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没见过的信鸽带来了一封信,跑错了院子,落到了我家。
我正诧异自己还有哪个活着的好友,看到信上署名才发现是给姬幼的。
我闲的没事干扒开信鸽的屁股看看公母,哦,山字形,是公的。
信鸽哥,你好像有点不靠谱。
我在一只鸽子脸上看到了惊恐,它捂着屁股吓得咯咯咯叫,真的好像鸡叫,我突然就想知道鸽子汤跟鸡汤哪个更好喝。(别试,很刑)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可能是怕我炖了它。
我拿着信去找姬幼,好像忘了什么,走到门口我想起来了,仰天大喊:“我靠,鸽子兄,等会,先别跑,还没绑回信呢!”
小丫鬟拿着扫把气势汹汹的跑来问我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我也一溜烟跑路了。
“姬幼!有封信,你快看看是不是那个邻家公子写给你的。”
我在院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她,来到床边,果然,她又睡着了。
不用惦记把鸽子兄抓回来回信了,因为这次姬幼没再醒来。
我不知道该把她埋在哪,桃花山肯定是不行了,这一世的她压根没去过那里,入土安不了一点。
我想了实际意义上的半天,最后把她葬在了她的宅子后,不知道她满不满意,当然,我也不可能下去去问她,所以不满意就受着吧。
一个月后,小丫鬟对我说隔壁有了动静,我第一时间就去看看。
只见一个玄衣公子在敲门,口中说着:“幼幼,我回来了。”
我上前拍了一下那人,想告诉他别敲了,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
那人转过身来,我的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哦,是长渊,他又错过她了。不巧,我也是。
我就说姬幼怎么会爱上别人。
得,原来我是笑话。
我把那封姬幼没看到的信还给他。
告诉他我所知道的这一年里她发生的一切。
这一世的长渊也有了点人情味,脸上全是悲伤。
他哭着求我告诉他她的墓在哪,我沉默的指了指宅子后。
长渊准备了一堆东西给姬幼做一场迟了一个月的送行,烧纸时,把那封信也烧给她了。
火舌卷起脆弱的纸张,我在红光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信上的几个字:我想,我早就忘记她了。
我了然,长渊他,早就放下了。
他想救青梅是执念,不是爱。
长渊倒了一杯酒敬姬幼,敬他那还没开始就死掉的并不轰轰烈烈的爱情。
三年时间不足以忘记一个人,但下一个三年,可以让他记住另一个人。
醉醺醺的长渊抱着姬幼的墓碑说:“总有一天我会和你生在一个朝代,我会主动向你说出爱。”
后来我就没见到长渊了,他收拾了东西就开始四次游医,我只知道江湖上多了个神出鬼没的神医,走到哪治到哪,比病人家属还要在意病人的病情。
我和这一世的长渊不是很熟,只是刚好他没朋友,我也没朋友。
我俩偶尔会回个信,他说他的杏林春暖,我说我的桃源旧事,我俩各回各的。
后来,他说他要去寻一味难得的药材,我没再收到他的回信,可能是把自己卖了买药材。
天南海北,我也找不到长渊了。
我们仨,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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