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柍微不可查地轻舒口气,缓了缓,尽可能从容自然地探出手。
她指背搭上他的衣肩。
傅堇渟平静淡漠依旧,大大方方地侧头等着,眼睛随意看着船外风景。
若非风吹动他衣角发梢,她的靠近似乎没引起他半分波澜。
再靠近,她指尖背避无可避地贴到他的脖颈。
速战速决,黎柍强压下紧张跳动的小心脏,不能再过分了,最好只再挨到他衣服,小心翼翼地轻轻来回扑衣角粘灰处。
指尖背也这样来回蹭他敏感的脖颈肌肤。
轻轻的、酥酥麻麻。
本古井无波的傅堇渟,随意看风景的眼眸定住,身子微微僵硬。
黎柍没看到他的表情,只感觉自己不小心摸,不,反复摸他的指尖慌得越来越像被电,麻得她手指都快动不了了!
再,再快点。
星星点点的土渣簌簌地落,雪白的衣料飞快干净。
她忙不迭地收回手。
收得太急,没想到她指背擦着他凸起的喉结,勾了个上下。
被她带动得傅堇渟沉冷的下巴倏地一抬,瞳孔都跟着颤起来,向来稳重的眼眸里尽是不可置信。
身子完全定住。
一秒。
两秒。
喉结滚动。
“……。”
傅堇渟缓缓转过头,盯着她这个轻薄他的女人。
“不好意思,”黎柍悻悻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后,挤出来最礼貌的笑容,“干……干”净了,净字还没说出口,黎柍发现那处侧后一点点,还有轻微的灰,“还有点。”
傅堇渟盯着她小脸,逐渐恢复淡漠。
头又侧了过去,好像插曲没发生过般,沉冷地缓缓道,“不急。”
黎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傅堇渟没想歪。
不过既然如此。
黎柍看看面前磊落敞开的帅“羔羊”,冷傲地松弛坐着,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他说的要大大方方,她也要习惯不介意边界感。
“不喜欢”的人最轻松了。黎柍想起他之前频频靠近,那来试探她的腹黑清高嘴脸,心一横,倒要看看他能大方到什么程度。
他让她做的。
别怪她做呦。
黎柍那点紧张荡然无存,被这个大胆的念头,刺激得雀跃兴奋起来。
看着眼前喜欢过七年的男人,看着这位无人敢亵渎肖想、久居上位的沉冷帅脸,还有河面木舟内近在咫尺、性感有型的薄肌窄腰。
她心思转动。
小船划着晃着,即将要始入昏暗狭小的桥洞。
黎柍嘴唇轻抿,手伸向毫无戒备、展露着窄腰腹肌、结实胸肌和私密脖颈的傅堇渟。
想到要干什么,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被她努力憋回去。
手腕缓缓从后环住他。
柔软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向高大的他倾斜。
让本就近的距离越发近,她斜垂的发辫尾滑到他的腰上。
没注意到头发的黎柍,看似平静地微转身子,整个人渡到傅堇渟身侧偏后。
木桨划着水面,哗啦波响。
她呼吸都紧了些,看到白衣上沾染的微量雨土,然后看准她要做的事方向,纤细的小手开动。
扑过背后灰尘,手腕向上……
一转,
大着胆子,
快速又精准地摸了摸
……傅堇渟蓬松的发梢。
像摸摸老虎的毛绒绒耳朵般。
啊——!头一次干了件“天大大胆”的黎柍,内心激动地狂叫,啊!摸到了傅堇渟的头诶!哈哈哈哈。
自己竟然敢做这么大胆冒昧的事了。
小傅堇渟。
她偷摸地再挪近些。
嘿嘿嘿,不敢真占他便宜,那就再揉一揉头发吧。
黎柍刚要再伸手,突然傅堇渟的手猛地搂住她的蛮腰,一把扣近。
惊愕的黎柍还没回过来神,连人带屁/股,整个滑进他面前,相对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
“想近就近。”
傅堇渟开口。
语气平静又纵容。
伴着她自己快跳出来的剧烈心跳声,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黎柍眼睛吓得睁大,看着从容大方的傅堇渟,感受着几乎压在他身上的自己。
“我……”,黎柍磕巴着,想找回重心,船一晃,她下意识手一撑。
她手稳稳摁在他胸肌上。
纤细的小手覆盖不住宽度。
手心到指尖全是结实的温弹。
傅堇渟支着右胳膊,撑着自己和她,不躲不闪地回看她,“坐稳些。”
只他的体温越来越燥热。
烫得黎柍手指微蜷。
傅堇渟另一支胳膊用力一托黎柍,将羞愧不安的她瞬间托稳。黎柍的心也跟着“咣当”一下起伏。
距离太近,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偏傅堇渟垂眸,看着黎柍慌乱的眼神,故意用鼻尖攻着挑起黎柍低着的头,逼着羞愧的黎柍抬起红扑扑的小脸。
在周围偷瞄他俩的余光中,他的唇停在她的唇边,似亲却非亲,“夫人。”
漫不经心的平静语调,轻呢。
只有他俩能听见。
黎柍被勾得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呼吸都停滞般,烧红着脸垂眸看他。
她半点不见一两分钟前的拿捏他的狡黠,反倒他还是游刃有余,巍峨不动的雅重。
他轻呢的声音更如羽毛般挠在她脖颈,酥酥麻麻,像小电流般酥过她的身体,“你想靠近做什么呢?……说出来,我才能遵从。”
好听的磁性声音,带着他呼吸的热息吹在她敏感的耳沿,她身体慕地一紧,整个人差点软在他怀里。
他应该只在引导演戏吧。
她脑袋已经晕乎乎,快找不回理智了。
那张沉冷端方的脸怎么说出来这么色!这么诱惑的话的!
傅堇渟慵懒地轻催,“嗯?”
黎柍闭上眼,为努力清醒过来,用力深呼吸一口,用力得连带着身体上下柔软地起伏。傅堇渟静静感受着她的细腰缓缓脱离自己的胳膊,又再次娇柔地落回。
像那条丝带般。
他就看着她的脸,没错过她一丝表情。
黎柍再睁开迷离眼,多了分理智的孤傲,不过在她如今红晕如霞的小脸上,倒更像撒娇的小猫,软软的发号施令,“你再侧过来些,我……够不到那边。”
傅堇渟宠溺地挑眉,“好。”
毫无防备地听她的话,他侧过些身子,宽肩尽数递给她。
扁舟正好顺着河面,一点点驶入桥洞。
大着胆子命令完的黎柍,微低下羞涩的脸,温温柔柔地为他扑净最后一点雨土,为她染上的雨土。
小舟一点点进入桥洞,灰暗一口口吞噬掉他们。
倒有了在密室般闭塞私密的感觉。
好在穿过的叹息桥是石拱桥,如连接两边城堡的长廊般宽阔,又距离河面很高,高得撑船小哥都有富余的空间站着,完全足以他们保持坐姿。
昏暗里,黎柍的脸被这和他的亲密行为,烧得越发红。
可灰暗的环境中更看不清所剩无几的最后一点土。
黎柍只得探得再近些。
几乎背对她的傅堇渟,不知道她的新动作,侧过脸想和她说话,猝不及防正对上她小脸。泛进桥洞的微光,透过波光粼粼的河面,映在黎柍粉红的脸颊上,衬得黎柍美得像水浸过的粉玉,晶莹剔透的诱人。
傅堇渟不由得静静直接看,没说话破坏氛围。
并没有像爱慕过黎柍的那些男生一样躲闪,就这么大大方方,纯粹简单的欣赏。
黎柍猜到他又要提要求。
还以为他怕别人听见,硬着头皮把小脸抬过他肩膀,耳朵凑过去,“又怎么啦?傅堇渟。”
“……。”
傅堇渟雅重地低语,“动作幅度小些,别惹来妮妮注意。”
黎柍看看船头看远处天鹅正欢的妮妮,还好,她一直没回头看过他俩,不然熟人还是小朋友,要是看见他俩这些动作,太太尴尬了。
可,
“我动作不大呀,”黎柍委屈。
见傅堇渟尽说些冰冷或让她方寸大乱的嘴,又要动。黎柍干脆一卸力,脑袋直接搭他宽厚的肩膀上,聆听指示。
累了,摇晃的船上,保持距离的大幅度倾斜,很累的。
他说要磊落的,黎柍也要习惯。黎柍迈出从心地想做就做第二步,发现感觉不错得会上瘾。
傅堇渟的肩膀又结实又暖,对刚下过雨的英国来讲,太舒服了。
黎柍闭上眼,含着笑,下意识享受得用下巴蹭了蹭。
灰暗里,沉冷的傅堇渟看上去仍淡漠从容依旧,心里其实正震惊得翻山倒海。
不是惊黎柍的动作。
而是惊他自己。
在黎柍下巴落过来的一瞬间柔软,像有道闪电一下击中了他的心。
心脏竟然开始狂跳,比他自己第一家公司在纽约上市的时候,跳得还猛。
她慵懒地轻蹭,明明很轻,却让他后背肌肉顿时绷紧,越来越硬,浑身越来越燥热难耐。
从心到身体,都被她牵动。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感觉欢喜。
她的亲近让他感觉到开心,像突然收到魂牵梦绕的礼物般惊喜。
狂跳的心跳做不了假,撑鼓让他被勒挤的裤子做不了假。
傅堇渟突然意识到,
原来,
他对黎柍并不磊落。
不止□□的异性吸引,还有黎柍她个人独有的。
“罪魁祸首”黎柍毫无察觉,只当自己这动作对于冷血冷情的傅堇渟而言,什么都不算。见他一直不说话,黎柍瞥眼他,光线暗的什么都看不见,“没指示,我继续了?马上好了。”
“嗯。”
傅堇渟淡淡的简单一声。
眼看小船要划出桥洞,黎柍不想再出去回阳光下被人看了,不好意思,而且,也耽误她看建筑。
趁着黑暗,看不见他,她正好可以不害羞。
她偏过身子,松弛地去扑最后一块。
没注意到她的发尾,因为船的倾斜而滑到傅堇渟手下。
更没注意到正找重心的手,寻错了船板,搭在了傅堇渟腰上。
她四指指尖就这样募地陷进他敏感的腰肌。
在船头驶出灰暗的这瞬,黎柍听到,傅堇渟闷哼地一声喘息,“啊嗯。”
很小声,混在划桨的水声里。
可黎柍听见了。
她罪大恶极的手唰地缩回来。
她没注意的头发丝也因为速度太快而被扯断。
“抱,抱歉。”
黎柍揉着吃痛的头,讪讪道。
傅堇渟一点点出现阳光里的脸,比寻常更毫无表情,像没发出过那声音似的,只衣褶更乱些,冷冷道,“没事。”
然后俩人一起分开扭头,看向各自方向的风景。
黎柍看着那几只天鹅,还回味着傅堇渟那声喘息。
真的很欲,很反差,很意外。
黎柍低下红不下去的脸。
傅堇渟看着河边的柳树,被这完全没设想过的真相脱轨得重理思路。
黎柍的断发缠在他指尖,随风飘扬。飘着飘着,他勾好攥紧,珍重地把她发丝藏进他昂贵定制奢牌裤子口袋里。
独自的,克制的,允许意外的痕迹留下一点点。
“那两只天鹅是一对吧?”
旁边船上的人,指着三三两两的天鹅里挨得最近的两只,“哈哈,它俩时不时亲一口。”
大家都闻声看过去。
“这堆里好几对。(英文)”撑船的白人小哥笑着大声回,“不过属它俩脾气最傲,吵架的时候最凶,do的时候最激烈!(英文)”
大人们哈哈大笑,小孩听不懂,问什么意思,没人给中国小孩解释。
同傲气的黎柍、傅堇渟,不自然地抬头看天,耳朵都开始红。
妮妮眯眼审视他俩,“你们不对劲。”
.
剑桥不光不同于国内大学,没有校门,整个小镇都是剑桥,更是学院制,而非专业制。
不同专业的人在同一个录取他们的学院内生活学习。
“我们现在身处的菲茨威廉博物馆,就是威廉个人因为感念在三一学院的求学经历,将他购买的物品捐赠给剑桥的。”
下了船,带队老师继续她的游学绘画安排。
傅堇渟走在后面,看着前面黎柍牵着妮妮的身影。
本来陪她,主要想解除嫌隙,如今嫌隙已经没了,他没必要再在这陪她。
该各忙各的了。
“黎柍。”
傅堇渟唤道。
“嗯?”黎柍转过头,轻松明媚的脸映过来,像偶来欧洲的仙女般,仙逸出尘,与欧式建筑交相呼应。
稀有的极致矛盾美,错过一次,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傅堇渟改了主意。
再陪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黎柍瞥眼走到身边的傅堇渟,他好奇怪,叫了她又不说话,再瞥眼傅堇渟,不知道他脑袋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姐夫,”妮妮拉上他手,她开心地一起晃着一边拉一人的小手,“一家人一起走才对嘛。”
“随你。”
傅堇渟淡淡地回妮妮。
好像并不很情愿。
却微微俯侧头,看了眼黎柍,见黎柍并不排斥这样的称呼和捆绑,转回来的脸上,不经意地嘴角微微上扬,连梨涡都浅浅露出些痕迹。
“一楼有欧亚各国的文物,其中也有咱们中国的单独展厅。”老师边领着在二楼参观,边道,“二楼都是绘画雕塑,包括莫奈、梵高、毕加索的真迹。”
黎柍牵着妮妮,边听老师介绍,边震惊地看两边的画。
天呐,尽是难得一窥的稀有真迹。
“姐姐,为什么这里的画没有被拦住?”妮妮好奇道,“竟然连玻璃盖都没有!”
只有光秃秃的木框里裱着画。
旁边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解释道,“是的,为了让参观者更好感受油画的魅力。您可以上手摸的。(英文)”
“摸?(英文)”
妮妮不敢置信地用动作手势再确认一遍。
“是的。(英文)”
工作人员笑道。
妮妮立马震惊地扭头看黎柍,黎柍也很惊讶,这些都是古老真迹啊!
黎柍抱着不够高的妮妮凑近,“轻点。”
大手和小手一起轻轻地摸上莫奈的传世名画,之前只在书本上见过的。
指肚在如此厉害的大师画作上,抚摸过层层叠叠、疏密不一的油画作品,感受每一笔笔触的奇妙。
好像体会到了当年莫奈下笔时的力道和角度。
和只远远赏析完全不同。
黎柍被这神奇的感觉震惊得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和妮妮同惊讶的眼神对在一起。
妮妮还感受不到里面的精妙,只雀跃道,“好好玩!一层层的!好像凝固的浪花。”
黎柍噗地忍不住笑了,可笑完回过神却慢慢收回。
旁边参观的人也在跟着去上手感受其他画作。
黎柍环顾着这些举世名画,它们就这样直接的、袒/露的走下神坛。若是在中国,它们一定会被最珍藏、最妥帖的安保方式展示,可也无法近距离的感受其间,说不清哪种更好,但这样的经历是国内不可能有的。
傅堇渟看懂她眼里的心疼珍惜,并没有安慰,没有抒发自己的见解。
只简单给秘书发消息,让去拍几幅莫奈的画,然后他瞥了眼黎柍,无言跟她继续看画。
“姐姐,我要去看木乃伊。”
妮妮见其他孩子去看埃及馆里的木乃伊,她也想去。
她还小,不觉得这些画有什么特别的,看几幅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可,黎柍还想再细细学习一会儿,错过了就难有这个机会了。
“马上,咱们看完这层的,好不好?”
黎柍商量道。
妮妮难过地撇嘴。
黎柍愁得心里天平左右摇摆。
“我带她去。”
傅堇渟主动把手伸给妮妮。
妮妮开心地牵上。黎柍看他,不敢相信傅堇渟会带孩子。
“我正好有空闲。”傅堇渟对黎柍淡淡道。
黎柍感觉此刻傅堇渟浑身都在发着光。
拯救她的下凡魅魔。她终于不用再困于分身乏术了,“谢谢!”
老师叮嘱道,“小朋友们记得画下自己觉得喜欢的东西,然后一小时后在这里活动室集合哦。”
“好!”
孩子们齐声道。
妮妮赶紧拉着傅堇渟往楼下跑。
黎柍舒服地呼吸一大口感觉更清新了的空气,满满自由的气息。
黎柍终于有时间慢慢地欣赏画作,观察欧式建筑结构。
集合的时候,收获满满的黎柍红光满面的,跟上午狼狈疲惫的黎柍,判若两人。
傅堇渟这位好心人也还在,妮妮还更黏他了。虽然只是妮妮一直手舞足蹈地说,傅堇渟沉冷安静地偶尔“嗯”两声回应,但他也没有嫌她吵,没制止半分。
黎柍看着如此矛盾又和谐的画面,笑眼弯弯。
才发现傅堇渟若是当父亲,也会是个好爸爸。
见孩子们都到齐了,老师道,“现在孩子们把自己画的画,剪下来,任意贴在我给你们每个人准备的白纸上,组成一幅新的画作吧。这也是你们英国之行最后的作业。
我还准备了一些当地的干花,亮片碎钻,等等小物件。”老师把跟博物馆合作好的绘画工具推出来,小车里除了各种染料、画饰,还有明信片,“明信片是收费的,按需选择哈。”
另一位老师补充道,“这次游学,各国旅程的画作会在回国后,统一展示统一评比。小朋友们要用心创作呦。”
“好!”
孩子们朗声道。
妮妮也撸起袖子,开始认真剪自己以画收集的好看小景物。
黎柍和傅堇渟像普通父母般,分坐在她两侧。
黎柍身旁别的孩子的家长,贴过来,小声对她道,“咦,你跟这么帅的老公常年跨国分居,你不怕他跟白人妹子跑了啊?”
在这位家长视角,失踪大半旅程的丈夫在剑桥出现,那不就是他在剑桥生活嘛。
“他这么帅,看衣服和气质就知道很有钱。”家长更凑近些,小声向黎柍汇报,“在楼下,我看有几个漂亮白人小姑娘看见他特激动,英文叽里咕噜跟他说一堆,还要合影。”
“……。”
要合影,怕是认出他真实身份了。
黎柍笑笑,更何况何谈跑,他都不是她的。但黎柍很感激这位家长的好心,“谢谢。”
丫头这么乖,家长更义愤填膺了,用眼神示意她,可得看好了。
黎柍没开口,听力甚好的傅堇渟开口了,“在我们家,怕对方跑了的人是我。”
打小报告的家长被当事方听见了,尴尬得差点当场石化。
黎柍也好不了多少,犯了点小错误,总被他反复鞭尸,好丢脸,恨不得找个石缝钻进去。
“不过,没关系,她想去哪就去哪,我都会追过去。”
傅堇渟淡淡开口,语气里没有对任何一人的责备或怒气。
头狠狠低下去的黎柍听见这句话,像云朵被拨开,露出来阳光,有些怔怔地缓缓抬头看傅堇渟。
她从未想过面对躲人这件事,还可以有这个想法。
妮妮不懂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按照跟她爸妈相处的惯性,骄傲地抬起小脸,“我们家女生都把男生拿捏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
大家都被她可爱模样逗笑了。
黎柍含笑着摇摇头。
拿捏傅堇渟?不敢想。
谢谢【…】的营养液,爱你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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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的好几版中,有一版是 她发丝缠在他胸针(固定的胸饰)上,挑发丝弹到他胸,然后喘的。
但是我觉得这时候写这种太早了,就换了,又觉得很有趣,可以分享给你们,嘿嘿。
ps:全文后续无怀孕生子养孩剧情。
pps:全文各地风情完全纪实,要有我自己编的会说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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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刻(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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