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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干燥

秦方兴爱玩,事事亲力亲为,连推人下水都要亲自在一旁瞧着。秦方熠却不同,只有旁人来迁就迎合他的份。

顾宁伊连家门都没进,就被他派来的人扔上飞机,等到落地随城,赶去市中心的别墅,秦方熠刚刚好该苏醒。

随城这地方,顾宁伊快两年没回来。一落地,面对的仍旧是干燥空气,缺了水分润滑,呼吸都卡顿滞涩。

整夜没睡的大脑也一卡一卡,幸好没完全丧失理智。顾宁伊借口去卫生间,终于避开监视,给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顾霜发了条消息。

秦方熠穿着睡袍,初初从楼梯上下来时,看见站在客厅的顾宁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没靠近,只是在餐桌边坐定,远远地说:“你这是……狐假虎威?”

顾宁伊下意识往身后转头,看见反光里自己一身赵林午的衣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秦总的人连家门都不让我进,我哪有空换衣服?”

“声音怎么了?”秦方熠却忽然问。

顾宁伊自己快习惯了沙哑的嗓音,但对别人而言,这声音的确很怪,“肺部感染没好,秦总不用担心。”

秦方熠点点头,没再问。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他要叙旧,却自顾自地吃着饭,没问顾宁伊一句饿不饿,只让受过伤又整夜赶路的人站在那,“还像以前一样叫。”

“你早不是我老师了。”顾宁伊一路消耗太大,被饭香勾得胃里泛酸。

他尽量转移注意力,却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木质香。焦躁被安抚,顾宁伊忽然想通——

哦,自己身上大概全是赵林午的味道,而这教了他几个月钢琴、就总爱以老师自居的秦方熠,对赵林午的敌意莫名其妙,怕是因此才一定要远远地说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秦方熠低低笑了一声,“这两年还有练琴吗?”

“没练,把秦老师教的都还回去了,”顾宁伊浑身酸痛,受不了这冗长的客套,只想赶快切入正题,“不知道能不能抵债?”

秦方熠低低笑了一声,“那倒要看你到底还给我多少。”

他唤来管家,让他带顾宁伊去洗澡换衣服吃饭,用的理由却是舟车劳顿——嫌他臭,会玷污了钢琴。

刚才吃粥的时候怎么没舟呢?

顾宁伊捂着胃愤愤地想。

被浴室惨白的光线一照,顾宁伊才有空看自己胸口的惨状。一夜过去,不但分毫没消肿,反而被磨得微微出血,四周的吻痕也由红转紫。

偏偏赵林午的西装已经被拿走,管家新送来的,是件开口到他肋骨绷带的深V。

果然,秦方熠刚进琴房时还挂着笑,走近了,瞧见意料之外的东西,笑意中便多了几分冷淡。

“你还受着伤,他怎么也不顾惜你身体。”秦方熠嗓音温柔,像十多年前一样,轻轻翻动琴谱。

顾宁伊挑起眉头,“他是谁?”

秦方熠的手停在了李斯特的《叹息》,“这首不难。”

他爱兜圈子,爱佯装不知,爱转移话题。

顾宁伊起初还好奇地探索、猜测,猜久了,得不到回应,便也不愿意再费心费力。

“跟你说话倒非常难。”顾宁伊捏了捏手指,搭在琴键边。

下一秒,惨绝人寰的琴音在耳边响起,惊得别墅里的人把瞌睡都吓没——明明只有十根手指,怎么弹出整个人在钢琴上翻滚的效果的?

秦方熠的表情倒没什么异样,只是仔细观察他的嘴角,便能察觉到细微的抽搐,“看来,我该把你的学费都退回去。”

“够填违约金吗?”顾宁伊越弹越尽兴,其实他并不算胡乱弹,每一个音都与曲谱照应,只不过节奏力度不对,把婉转低沉的叹息弹成了怒吼。

秦方熠终于听不下去,按住了他的手,“再这样弹下去,你母亲该觉得是我违约了。”

怒吼化作无尽的休止符。

贴在顾宁伊皮肤上的手却仍没离开,擦着手背、腕骨,留下干燥的刺痛。

十多年前,秦方熠还只是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偶尔接接钢琴表演的工作。一次宴会,顾宁伊的母亲顾亭发现了他,聘他来给彼时调皮捣蛋的顾宁伊上课。他见到金钱堆砌的繁华,才萌生创业的念头。

不到二十年,就做到影视行业的头部,除开他自己的杀伐果决,大概还有……和顾宁伊继父的合作。

那他凭什么提已经去世的母亲?

秦方熠在他侧后方坐了下来,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肩,盖在另一只手上,把顾宁伊整个人笼进怀中。

顾宁伊打掉他的手,但秦方熠不知疲倦地重新按住他,推搡间不小心打到绷带缠绕的伤口,顾宁伊疼得松了劲。

血从白衣服里渗出来。

秦方熠却仿佛没看见。

“松手。”顾宁伊冷冷地说。

如果他没受伤,这会儿肯定要一根根掰开秦方熠的手指,把人按在地上打。但刚才顾宁伊呼吸骤然波动,肋骨吱呀吱呀地疼,提醒了他。他要好好养伤。

“小宁,你退步太多了,再上一课。”秦方熠像哄厌学的孩子一样,握住他的手,重又在琴键上流转。

比原曲更悠长的叹息在房间内盘旋。

叹得人胸口憋闷。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宁伊问。

秦方熠对钢琴明显比他更虔诚,耐心地等一曲终了,才把随叹息四散的话音收回。

“小宁,我没有要挟你,只是见你实在太难,我不得不找点理由。”他礼貌地收回手,和顾宁伊拉开距离,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隐隐约约,给他一种赵林午的错觉。

但这模仿很拙劣,赵林午即使做欲拒还迎的事,神情也始终淡淡的,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他能接受一切后果。但秦方熠眼中,却闪着幽幽的兴奋。

那是捕猎者的眼神。

琴凳本就没多大,再如何拉开距离,也还是太近。

“派人到家门口抓我,还不算要挟?”顾宁伊试探着肋骨的承受度,向后侧身,“秦方熠,你已经不是我老师,也不是我的老板,最多只算债主而已。”

“我说过,你欠的那些违约金不算什么大事。甚至我那个蠢弟弟,也没有多重要,”秦方熠凑近他,单手搂着他的腰,带回原地,“只要你签回聚鑫,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任凭你用,你想把秦方兴捶死也没关系。”

顾宁伊却不听他的引诱,“欠你的钱,五年之内我肯定会还完。至于秦方兴……是你自己想借刀杀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用什么还?抛下你的演员梦去打工,还是借你狐假虎威的势?”秦方熠避开后一句拷问,只在他脸前叹了口气,“这几年你过得太苦,我看着都不忍心。”

“我自己选的路,不劳你操心。”顾宁伊忍痛转过头,后脑勺的头发扎在秦方熠脸上。

四周没了怒吼,也没了叹息,只剩安静。

“我还以为,你肯来我这里,是想通了。”秦方熠的手落在那几根刚硬的头发上,轻轻抚了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肯不肯的?”顾宁伊这会儿倒感谢起随城的干燥,他头发不再卷曲炸毛,只会粗硬地扎进秦方熠手心。

想到这儿,他向后靠了靠,“当然,我来这一趟,还是想和你说,肖望很有灵气,你不要浪费她的才华。”

“就为这个?”秦方熠收回了手。

“就为这个。”顾宁伊回头,笃定地抬眼。

“肖望和你……还真是像,”秦方熠盯着他眼神里的光彩,“换角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我给了肖望三个演员完全白纸的演员,任由她按自己的想法去调教,不够吗?”

顾宁伊吃了一惊,这话是美化还是真实,他并不能完全辨清。

但秦方熠的态度让他控制不住去想,和这样的人交易,肖望要舍弃些什么,“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因为肖望像你啊。她不但像你,又和我是一样的人,只要达成目的,无所谓手段如何,”秦方熠低低地笑起来,“你以为秦方兴为什么会去追她?”

“不过,你那小男朋友一样不择手段,我们明明都一样,你又为什么会选择他?”秦方熠敛起笑容,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恨,“我喜欢你的时候,他都还不认识你。”

“等等……那会儿我才几岁?”顾宁伊一阵恶心,感觉胃里刚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顾宁伊十岁认识的赵林午。

在那之前三个月,秦方熠都是他的钢琴老师。

他原本以为,秦方熠虽然后来选择追名逐利,但至少,和“秦老师”学琴的回忆是愉快的,却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眼前的钢琴,坐着的琴凳,都蒙上一层令人作呕的阴霾,顾宁伊踉踉跄跄地起身,想远离此地,却被秦方熠拽着胳膊按在钢琴上。

“嗡——”的一声,顾宁伊崩裂的伤口又被重重撞击,疼得他大脑发晕,又不得不强撑着清醒。

“我没有那种癖好,我只是喜欢你,”秦方兴趴在他耳边,大言不惭地继续说,“可还没等你长大,怎么就被林家那小子抢走了?”

赵林午原本姓林。

顾宁伊在痛感的缝隙中反驳:“赵林午现在姓赵,也不是什么那小子,你放尊重点。还有,他和你根本不像。”

秦方兴却加重力气,语气不悦:“你小时候不会这样惹我生气。”

重力带着顾宁伊向下倒,膝盖紧紧压在地面,连没受过伤的那条腿,也被绷得刺痛。顾宁伊克制不住地闭口痛呼,秦方兴却仍然无动于衷,将他向下压。

他并不享受凌虐的刺激,他只是从没把人当人看,自然无法共情别人的痛苦。

“我那是……看你白天上学,晚上还要上班,怕你太辛苦,才不给你惹麻烦,”顾宁伊胸口被压在钢琴上,只能磕磕绊绊地说,“看来你根本不需要。”

“需要的,谁会不需要呢?”秦方熠箍着他的手松了些力气,又忽然握紧,“可是,你的善心不止给我一个人。”

“凭什么只给你?”顾宁伊气得呼吸断断续续,心脏也咚咚咚地敲着。

秦方熠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凭借,但我就是想要。”

血已经完全渗透,把上衣染成红白拼接的款式。液体自衣角向下滴落,啪嗒,啪嗒,溅在琴键上,带出一丝丝微弱的颤音,却没有人听清,也没有人在意。

直到管家轻轻敲开门,凝滞的氛围才被打破。

“秦总,顾二小姐来了。”

05:天凉了,该让秦家破产了。

59:天凉了,大家多添衣服保暖啊!

后天中午见[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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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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