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搀扶着宋卓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会所的门口，像是两个人都喝醉了一般。
他咬了咬牙，强忍下来没有把宋卓扔到花坛里的冲动。
宋卓与他差不多高，穿着西装衬衣，看上去宽肩窄腰又清瘦，这个年纪了也没有发福，长出啤酒肚，或再生出一点赘肉，可即便这样，醉酒后的宋卓依旧很重，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压断他的背脊，呼吸都不再像从前那般顺畅了。
“有车吗？”
见到宋卓茫然地摇了摇头，林明想把宋卓扔下的冲动愈演愈烈，忍痛叫了一辆计程车，尽管待会儿要付天价费用。
林明忍痛出了钱，却还是被拦在了别墅区的外面。
这里治安太好了，不允许外来的车辆进入。
一想到自己要搀扶着宋卓走一大段路，已经完全丧失耐心的林明想要转身就走，好在吹了一路车凉风的宋卓清醒了不少，表示自己可以走回家。
林明这才放弃了甩袖离开的想法。
可他满怀期待地来到装修奢靡的别墅，并且进到了宋卓的房间，才被告知别墅不是宋卓的。
宋卓只是一个小员工，暂时接住在老板的家里，那身西装，也是老板穿得次数多了，不想要了，随手送给了宋卓。
一想到自己整整半天的功夫全部都浪费在了一个穷光蛋的身上，林明就压不住心中泛起的火气，刚要走，却被仿佛置身事外的宋卓给叫住了。
“先别着急走，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明对宋卓的不耐烦已经达到了极致，可在看到宋卓掏出来的照片后，瞬间熄了火，紧抿着唇，眼底有掩饰不掉的慌乱，“这是什么？”
宋卓轻扬着唇角，一改方才人畜无害淡淡样子，戏谑地打量着装模作样的林明，心中更为鄙夷，他坐在床上，腰背挺直，无形之中透出几分压迫，“你不应该最清楚吗？你的粉丝群还真的挺难进的。”
林明面色彻底白了下来，手脚麻木，就连方才的疲惫都感觉不到了。
宋卓给他看的照片，有一些是他直播间的截图，还有一些是他在粉丝群里发放的“福利”，都是他挡脸的胸照，有普通穿衣服是的样子，也有他故意用松紧的皮带类胸的……
但是，擦边直播这份工作对他是在有些难以启齿，何况他早就不年轻了，要是让他粉丝们知道自己天天期待的事一个中年男人的露胸直播，估计不骂他已经是最好的了。
所以他每次直播都会用面具挡住脸，至今还没有在网上露过脸，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主播就是他才对。
至今为止，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干儿子，不可以半途而废。
林明咬了咬下唇，“你想怎么样？”
宋卓半张脸没入阴影中，黑白分明的眼眸在幽暗中紧紧地盯着林明，像是肉食动物在思索如何享用自己的猎物。
“我想挤奶了。”
“能挤出奶的地方，和挤不出来的，都想要试一下。”
…………
林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明明自己已经四十多了，居然还被人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并且那人还是比他小了一两岁的学弟。
他虽然在镜头前露胸直播赚钱，但是他一直不太习惯暴.露出太多的肌肤，可眼下他有些分不太清楚到底是露上面还是露下面会更为羞耻。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被人类无限索求的奶牛，他的一切抵抗的声音在稀碎的轻.吟声中彻底湮灭，即便他已经被完全榨取干净了，可还是没能逃过被无限榨取的这个过程。
更可恶的是眼前的人似乎永远不知满足，似是嫌弃并且带着点并没有被满足到空虚，“就这么点。”
林明又被榨取掉了一些，白得发腻的肌肤沾染了一层润光，碎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整个人像是被用水轻轻浸湿过的一样。
他缓慢抬起眼眸，恼羞成怒地他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再有……就要尿你一头了。”
宋卓闻言也不生气，而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因为动怒而上下起伏的胸口，眼底却没太有温度，“我能理解，毕竟都这个年纪了，憋不住尿也是人之常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明胸口处的颜色达到了一种最为完美的状态。
林明对宋卓的恨意和厌恶又多上了几分，恨不得别墅的主人能立马出现在他的面前，清楚地看到员工在自己的家中乱搞，一气之下把宋卓赶出去。
宋卓居然还要约他在这里见面，他期待着别墅的主人能撞破这一幕的念头又加深了几分。
林明胆战心惊地回到家，好在他一直挂念的孟钰瑄已经早早睡去了。
见到干儿子依旧按照他的时间表安排作息，掌控欲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自己这个父亲在家中的地方像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睁眼时，孟钰瑄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像是在观察被自己养在笼子里的爱宠，来确定一下不会因一夜过后而一命呜呼。
“叔叔，你生病了。”
明明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林明却从中窥探出些许的别样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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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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