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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快穿研究院实验员姓名:林沅莺

编号:99188 年龄:22 工作经验:无,初入职场

此次任务人设:纯情的小狐妖

此次任务观察对象:江辞,惊才绝艳的天才修士

是否开启沉浸式感知模式:是。

请稍等,世界载入中……

*

“哗啦——”

风声簌簌作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坠地。天压下来,阴沉得紧。

江南一小镇,青石路被雨水打过,滑腻透亮。

硕大的雨势里,人,或者妖,在街头巷尾跑得飞快,只好仓促地擦身而过,谁也不识得谁,脚下踏过深浅不一的水坑,啪啪作响。

小镇往南,沿着一条狭窄的路走,尽头是个小巷子。此刻小巷深处,隐约传出求饶声。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出来害人了!求您行行好,饶我一命!”

这崩溃的嚎叫穿透雨幕,嗓音尖细得要命,听得人耳朵刺痛。

只见在湿滑的青苔地上,有一个扭曲匍匐着的身影,细看生得是一副人身鼠相的怪模样,尖嘴嘬腮的,很是倒人胃口。

这邪祟妖物死到临头了,还在挣扎着。它瑟缩成一团,黑豆般细小的眼睛里,仿佛有精光闪过,瞧着极为奸诈。

“鼠妖,我问你,你夺人性命的时候,可曾有人这样求过你?”

江辞持剑而立,冷厉剑锋直指那妖物的要害。

雪白的道袍已经湿透了,紧紧贴着他挺拔的身躯,一双湿漉漉的眉眼却依旧清隽惑人。

雨雾缭绕,天地间一片混沌,唯有他,清冷孤寂得仿佛那破开雾霾的月色。

这妖还不死心,“砰砰砰”脑袋磕地砸得很响亮。

“这位道长!仙人!小鼠愿为您奉上精血凝练的神丹,以后当牛做马,供您驱使,只求您能放小鼠一条生路!”

雨水也冲刷不掉鼠妖身上的精怪气味,很臭,好像那放置了好几日的腐肉,混杂着一股穿行于污秽的恶臭。

它每一次张口,就有一股属于人类的绝望血腥气,蔓延开,令人极度作呕。

江辞是个除妖的修士。

就在不久前,他循着线索赶到灾祸现场时,遭殃的那户人家房里所有东西,早被鼠妖翻得乱七八糟,一地的衣物布料,都被撕扯得稀烂,还有大片大片猩红的血水在地上。

江辞细细找了一圈。

没有看到完整的尸体。

只余下一些头发、牙齿、指甲,以及啃得很干净的骨头。

场面极其惨烈,此刻闻着鼠妖嘴里的味道,他耳畔似乎能听见,这一家人在死前绝望的挣扎和求饶。

江辞轻叹,眸中浮现悲悯之色,一瞬间宛若降世审判的神祇。

“迟了。”

话音落下,咒文符箓起,一道剑光闪过,猛地撕开这昏沉的夜色,精准刺入那妖物的心脏。

“噗——”皮开肉绽。

江辞另一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咒。那口吐鲜血的妖物瞬间整个燃烧起来,它扭动挣扎着,疼得满地打滚。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间或听见那鼠妖恶毒的诅咒。

“臭道士,你一定不得好死!”

“你一定会死得比我惨!拨筋抽骨,下地狱!”

可江辞恍若未闻,对这充满了恶意的话语毫无反应,一双眼眸依旧沉静如水,因为这样的咒骂他早已听过上百遍上千遍。

妖物身上的符咒之力同雨幕割裂开来,愈燃愈烈,片刻,便烧尽只留下乌黑的碎屑。

又杀了一个。

这小镇位于江南地界,半月前妖物霍乱,频频有凶案发生,于是师尊派他前来铲除祸害,却没想到这些妖物仿佛斩杀不尽,江辞已经在此地停留好几日了。

夜里雨势渐停,偶有滴答声,是屋檐残留的雨珠滑落而下,除此外再无声响,仿佛妖物的哀嚎从未来过。

江辞垂眸,心中并无一丝波澜,他也早已习惯了每次斩杀妖物后的死寂。

他生来便是注定与妖物为敌。

这是修士的宿命。

妖已除,正转身欲走,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啼叫。

只一声而已,这雨势这般大,如果是旁人恐怕就错失了,但被江辞捕捉到,他立即敏感地朝巷子另一侧走去,那里荒草茂密,很适合藏些什么东西。

越走近,越能嗅到一缕灵韵。

又是一只妖物。

方才那只鼠妖的污浊之气太重,将这缕小到可怜的灵韵掩盖得彻底。

江辞剥开半人高的杂草,一只雪色狐狸瑟缩着躲在这里。透亮的眼珠看见他便急剧地一缩,害怕地发起抖来。

他细细打量。

这只狐狸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一身本该油光水滑的皮毛被污血浸透,想必疼痛难忍才禁不住泻出一丝嘤咛。

哪怕不杀它,这狐狸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他本可以放任不管,但……

这狐妖气息干净灵韵纯洁,想必开了神志还入世不久,也未曾有过害人的举动。

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江辞想起师门山中也有一只小狐,蹦蹦跳跳,最喜往师尊身边凑。它不是妖,但因为常年吸食了师门附近的天地灵气,因此开了几分智,不怕人,反倒是表现得极为亲近,他便常常喂养它。

眼下一看两只倒是生得有几分相似,莫名地,江辞心中有些不忍。

江辞入世只杀妖,斩妖,灭妖。

还从未想过救妖。

——妖族乃是异类,死了便死了。

——可它没有错处。

“嗷!嗷!”

两种思绪还在纠缠,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江辞猛地回神,垂眸看去,不禁莞尔一笑。

没想到这只狐妖还有几分聪明,动物天生的机敏,让它感受了他的善意与犹豫,于是冲着他小声地嘤嘤起来。

它在求救。

江辞拿出一枚丹药打入狐狸口中。

罢了,既然在眼前,救了便救了,要是作乱以后杀了便是。

这枚丹药极为珍贵,很快在强劲的药力作用下,白狐伤口处不断渗出的血液凝固住,它周身泛起一阵淡淡的灵光涌动。

但这药力显然是过于好了,灵光渐渐消散,小狐狸一声嗷叫,等再看去时,它已然化形。

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眼神懵懂,又有几分灵气,同她狐身时一般无二。

她有一具无愧于魅惑狐妖名声的好身段,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背后狐狸尾巴虚虚一晃,绸缎般的长发落在赤.裸腰间,黑发雪肤对比之下,更是乍眼得紧。

“穿上。”

一件白色道袍劈头盖脸砸下。

狐妖还处在呆滞的状态中,闻言,她笨拙地拎起衣服,动物本能促使她捧起嗅了嗅,这道袍洁净如初,隐约透出一股好闻的清冽之气。

她满足地吸了吸鼻子,不敢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套上,一边偷摸着抬眼觑他。

这修士面容生得极好,是人类当中少有的干净漂亮。眉眼狭长,一双眼是极浅的褐色,神光湛湛,视线低垂回避着。

一身长衫如三千雪。

整个人冷冷清清,好像不见一点人世烟火。

磨蹭半晌,狐妖衣服堪堪上身,正低头好生整理着自己。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道灵光闪过,猝不及防打入她的眉心。

“呜——!”狐妖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又因为害怕而颤着睫。

她掩不住本性,当即叫道:“道士!你要如何!”

江辞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并指施咒,在狐妖身上布下禁锢符。与此同时,他身形移动快如闪电,一只手紧紧扣住了狐妖脆弱的脖颈。

只一个瞬间,狐妖就被江辞快、准、狠稳稳压制住。

哪怕妖物气息如何干净,出于对妖物防备的本能,江辞也不能轻易对待。

“你——”他刚想威胁一番,没成想话还未完全出口,这狐妖脑袋一歪,在他手上彻底晕死过去。

这狐妖胆子这般小,竟然如此不禁吓。

现下妖没了动静,所有手段无处施展。江辞蹙眉,他只好松开手,少女身体立即松软地歪倒在墙角一侧。

他探出一缕灵力确认真伪,却感受到此妖急剧衰退的生气。才喂了丹药便如此,这伤势实在古怪,倒像是某种阴毒的术法所伤。

犹豫片刻,江辞俯身将她捞起。

为了隐蔽行踪方便行事,江辞住在较为偏远的一处小院里。

他将狐妖放在床上,观察半响,退到三步之外,双手结印施展洁净术。灵光流过,她脸上的血污一瞬消散褪去。

随后,他再次使用神识探测,仔细观察她的伤势。脸上神情漠然,如同在探究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在悲悯温和的表象下,内里是绝对的冷静。

“呜。”

狐妖明显陷入梦魇,她身体轻轻颤抖着,嘴里还不断发出细微的呻吟。

江辞不禁蹙眉,随即指尖一动在她眉心打入安神符,以此法强行压下她体内混乱的波动。

这强势的招数,让狐妖的脸更加扭曲,她孱弱的身体无法接纳任何,额角渗出冷汗。

在她痛苦挣扎过后,很快便陷入更深的梦魇,不再动弹。看来这招虽然让狐妖精神不适,但确实有效。

沉睡一夜过去。

伴随着清晨清亮的鸟啼,狐妖终于悠悠转醒。

江辞算准了药效时间,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远处。他沏好了一壶醒神的茶,搁在桌上,朦胧的雾气在半空缭绕,茶香四溢。

姿态倒是雅致闲适。

“醒了。”男人品着茶,语气肯定。

狐妖心下一惊,不由得暗自咂舌,不晓得这个修士观察她多久了,她才睁眼,神志清醒了稍许,这人就恰好搭话。

在一片氤氲茶香中,江辞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慌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心里揣摩半晌,狐妖低眉顺眼作乖巧状,小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闻言江辞微微一笑,倒也不虚假推辞,颔首认下这声道谢。

“江辞,一个过路人而已,救下你也是顺势。”他的嗓音清冽如清泉,十分好听。

顿了顿,他接着道:“狐妖,你伤势古怪,用上好的灵药也难以压制下去,你为何会身受如此重伤,倒在那荒巷中?”

他的语气如轻风拂过,却不容置疑。

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无形压力笼罩着,于他而言,温和好似是一种更具掌控力的手段,更加有效。

半响无言。

狐妖的手忍不住揪住被子,就这么呆愣了片刻。然后想起什么,倏地落下泪来,可怜的泪珠挂在眼睫上,一颤一颤。

强撑着坐起身,她缓缓抬眼,一整张小脸湿漉漉的,又美又娇弱。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决定将自己的过往同这位好心的修士全盘托出。

她是一只野狐狸。

不知父母,出生便在深山,常年混迹在周边野林。

自古妖族修行,有两条路径。

一是吸食众生精魄,这是夺造化的捷径,会让妖物修炼迅猛,实力大增。二是依靠吸食日月的精华和山川草木的纯净灵气,修出纯净的灵韵,不染尘埃。

而她身为一只正直的好狐狸,自然不沾血腥。后又得上天垂怜,机缘巧合下化了形。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野林里的小妖怪们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她也中了捕兽夹的招。这还不是普通的捕兽夹,上面有术士的灵气。

在她扑腾着喊疼时,被一位路过的修士一把揪住了狐狸耳朵,拎起来打量。

“小狐狸?”他问。

狐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人类,满脸诧异反问:“人?你是活人么?”

他噎住,好半响淡淡道了一句,“我是死人。”

“你真幽默。”狐妖干笑两声。

他叫巫云,虽然名字怪了点,但他生得好看。后来他便常常来,仿佛天意般,一人一狐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她也是个漂亮的小狐狸,他倒不亏,狐妖觉得他们两个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时她还不知道巫云是个厉害的修士。

陷入回忆,狐妖突然哽咽起来,“后来他们把巫云带走了,不愿意他同我在一起……还要杀了我这只无辜的狐!”

她自从认识了巫云,巫云就经常领着她来小镇玩耍,她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发现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多稀奇的玩意儿,遍地都是。

可好景不长,巫云的家人发现了巫云的不对劲,当即设下圈套要逮住他们两人。

狐妖虽然因此受了重伤,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一壶茶见底,狐妖东一句西一句,拼拼凑凑。江辞始终耐心听着,面上不露半分声色,看她又落泪,恰到好处流露出同情之色。

狐妖哭着请求,“道长,求求你,帮我找到巫云,我不知他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也很想他……”

江辞听到此处,动作稍顿,挑了挑眉,面上一副了然之色。

他抬眸,望向这狐妖满是可怜乞求的脸,叹息着,语气充满遗憾,“你可知道巫家一族乃是极为出色的修士名门?你对巫家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斩杀的妖,你再纠缠恐有性命之虞。况且——”

狐妖垂泪自顾自伤心,江辞却一字一顿地告诫她,“人妖殊途,不是正道。”

这言语,好似一位耐心相告的善意长者。

可狐妖听了“嘤”一声,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得更欢了。

她只觉话语如刃,可真真扎了妖心,不由得在心里腹诽,这道士看似和善,说话怎这样不客气?

面上却抹着泪,只说:“道长,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妖,他也知,但是、但是我们还是很好很好呀。”

多说无益。江辞垂眸,勾勾唇把玩着手中茶杯,不置可否。

狐妖踌躇半响,绞着手指又说:“道长,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想办的事情就一定能办成功。我看见你斩杀了那只鼠妖,它妖力很强大的,好多小妖都怕它,闻着它的味儿都要绕道走。”

“嗯?你认识此妖?”

江辞仿若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但眼眸却不动声色观察,不错过狐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镇中大部分妖我都眼熟,偶尔还会搭话闲聊,但我以前没见过这只臭老鼠,它是后来的。说起来,最近小镇中确实出现了不少眼生的妖。”

狐妖又恨恨道:“不过独独这只臭老鼠跟我结了仇,不知道为什么它那样坏!还抢过我的东西!我一只狐又哪里惹了它,真是死得好!”

江辞一时无言,这狐妖,还挺记仇。

狐妖没注意眼前人难辨的神色,只顾着絮絮叨叨,转头说起身边要好的小妖,又时不时哀叹着回顾一番同巫云玩耍的惬意日子。

江辞眼眸低垂,似在认真倾听。

妖物之言,岂能尽数相信?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有她自己知。

原以为只是路过顺手救了一只小妖而已,没想到她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可她身为一只妖物,理应同修士老死不相往来,能从修士手底下留住性命已是不易,这般逃过一劫就该感恩上苍垂怜。

不逃回山林便罢了,却偏偏还要寻找巫家之人,不怕死不惧伤,究竟是一往情深,还是,另有谋划?

生来便是修士,常年与妖物周旋的经验,让江辞习惯于在任何表面温情背后,去寻找阴谋的气息。

“你伤势初定,少说些话,省着点精力。我再为你检查一番,以免留下后遗症,将来病痛缠身可不是好事。”

江辞起身向前几步,顺势打断她的话,随即轻轻搭上她纤细的腕脉。

指尖微悬,冰冰凉凉的,狐妖瑟缩了一下,但一番好意不敢挣脱,只能弱弱道谢。

“道长,你真是个极好的人。”

“唤我江辞便好。”江辞垂下眼睫,眸中神色难辨。

一抹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灵力,如同最狡猾的丝,自他指尖渡入,游遍她周身经脉。看似是在替她诊断,实则这是一种更为隐秘的追踪,深入这狐妖本源,方便以后探查。

江辞缓缓收回手,这狐妖灵韵确实纯净,他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些许。

纵使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始终不显露分毫,唯独留有一抹天生对妖物的怀疑和抗拒在心间。

经这狐妖的言论,江辞隐隐觉察,此次妖物霍乱事有蹊跷,不同于往常的暴乱,这次或许有更深的内幕,可以从这狐妖入手撕开一道口子。

假若这狐妖善伪装,实则心怀不轨,那不如干脆将她留在身边,既能稳住她,又方便就近监视,能够细细探究,得到其真实底细。

一番利弊权衡,心中稍定。

江辞勾起唇角,微微笑起来,“喂你的丹药还是有些用处,确实是好了许多,不过你还需要多加修养调息,方能彻底痊愈。”

接着,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隐含着无可奈何的妥协,“罢了,既然我救了你,便要负责到你伤势彻底痊愈。”

话锋一转,又道:“既然如此,在助你痊愈期间,我可顺便为你留意一下你心上人的消息。”

一句话,轻描淡写。

但细思下来,这话说得极有分寸且保留余地,给了狐妖一份微薄的希望,又为自己留足了退路,不至于被此事彻底绑住无法脱身。

“道长……”

可狐妖感动得满眼泪花,“你人真真是太好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臭修行的,都阴得很。不像我们小妖,很多很多心都是极好的,没成想,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大善人,这恩情,我必会记你一辈子!”

这等夸奖倒是头一遭听,江辞一瞬语塞。

随即他自然把话岔开,顺势提出三条规矩:

第一是让狐妖暂时安心留于此处院子修养,少外出,少同旁人来往,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是如果确有要事需外出,请务必提前告知于他,他会想办法,亦可陪狐妖一道解决,以免狐妖撞见巫家人,被捉住了恐有生命之忧。

至于这第三条嘛……

江辞放缓语气,所说之话却毫不留情,警告着这只狐妖,

“若在此期间,我发现你有意害人,或与近日妖祸频生有关,那么我一定不会留情面,届时请莫怪我按旧例处理掉你。”

他会亲手杀了她。

三条规矩,如布下无形的围笼,但狐妖毫无察觉,只一味地喜极而泣,乖乖点头。

她一把握住江辞的手,紧紧攥着连声道谢。

江辞身子一顿,面上微僵,语气也冷硬了三分,“狐妖,松手。”

“哎,抱歉抱歉。”

狐妖歪头思索,身上那点子偶尔的敏锐浮现,她直直盯着眼前这漂亮且和善的面皮,好奇询问:

“道长你是不是不喜我们小妖怪?”

动物天性的直白与灵敏在她身上奇异地融合。

江辞只笑不答,他取出一枚玉符递过去,“这是传讯符,我若是不在,你可凭此联系到我。”

“哎,道长,你落伍了,我们新时代小妖都不用这个啦!”

常年在深山师门的江辞,还是更习惯用一些较为古朴的联系方式。

狐妖接过那枚玉符,触手温润,她紧紧攥住这扎扎实实的存在感,眼中充满了希冀。

“感觉狐生又有盼头了。”

江辞回以一个安抚性的浅笑,“狐妖,你好好休息罢。”

“林沅莺。”

他正要走,就听见狐妖小声道:“我有名字,我叫林沅莺,道长可以叫我阿莺。”

“好,我知晓了。”思量一会儿,又开口道:“你也可——”

话音未落,狐妖就急急打断他,“我知道,你叫江辞。”

歪着头,一缕散落的发丝垂于额前,毛茸茸得特像一只小动物。

当然,她也确实是个妖。

林沅莺甜甜笑起来,眉眼弯弯如一捧潋滟春水,“你前面说过,我记得。”

江辞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转身,步履平稳离开房间。合上门扉的瞬间,他极好的耳力捕捉到这狐妖小声念叨,

“我虽是妖——”

她不服气地哼哼,“但妖也是有名字的呀,我名字还很好听呢。”

伴随着“吱呀”轻响,木门彻底隔绝内外视线。

江辞脸上惯有的温和神色缓缓褪去,眼中闪过一抹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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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的辛芙拉》

每一个清贫男主身边都有一个美好单纯的女主

而辛芙拉负责扮演的则是与之完全相反的骄纵大小姐,是衬托女主的绿叶,是被打脸的炮灰,

她是真正的坏种。

看不起贫穷时期的男主,欺辱他嫌弃他,

在男主翻身之后,狼狈逃窜。

【贵族私立的骄纵大小姐】

李靳言和他的小青梅,在华景私立出了名。

家境贫寒,深知命运不公却始终不甘于人后,品学兼优,力求样样做到最好。

辛芙拉最讨厌这样的人,尤其是李靳言,看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就想撕烂他。

她每天欺辱他,折腾他,不让他好好上学,可就是这样,他依然把奖项拿了个遍。

可恶!芙拉气死,愈发变本加厉。

直到后来李靳言一朝翻身,

辛芙拉吓个半死,狼狈逃出国。

*

没想到,退出大家视野的她,

再次出现,已经温婉柔和地不像话。

无名指上一枚璀璨耀眼的钻石,戒圈尺寸很合适,牢牢禁锢住了她从前的恶劣与骄纵。

她已为人妻,

众人唏嘘不已。

一双手从身后扣住了芙拉的纤腰,男人好看的脸露出来,清贵无双。

他温雅一笑,“抱歉,我来晚了。”

谁也没有想到,女人的丈夫竟然会是李靳言。

天呐,这一定是恶作剧,是上帝的玩笑,对吧?

*

车里,男人低眉垂眸,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五道鲜红指印。

辛芙拉冷冷看着他,“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我不是你拿来炫耀的战利品。”

“宝贝,对不起。”

男人哄她,凑上前讨好地亲吻她的脸颊。

辛芙拉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充满憎恶,却鲜活又明媚的眼睛第一次望向他时,

他的身体产生了多么卑劣且可耻的**。

【年代文的娇气女配】

人善被我欺,好看的老实人当牛做马

【边陲小城的天才少年】

天才的坠落,使人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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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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