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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族

等顾宴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顾宴安悠悠醒转,平日里沉静幽深的黑眸一片茫然。

看着头顶陌生的帷帐,出走的记忆开始慢慢回笼,然后,便是喷涌而出的杀意。

“嘶!”

顾宴安猛地起身,然后又摔回被褥里,他浑身酸疼,双腿无力,特别是那处,酥酥麻麻的疼痛简直让他想杀人。

他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客栈,屋子里除了他,别无一人,那个该死的登徒子竟然跑了!

“混蛋!”

顾宴安狠狠垂着床榻,胸口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右汝周围一圈发紫的齿痕异常明显。

顾宴安像是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拳,头脑发晕,他胸口起伏不定,浑身颤抖不停,盯着那圈齿印像是要气晕过去。

良久,顾宴安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心底的暴戾,抬眼看去,昨日的衣衫散落一地,那个带给他屈辱记忆的浴桶静静地躺在屋子中间,周围地面一圈水渍,满地狼藉。

他闭着眼吐出一口浊气,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已经记住他的脸,就算不知姓名,翻天覆地,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混蛋!

顾宴安掀开被子下床,突然发现手里多出一方汗巾,白色的汗巾上,龙飞凤舞绣着一个洌字。

噗呲一声。

他用力将汗巾撕成两半,紧握的拳头泄露出心底的滔天怒意。

那个混蛋竟然真的敢留下名讳!

好,很好!好极了!

上天入地,定叫你死无全尸!

******

萧洌清晨在客栈吃了早饭之后才慢悠悠往侯府去,等到了府里,他爹萧侯爷已经上朝去了,只留下话,叫他这个混账东西回来以后哪都不准去,乖乖在家等着他下朝回来!

萧夫人一脸担忧:“洌儿,你昨日去了哪里?到了京城怎么也不回家?”

萧洌道:“娘,我这不回来了,你就别问了。”

萧夫人见他不耐,也不再多问。

“好,娘不问了。你让娘看看你,娘都多久没见你了,你这个狠心的不孝子,竟然一去就是十年,如今才肯回家!”萧夫人眼含热泪,气萧洌的狠心决绝。

萧洌见萧夫人眼底发青,脸色发黄,想来昨晚肯定是担心了他一夜没怎么睡好,他心下一软,安慰道:“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哭什么,让别人看到,又要传出我这个不孝子忤逆父母,顽劣不堪了。”

萧夫人闻言抽泣声一顿,气得锤他:“胡说八道什么,谁敢传出这样的话!如今这府里,我看谁敢传出这样的瞎话!”

“呦,母亲现在气势十足啊,就不知道东院那位老太太肯不肯消停了。”

萧洌歪在榻上,打趣萧夫人,随后想起东院住着的那些人,心里又开始不得劲。

萧夫人见他面露讥讽,暗暗叹气,道:“洌儿,你如今大了,马上也要行冠礼了。你父亲几次写信叫你回来,你都置若罔闻,你父亲拿你没办法这才写信给了老太爷,老太爷发了话你这才肯回来。既是老太爷让你回来,谁又敢说什么。你祖母如今年岁见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看在你父亲地面上,就忍忍吧。”

忍?他为何要忍!

“母亲别说了,就怕我肯忍,别人不肯退让。”

萧洌想起临去潭州前干得那件事,如今想来也是痛快至极,看着令他痛苦的那些人眼里满是恐惧害怕,他就浑身舒坦。

“听说萧策如今在詹事府做事,替太子管理东宫事务。他也当真有些本事,能攀上太子这颗大树。”

听萧洌提到二房长子萧策,萧夫人眉心一跳。

“你莫要与他再起冲突,他手脚不便,失了军营的官职,如今只帮东宫管管内务,太子颇为看重他,以后你就避着他些,免得多生枝节。”

“母亲这话我不明白,我为何要避着他,我又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要避也该是他避着我。”

萧夫人看萧洌冷笑的样子,开始头疼:“洌儿,你爹这次让你回来,除了行冠礼的事情,还有就是立世子的事情。圣上年老,几次朝堂告病,太子虽立,但宫里几位娘娘殿下哪个服气。如今局势不明,你爹几次上折子想把世子之位定下来,没想到几次都被太子挡了回来,当年你留了那么一个名声在京城,愣是给他们留了个说头。”

提起当年,萧洌眼色变得凌厉,当年,他没错。

萧夫人继续道:“你二叔倒是十年如一日,只管吃喝玩乐,你大哥萧策这几年跟太子打得火热,前些日子竟叫太子使了手段,将你姑母一家从边城调了回来。如今,你姑父姑母都站了太子的队,你父亲眼看压制不住,这才赶紧把你叫回来。”

姑母?

萧洌想到那个曾叫他差点命丧黄泉的女人,心底的暴戾开始涌动。

“父亲如今倒是有些软弱,边城是我们萧家的地盘,他若不放人,那个女人怎么能回来!”

她又怎么敢回来!

“你也莫要怪你父亲,当年他为了你将你姑母一家赶去边城,已经让老太太和你二叔不满。如今老太太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哭着求他想见女儿外孙,你姑母毕竟是你父亲的亲妹妹,他不能全然不顾硬拦着不让她回来。”

所谓一家人,不就是理也理不清的关系,讲也讲不明的道理吗。

萧洌冷哼一声:“父亲和他们是一家人,我可不是!”

萧夫人见状,哀哀道:“洌儿,当娘求你了,别再横生枝节,你不喜欢他们不见就是了,等世子之位定下来,老太太百年之后,咱们就分开过,彼此不再妨碍,你就多体谅体谅你父亲,他也老了。”

萧夫人知道自家孩子脾气秉性,吃软不吃硬,只能迂回婉转,盼他能心宽一些。

萧洌看着萧夫人鬓角的那几缕白发,心头终是软了下来,赌气十年不归,他的父母似乎真的苍老许多。

“娘,只要他们不挑起是非,儿子不会和他们啰嗦。”

但若他们还是死性不改,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萧夫人得了满意的回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只要萧洌压住脾气,不故意与东院那边较真,顺顺利利继了世子之位,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傍晚时分,去上早朝的萧侯爷总算回来了。

萧洌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如萧夫人所言,以前高大威猛的父亲苍老憔悴了许多,肩背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挺拔。

萧洌看着萧侯爷雪白的鬓角,还有眉间的沟壑,压着心底的情绪上前行礼道:“见过父亲。”

萧侯爷冷冷道:“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潭州来信,你昨日就已经回京,怎么今日才回来,刚回京城不要又给我惹事!”

果然,开口就是责备,萧洌已经习惯了,他信口胡诌也是家常便饭。

“父亲明鉴,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些时辰,昨日没来得及进城,在郊外歇了一晚。今日一早,城门刚开,儿子就直奔府里,一刻没有耽误。”

“最好如此。”萧侯爷对萧洌知之甚深,也不打算深究他话里的真伪,他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着做事。这些时日你给我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你多年在外,也该拜访拜访各家叔伯,和他们走动起来才是,还有那些与你有同窗之宜的伙伴,该打点的打点,该联络的联络,收收你无法无天的性子,别叫人一提起你,还是以前的那些话。”

“父亲怎么说儿子就怎么做呗。”萧洌无所谓道。

“哼,你要当真这么听话懂事,哪有以前那么多事!”

萧洌看在老头年老憔悴的份上,原本不想顶嘴,但是提起当年,他就开始心气不顺:“父亲是说哪件事情?儿子哪件事做得不对!”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当年你姑母和二婶是做错了事情,我已经罚了你姑母,你也报复了策儿,将他手脚尽废,他如今是个连枪都提不起的废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够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父亲,你真是我的好父亲!这一切原本就是他们的错,没有因哪来的果!若不是他们当年心术不正,引诱我出府,我怎么会被乱党掳走,怎么会受尽磨难!若不是抱着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必死之心,我如何能从地狱里爬出来!”

想起当年种种,萧洌心底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住,后背上当年残留的痕迹如附骨之蛆,时不时地啃咬着他的血肉,他的精神,每每想起那段血色染成的记忆,傲慢刚烈如他,还是会忍不住心头发颤。

“父亲倒是念着骨肉亲情,他们呢!他们可念着骨肉亲情!若是念着,又怎会对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下那样的毒手!父亲不是我,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我的挣扎,我的不甘,所以您没资格叫我忘记!我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我也不会忘!”

萧侯爷对萧洌当年被叛党掳走之事是有愧疚的,面对萧洌的指控,他无言以对。

萧侯爷瘫坐在太师椅上,沉沉道:“洌儿,已经十年了,如果你一直困在过去,裹足不前,如何能挑起永安侯府的重担。如今朝堂局势说变就变,父亲怕走错一步,整个萧家都将倾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外面的人你大可放手厮杀,但里面,绝不能祸起萧墙。”

萧侯爷看了一眼萧洌腰间佩戴的玉牌,继续道:“当年之事,我为何会瞒下,你以前不懂,难道现在也不明白?当年前朝乱党勾结京中世家,□□,多少世家大族牵扯其中。帝王一怒,血流成河,但凡和乱党有一丝不明牵扯,陛下都叫人灭了族。你姑母当年所做之事,和乱党千丝万缕,万一传了出去,侯府如何自辩?”

“我知道你委屈,祖父也知道你委屈,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由着你的性子过活。但是,你祖父老了,我也老了,我们没法一辈子护着你,护着侯府,你必须学会抛却过去,独当一面。你祖父的意思与我一样,所以他才把萧家最后的底气交到你的手里,你就当是为了你祖父,莫要叫他失望。”

萧洌满腔的愤恨,看到父亲苍白的发顶,想着祖父临行前的欲言又止,终究松了口,他握紧拳头,道:“父亲,我答应你,若是他们不再挑衅,大家和和睦睦过日子便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但是,如果他们不肯罢手,仍然心怀异心,非要挑起事端,那就别怪儿子翻脸无情。”

萧侯爷知道这已是萧洌为了家族做的最大退让,他点头:“就这样吧。我只希望,侯府将来能顺顺利利交到你手里,萧家的门楣不能有半分污点。”

父子俩达成共识。

只是......

想起东院那些人,萧洌心底不由泛起冷笑,只怕他们父子俩的共识,别人不一定领情。

哼。

......

哎~锁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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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永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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