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拿我打趣儿啊?”岳朣作势要打文湘。
文湘连忙讨饶:“好了好了,我是来跟你商讨正事的,不跟你们开玩笑了。”
“这还差不多,”岳朣两颊飞霞,眼波流转,趁文湘不注意,朝景木做了个口型,而后和文湘去商量万宝阁文房展的事情去了。
景木分辨出来口型,是:没嫌弃你。
顿时心里满满涨涨的,唇边的笑容有些抑制不住,为了掩饰,便一直端着茶杯。
“景木啊,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喜欢雪芽,今日那么喜欢,不如带一些走?”文湘终于和岳朣商讨完要事,准备下楼时没忍住还是调侃了景木。
原来岳朣做的口型,他也看见了。
说罢,他连忙下楼去了,不一会差小二送来一包雪芽,让岳朣闹了个大红脸。
“我还有事,先走了。”岳朣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景木勾起嘴角,喝完茶杯里最后一口雪芽,将文湘送来的一包雪芽揣进怀里,慢悠悠的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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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文房展开展了,还是一样,文湘在前面忙着展览的大事小情,岳朣在后面的小院监控着一些可能会发生的问题。
展览开始后,景木也进来了小院。
“你来啦。”经过昨天的事情,单独面对景木,岳朣还是有些羞涩。
“嗯,来了。”景木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当初装修的时候,小院就是仿造的文湘的小院建的,所以,同样有一棵杏树,同样在杏树下有一套白色的石头桌椅。
“嗯?今日喝的龙井?”景木喝了一口茶,轻皱眉道。
“嗯,万宝阁这边一直喝的都是龙井啊。”岳朣也跟着喝了一口茶叶,“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景木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只是你要喝雪芽吗?我带了。”
岳朣看着那纸包,脸颊“噌”地一下就红了,她连羞带臊瞪了景木一眼,没搭理他。
景木见岳朣这个反应,也不知是满意了还是没有满意,总之勾起嘴角又将纸包收了回去,慢腾腾的继续喝茶了。
突然之间,外面的声音突然变的大了起来,岳朣皱着眉头张望了一下,想了又想,叫来一个伙计。
“小安,你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好嘞。”
“没事的,可能就是比较热闹。”景木见她皱着眉头,就安慰她。
“我听着动静有点怪。”岳朣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人闹事,文掌柜被打伤了。”小安急匆匆的跑回来禀告岳朣。
岳朣一下子没能接受:“什么?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出去,但被景木拦住:“你要干嘛?”
“我出去看看,你没听到小安说吗?外面有人闹事,文湘被人打伤了。”岳朣推开景木,就想往外走。
景木拉住岳朣的手往回拽,轻柔的将她安置在石凳上:“岳朣,听我的,你先稍安勿躁。”
又转身问小安:“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细细的说来,不要着急。”
“是,”小安点头,细细的将外面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本来一切进展都挺顺利的,但一炷香之前,有一伙地痞来捣乱,文掌柜前去交涉,那伙人非但不听,还砸了我们的展览,文掌柜和伙计拼命护着我们的东西,但没有用,那群人不但砸了我们的展览,还打人,文掌柜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伤了。”
“然后呢,他们打砸完就走了?”景木问道。
“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小安如实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去前厅把十和叫进来。”景木吩咐道。
“是。”小安领命下去了。
岳朣仰头看景木:“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文湘都受伤了。”
景木一撩衣摆坐下:“难道你想让人知道这万宝阁是你开的?”
“可是,文湘……”岳朣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有些六神无主。
“放心,文湘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景木安慰岳朣:“现在要紧的是他不能白白的被打,知道吗?”
岳朣点点头,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做什么。
“公子,小安说你找我。”十和进来,向岳朣也行了礼。
“嗯,刚刚有一伙人来砸店,你去查一下,看看是谁指使的。”景木淡淡的安排道。
“是。”十和领命退下。
岳朣定了定神:“我能做些什么吗?”
景木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先缓过来。”
“然后帮我上药。”文湘的声音传来。
岳朣看向院门口,赶忙迎了上去:“你还好吗?”
文湘一边龇牙咧嘴的向他们走过来,一边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凑近了听才听到是在骂人。
“这帮狗娘养的,打人不打脸没听说过吗?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从没被人打过脸!居然打我脸,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太猖獗了!景木我跟你说,查出是谁干的一定要狠狠地给他照着他的脸打!嘶~太过分了!居然打脸!”文湘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将随手拎着的医药箱给岳朣递过去:“我还好,就是那帮孙子,居然打我脸!太过分了!无法原谅!”
岳朣接过医药箱,一边帮文湘上药,一边歉疚道:“再怎么样,也是受伤了,还是因为万宝阁,对不起啊。”
“你道个什么歉?”文湘惊讶道:“又不是你打的我,该道歉的是打我的那些人。再说了,我这么些年也为景木的店子挨过不少打了,早习惯了。”
岳朣讶然看向景木:“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文湘好奇问道。
“没什么。”岳朣继续帮文湘处理伤口。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文湘伸出手来,示意只有手上一些伤就没有了。
“怎么了?”景木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文湘“嘶”的一声,看着岳朣帮忙处理的手上的伤口,轻皱着眉头说:“明明我是老板,可是那群地痞打伤了我之后却说‘让你们老板小心点,别管不该管的事,要不然下次就不止是打砸展览这么简单’。”
“那些地痞这么说?”岳朣处理完伤口,直起身来简单的将物品收拾进医药箱:“好了,这几天伤口不要见水。”
“对呀,我还觉得奇怪,明面上,大家都知道我就是老板,让我提醒我吗?未免太有意思了。”文湘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
“文房展览,别管不该管的事……”景木垂下眼帘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景木?有什么头绪吗?”岳朣分别给他和文湘倒上一杯茶。
“暂时还没有,看十和回来怎么说吧。”景木摇摇头,没在说话。
想起之前景枫翻案的重要证据,又跟文房展览联系在一起,岳朣,希望不是我连累了你才好,景木想。
过了好一会儿,十和才回来。
“那伙人后面就进了十九巷,十九巷太直了,没什么能隐藏踪迹的地方,我找了能离得最近的地方,只隐约听见他们领赏钱的时候管那人叫魏管家。后来,我又跟着为首的那人,他与另外的人去喝酒时谈起这件事,管那人叫魏凡,具体是哪个府上,确实没有提到。”
“后来呢?”岳朣追问道。
“后来……”十和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景木。
“有什么就说。”景木淡淡的说:“岳朣姑娘同我一般。”
“他们是去喝的花酒,后来他们就去跟姑娘鬼混去了。”十和快速的说完,行了个礼退下了。
岳朣闹了个大红脸,一时之间也沉默了。
“这个十和,”景木磨牙:“找个时候一定好好告诉他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我先回去了,再有什么线索你通知我吧。”岳朣慌忙起身,匆匆离去。
“送一下呀。”文湘朝景木比了个手势:“等什么呢。”
“哦,对。”景木也连忙站起来,追了出去。
“这两人,没有我可怎么办哦。”文湘摇摇头,将茶碗中的茶水饮尽,晃晃悠悠进了小厨房,找到一壶酒,又晃了出来,为自己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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