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果篮放在床头，里面的柑橘类水果发出好闻的气味。
医生进来叫家属，说是要嘱咐一些注意事项，顺带去取药。
“那行，我跟你阿姨去听听，你们年轻人认识认识。”夫妻俩忙不迭地往外赶。
病房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晨光熹微，清晨的空气没有被热气过分地烘烤，带着草木气息的微风将消毒水的味道冲淡。
或许是因为危险中第一位带给方衍安全感的是他，方衍暂时将两人初见时的事情按下不表，只是客气地问他：“我爸妈都知道了吗？”
“什么？”
方衍皱眉，心中有些烦躁。
什么大学生，哪家的大学生这么不着调。
秦秉聿没有解释刚刚疑惑是因为被方衍惨白的血色扰了神，反应过来只是说道：“没有，我现在是作为邻居的身份来探望。毕竟有时候监督官的身份不太方便。”
“邻居？”
“是啊，”秦秉聿从果篮中掏出个苹果削了起来，“你出国后不久。那幢房正好出售，附近交通便利，上班也近就买了。”
方衍记得，因为隔壁家女儿要出国留学，就将房子挂了出去。那女生和方衍年纪差不多，还问过方衍要去哪个国家。
方衍点头，他本就不是热闹的性子，便不再接话，可是房间里会不会……太安静了。
方衍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个话题，秦秉聿就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果肉润白，看上去很有苹果的味道。
方衍接过说了声谢谢。
秦秉聿将水果刀擦了擦，看方衍咬下一口才说；“陆鸣光要见你。”
原本甘甜可口的苹果瞬间失了滋味，方衍有些机械地嚼完，问道，“我能拒绝吗？”
“当然，你有这个权利。不过他说要请律师。”秦秉聿说得毫不在意。
“他不能，”方衍将苹果放到桌子上，淡淡道：“fork被列入fork list后自动剥夺终身人权自由。而且我准备和他离婚，根据法律，fork袭击配偶，名下财产全数归cake所有。”
简而言之，他掀不起水花。
再者，方衍抬眸看向秦秉聿，“你会帮我。”
方父方母总是说方衍是小孩子脾气，在熟人面前有些恃宠而骄。秦秉聿有些意外的挑眉，顺手拿起了方衍刚刚放下的苹果咬了一口。
挺甜。
“离婚的事，CTU会帮你。”
53.
来去匆匆。
方父方母回来时秦秉聿已经走了，两人进门时还问了句：“小秦呢。”
方衍将火气压了压，回道，“他家煤气没关。”
“多危险啊，小秦平时挺细心一孩子。下次见面我可要提醒提醒他。”方父道。
“行了，你一天天丢三落四的还不允许别人犯个糊涂。”方母训他，“不过燃气安全是大事，你真要提醒提醒。”
方父又乐了。
给方衍听得上火，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嘿，谁又惹你了？我给你削个苹果？”方父进门就看到了，那果篮里的苹果红彤彤的，一看就好吃。
“不吃！最讨厌吃苹果了！”方衍瓮声瓮气地小发雷霆。
“好心当成驴肝，你不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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