼,“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没法解释,解释得太清了,又要扯出来裴庭退婚的事,说不定更惹爹爹生气。

她油盐不进,谢崧气不打一处来,足足骂了两刻钟。从她幼时掏鸟窝的顽劣,到她近日的荒唐。骂完后,还扶着桌角喘气。

谢昭赶紧起身,倒上一杯热茶,做作道:“爹爹,您骂累了吧,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别气坏身子。”

谢崧一口喝完,指着她脑门:“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

见他脸色松动,谢昭立马顺杆爬,“爹爹,您可不能光听那些闲言碎语。女儿这几日在安乐坊置了一处宅子,把刻坊都搬过去了,现如今,集贤书肆可是长安第一大书肆!”她又不是整日都在跟裴庭厮混,她也干正经事了。

谢崧缓缓坐下,神色缓和,“那我走之前,倒要到你的书肆瞧瞧,看你到底鼓捣出什么名堂。”这话一出口,便是彻底消气了。

谢昭立马恢复嬉皮笑脸,凑得更近了些,“爹爹,您这次回来能待多少日呀?能不能多在长安留些日子,女儿陪您去东市吃馄饨?”

谢崧心内熨帖,养女儿就是有这样好处,上一秒气得半死,下一秒她一句软话,就什么都忘了。

“也就十来日,处理完公事就得回益州。”谢崧忽然想起一事,“我看你姐姐这次回来,又消沉了,你平日没多叫她跟你一起出去玩?”

谢昭叹气,垮着小脸道:“我三五日就邀姐姐去打马球、赏花灯,可她总不肯去,说是怕碰见熟人,心里膈应。”

谢崧也跟着忧虑起来,谢昭没心没肺,可谢琬又心思太重,总是过不去那道坎。

“我有心说她几句,又怕她更伤心。”

谢昭立马不服,“爹爹您就是偏心,刚才骂我两刻钟都不带停,怎么到了姐姐那里,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谢崧瞥她一眼,“你脸皮比城墙还厚,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怕什么?”

谢昭冲他做个鬼脸。

裴庭一直在外面廊下站着,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才见谢昭扶着谢都督从里面出来,不知使了手段,哄得谢都督眉开眼笑,哪里还有怒气。

谢昭朝他眨眨眼,三人一同往花厅用膳。

好几年都没这么人齐了,谢家人热热闹闹,围了一大桌。

谢崧一一看过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们。

谢纶跟杜青向来是互襄互助,和和气气。谢昭更不用说了,身旁人连饭都恨不得喂她嘴里。谢望也在益州定下亲事,他亲自掌过眼,儿媳家境清白、品行端庄,是个好姑娘。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谢琬身上,她也浅浅的笑着,配合着席间的气氛,可眼底的落寞,瞒不过他这个亲爹。要是琬儿能再寻个知心的人,便一切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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