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会在五天后,段意霖都躲了陈旭夕三天,三天后段意霖进了组,但只有一天的戏份,梦境戏份是在绿幕下拍的。
刚进场地,段意霖就看见了陈旭夕,他慢慢地走向陈旭夕,陈旭夕还是笑着。
段意霖见离开拍还有些时候,他拉走了陈旭夕,到一个道具箱的角落,顿了顿,问他:“你难道没有要问我。”
陈旭夕突然拉着他地手臂,万分激动,“你知道吗,温御传媒准备要签你,顺带把我也招进去了,太好了。”
段意霖觉得像梦,又像是有人在策划着什么,感觉不对,“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将我推向叶知秋,这是好事,好事吗?”他冥思着,但莫名地有些不快,或者说内心有一块堵着,他质问陈旭夕:“陈旭夕,你不会难过的吗?”
“为什么要难过,这不是好消息吗?”陈旭夕低垂下头,双手耷拉在两侧。
“我酒后乱性睡了你,或者说我在玩弄……”段意霖的嘴被陈旭夕堵住,陈旭夕是那般温柔,那般愚钝,他竟然说:“不是你说的叫我不要那么幼稚,我这样洒脱算不算成熟,该拍戏了,演员段意霖,该出发了。”
“段意霖,段意霖,该就位了。”工作人员
喊着段意霖的名字,段意霖从来没有对陈旭夕涌起过心动的心跳,可此刻,段意霖觉得陈旭夕好像知道一切,包括段意霖强制给他安置的备胎身份。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笨,那么好骗。”段意霖心里不忍地想,说着江牧的台词:“走啊,向前走啊,为什么我走不出去。”
情感很到位,导演在和旁边的人夸他:“很有天赋,这个演员,”
可段意霖仿佛回到小学放学后的捉迷藏,小段意霖为了比院子的孩子更快买到新出的卡牌,出了个坏招,和小陈旭夕说:“你帮我挡住他们,以后我就允许你跟在我的身后。”
小陈旭夕缺了门牙的笑有些滑稽,傻傻地呆呆地“一言为定。”他立马跑过去,一个人拦住五个人,有一两个孩子不知轻重地打在小陈旭夕身上,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可那时段意霖毅然转身,仅仅为了一份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荣光”。
段意霖说完了最后一句台词:““可我已经不想观摩你的爱情,不想狼狈地当个卑劣的偷窥者。”
泪水九分假,一分真,可这本来就是一件伤身心的事。
他哭得不能自已,导演喊了:“cut,很好,段意霖你缓缓。”
陈旭夕还是贴心地走过来给他擦着眼泪,“我们会不会分开啊。”段意霖哭着问了一句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话,“怎么会呢,我在啊。”陈旭夕安慰他。
演员段意霖跨出了第一步,却无形中拉远了和陈旭夕的距离。
隔天,两人正式入职温御传媒,段意霖和陈旭夕坐在会议室,负责的人和段意霖说:“这几个剧本,你看一下,和你很适配,陈旭夕,你手下要多带一个艺人,你看一下他的资料,你的重心要多放在他身上,他有些不太服管教,下午他有一个广告要拍,你跟一下。”
他把资料和剧本分发给两人,接着和段意霖说:“公司给你安排了车,试戏就让司机送你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段意霖看着眼前的剧本,他翻了翻,抱怨道:“好像都是悲情角色。”
陈旭夕手机来了信息,他起身和段意霖说:“我去忙了,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那边好像催得很急,他也没管段意霖的回答就推门离开了。
段意霖拿起剧本也出了门,下电梯的时候心里不住地纠结:叶知秋,我好像离你越来越近了,可是我真的要去吗?
他随着陈旭夕下了车库,陈旭夕焦急地上了他那辆二手大众,就这样开走了。
段意霖看到了公司给他安排的车,是一辆别克保姆,不算太好,但足以“吊打”那辆让他不适的大众了。
段意霖上了车,突然感受到有几分无力,座位舒适宽大,他调了调座椅,车门自动关上。
司机问他:“段先生,去哪。”
段意霖闭眸,似乎找到和下属说话的方式,带点孤傲,冷冷地说:“回家,天海小区,开稳点。”
“好嘞。”司机说着启动车辆,车子很快到了小区楼下,段意霖下了车,司机师傅说:“您好好休息。”
段意霖没有回复,只是走上了水泥阶梯,破旧的小区像是梦核,他走得迷迷糊糊,“镜子,镜子,我想要镜子。”内心萌生了不安与惶恐,一切都不真实。
直到他倒伏在自己窄小的床上,沉沉地睡去。
叶知秋久违地出现在他梦里,是个春梦—叶知秋穿着新闻里的西服,冰冷的手指触碰着段意霖的眼角,用薄唇轻轻地擦过,他从段意霖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掌心火热,在他的后背不停地抚摸,将段意霖紧箍在他的怀抱。
傍晚时分,段意霖晕乎乎地醒来,他给陈旭夕打去了电话,第一次过了很久陈旭夕才接起。
段意霖听到陈旭夕在那头不断地和别人道歉:“实在是对不起,对不住,我们艺人不懂事,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人说:“下次注意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段意霖总觉得对不起三个字还挺可耻,他突然想到:叶知秋应该很少说对不起,或者根本不会说吧。
电话那头,陈旭夕温柔地问他:“怎么了吗?”
“没,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晚会,本来想你给我搭衣服的。”段意霖随口答道。
“我还在忙,今天你就自己搭一下。”陈旭夕认真地回答。
段意霖早就在衣帽间,拿出自己最贵的一套西服,那是陈旭夕兼职赚钱送他的礼物。
他挂断了电话,站在镜子前精心地打扮自己,看着全身镜里的柳眉星眼,欲滴的眸眶。
“叶知秋,好久不见。”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晚上七点,温御集团主办的慈善晚宴现场,人声鼎沸。
段意霖给招待人员出示请柬,那女孩甜甜地说:“段先生,里面请。”
大厅的大门开启,里面恍若是一个新世界,暖黄的灯光将一切富丽堂皇显得更为璀璨,而中间那束光下,是拿着香槟杯的叶知秋,是二十五岁的叶知秋,冷调的贵气似乎将他的全身包裹,勾勒出那不凡的外貌。
说实话,段意霖此刻有些慌,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吸引叶知秋的注意,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不是高中的圆形过道。
“怎么办呢?”他微微挑起眉毛,从服侍的哼手里拿了一杯酒,灌下的同时,他发现叶知秋正望向自己,没有多余的神色。
他仿佛在说:“段意霖,我认识你。”一个简单的凝视,段意霖的心彻底找回了喜欢叶知秋的感觉。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走近段意霖,他递出一张名片,恭敬地介绍自己:“我是叶总经理的助理,方便的话借一步说话。”
“叶知秋吗,是叶知秋吗?”他轻声询问,助理没有回答,只是往一旁的小厅里走,段意霖就这样跟着去,也慢慢地靠近了叶知秋,叶知秋深邃迷人的五官占据他所有的余光。
进入小厅,助理利落地关上门,给段意霖递了张房卡,微笑着说:“请你在这个房间等我们叶总,但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叶总不知道轻重,可能会弄伤你。”
“什么,什么意思。”段意霖没有马上接过房卡,而是反问他。
“你参加此次宴会不就是为了我们叶总,或者说为了这张房卡,现在我是在给你这个机会。”助理收起微笑,将房卡塞进段意霖西服的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去。
陈旭夕这时给他发来信息:“一切都好吗,晚上回来要给你做宵夜吗?”
段意霖没有回,透过门缝,他看着叶知秋在于别人交谈,那个人夸他:“城南的福利院已经落成,多亏了我们叶总。”
叶知秋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却是段意霖痴迷的样子。
“只要在房间里等就好了吗,叶知秋,好久不见。”段意霖对着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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