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悻被吸引的望向女鬼那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瞳,仿佛看到了他所想知晓的秘密,但没一会儿女鬼无知觉的抹掉脸上灰色的血,随后不屑的笑,更加用力捏碎碴,下一秒穿透了虚拟世界门口离去,即刻间喘息声才敢大声,谢悻疑虑地轻声的打开柜门,印入眼帘便是鲜艳的血印,和天花板上坐着难收大长腿的崔砾。
谢悻难掩惊叹,摆手示意他下来正常点,将李萧默四下强行拉扯出来,李萧默有一段长的过渡期,失魂落魄的躲在桌下,谢悻输入心目中的答案,电脑没有效的信息,全是空白夹,只有桌面标着抽屉密码九二八,打开后,是无数封少女时期的情书,几乎出自同一人之笔。
“周九,喜欢你的1200天,不知何时才考上你的专业,我后悔学新闻了....-庄厦”
“周九,喜欢你的107天,我与你好像初见就如故,想念你当年的青幼脸在军训时唱的那首....-庄履”
“周九,恨你的第1422天,你为啥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你的所作所为真假啊....-庄厦”
最后几封未拆开,谢悻翻找一番后,找到一封像是周九写与庄厦的信,开不了,或许是他们不是该看的人。
谢悻转眼一看,李萧默刚才千哄百慰都恢复不了,居然不出分秒好了,正津津有味的八卦故事,谢悻无言以对的用三成功力绊倒他,他直瘫地面下,却没想跪着他还能八卦。
谢悻也只能松了手,随他便了。背过身一望窗外尽是无头之源的空渺沙尘,就如他的一生,无实也无求。
李萧默看他反应,不安心道:“谢悻哥?我错了,别生气嘛,我不看了,坚决不看了,要不,我cos金角大王,你是孙悟空,你把我收了,解解气!”
不由分说拿起笔筒充当葫芦,试图下手把自个儿砸晕,一下两下,下不了手,谢悻吓的连忙阻止。
谢悻解释清楚道:“呃...没必要,我们只是对方的一个过客,如此也无妨,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天又快暗了,我们还是速速团结过了这关吧。”
崔砾抑制心中的失落,明确知道了他与之前一样又不胜一样,眼睛暗沉的失去色彩。
就此三人分开,陷入了月色,时针指向八点十分,谢悻按捺不住,觉得这种节奏过下去,怕是夙愿都接触不到就已经神灭形消了,估摸着晚间的胶囊必是有问题的,那就五十分钟干票大的。辗转反侧,随后轻悄悄的起床。
月光皎洁的很意外,将它的一米八高个子的影子再放大些倍数,鬼鬼祟祟的,很像小偷。
“你在干什么?”略微沙哑的男声,与记忆重叠,很像梦到过的人,又很像刚进来时撞到过的“鬼?”。谢悻不敢回应,且愣的站在原地。
男人缓慢地拉开隔帘,月光随着隔帘从左到右照着脸白皙分明,面耳赤红。让人彻底看完整的精美脸蛋,富有一双情含四溢地桃花眼,正挑着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小弧度上扬的厚唇。他歪头着,仿佛猎人在打量一头猎物。
谢悻无论何时都要记恨这脸,颜控的救赎,女娲偏心的要命,不敢想象,他自己有这脸,得多花心,不过,他本就是个专一之人。
谢悻迟顿道:“如果我说我只是觉得躺在床上睡不着,站...起来睡会?你信吗?”他越说越没底,还伴着一些尬笑。
崔砾嫣然一笑道:“走吧。再耽误一会,就怕有人来了。”
谢悻招架不住的对内心发誓自己绝对是钢铁大直男,点了点头。
只剩下半小时多一点点,到达走廊,灯光灰暗,看不清远方的模样,不害怕,也能保证自己不对崔砾的脸花痴,完美。
谢悻靠着墙大步走,后背有人握着他的肩膀,给他吓一惊,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敢去碰那人的脸部,手感摩挲着怪柔软的,那人叹了下靠近耳边轻声道:“是我,不怕。”
谢悻礼貌微笑,也一样靠近耳边回道:“说的好像你比鬼厉害似的?”然后默许的继续向前,手好像摸到了一条铁链般的东西,是一把锁,用余光仔细打量到,锁的底部并没有锁芯,估计这关的出口不是这,或者采用一些暴力手段。
他们开始原路返回,时间很惊险,在躺下的那一秒,季护士推门而入,叫醒在装睡的二人服下药,在微弱的灯光下,张口确认吞下后,季护士只身离去。
声音散后,两人隔着帘却都默契的拿出袖中藏起来的药丸,是刚才季护士拿给他们转身时,捂口偷偷滑滚下衣服的,谢悻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最后这个夜晚最无聊的一步,等昨晚的铁器推动声。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谢悻明显感到尘厉的声音是铁床,而且还是身边许久未发出声音响的崔砾的床,他开始猜测,崔砾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他开始打算推的有一两米距离的时候静静的跟上去探探究竟。
由于长时间的闭眠,突然间的平常灯光,让他眼睛有着强烈的不适感。灯光关了,声响却渐行渐远了,他来不急反应,又不敢动作很大。
很不妙,随着声音的方向变换,跟丢了,虽然白天大致都逛了一逛,但是这地方他并不熟悉,他想现在就迅速的回去,以免发生事端。
谢悻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叠影重现后路莫名多了一条,他从未觉得在黑暗之下,他的选择有多么的关键。
耳边有着呢喃,两人窃窃私语道:“你瞧,这明明是条极好的路,她就非要连择痴人说梦的那一条。”
“她该不会真以为那个穷小子能带给她幸福吧?写了那么多封情书,那位高岭之花不还是没有回过一个字?说白了就是一厢情愿罢了,呵呵...”
“母亲我都是为了你好,读完学后,老实本分的找个专业工作不好吗?...爱?能给你啥?...如此甚好!以后遇到困难,别后悔!我没你这个女儿...”
“周九?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周九!你在干什么!令人厌恶...”
多道声线轮番播放,多到听不清...多到昏沉,谢悻瞬间心闷到窒息,耳鸣不止,临近死亡都无法找到声音的来源,像是它心底最真实反应。
声音逐渐汇集成一种女声在柔和的问道:“如此多的声音都在说我错了,你也觉得吗?直视着我。”
谢悻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向前凝望,在路夹角站着的庄厦,泛红的护士服,之前未能看全的下半身,腿上遍布伤痕,像强行缝好的旧娃娃,新旧伤都有,高跟鞋也偏小些。
谢悻讪讪开口道:“这只是你的路,与对错无关。”
庄厦再次命令道:“有趣,你能镇定自若地回答我。那要是你来选这两条路,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亲爱的夙愿官大人。”
谢悻听着其实与他的经历有一些类似,当时的他也有两条路,一条是平淡的渡此生,而另一条是闯出一片天地,但是对于庄厦来说,估计两条路怎么选择都是错误的,他深入困境。
谢悻耳畔开始震耳欲聋:“小悻,妈妈很想你...但是妈妈这次要抛下你了。”
庄厦却开始倒数道:“5”
耳边渐渐转换为柔声细语的说:“小悻,记住我...珍惜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4”
“3”
谢悻的奇怪的声音缭绕终于消散后,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走回头路,庄厦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愤怒的想要抓住他,速度却差强人意,谢悻用尽浑身解数甩开了庄厦。
谢悻躲到了一间房子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紧紧锁住门,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他觉得糟糕透了。但他又不敢趴在墙上,还不能打开灯光,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担惊受怕的一步一步慢走,谢悻打算坐地面上一会儿就走,他开始幻想能有人来救他,又害怕此刻有人,很累很累......他撑着一股力气打开了糖纸,含在口中,口腔中满是清新薄荷味。
他叹了口气,强行爬了起来,随后凭直觉打开了小夜灯。谢悻俯瞰着脚下,不合脚的平底鞋磨破了皮,他开始蹲下迟疑的脱掉。
踏着地面,意外的很暖和,才发现地下是一面面毛绒的大毯子,他继续观察周边,医院里边不该出现的却出现在了这。
“恭喜玩家解锁新空间,“庄厦的理想之屋””
谢悻面向着冰火两重天,火的一面摆饰着一些毛骨悚然的娃娃与各种辱骂,冰的一面则是一颗冷淡的心和环游着众多回忆。
谢悻惊叹的说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再不说出口,他就感觉要被闷死了。
“过去与现在吗?”谢悻不懂得如何破局,他想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将冷淡的心用毛毯包裹住,试图把辱骂的话抹掉……可惜最终一点儿也不管用。
他折腾了一宿,终于疲惫的睡在了地面上。
天明了,他一睁眼却是病房的床上。崔砾担扰的坐在他自己的床遥遥相望,谢悻不敢相信眼前。
追一追,赶一赶,作业写不完[托腮]糖是从哪来的?[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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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康仁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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