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日一的时间过去了,季清平在脑子能缓过来时就接着上班唱歌,头上的纱布没拆。换上白衬衫,故意解开了扣子,露出锁骨。
隔了好几天没上班,他得争取今天点歌爆单,等季清平一上台,就看到沈初安那么大的个子坐在舞台正中间慵懒的看着他。
季清平有些头皮发麻,坐这么近,万一在来一杯子,他估计得脑震荡,季清平抛开脑海里的想法开始看点歌单。
麻了,二十首,全是眼前这货点的,他是要我命吗,忍不住又看了台下的沈初安一眼,算了算了,这都是钱,这是大爷!
季清平开始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而沈初安点的歌全都是适合他唱的。
“谁是魔鬼
还装得很无罪
谁被摧毁
拿着心去赎罪
心支离破碎
留满地花枯萎
伤痕累累
腐化成谁的傀儡
谁是魔鬼
还装得很无罪
谁被摧毁
拿着心去赎罪
爱若是原罪别流泪
迷雾中的你引诱着爱发芽
若即若离的贩卖无心的牵挂
着了魔的我做着无谓的挣扎
心被推下悬崖”
“谢谢大家,这一首魔鬼无罪由沈先生送给大家”
“接下来这首依旧是沈先生点的,摘下。”
“灵魂都丢了
只剩下抽空的躯壳
你不必惊慌失措
剩下的我转身走好了
不是什么罪过
对我来说也是解脱
你可以把那张爱我的面具
摘下了”
呼,什么情况,这两歌负能量这么重的?季清平仔细看了歌单。
骗子,我的眼泪你的战利品,不孝有三....都说从歌能看一个人的心境,呵,算是自怨自艾吗?
季清平不想懂,也不想了解一个陌生男人的心情,他老老实实把歌唱完,下台时已经讲不出话了。
“阿平,这是那位先生给你单独点的长岛冰茶。”一个服务员把手里的酒递给了坐在舞台边的季清平。
季清平看了那个男人,稍微点了个头就接过长岛冰茶,这人有病,谁家好人用长岛冰茶润喉的?算了懒得计较。
季清平一般唱完歌就会直接下班,不需要等酒馆下班。
刚下楼走出电梯迎面就是暴雨,季清平无语看着不远处停电动车的地方,真晦气,看来短时间是回不去了。
季清平百无聊赖的叼着跟烟,低头刷着手机时,后背突然一股热气贴了上来,耳边同时一道声音响起。
“要不我送你回去?”
季清平一惊,准备往雨中迈去,后领里面被人拽住,身体不受控的跌进后背的怀里,很硬,有胸肌!这是季清平的第一感觉。
“送开!”季清平很快恢复平静。
季清平转身看向身后的是,是他?他怎么跟出来了?
“你好,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这次正式介绍,我叫沈初安,你怎么称呼?”沈初安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似乎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季清平对于这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绍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能硬着头皮学人家。
“你好,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不用放在心上,况且你已经付过药费了,我叫季清平,你叫我阿平就行。”
谁懂啊,上次拿到一万后他生怕人家反悔要回钱,压根不管主动联系他,哪怕什么复诊费,他都不敢要。
两人沉默了很久,对于季清平像一世纪那么久,实际也就一分钟不到。
“雨很大,我送你回去吧,就当谢意。”沈初安面无表情的说这句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个坏人、
“额..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烦你,我自己回去就行。”季清平连忙往旁边退了两步,明眼都能看出来他的尴尬和拒绝。
可偏偏沈初安视而不见,随着季清平的退步,他跟着靠近,沈初安比季清平要高多一个头,身形也壮一些,他的贴近让阴影笼罩着季清平。
季清平抬头看着逆光的沈初安,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并近距离的看到这张脸,不能说很帅气,但五官都恰到好处的好看切耐看,特别是这双眼睛,让季清平感觉是看狗都深情到落泪的程度。
一时之间,季清平居然看呆了。
“咳,这位..不是,沈初安对吧,咱们不用靠这么近说话的,你能不能退后一点。”季清平有些尴尬的开口。
沈初安默默的推开一步,也就一步而已。
“你怕我?”沈初安语气很平静。
“我不是..我只是怕麻烦你..”季清平有些艰难的开口,沈初安这幅样子实在吓人,他怎么可能傻到让人知道他的住处。
“是吗,那..”沈初安的话没说完,雨停了。
“雨停了,沈初安不用送了,我先走了,先这样!”季清平慌乱的往停车处,连座位都没擦,直接骑着小电驴就狂奔。
“呵。”站在原地的沈初安喉咙里发出了一丝笑意,看着季清平的方向,他叫了代驾已经在车旁边等着了,慢悠悠的上车,让代驾顺着季清平的方向去。
沈初安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变态,也不合法,但他就这么顺其成章的跟踪了,直到远远的看到季清平进了一栋民楼,看着哪一层亮了灯,才离开。
季清平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已经被人知道了,正窝在沙发里不停的刷朋友圈,手鬼使神差的把那男人的朋友圈点开,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没有。
另一边的沈初安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他母亲是第三者,他也只是个私生子,哪怕背后是沈氏集团的小少爷,可那个家容不下他,他如今连沈宅都进不去。
滴滴滴,滴滴滴。
沈初安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沈董事长,他定定的看着这四个字,有些自嘲的接起电话。
“明天阿宴签合同,你去作陪。”一句话说完就被对方挂断了。
沈辞宴,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对,应该说是正脉的哥哥,而他什么身份都没有,在集团也只是个小小销售经理,专门陪酒的。
沈初安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有一种一跃而下的冲动,这种想法无限放大,心脏像是要从喉咙蹦出来,他知道自己发作了。
仅剩的理智让他狼狈的去房间床头柜抖着手把药胡乱吞了下去。
等待药效起作用的时间,他已经想了无数种刀刑,可他又一次忍了下来,他这条命不是他的,是他母亲临死前低声下气求来的。
这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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