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棠有些担忧。他天生羸弱,**产生甚少,对这些生理反应很不敏感。
裴铮垂眸,白天的种种不断在脑海里闪现,尤其是那一句——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A。
那棠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一个女性alpha?女性beta?还是女性omega?
裴铮不能理智地思考这个问题。
甚至只是幻想出,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进入温棠的选择范围,就已经令他痛苦到低喘。
更不用说,这个人还可能会与温棠结婚、生子、共生死……
但哪怕裴铮因为这句话泛起酸意,他都不能否认,温棠拒绝人的那副模样让他痴迷。
床头的衣物飘来淡淡的桃子味,那是温棠一年前落在他那的衣物。经过这段岁月的洗礼,上面的信息素已经寥寥无几。
但也足以继续挑逗裴铮的神经。
他像以往一样,被拽入**的深渊。
裴铮想起刚刚抱着温棠的触感,小小一团,软的像是没有骨头般,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仿佛裴铮就是他的一切。
仿佛即便把温棠拽走,依旧会用那双信赖的眸光看着他。一边迷茫、一边钻入他的怀中。
心中的火苗迅速扩大,烧得裴铮喉管干涩。
骨节分明的大手略过紧绷的腹部,缓缓落在了西装裤上。熟练地解开皮带后,裴铮的动作顿了顿。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内心可耻的幻想压下去。因过度用力,手臂青筋凸起。
他将皮带重新系好。
然而西装裤却不如主人的意愿,异样更为明显
即便是一年没见,温棠还是可以清晰地在脑海里描绘出裴铮的模样。
裴铮的五官很凛冽,狭长且锐利的双眼,极低的眉眼间距更显凌厉,挺鼻薄唇,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利剑。
肤色与温棠温润如玉、像是瓷娃娃的暖白不同,是散发着寒冽的冷白。
然而此刻,整张脸半藏在阴影处,浑身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
喉咙里时不时发出闷哼声。
以及,温棠的名字。
“棠棠,棠棠……”
这是温棠从未听过的呢喃,声音嘶哑,但连绵不断,像是情人接吻后唇齿间黏连的银丝。
哥哥是发烧了吗?这么红,还开始说谵语。
温棠抿紧唇瓣,他想到哥哥身边试体温,结果腿像是棉花做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膝盖又麻又痛,眼眶氤氲起薄薄的雾气。
温棠颇为生气地用手擦去泪珠。
手像是一块干燥蓬松的海绵,在接触泪珠的那一瞬间就疯狂吸收着,自己则变得沉甸甸。
温棠把手拿远,这一次没了泪水的遮挡,两只圆滚滚且蓬松的手清楚地暴露在视线里,就像玩偶的手一样。
他慌乱地朝腿看去,刚刚练出一点肌肉线条的双腿也变成了胖乎乎的棉花娃娃腿,布料微微泛黄,看着有年头的样子,边上还有着黑色针线缝制的痕迹。
这是……棉花娃娃?
自己变成了个娃娃?
温棠瞳孔震惊,怎么自己一觉醒来连鬼都不如了。
他试图呼喊裴铮,但喉咙像是堵了一块东西一样,怎么也发不了声。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继续眼巴巴地望着裴铮,满脸都写着“哥哥看看我,看看我”。
或许是因为温棠就睡在一墙之隔的主卧内,裴铮兴奋到了极点,丝毫没注意到书桌上的小动静。
他跪在那,紧闭双眼,像是在赎罪,但却依旧阻挡不了澎湃的热潮。
薄荷味的信息素终于冲破信息素阻隔贴的封印,很快便以超高浓度占有了整个房间,除了温棠所在的区域。
然而味道是无法隔绝的。
刺激的薄荷味钻入脆弱鼻腔,温棠鼻尖一酸,心脏像是被什么包裹住的。
他很快便找到了来源——裴铮。
原来哥哥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
温棠有些好奇地多嗅了嗅,一直到眼眶都泛起酸意才停止。
这不能怪温棠。
他和裴铮认识19年,两人形影不离,按理来说Alpha那么多易感期,信息素外溢的可能性大的离谱。
可温棠依旧没有闻过裴铮的信息素,这是他俩之间唯一的秘密。
因此温棠如此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
裴铮缓了缓,脖颈处的汗珠细细密密,使得上面贴着的阻隔贴极其难受。
他不耐烦地扯下。
然而却因为这个举动,让温棠看清了他的后颈上的腺体--因过度充血而变得紫红,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整个腺体,没有针孔或针孔痕迹的地方屈指可数。
温棠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圈变红。他死死地盯着那些针孔,脑袋里闪过无数可能。
温棠自幼羸弱,是医院的老顾客。
在医院住院时与很多患者交谈,因此他对腺体病的了解极深。
但即便如此,他也鲜少见到把腺体扎成筛子的患者。
记忆里只有一个,那就是信息素紊乱。
信息素紊乱,一种具有两种极端的病,有些人可能几个月就能痊愈,再无后遗症;有些人也可能就因此去世。
而多数都是后者……
因为这个病需要找到与自己信息素匹配度90%以上的人帮助自己治疗,用匹配者的信息素疏导患者的信息素。
可90%以上匹配度的人寥寥无几,很多患者在找到匹配者之前就已经呜呼。
但裴铮不同,他有着现成的100%匹配度的人——温棠。
检测两人信息素匹配度是个意外。
那年温棠刚刚分化成omega,为了确保安全便抽了一管信息素做检查。温母一视同仁,秉持着温棠有裴铮就有的原则,就顺带抽了裴铮的信息素,一起送去体检。
没曾想,试管送错,送到了隔壁的信息素匹配中心。
两人匹配度100%的结果当天就送到温家。
当时温母拆开信封,看到信息素匹配度的时候差点吓晕过去,误以为温棠和裴铮背地里在一起了,偷偷去查匹配度验证真爱。
温棠想要继续看裴铮的腺体,天花板却突然旋转,视野逐渐昏暗。
等到再次醒来,眼前却黑漆漆一片。
手指因过分紧张而发白,温棠小口呼吸着空气,他尝试性地抬起胳膊,朝床头摸索。
啪嗒。
床头亮起昏黄的灯光。
温棠缓慢抬手,视线里的胳膊也一同抬起。
他回来了。
那,哥哥呢。
刚刚是梦吗?
温棠抿了抿嘴,他环视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全屋由米白色组成,角落里堆满了毛茸茸的玩偶,略微发黄的灯光照下来显得格外温馨。
房门被打开,温棠随着声音望去。
裴铮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深蓝色家居服,整个人挺拔地像棵松。
“下来吃饭。”
温棠提着的心瞬间放下来,温家的房子多着去了,一堆他没住过的。但只要裴铮在,这个房子就是他的家。
满眼星星地看着裴铮,软声说:“哥哥,我马上好。”
他迅速洗漱完,啪嗒啪嗒走到饭桌边。裴铮已经做好了饭,四菜一汤,都是温棠喜欢吃的。
温棠一边吃一边抬眼偷偷瞟裴铮,昨晚见到的对他来说太过真实。他想要找到违和的地方,去证明那些是假的。
对面的裴铮则是在暗处贪婪地扫视着温棠的一切。
他不在的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他把监视的人叫停了,这导致他对温棠这一年的了解仅仅来源于温棠口述。
一时之间饭桌上只有清脆的筷子声。
吃完饭,温棠抢着把饭碗放在了洗碗机里。他蹲在厨房里,苦思冥想了好一会。
他现在要求证的事情:一、哥哥是否有信息素紊乱。二、如果有,他是否会再次穿到那个棉花娃娃里。
那么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看见哥哥的腺体。
裴铮是个老古板,非常讲究ao有别,他们俩连拥抱都很少有。
因为涉及到企业经营,裴铮可能得信息素紊乱这件事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公司的股份会大跌。
他必须背地里偷偷查出真相、治疗哥哥。
但温棠蹲到脚麻了都没想出办法,眉毛都委屈成了个八字。
他走出厨房门,却看见裴铮坐在沙发上,表情不喜不怒的。
“吃饱了吗?”
“嗯嗯”温棠点头,“哥哥做的菜太好吃了!”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铮继续问。
温棠不解,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没有,最近身体养得很好。”
裴铮:“好。”
话音刚落,温棠身上就爬满了不详的预感,想逃……
“那说说你昨晚瞒着我的事。”裴铮说,“这次不要再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他掀开眼皮,冷冽的眼睛直视着温棠,指尖轻敲着。
温棠这时才想起昨晚的事,哥哥要来算总账了。
心虚的温棠舔了舔嘴唇,哒哒哒地跑到沙发旁,眨巴着眼小声说:“事先说好,听完后不许训我。”
裴铮没说话,温棠以为他答应了,便壮着胆子把全过程说了一遍。
“陈柯借着团建的名义把我拉过来,结果在布置表白现场的时候跟人起冲突打架了。那个时候我正好到,所以被警察带去问话,不能去接你。”
温棠说的很轻松,但裴铮的表情越发冷凝。
冲突,打架。
万一波及到温棠怎么办。
裴铮沉声问:“遇到打架,我怎么教你的。”
温棠一下子就像只蔫掉的小白花,软趴趴地瘫在沙发上:“要第一时间汇报给哥哥。”
裴铮说:“你怎么做的?”
温棠嗓音小小的:“撒谎欺骗哥哥。”
裴铮不敢想,如果今天他没有赶到,会变成什么样。
是他的错,他没有提前把这些杂碎给赶走,没有照顾好温棠。
但这不代表他这次不会责罚温棠。
裴铮冷不丁道:“打哪?”
温棠脑袋有一瞬间发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不解:“不是说好了不训我的吗?”
“我没答应。”裴铮说,他的视线扫过温棠,似乎在寻找着适合下手的地方。
温棠:“……”
他被气得说不出话,下意识地看向裴铮,一双深沉且危险的眼眸回视。
QAQ,哥哥这次是认真的了。
温棠老实地跪在沙发上,保持着两人的距离。
但还是有些不死心,他身体微微向前倾,真挚地望着裴铮。
一双杏仁眼湿漉漉的,眼神像是澄澈的湖水,这样眼巴巴地望着,叫人怪是心软。
“哥哥。”
却恰好把藏住的臀部暴露出来,上面裸露一小截纤细的腰肢。
温棠虽然瘦,但骨肉匀称,该有肉的地方肉都有,腰臀比十分优越。
裴铮随意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有力的手臂:“这里?”
温棠感受到落在自己臀部的视线,立马坐直,满脸羞红,疯狂摇头。
他都成年了,还要被哥哥打屁股,也太羞耻了。
犹豫几下后,温棠慢慢吞吞地伸出左手:“打这里吧……”
他半跪坐在裴铮旁边,期期艾艾地看着裴铮。
疯狂祈祷裴铮能够回心转意。
细腻的手心在光下泛着淡淡的粉,像是珍珠里的蚌肉,十分适合牵手。
裴铮喉结滚动着,骨节分明的大手蠢蠢欲动。
哥哥为爱忍到红温
棠棠:哥哥?……是发烧了吗[问号]
棠棠真的是一个超级超级迟钝的宝宝[可怜],大家如果不满意请骂我,不要骂棠棠。棠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朋友[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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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棠棠穿进玩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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