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发坐着,我拿药箱。”沈初安转身进了房间拿药箱。
季清平虽然奇怪药箱为什么在房间,但是也没好意思问,只能安静老实的呆着。
“有点疼,忍着点。”沈初安半跪在地上开始处理伤口,他太高,哪怕是半跪,而季清平在坐着,两个人看起来也差不多高。
“你为什么缺钱,你怎么天天都没钱。”沈初安不经意的开口问。
季清平知道他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么多年他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沈初安和他也算过命交情了。
“嗯~我孤儿院长大的,院长病了,要钱,我这不是努力抽筹钱嘛。”季清平故作轻松的语气让沈初安皱了下眉头。
“你之前一直没钱,你院长病了很久吗?”自从他认识季清平开始,就感觉季清平很穷,这是一种直觉。
“也不是,之前是挣钱给孤儿院花,加加餐之类的,院长病了有半个月了,有什么结石,通风,肉瘤,要打血球蛋白,那个很贵,所以我最近都在跑场子。”
季清平声音太哑了,沈初安勉强能听明白。
“我说话,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你别说话了知道吗?”沈初安受不了这个嗓子。
“你院长生病,你筹钱,还有别人一起吗?”
季清平点头
“是你出的比较多,别人出的少是吗?”
季清平还是点头。
“你觉得你应该出多点,而别人有家庭了,没办法给多是吗?”
季清平依旧点头。
“所以你现在拼命兼职,各种场子都去,就是为了多挣钱是吗?”
“嗯嗯嗯嗯!!”季清平还比了个大拇指。
“还差多少钱?”沈初安有些无奈。
季清平摆了摆手。
“你意思你也不知道,所以你挣钱是为了往医院充钱,保证能随时用到是吗?”
“嗯嗯嗯!!你!好!聪明!!”季清平都激动得直接说话了。
沈初安头大,他忘了一件事,很多不会理财或者是大部分人都是挣死工资,一辈子没什么大运气的话,也就那点钱了。
而他碰巧是学的金融专业,有那么几个同学是搞投资的,他才挣了点小钱买了车和公司,相比较季清平而言,他确实算有钱了。
“这样,如果医院急用钱,你就跟我借,我不收你利息,你有钱再还我就行,先别拒绝,我差点死的那天,你也没不管我,也掏了自己所有钱来救我了,这也是我的报答,哪怕这钱你没法还,都没关系。”
“懂我意思了吗,你那院长是个好人,她要是弄个捐款,我也会捐的,只是现在把钱给你了,都一样的。”
沈初安一口气说完,他知道,季清平一定会接受,季清平本性善,他不该这么倒霉,他还有院长,不比自己,什么都没有。
季清平双手合在一起,向沈初安不停的拜,眼眶也是红红的。
“好了,坐好,伤口没处理好。”
也许是说开了,也许是季清平觉得有后路了,处理伤口时龇牙咧嘴的。
“脸上别碰水,免得感染发炎,知道没。”沈初安看着季清平脸上的一条伤口,他才第一次这么正面的看季清平的脸。
季清平全身皮肤偏苍白,脸上也是不健康的白,没有丝毫红润感,五官给人很软糯,很乖巧,穿著薄薄的T都能看到底下的骨感。
“季清平你今年多大。”沈初安侧开眼神便收拾东西不经意的问。
“嗯嗯嗯!”季清平手比了一个二,一个圈。
20?真小。
“嗯嗯嗯。”你呢?
“我啊,你得叫我哥,我25,大你五岁呢。”沈初安想了想,他身边似乎没有比他小的,公司里一个比一个大。
季清平脸上震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
“怎么了?我看着不像25吗?像30?”沈初安歪头看着手脚比划的季清平。
季清平很急,急得又掏出手机疯狂打字。
沈初安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大,你,长,得,一,点,都,不,像,25,我,还,以,为,你,也,是,00,后。”
“呵,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把我当成小屁孩。”沈初安一直觉得自己挺老成的,有时也会故意装老一点,这样出去签合同,也许别人就能多看他一眼了。
“谁说你是小屁孩,我也不是小屁孩。”季清平挥了挥手里的屏幕,示意让沈初安看。
沈初安瞄了一眼,“幼稚!”
气得季清平更加大幅度比划了。
“你别动了,等会伤口又出血了。”沈初安边说边拉起季清平去浴室。
沈初安拿热毛巾给季清平擦没收拾的脸和手,又把季清平上衣给脱了。
吓得季清平直接捂住胸前:“啊啊啊啊。”
“别叫,都是男的,你胸前又没点肉,捂什么捂,松开,擦完身体赶紧睡觉。”沈初安没有觉得有问题。
可季清平有问题,他从来没和男的这样坦诚过,他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了,硬邦邦的身体被沈初安擦前胸后背的,又被逼着脱了裤衩冲洗腿和脚。
再硬邦邦的被沈初安套睡衣睡裤,全程都不敢放松一点。
“什么情况,你放松点,又不是干什么事情,这么紧张干嘛,赶紧的,弄完我还得洗漱睡觉。”沈初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以前他经常这样照顾过妈妈的,也不曾有什么问题。
季清平脑子空白的被沈初安处理完,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开空调,关灯,关门,一切完毕后,季清平才感觉自己的魂魄回来了。
另外一边的沈初安洗漱完,吃完药,依旧在阳台发呆,阳台的烟灰缸是满了又倒,倒了又满,他的药里面有四种是安眠效果的,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起抗药性了,作用不大。
但也了胜于无,他没法做电疗,他不怕没人管他死活,他怕的是忘了妈妈,所以无论如何,再糟糕,他也不会做其他治疗,哪怕是死。
本身活着就是一种痛苦,可他还想让沈家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他们,妈妈也不会那么早走,他委曲求全熬到现在,死也要拉全家下地狱。
可偏偏多出来这么一个人,一个应该算是朋友的人吧?起码是目前没有放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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