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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访

跛脚人消失在夜色中,像一滴墨汁融进深潭。

林晚照站在窗前,手心冰凉,那块铁片硌得掌心生疼。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知道什么?”她在心里问自己,“知道我在找铁盒?知道我发现了铁片?还是知道……我的秘密?”

同屋的三个人已经睡熟,王晓芬在梦里发出轻微的啜泣声,像是还在害怕白天的迁坟。

林晚照轻轻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房梁。她需要思考,冷静地思考。

跛脚人主动现身,还留下那样诡异的暗示,目的绝不是示好。他在警告,还是在……试探?

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手腕上的银镯在衣袖下微微发烫。自从激活空间后,这对镯子就常在她情绪波动或危险临近时产生反应,像某种预警系统。

意识沉入空间。

黑土地在夜色中泛着幽暗的微光,古井水面平静。她走到茅屋,从怀里掏出那块铁片,放在石桌上。

月光洒在锈蚀的表面,“37”这个数字在黑暗中像一只眼睛,静静注视着她。

“沈红梅,”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如果你还有一丝意识残留,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空间里只有风声,和远处不知名的虫鸣。

但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石桌表面突然浮现出淡淡的光纹——不是弹幕系统那种文字,更像是某种记忆的残留影像。

影像很模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但她能辨认出,是一双手在打开一个铁箱。箱子里不是金银,不是文件,而是一堆……零件?

金属的、精密的、闪着冷光的零件,还有几卷图纸。

那双手拿起其中一个零件,对着光看。零件上刻着一个徽记——和她铁片上模糊的翅膀纹路一样,完整的徽记是一只展翅的鹰。

然后影像碎了。

林晚照喘着气,额头冒出冷汗。使用这个功能消耗了她大量精神力,像刚跑完一场长跑。

但信息足够了。

铁箱里装的是机械零件和图纸,属于某个组织或机构,徽记是鹰。这些东西在1937年被埋下,二十年后的现在,有人在寻找它。

她突然想起陈铁柱白天的警告:“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安全。”

他知道。至少知道一部分。

---

第二天清晨,钟声照常响起。

林晚照起床时感觉头脑发沉,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很明显。但她强撑着洗漱、吃饭,跟着队伍去上工。

今天的任务是继续清理后山的野坟。经过昨天,大家已经适应了些,动作熟练了不少。

陈铁柱还是负责指挥。林晚照注意到,他今天格外沉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个人,尤其是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

午休时,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人群,再次来到发现铁片的那片区域。

土壤已经被重新翻动过——不是昨天那些挖坟的痕迹,而是更精细的、小心翼翼的挖掘。有人在她之后又来探查过。

“在找什么?”

陈铁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晚照转过身,看见他站在三米外,手里拿着铁锹,脸色冷峻。

“没什么,昨天掉了个发卡。”她面不改色地撒谎。

“发卡?”陈铁柱走近几步,“找到了吗?”

“没有,可能埋土里了。”

两人对视。晨光从林间缝隙洒下,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同志,”陈铁柱压低声音,“我昨天说的话,你没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林晚照迎上他的目光,“但我也有想弄明白的事。”

“什么事?”

“我外婆1937年离开上海时,带走了一些东西。”她半真半假地说,“其中一对镯子,现在在我手上。还有一件东西,据说埋在了红星公社。”

陈铁柱的眼神变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林晚照实话实说,“我只知道,有人托我找到它。”

“谁托你?”

“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这话说得很玄,但陈铁柱似乎听懂了。他的表情复杂起来,像是惊讶,又像是某种确认。

“那个人……是不是姓沈?”他问。

林晚照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怎么知道沈红梅?

“我不明白队长在说什么。”她选择装糊涂。

陈铁柱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林晚照以为他要发怒。但他只是叹了口气,声音里透出疲惫:“你跟我来。”

他转身往林子深处走,林晚照犹豫了一瞬,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进去。”陈铁柱说。

山洞里很暗,陈铁柱点燃了带来的煤油灯。灯光照亮了洞壁,林晚照看见,洞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

最让她震惊的是,山洞深处,堆着几个箱子。

木箱,已经腐朽,但还能看出原本的样子。其中一个箱子开着,里面是——书。

线装书,纸张已经发黄,但保存得还算完整。

“这是……”林晚照走近,看见书封上的字:《机械原理》、《高等数学》、《物理学基础》。

全是民国时期的教科书,甚至有几本是英文原版。

“你十岁那年摔进的山洞,就是这个?”她突然想起刘老太爷的话。

陈铁柱点头:“我醒来时,这些箱子就在这儿。还有……”他走到山洞最深处,从石缝里掏出一个油布包。

打开,里面是一本日记。

皮质封面,已经干裂。他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林晚照。

字迹工整,用的是繁体字:

“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七日,南京已危。奉命转移‘鹰计划’核心资料及样品至后方。途经江西永丰,遇伏,伤亡过半。余将资料分装三处,一处埋于村口老槐树下,一处藏于此洞,一处……”

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污染,看不清了。

落款是一个签名:陈启明。

林晚照的手指颤抖起来:“这是……”

“我爷爷。”陈铁柱的声音很轻,“不,应该说,是这具身体原主的爷爷。”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林晚照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原主?”

陈铁柱看着她,眼神复杂:“林同志,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不是原来的林晚照,我也不是原来的陈铁柱。”

山洞里安静得能听见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林晚照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设想过很多可能,但没想到陈铁柱会直接摊牌。

“你怎么知道?”她听见自己问。

“感觉。”陈铁柱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不对劲。你看人的眼神,说话的方式,还有……你手上那对镯子。”

他顿了顿:“我见过那对镯子,在我爷爷的日记里。他说,那是‘钥匙’的一部分。”

“钥匙?开什么的钥匙?”

“不知道。”陈铁柱摇头,“日记残缺,很多关键信息都丢失了。我只知道,1937年,我爷爷奉命转移一批重要资料,代号‘鹰计划’。途中遇袭,他受伤躲到这里,把资料分三处藏匿。”

“后来呢?”

“后来他伤重去世,临死前把藏宝图交给了儿子——也就是我爹。但我爹在1960年饿死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陈铁柱的声音有些哑,“我十岁那年,意外摔进这个山洞,发现了这些东西。然后……我就变成了‘陈铁柱’。”

“原来的陈铁柱呢?”

“死了。”他说得很平静,“摔下来时头撞到石头,当场就死了。然后我就……进来了。”

林晚照消化着这些信息。所以陈铁柱也是穿越者?或者用他的说法,是某种意义上的“附身”?

“你从哪里来?”她问。

“2023年。”陈铁柱看着她,“你呢?”

“……2024年。”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荒诞感。

“所以,你在找剩下的资料?”林晚照问。

“对。”陈铁柱点头,“我花了十二年,找到了山洞这份,也大概知道槐树下那份被挖走了。但第三份在哪里,完全没线索。”

他看向林晚照:“现在你来了,带着镯子,还被人托付找东西。我猜,托付你的人,也在找这些资料。”

林晚照想起沈红梅。她上辈子找到铁盒了吗?如果找到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找?

除非……铁盒里的不是全部。

“托付我的人叫沈红梅。”她决定坦白一部分,“她说铁盒埋在知青点老槐树下,但树被砍了,盒子可能被挖走了。”

“沈红梅……”陈铁柱皱眉,“我听过这个名字。队里老人说,几年前有个姓沈的女知青,干活很拼命,后来生病回城了。”

“她死了。”林晚照说,“死前把镯子和任务交给了我。”

陈铁柱沉默了。煤油灯的光在他脸上跳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跛脚人是谁?”林晚照问出关键问题,“他挖走了槐树下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陈铁柱摇头,“村里跛脚的人有三个:刘瘸子、王跛子、还有已经死了的张拐子。但我观察过,他们都不像知道内情的人。”

“昨晚那个人,左脸有伤疤。”

陈铁柱的瞳孔一缩:“你看到了?”

“他在我窗外经过,还对我笑了。”

“……那不是村里人。”陈铁柱的声音沉了下来,“村里没有左脸有疤的跛子。”

两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一个外人,知道内情,在暗中活动。

“他昨晚去哪里了?”陈铁柱问。

“往村西头走了。”

“村西头……”陈铁柱思索着,“那边只有几户人家,还有……废弃的祠堂。”

他突然站起来:“走,去看看。”

“现在?”

“现在。”

两人灭了煤油灯,悄悄溜出山洞。回到工作地点时,三婶正着急地找陈铁柱。

“队长,公社来人了,让你去一趟!”

陈铁柱皱眉:“谁来了?”

“李副主任,还带了几个人,说是检查迁坟进度。”

林晚照心里一沉。公社来人,意味着他们今天没机会去祠堂查看了。

“你先回去干活。”陈铁柱低声对她说,“晚上,老地方见。”

他说的老地方是山洞。

林晚照点头,目送他匆匆下山。

下午的工作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进行。公社来的李副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梳着背头,穿着中山装,说话拿腔拿调。他带着两个年轻人在坟地里转了一圈,问了些问题,记了些笔记。

林晚照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发现,李副主任对迁坟本身并不太关心,反而对挖出来的东西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陪葬品——虽然大多只是几枚铜钱、几个陶罐。

“这些都是封建残余,要统一处理。”李副主任指示,“特别是文字类的东西,要上交公社审查。”

这话说得很官方,但林晚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收工时,李副主任把陈铁柱叫到一边,两人说了很久。林晚照远远看见,陈铁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回知青点的路上,王晓芬小声说:“晚照,那个李副主任好吓人,看人的眼神像要把人扒层皮。”

“少说话,多干活。”林晚照提醒她。

夜里,等同屋的人都睡熟后,林晚照悄悄起身。

她摸黑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月光很亮,把路面照得泛白。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后山走去。

山洞里,陈铁柱已经在等了。他点着一盏小油灯,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李副主任是冲着资料来的。”他开门见山,“他问我,有没有挖出‘旧东西’,特别是带字带图的。”

“他怎么会知道?”林晚照心里一惊。

“不知道,但肯定有人通风报信。”陈铁柱看着她,“林同志,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如果让公社的人先找到资料,一切都完了。”

“为什么?”

“那些资料……”陈铁柱压低声音,“我看了山洞里的部分,是关于精密机械和武器设计的。在这个年代,这些东西一旦暴露,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林晚照倒吸一口凉气。

1937年的武器设计资料,在1975年的中国,这确实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我们必须先找到第三份资料,还有槐树下被挖走的那份。”陈铁柱说,“今晚,去祠堂。”

两人灭了灯,摸黑下山。月色很好,但山路依然难走。林晚照跟着陈铁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西头去。

废弃的祠堂在村子最西边的山坳里,已经多年无人打理。院墙塌了一半,门板歪斜,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陈铁柱示意林晚照等在门外,自己先溜进去查看。几分钟后,他探出头:“安全,进来。”

祠堂里阴森森的,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在地上投出诡异的光斑。供桌已经腐朽,牌位散落一地,积着厚厚的灰尘。

“分头找。”陈铁柱说,“找暗格、地窖,或者新翻动的痕迹。”

林晚照点头,开始仔细检查。她走到祠堂后堂,那里更暗,几乎看不清东西。她正要摸出随身带的小手电,突然听见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像是……呼吸声。

她猛地转身。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跛脚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拎着那个油布包裹的铁盒。

他咧嘴笑了,露出缺牙的牙床。

“等你们很久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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