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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悬而未决

“狼啊?那我是……”

他愣愣的看着顾平安,在自家门口驻停,他的呼吸声在顾平安的耳边,格外暧昧。

让顾平安在无意识之间,忘记了要放下他。或许是悬系在心上,克制缠绵。

两个人默不作声,陆凛安静地趴在他的肩上,保持着背着时的温暖,紧紧的贴在一起,陆凛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不敢在颈间放肆,他永远不会是上帝悲悯者,会是无意间下的一场雪,带来,难以忘怀的悲凉。却又庆幸这场雪,融化了一切软弱。没有侥幸心理,全是小心翼翼。

他没有理智,去评判这场雪的理性,但他的浪漫,可以让这场雪下的张扬又热烈。

顾平安的贪恋,使他纵容,他知道顾平安不是恃宠而骄的性子,他揉了一把顾平安的头,纵身跳下来,差点摔一个趔趄。陆凛的四肢灵活度很差,可以做到平地摔,但成功率很少,因为失败率是顾平安的竞争。

“臭狗,反应力这么差?”

陆凛的手悬在半空,另一只手在兜底里面摸钥匙,摸向的是无尽的深渊,为什么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岑女士儿时便住在这里,一直在外打拼,不可能在城区中心安居,这个家也只能称为居住所。

顾平安攥紧了掌心,冷汗朝下,仿佛命定了,他的未来,他的人生只能生于根底。他生病了,他的病症越来越明显,迟早会溃烂在心底。

“完全喘不上气……”

他的呼吸十分紊乱,气色如红潮退了下去,血液不再流通,脑里紧绷的弦也垂了下去,脑子里十分混乱,打着想死的名义,忍不住的退缩。

他的心脏,就像宣泄不满,无比狂妄的叫嚣着。

陆凛反应的极快,难怪他的眼皮突突狂跳,眉心也止不住的抖动,扭转到一半的钥匙,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立马转过身,围巾也松垮了,掉在了肩处,一长一短。豆大的冷汗,砸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陆凛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他觉得自己心悸,慌里慌张之间,他反应极快的朝着顾平安冲了过去。

“平安!”

陆凛把顾平安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他用手握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摩挲,急促的呼吸声。在顾平安的耳畔显得异常的慌乱。

可什么都听不见,失去生命前,先流逝的是风吹走的声音。

陆凛不敢太过于亲密的靠近他,于是轻轻的试探,整个人紧紧的桎梏在自己的怀里,就像失去一半翅膀的鸟儿。

“凛……崽”

陆凛抱有侥幸,顾平安的情况还不算很差,好歹能回话。

抑郁症患者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会忘记呼吸,这是对躯体症状的一种表达。可以反映出,病人十分痛苦的心理状态。

重重的呼吸,就像流沙,慢慢的流逝,却又能将人淹没。水是柔和的,抓不住,它也是致命的,水的沉重足以压垮一个人,现实是死亡,精神是流逝。而忘记呼吸是解脱,可声音的传来,不是死亡的讯息,而是重生。

“吸气”

陆凛的声音仍然紧绷着,他害怕打草惊蛇,他没有注意到手上青筋暴起,颈间的汗控制不住不住的流,打湿了围巾。

顾平安的余光注意到了,本来想伸出手去擦掉,却被陆凛抓住,紧紧的拽在手里。他感受着顾平安的温度,不会流失,这是他的温度。

喘过气来的他,红晕在脸上消退不下,红潮走了,海浪也随风拍了过来,伴随着沙粒。

平安的眉眼却很轻松,眉头微微的皱着,手被握在陆凛的手心,两个人就像离弓之箭,一个带箭头,一个在箭尾,都是不可或缺的。

顾平安屏息凝神了一会,看着他的气色恢复过来,呼吸也逐渐正常。陆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将桎梏的力道收了又收。

“上帝的玩笑开的不轻,让那个人在他心里的重量变得更沉,比肩眼泪”

顾平安看着他的眼泪,从眼里看到的,是爱意和心疼的交缠,再是自己的倒影。

他本可以大手一挥,与此事无关,袖手旁观,也不会责怪他。只是心脏不争气,可能疼了又疼,想起了那颗尖锐的虎牙,和凛冽的寒冬,平安符也在心间露了个头,又保了自己一次平安。

可是自己,连名字都是他的。回忆往昔的时刻,也顺着黄昏,拉起帷幕。

由于顾阖第N次,忘记要带小顾平安去办理身份证时,岑女士便一不做二不休的带着两个团子自行办理。她有人缘,在办理时,走了绿色通道。

“你叫什么名字?”办理户口的阿姨,出声询问,小顾平安愣了很久,因为要迁移户口,他的名字已经没入尘埃,他不在意一个名头,但是有人需要时,还是会蒙神很久。

陆凛牵着他的平安符,他刚学会几句中文,“平安喜乐”是岑女士教给他的讨好话,他见着情景如此尴尬,便笑嘻嘻的说:

“平安,顾平安!”

看着手上,崭新的户口本上,映入眼帘的,是真正的两个字,平安。

回想起岑女士当时,无奈的扶额,却又珍重的说:

“珍惜啊,平安”

顾平安很想勾勾手指去亲吻他的发梢,他的**在作祟,刚从鬼门关回来,不老实的是贪念。可他很干净,神圣不可玷污,明镜不可照阴。刚喘过呼吸的他,理智根本不清醒,克制不住那紧绷已久的神经。

他想放下,也想克制,或许是隐忍,不管从何而起,希望他,也不要被沾染。

陆凛低着头,汗水戛然而止,而眼泪,却不合时宜的啪啪往下掉,他知道,他怕了。抽泣声不停,鼻尖泛起了红,他本来就是容易脸红的体质,颧骨的红晕,晕湿了泪水,如同血泪。好看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眼睫颤了颤,像露珠打在了花瓣上。

泪失禁的体质,在看感人至深的电影时,无动于衷;在被无辜冤枉时,神色自若。偏偏,是因为顾平安而落泪。

陆凛的泪止不住,顾平安将身往前倾了倾,这不是僵持的局面。

窄窄的楼道内,顾平安的怀里空空如也,他一时间,忘了吞咽。

陆凛猛然地松开了他的手,如割心的疼痛。抽泣声只存在于陆凛的泪里,既然砸了下去,便消声灭迹。

顾平安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他不敢抚去他的泪水,他整理着围巾,从滑落的肩膀,拉了上来,不敢看他的脸,他的心越绞越痛。手颤抖着,熟悉的动作,也有了后怕之感。

“晚上见”

眼框正因为心疼的泪水,而留下痛心的痕迹。陆凛咧开嘴,虎牙尖探出头来,像狐狸玩弄着嘴边的猎物。

只可惜,猎物心有余悸,顾平安的心里嗔怪着陆凛甩开自己的手,在旁人看来,只是哭泣时保护自己的动作,可在暗恋者看来是他不要我了。又心慌意乱,又意乱情迷。

学生时代的喜欢,不比翼成人化恋爱,是第一次心动的时刻,既青涩又酸甜,冲动的浪漫化,别扭的理想化,热烈到,以为自己很懂爱。

陆凛的这一声,改变了氛围,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但那只是一束光。顾平安反复热血倒流,紧张感化为乌有,释然油然而生。

顾平安抒开了眉头,不再拧在一起,慢慢抬起头,看着陆凛哭红的脸颊,水汪汪的眼,朦胧又真挚。

顾平安不由自主伸出手,笨拙的学着,陆凛以前撸自己毛时的动作:

“17岁的恋爱是什么样的呢”

陆凛拍开他的手,哼笑了一声。转头毫不留恋地捡起地上的钥匙,转开开到一半的门锁,不留情面,不顾情绪“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什么嘛,连谢谢都不说……”

顾平安落寞地看着离去的背影,仿佛那个人的温度还停留在自己面前,爱是有温度的,他就是snow的化身,如冰雪般飒爽,如雪水般沉溺,如雪吟般讴歌,如初雪般温情。

他闭了闭眼,释怀了。

他却忽略了,陆凛开门前的停顿。

洗完澡,雾气随着人在房间里鸠占鹊巢,烟草味让人上瘾,尼古丁就是毒药。

顾平安瞥了一眼墙上的闹钟

“9:08”

他回想着进门前没有那种紧绷感,他以为是自己麻木了,顾阖的监控,就像穿心咒一样,扎的人心疼,却又不敢动弹。

但顾平安这个人正是居心莫测,他演的毫无蛛丝马迹,让人抓不住秋毫,即使处于劣势,他也能举一反三,喧宾夺主,反客为主。

理智者,不会因为爱甘于败在之下。

他不爱吹头发,即使知道这样会留下风寒和感冒,也不昧放在心上。

他走到阳台,像早上一般静静的吹着微风,微风是有味道的,拌合着自然的混香,吹过人间的烟火,奏和出时间的陈旧,拂过人情的疾苦和幸福。

只要看你有没有发现,细节这个东西会引申出很多东西,不会被时间所打磨。就像古代的某些词语,到了现在也会有引申义退化出新生,这是顾平安在小学课堂时,走神便想出来的,他太喜欢研究哲学了,只可惜文笔只能留下抒情文。

顾平安不像早上支在窗台般悠闲,自己的病症越难以控制,压抑。解药比自己还听话,越发的担心。

“他没有抱我了”他撑在栏杆上,俯下腰身,鼻息间的呼吸喷洒在手臂上。回忆是毒药,第一次触碰是佳肴,自己的**越来越深,含入骨髓。

他很难不去想,“拥抱疗法”,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怀里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这是新生,所以他的嘴藏在了手臂,手指尖有一定规律的敲打着。

白色的衬衫随风飘荡,纽扣胡乱的系着 ,也阻挡不了暗恋者对感情纽带的执着。混乱的思绪令人头疼,可他却清醒的感受着疼痛。

眼睛也不再看了,整个头埋在手窝里 ,却仍然碎碎念着,头顶仿佛有天使与恶魔

平安天使急切的说:“和他保持距离是给他最大的自由!我们不能桎梏他!更不能用爱的名义去私占他!不去抱他才是最好的……”

顾恶魔蛮不讲理的,跳出头来:“明明就是一己私欲,想要抱他,拥抱疗法那么久,用一下怎么了?”

争吵不休,混乱不堪。

顾平安一挥散去,他仍然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时间会给他答案。青春和成熟也可以共存。

他揉了揉头顶的毛发,想起陆凛说的,“头发长了”便在心里盘算下次编怎样的发饰才好看。

学会编发,是在小学五年级时,跟班里的女生学的,他当时女生缘很好,对女生而言,顾平安就像个中央空调,唯独对陆凛同学很特别:陆凛爱闹,经常把教室搞得鸡犬不宁。

而顾平安当时,因为顾阖与情人闹翻天,常常家暴他,便不爱上体育课。并在自由活动时,跟着女孩们学。

便把实练放在陆凛身上当实验品。没想到效果显著,十分不错。

他永远记得,陆凛揉搓辫子时笑得开心,那两颗虎牙,变得尖锐,却又柔情。发梢微微散开,小白鼠本是成功品。

辫子散开,顾平安本不想“折磨”,刚准备潦草捆上。而陆凛瞥了一眼他,用狐狸一样的眼神张着大眼,无辜的说:

“好看的辫子怎么散了呢?平安,你学艺不精。”

有趣的人便是如此,习惯的来源是养成,即使是他人,也因为缘分,即使不尽人意——却也会为缘分,要求再来一次。

15分钟过去,也如臆想般,隔壁的阳台冒出了一个身影。他撇了过去,也朝那边走去。

陆凛刚洗完澡,毛毛躁躁的冲到阳台。浑身水气,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擦头,都互相等着对方。

或许他们之间不存在于年轻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更喜欢的是对对方的青睐和心有灵犀。

这种只有对方的感觉,是依赖性。年少无知,何不自我探索。

“顾平安!”

陆凛趴在阳台边,后面的脚暗偷偷的勾着椅子,十五六岁时精力旺盛,翻开栏杆,跳在外面便能扑到对面。

或许是对生命的敬畏,勾椅子时,顾平安的心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拧了拧眉,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在他还没跳过来时,做着心理准备。

他永远记得濒临死亡最危险的那一次。

顾阖把他锁在家里整整一天,仅仅是因为15岁那天顾平安生日,因为有人堵他,陆凛为他杀出一条血路,败掉了虎牙。第一次进警局,做完笔录后,火辣辣的巴掌印和舌边的血液回的家。

那时,顾阖正哄好情人,准备带回老家,好好过一个暑假。却因为顾平安,让情人惹了恼,怎么说也要跟顾阖闹个明白,五岁的顾枝,当时破口大骂:

“坏哥哥!都怪你,让我没有爸爸!”

顾平安带着伤痕和耳鸣回家,他的心不再动了,彻底的死心,比还在奢望着父母能够给自己一次爱的机会还好。他咬死了心,发誓,自己的生活里不再排有任何家人。

血缘才是自己的枷锁。

陆凛在楼下等了又等,因为顾平安说,让他在楼下等自己,因为如果在楼道内,可能又会像上次一样被顾阖抓到,训斥一顿;如果在居所里,会像上上次,被抓到岑女士面前,明嘲暗讽,最后却要赔礼道歉。

14岁的他,把自己的逆鳞收起,完完整整的交给顾平安,因为后盾和退路就在那里,何必放以前线,放以中心。

等到了月亮沉睡,他的精神力仍然饱满,而□□却伤痕累累,他知道,责不在他,他可能也很累。

陆凛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毅然决然的跑回了家里,不顾岑女士的脸色。摔了门,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他还记得,顾平安说的承诺:

“在楼下等我,如果没等到,就来叫醒我,我们一起过一个生日”

那时的他已经翻越了阳台,恐高症也足以克服。他咽下了口水,咬了咬舌尖,感受到鲜血的冷静,他的手忍不住的在抖,却又坚定的拉住了栏杆,虽然一声不吭,可心里却在打鼓。

粗气呼呼的喘,望向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异常安静。这样的异样让他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

他用力蹬开栏杆,飞在半空时,他还幻想着在房间如何揍他,扑通一声,他摔在了栏杆上,失去虎牙的地方,狠狠的撞在了粗糙的栏杆上,外面的异响,很快传入了顾平安的耳畔。熟悉的人的气息仿佛就在鼻尖。

他探出头,马上将人拉了上来,陆凛气喘吁吁的扑在顾平安的身上,而嘴里的血,流个不停,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累,身上都流了血。

顾平安慌不择路的去拿医药箱,正因为陆凛太过调皮,在自己的房间里,总有大大小小的医疗药品,小到创口贴,大到纱布。

当带有顾平安烟草味的棉球放入嘴里时,那是一块最美味的蛋糕。

两个人的舌尖都带了血迹,就当做点缀的草莓。

“我唯一一次生日,这是我过的最好的一次生日了”顾平安打趣道。

“这个世界,它不能支撑我的灵魂和□□活下去了,连他都讨厌我”顾平安失望又释怀的说着,可是看着眼前,为了自己,即使拼命也要闯过来的人,就有一点愧疚,他揉了揉陆凛的头,看着默不作声的人,刚准备想送他回去。

陆凛猛然拉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心,眼距不超过3cm,鼻尖的呼吸洒在他的心上,顾平安本来压在他的上面,却突然往前一倾,重心不稳,倒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阳台像鸟笼,而两只金丝雀,却互相救赎,告诉对方:

“你活下去的意义”

陆凛捏着他的手心,郑重又真挚的语言,可要因为嘴里包着棉球,显得很傻乎乎的说:

“你说这个世界不能支撑你活下去,那就让我成为唯一爱你的人,独一无二的世界。”

陆凛半知半解,能猜测到顾平安那么说,是因为家里的人并不爱他,既然没有人爱他,那自己就上。

一份爱,两个人。

陆凛出声打破了思绪,他踮脚站在椅子上,看着回忆的津津有味的顾平安,一想到把玩着他的心,就感到胜券在握。就像在澳门赌场内,拔得头筹。

“我来了!”

陆凛攀在栏杆外,反手握住了杆柄,他纵身一跃,没有控制好高度,扑了过去。

两个人同时倒地,顾平安回想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下意识的动作,在扑过来那一刻,他的灵魂就已经在自己的□□上了。

他回味着,陆凛扑过来时坚定又坦然的笑,飘逸的发丝,在吸取自由的味道,张开的指尖拒绝着空气,而是希望那是一个大拥抱。

陆凛将他拉了起来,眼尾的痕迹,点缀着泪滴。顾平安释然的笑着,他今天的心太过紧绷了。紧张的时刻,太多次了。比面对顾阖和顾老先生时 ,还要紧张。

陆凛不见外的在他的房间里面走动着,他的小卷翘毛,在顶端处滴着水,顾平安翻着吹风机,一边唠叨道:

“你没吹头,不吹头,头痛”

当事人却不以为然。

陆凛翻着他给自己准备的生物练习册,《刷题吧!线粒体君!》,难免不会嗔笑,没想到,钝感力极强的人,也会在一众黄冈试卷中,翻出最有意思的那一本。坐在他的书桌旁,他抬头看了看书桌上的物品。

“台灯,发绳,合照,水杯,未完成的拼图,还有……星星罐子”除了书之外,书桌上基本都是两人的痕迹。他的眼睛亮了亮,像是发现了,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东西。

台灯是他14岁,陆凛送他的生日礼物:发绳是每一次被他捆完辫子后顺走的,又需要编时,自己便能备着;两人的合照,笑容灿烂,是去年顾平安18岁生日,两个人偷偷跑出来,一起照的一张相;水杯,是发现,顾平安不爱喝水,便强行送的;而拼图是顾平安回国前在纪念品摊买的一块,大溪地的拼图,只因为陆凛说过,“好奇那里”。

星星罐子,是他在顾平安出国前,孩子气的说:

“回来之后给我折星星罐子,少了几天就折几罐……”

而桌子上是未完成的一部分,顾平安试好温度后,变招着手想出声喊他过去,却遇上气成河豚的他。

陆凛还是一鼓作气的坐了过去 ,腮帮子鼓鼓的,人气的脸红红的,主犯却蒙蒙的。完全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更让人气的火脑。陆凛忍不住心里嘀咕:

“临时抱佛脚”

顾平安细心的给他吹着头发,生怕弄疼了他,又怕吹风机的温度太高,温热的掌心垫在发层里,揉了又揉。

陆凛背靠着他,还在想星星罐子的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却又喜欢着跟他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和在学校不一样,很温馨很家常,两个人互相陪伴着对方,却谁也不提私事,从不越界。

吹完后,顾平安头发水已经流干,虽然是冬天,但他的毛发好像防水,真是一股清泉不玷石。

陆凛转过头来,拉着他的手,明明知道这样是很孩子气的行为,却还是执拗的转过头,指着星星罐子便开始控诉:

“你不诚实,答应我了的”

顾平安却不恼,起了逗狗的心思,将刚刚吹好,还温热蓬松的头发卷又卷,他演出一丝愧疚,但却全是真情实感的轻声细语的哄诱道:

“那怎么办呢?或许你做完生物练习册就有了”

说干就干,陆凛好几次都撇着顾平安,这个人居然还有闲情在写英语试卷,虽然元旦会久违的放一天假,但也拦不住,每一科都要有两张卷子,陆凛有一个习惯,即使熬夜写作业,也不能补作业,因为补作业的效率太低了,他总是犯困,而顾平安却是好学生里,补作业榜首。

顾平安遇到不会的词,会偏着头,就像发射信号般,陆凛便会立刻转过头去,拼读加翻译,或许这种学习模式提高的不是效率,而是两个人进步的时刻。

一个小时后,陆凛看完解析,做完练习题,合上书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翘着椅子,往后仰。却被顾平安一掌拉了回去。

“星星罐子!”陆凛的眼里,是满满的生气,小狐狸发起怒来,毫不留情。

“小狼崽会咬我吗?”顾平安并没有感受到危机感,反而全是,做完习题的书后感。整个人被书香卷包围,也忘记了理智。

顾平安掀开了书桌下的遮布,整整八个,全是平安符的颜色,那些星星罐子如同繁星一般,如同盛况。藏满了顾平安的心灵手巧。

瞥了一眼还未完成的,陆凛心里是满满的得意,如果自己身后有一条尾巴,那边会和葡萄酒一样,臣服于他的浪漫。

他激动的望向顾平安,他挑了挑眉,嘴角上勾,就像钓到鱼一般咬钩了,不负韶华,不用吹灰之力,便能钓到。

“可恶!心机boy”

陆凛趁其不备之时,摸了一把他的头,没有吹干的毛发,瞬间蓬起,一边往后退,一边贱兮兮的笑着:

“顾平安,你被我电了”

合着刚才不是惊讶,原来是蓄谋已久。

两个人收完东西,陆凛趴在床上打开了小夜灯,暖黄的灯光照映在人身上,十分犯困。他嗅着顾平安给自己留了枕头,仍然是烟草味,明明十分隐忍又克制,却还是留下了味道。

“顾平安抱我的小被子!”

陆凛更像一个主人一般,指挥着顾平安,他浅笑了一声,从衣柜里抱出了属于陆凛的被子,那是雪白的空调被,丝绸并不勾丝。

那床被子上混杂着,是赤霞珠的味道,在烟酒制霸的时代里,顾平安便身在中心。他从不以霸制霸,更希望是出淤泥而不染。

他望着床上的人,高兴地拍着床垫,希望自己能过去。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会浪费一番自己的心情。

“我去窗台上睡”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也被默契震惊到了。

顾平安的床靠在窗台边,还留了一侧小榻,本来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在顾平安的打理下,成为了第二个房间。

“我喜欢看月亮,我就睡那吧”

陆凛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沿着床沿靠在小塌边,跟他挨得不远,隔了一些近距,顾平安知道他怕黑,便也转过头来跟他面对面。

两个人互相唠叨,又叮嘱了一番,恰似老夫老妻,但是却又把持着度,尺度有佳。

“幸好我妈没回来,不然我肯定要遭骂”

“庆幸的是岑女士要上班”

“你不知道,她生气起来 ,你们家隔音墙都没用”

……

晚上12:34,两个人还没有入眠,他们经常聊到很晚,就平时不爱说话顾平安,也发现,自己忘记了时间观念。

陆凛盘腿坐着,靠在椅背上,望着顾平安。

而顾平安却先发制人:“谢谢你”

这一声,可打断了陆凛刚准备说的话,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很黑暗,就只有小榻上的月光,但亮度很低很低,因为是蛾眉月,傍晚就应该西沉,床头柜上的夜灯是光源,但是顾平安却能隐约看见,陆凛心疼的笑容。

陆凛翻身坐在小榻上,顾平安也没有驱赶,而是往里面挪了挪。

顾平安的心,这段时间也是享受到了无比的甜蜜,他把自己的相处模式莫归于和恋人相处,可他知道,陆凛心意未决,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陪伴着对方,却没有人敢打破这张纸。

他们深沉的爱,不能去赌。在这个学习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他们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第一次失眠是今天,因为月亮早早睡下。可自己却第一次纠结。

陆凛小心翼翼的眼神,在顾平安的眼里,是十分怜惜,他们分不清这是崇拜还是欣赏,真正的爱已埋藏于心底,是对这个时候最好的答案。

对家常旁人琐事是他们用来铺垫的阶梯,可到了对方那一块,却变得含蓄,欲言又止,两个人谁也不想伤害对方,与其说是伤害,不如说是不愿分开。

陆凛垂下了眼睫,凛光在眼底闪烁,他的喜欢不再是波澜不惊,而是波涛汹涌,陆凛的心跳声变得强烈,他想要越界去尝试禁果,他想要尝试犯禁,去抵达灵魂的深处。

“勇敢一次就够了,不论成功与否”他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的话语,印在了心里,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虽然是准备工作,但也想和他一起落幕。

他在心底想了又想,矛盾的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他盘起腿,坐在塌边上 ,他握住顾平安的手心。

在榻边的窗台下,月光又仿佛重新升起,笼罩着他。如同神明的轻纱,不与世尘俱寐。他认为,自己如同植物,被消费者牢牢掌控,而获得苟延残喘。

而他不知道的是,是那抹轻纱,是他拂去了灰尘。

陆凛垂下眼,坚定地看着他,他牢牢地握住了顾平安他的心,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以轻身入局,愿意在这乱糟糟的世界里,为某个人支撑起活下去的念头或希望。

“我愿在你的世界里变成一场洁白无瑕的圣雪,冰封你那颗绝望的心灵”

灵魂的容器,不趋于□□,而是一个家。

陆凛不假思索道:

“顾平安,我们私奔吧”

看谁能发现小细节[捂脸笑哭]藏的我自己都快忘了,张开你们的火眼金睛[求你了]私奔算是这篇能给你们最大的糖了,我在想好了,我们的应援口号,麻烦大家来评选一下,大家最好能是看完看到这[裂开]

1.咬嘴皮不如咬脸颊,顾陆就是最**的

2.虎牙一咬心够浪,顾陆你们别太浪

3.初二埋种高二疯,任凭爱是大雪风

4.雪夜跳窗不要命,我要浪漫肯定性

5.围巾1分成两半,凛崽终身归你管

6.谁动平安谁找死,陆凛一拳教做人

7.对待别人凶巴巴,面对凛崽嗯嗯啊

8.初二心动不敢讲,高二直接拉上床

9.全世界反对又如何?私奔雪夜最猖狂

10.你写文科我理数,并肩而立最高处

11.凛崽一笑虎牙晃,平安从此不流浪

12.(自恋一下)有想要夸作者的吗?[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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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悬而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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