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葬礼回来五天了,叶知秋依旧没回那条信息,段意霖在酒店的房间里一个人喝“嗨”了。
对着厕所的一面镜子,他突然将酒瓶摔碎,“哐当”一声,他捡起一片碎片,往自己宝贝的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留下,撕扯的疼痛让他清醒。
他立马打电话给陈旭夕,极度焦急:“陈旭夕,我好像毁容了,你快来送我去医院。”
等陈旭夕赶到的时候,段意霖已然昏睡在浴缸里,他立马把段意霖抱起来送往了医院。
周围的护士认识段意霖,纷纷八卦道:“那是不是段意霖啊。”“是的,是的。”
段意霖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叶知秋竟然开门进来,段意霖脆弱的自卑心泛滥,用被子盖住脸。
“刚刚听护士说你住在这 ,应该来看看。”叶知秋掀开了盖在段意霖脸上的被子,段意霖闷闷地问道:“你刚结婚不是吗?”
叶知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影响,也没腻。”他在段意霖额间落下一吻,就转身离去,刚好碰上了拿药回来的陈旭夕,叶知秋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陈旭夕,是那种近乎“奸视”的目光。
“看屁看。”陈旭夕怼他,就没再理回他,径直向段意霖走去,坐到了段意霖旁边,然后回头确认叶知秋已经走了,才开始和段意霖说话:“意霖,我待会陪你去看心理科吧。”
段意霖开口拒绝:“不要。”
“脸上的伤口很浅你不用担心,就当,就当我求你,好不好,去吧,医生会让你开心些,更容光焕发些。”他整理着被子的褶皱,劝解着段意霖。
段意霖因为刚才的那个吻,心情好了些,就跟着陈旭夕来到了心理科,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最讨厌的陈斯阳,陈斯阳递了根烟给陈旭夕,是黄金叶。
段意霖刚想说陈旭夕不抽烟,陈旭夕却接过,叼在嘴边。
陈斯阳推了推金丝边眼睛,凌厉的眼神里透着股得意,仿佛在说:“你根本不了解陈旭夕。”
段意霖心头有些躁,他和陈旭夕说:“如果是他看,我想我不会开心的。”
陈旭夕将嘴角的他拿在手上,回过头和段意霖说:“不是我哥,是他师哥,在诊疗等你呢。”
陈斯阳摸摸陈旭夕的脸说:“你看看你又瘦了。”
段意霖鄙夷地看了陈斯阳一眼,就一个人进了诊疗室,里面是个中年男人,他微笑着说:“段意霖,是吧,你的经纪人说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你能给我具体描述一下吗。”
看着眼前的医生,他回想起刚才病房里的那一吻,或许是甜蜜冲昏他的头脑,他没有如实回答,只是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活得不太真实,感觉活在梦里。”
“没有别的吗?”医生接着问,段意霖摇摇头。
“那你先去做个检测,测个心电图。”医生在电脑输入着诊疗结果,段意霖走出诊疗室,陈旭夕搀扶着他,正要往外走。
突然,陈斯阳佯装友好地帮段意霖理着衣角,然后贴上段意霖的耳朵,说了一句极度阴森诡异的话:“如果你不是患者,我会希望你死。”
那声音贯穿段意霖整个上半身,整个人僵住。
陈旭夕还在问陈斯阳:“怎么了吗?”
陈斯阳摸摸陈旭夕的头,笑了起来,是带声音的笑,那般瘆人。
然后他将目光聚焦在段意霖身上,开口说:“我们科好多护士是意霖的粉丝呢,我也深深得被意霖的演技折服,到时候能不能给几张签名照啊。”
“当然可以啦,意霖你看那么多人喜欢你呢,我哥都喜欢你的戏,你就别那么郁闷了,那我们先去做检查。”
或许是陈斯阳的话语刺激,段意霖又出现幻觉了,眼前是车祸惨死的母亲,滴着血水,她说:“意霖,美意霖,我带你走。”
“不要,不要。”段意霖十分抗拒,他的异样全被陈斯阳看在眼里,而陈旭夕只是摸摸他的头:“做完检查就可以回家了。”
段意霖做完了心理测试,医生初步诊断是重度抑郁,开了几种药让他按时吃。
陈旭夕替他拿着药袋,他又坐在保姆车后座。
“回哪里,回家吗?”陈旭夕有些小心地问他。
“家吗,算了,回酒店就好了。”段意霖很累很乏。
手机里传来了短信声,他迷糊点开,那条信息让他开始浑身颤抖,是叶知秋的分手短信,那般冰冷:“不用你陪我了。”
他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腕,以证明这条信息的真实,他对着车窗上的叶知秋的残影说:“果然,刚刚那些都是假的,假的。”
酒店房间,他心情沉重地倒在床上,陈旭夕递给他药和水,他顺从地吃了,就躺下睡着,药效的作用很奇怪,段意霖想起来却似乎被死死抓住,反复挣扎。
第二天,段意霖被一通电话吵醒,他缓缓接起,沉默不语。
是陈旭夕,他告诉段意霖:“意霖,公司把我给辞退了,我可能……”
段意霖挂了电话,晃了晃脑袋,他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往公司赶去,路上他的脑子还算清晰,他想起了那天演完后他难以走出情绪,他哭着问陈旭夕:“我们会不会分开啊?”
很快,段意霖赶到公司,想直接进CEO办公室和总经理理论,可他刚进办公区,就听到几个女孩在八卦,一个女孩说:“你知道吗,陈旭夕被辞退的真正原因。”“啥呀?”“据说是叶太子爷看他不爽。”
段意霖靠近她们,颤抖着问她们:“是叶知秋吗?”
其中一个女孩回答:“当然是他。”
段意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以为是的欣喜开始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兴冲冲地往外走,嘴里不断念叨着:“他还在乎我,他还要我。”
段意霖上了保姆车,司机师傅问他:“段先生,去哪。”
“温御集团,快,快。”他真的急了,急于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哪怕只是叶知秋的一丝留恋。
车子很快到了温御集团,段意霖就这样莽撞地冲进宽阔严整的大厅,和前台人员说:“我想见叶知秋。”
“请问一下,先生,您有预约吗?”前台照例询问,段意霖摇了摇头,说:“没有。”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和叶总会面的。”前台打发他一样地说。
“可我是,我是……”他的身子和话语卡在那儿、万分尴尬。
突然,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让身后的员工散去,喊了段意霖:“段意霖,是吧。”
段意霖看着这个陌生女人,点了点头:“您好,请问你是。”
中年女人热切地搭上段意霖的手,开始介绍她自己:“我是叶知秋的母亲,我可喜欢你演的戏,哭得很漂亮,你喜欢我们家知秋吧。”
段意霖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就弱弱地说:“叶知秋他结婚了。”
“不过是商业联姻,没感情的,阿姨我呀看得很开,看知秋的意思,随时都可能离婚的。”段意霖觉得眼前的女人温柔得有些瘆人,但听到这一席话,他没敢深究,就拿这几句缓解内心狂乱的焦急。
陈旭夕打来了电话,他和在冷风中凌乱的段意霖说:“我可能要回老家了,你一个人好好的。”
“一路走好。”段意霖泪水滑落,他其实潜意识里知道他在一步步坠入甜蜜陷阱里,可他还想赌。
擦了擦眼泪,段意霖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帮我查一件事,查温御集团和一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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