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在做准备的时候,双鲤发现成城居然不去槐花镇。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一位武功高强的人,双鲤连忙好说歹说,撒娇卖萌齐上,还把师娘搬出来……总之,就是用尽各种手段,这才让成城答应前往槐花镇。
他虽然是沈遥光的师父,但没有人知道,便不跟沈遥光一起。他也不愿意跟双鲤和鱼敏疾一起,于是跟双鲤说了一句槐花镇见后,便与双鲤分道扬镳。
她们与长风馆前后脚出发,又是一个方向,双鲤早就猜到半路回遇上,但没想到这么快,几乎是一出城就看见了前面长风馆拉风的队伍。
长风馆众人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除了元馆主以外,都是面容健康积极、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女。这一溜出城惹得路人纷纷驻足欣赏,甚至都走远了还回头张望。
有门人注意到后面一路缀着的双鲤和鱼敏疾两人,挪到沈遥光身边问:“要不要让他们离开?”
沈遥光瞪了他一眼:“大路朝天,他们爱走哪儿走哪儿,我们管不着。”
门人不解,副馆主这是不生卫姑娘的气了?
沈遥光:“他们想必也是为了槐花镇出现的敌国江湖人士去的,多一个盟友不好吗?”
门人悻悻退下,离开前默默对沈遥光道了一声“佩服”。不久前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如今为了大义也能够压抑内心忍耐下来。
话说,出了这事,这两人的婚约还会继续吗?
门人退回到先前的位置,另一匹马上的人拿马鞭戳了戳他,叫他回头说话。
“副馆主怎么说?”
门人摇了摇头。
那人便知道什么也不用管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嘟囔道:“陈师兄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
双鲤看着前面长风馆的人慢悠悠地骑马,一点也不着急样子,感觉有些奇怪。
“他们就这么慢慢走什么时候能到槐花镇?”
鱼敏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
那时他们正停下来休息,各自分散在树荫下躲太阳,随即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众人纷纷伸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两个又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双鲤本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她张着嘴正想说什么,鱼敏疾眼疾手快地塞了半个干粮到她嘴里,还拿手堵着不让她吐出来。
双鲤呜呜呜地控诉他。
不同于双鲤的惊讶,长风馆的人显然早就等着这两人的到来,在两匹马靠近时纷纷热情地呼喊着那两人的名字,有激动的还蹦跳着打招呼。
奔驰而来的人看见是长风馆的人后连忙勒紧缰绳,马头顿时高高扬起,马蹄在空中踢了两下后安稳落地,可见御马的人有些功夫。
马上的人下了马后直奔元无雨所在,拱手恭敬喊道:“师父。”
元无雨微笑看着自己的乖顺徒弟,点头道:“你们这一路还顺利吗?”
方乾答道:“除了路途远些,其他一切顺利。”
元无雨看向另一个弟子。
陈深当即从包袱中找出一个盒子,递给元无雨:“东西拿到了,原本老人家还不愿意,听说是您要,立马就拿出来了。”
元无雨伸手接过,也不看打开盒子看看,顺手就揣到怀里。然后说道:“歇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就要启程了。”
陈深和方乾这才退下,神态看起来松快了一些。
他俩得了闲,长风馆的人这才敢围上来,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其中以元荪意的声音最为悦耳。
双鲤看着看着,正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嘴还堵着,便一巴掌拍到鱼敏疾捂着自己嘴的手上。手心手背相击,发出“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鱼敏疾疼得一边甩手一边叫:“你轻一点。”
双鲤三两下把嘴里的干粮吃掉,咽完最后一口说:“叫你非得捂我嘴,你当我傻啊。”
鱼敏疾怀疑地看着她:“你不傻,但我怕你大惊小怪地喊起来。”
双鲤白了他一眼,然后不动神色地远远打量陈深。陈深那张脸是双鲤所熟悉的,毕竟那天晚上惊鸿一瞥太过印象深刻。仔细看,陈深走路时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他没有刻意遮掩,叫人一眼就看出来他腿脚有问题。
双鲤想起先前和沈遥光偷听到的八卦,说元馆主故意拖着不给陈深治疗,如今看来真真假假难以判断。但陈深故意瞒着元馆主这一点是真的,想来其中有别人不知道的渊源。
双鲤的目光顺势在元无雨胸前扫过。
派人跑那么远去取的东西,竟然忍着一眼都没看,是东西贵重太过小心,还是东西本身不重要只是为了将人支开?
她想了想,问道:“那个方乾是?”
鱼敏疾靠近双鲤,低声道:“方乾好赌,在赌馆里流连了好几天,玉大夫就说他自己去取东西,方乾巴不得,所以两人就分开了。不过玉大夫要到处救人,那盒子里的东西还是我见鹿山庄的人去取的。”
双鲤恍然想起出发前这两人骗自己的事:“哦~原来所谓的见鹿山庄有事就是这回事儿啊。”
鱼敏疾冲着双鲤嘻嘻一笑:“这不是怕被别人听见嘛。”
双鲤没好气瞪他,难道私下不能跟她说一声?而且玉溪知道她们接下来要去哪儿,肯定知道他们是要遇上的,不提前告诉她分明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双鲤下意识又看了陈深一眼,不成想陈深也转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然后陈深率先移开了目光。
随后双鲤就见他低头说了句话,站在他面前的元荪意偏头看了她们一眼,转头对陈深解释着什么。双鲤猜测,可能是对他说明她们的来历。
“假模假样!”双鲤转身,一点眼神也不给那边。
谁知陈深竟然离开长风馆的人朝她们这边走来。
见双鲤背对着自己,陈深心知她生气了,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但身后长风馆的人还看着,他只能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模样,拱手道:“听说卫姑娘曾解救长风馆于危难,陈深在这里多谢了。”
这是说步衡的事。
双鲤没有说话。
陈深腰弯得更深了。
双鲤余光看见他的样子,到底心软。未免长风馆的人看出端倪,她只好过来扶起陈深,在众人看不见的阴影处低声道:“行了,你这样弯腰腿受得了?”
双鲤以为,那晚她看见的站着的玉溪腿脚确实是有问题的,毕竟那时她心绪动荡,加上光亮不足,没有注意到玉溪走路是不是深一脚浅一脚。他的脚或许平常走路是可以,但为了不让人把他的腿脚问题和陈深的想到一起,只好坐轮椅。
陈深动了动嘴,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叫双鲤立马知道自己想错了。
她想问清楚,那边元荪意见陈深说完了话还不回来,已经在朝她们这边走了。
陈深只好看了鱼敏疾一眼,在鱼敏疾点头后他朝长风馆那边走了过去。
元荪意立马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陈深过去。
双鲤看着鱼敏疾,眼神示意: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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