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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凑齐嫁妆钱

天刚蒙蒙亮,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平日里用来晒谷子的空地上,就挤满了清河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人群黑压压的一片,却不像往日赶集或者看热闹时那般嘈杂,大多数人都沉默着,脸上带着疲惫和更深重的忧虑。

孩子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人们的不安,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不敢哭闹。

空地的尽头,摆着一张从祠堂里搬出来的破旧条案。

村长穿着一件深蓝色布衫,脸色阴沉地站在条案后,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抬眼扫一下下面的人群,那眼神里没了往日的威严,反倒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焦躁。

条案旁边,张神婆又穿上了她那套五颜六色、缀满铃铛的跳大神袍子,脸上重新涂抹了红白油彩,只是那油彩似乎也没能掩盖住她眼下的乌青和憔悴。

她闭着眼,手里捏着一串不知什么材质的珠子,嘴里念念有词,一副神游天外、沟通神灵的模样。

苏磊缩在人群靠后的位置,低着头,用破旧的草帽檐半遮着脸,一颗心却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一咧嘴,才确信昨晚那个离奇又真实的梦不是假的。

河神使者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他看着台上的村长和张神婆,只觉得那两张平日里让他敬畏的脸,此刻看起来分外可憎。

“静一静!都静一静!”

村长终于停下了脚步,猛地一拍条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将底下原本细微的议论声也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村长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有力,却还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乡亲们!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过来,是有件关乎咱们全村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或麻木、或惊恐、或疑惑的脸,继续道:“这些天,村里发生了啥事,大家都清楚!祠堂里的东西,孙老六、赵四他们的疯病,还有各家各户门上、院里出现的那些脏东西……这都说明了一点:河神老爷的怒气,还没消!”

这话瞬间激起了波澜。

人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嗡嗡的议论。

“还没消?不是都把苏云……”

“是啊,雨都停了啊!”

“这可咋办啊?河神到底要咋样才肯罢休?”

村长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侧身让出一步,对张神婆恭敬地道:“张仙姑,您老人家把河神老爷的意思,跟大家说道说道吧。”

张神婆适时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珠此刻努力瞪大,里面闪烁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疯狂又神圣的光芒。

她向前一步,挥舞了一下宽大的袖袍,铃铛发出一阵急促混乱的脆响。

“肃静——!”

她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带着一种强撑出来的权威。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她。

“昨夜!”张神婆拖长了音调,声音嘶哑而神秘。

“老婆子我沐浴焚香,诚心祷告,终于……终于再次请动了河神老爷法驾降临!”

她的话仿佛带着魔力,让不少村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敬畏之色更浓。

“河神老爷……很生气!”

神婆猛地提高了音量,枯瘦的手指指向天空,又指向地面。

“他老人家说了,前几天送过去的新娘,他是满意的。可是,你们这些愚民,办事不周,礼数不全!”

她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哪有嫁闺女不给陪嫁的?啊?你们就让新娘子穿着一身破布,一点陪嫁都不带地进了河神府邸?这不是打河神老爷的脸吗?这不是寒碜咱们清河村吗?!”

这话一出,底下村民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陪嫁?

这……这河神娶亲,还要陪嫁?

苏磊在人群里,心脏猛地一紧,手心瞬间攥满了汗。

来了!

和梦里使者说的一模一样!

他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脸上的异样被人看出来。

“河神老爷震怒!”

张神婆继续她的表演,声色俱厉。

“就是因为你们礼数不周,才降下这些惩戒!祠堂污秽,人员疯癫,家家不宁!这是警告!若是再不补足嫁妆,让新娘子在河神府邸丢了颜面,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滔天洪水,灭顶之灾!咱们清河村,男女老少,鸡犬不留,全都得给新娘陪葬——!”

“全都陪葬”四个字狠狠扎进了每个村民的心窝。

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升起的那点疑惑。

一想到可能到来的洪水,想到孙老六他们疯癫的惨状,没人敢再去怀疑。

“天老爷啊!这可咋办啊!”

“仙姑,仙姑救命啊!”

“我们补!我们补嫁妆!求河神老爷开恩啊!”

恐慌的哀求声此起彼伏。

村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接过话头,语气强硬。

“都听见了吧?不是村里要逼大家,是河神老爷的意思!为了全村人的性命,这嫁妆,必须补!而且要丰厚!金银首饰,铜钱银两,绸缎布匹,三牲祭礼,一样都不能少!每家每户,按人头和家境摊派!谁敢不出,就是与全村为敌,立刻逐出清河村,自生自灭!”

“逐出村子”和“灭顶之灾”就像两座大山,压得人们喘不过气。

然而,涉及到实实在在的钱财,尤其是对那些本就穷得叮当响的人家来说,这无异于剜心割肉。

“村长!这……这也太狠了吧!”

村头的王老五第一个忍不住跳了出来,他性子耿直,当初献祭苏云时他就嘀咕过伤天害理,此刻一张黑脸涨得通红。

“俺家哪来的金银绸缎?一年到头累死累活,饭都吃不饱,哪有余钱?这不是要俺们的命吗?”

“就是!”李婶子也挤上前来,她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跟外头的女人跑了,她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日子艰难,对村长早就心存不满,此刻也豁出去了,带着哭腔喊道。

“上次俺儿子差点被送去服徭役,俺家底都掏空了才保住他,现在哪还有钱?河神老爷要是真灵,咋不看看咱们穷苦人的难处?”

东头的陈瘸子拄着拐棍,颤巍巍地也跟着嚷。

“俺家就剩几个买药的钱了,都交了,让俺一家喝西北风去啊?”

苏磊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心脏怦怦直跳。

王老五、李婶子、陈瘸子……

使者梦里提到的人,果然都站出来了。

他们脸上那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绝望,是如此真实。

村长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王老五厉声喝道:“王老五!你想造反吗?你家拿不出,别人家就拿得出?这是为了全村!你敢不出钱,就是想害死大家!到时候不用河神发水,全村人的唾沫星子先淹死你!”

他又瞪向李婶子和陈瘸子。

“还有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村里就你们几家困难?谁家不难?现在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吗?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张神婆也在一旁阴恻恻地帮腔。

“哼,冥顽不灵!河神老爷的法眼看得清清楚楚!谁诚心,谁敷衍,谁在忤逆神意,心里都有本账!现在舍不得几个铜子,到时候大水来了,抱着你们的钱匣子喂鱼去吧!”

在村长的高压和神婆的恐吓下,王老五梗着脖子还想争辩,被他婆娘死死拉住,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李婶子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陈瘸子重重叹了口气,颓然地垂下脑袋。

这几个刺头被压服,剩下的村民虽然满腹怨言,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却再也没人敢公开反对了。

逐出村子是死,得罪河神可能也是死,但前者是立刻就没活路,后者或许还能侥幸?

更何况,不出钱,立刻就会成为全村的公敌。

一种绝望的、麻木的气氛弥漫开来。

“好了!废话少说!”

村长见镇住了场面,语气稍缓。

“现在,每家户主,按我念到的数目,把东西放到箱子里来!”

他示意两个儿子抬上来一个从祠堂找来的大木箱,箱盖敞开,像一张贪婪的大嘴。

村长拿出一个名单,开始高声念诵每家每户需要缴纳的“嫁妆”份额。

铜钱几百文,银角子几钱。

数字念出来,底下就是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低低的啜泣。

人们开始麻木地、缓慢地向前移动。

有的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铜钱,颤抖着投入箱中;有的哆嗦着从头上、手上取下唯一的银簪、铜镯,那往往是出嫁时的陪嫁,或者祖传下来的唯一值钱物件,还有人身上分文没有只得回家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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