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月！
生日不重要，她终于要离婚了！
得到的好处诸多，但这段婚姻要结束，方糖非常高兴。
好聚好散啊，好聚好散~
程方余却突然提出新的协议。
他说婚姻延长一年，届时她可以再得到九百万。如果一年后两人都想继续这段婚姻，那么就废除婚前协议，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与此同时，在这一年期间，二人都不可以和其他人保持恋爱或□□上的关系。
方糖第一时间想，诶，那她可以一年后骗婚。再者，为什么要有新协议，她问，难道是她这个假妻子表现优异？
“因为我喜欢你。”
啊。
有迹可循，吗？
有吗，好像有。
但。
她以为是他人好，她以为是她人好，她以为两人都喜欢床上厮混，和床下一起吃饭、一起游戏、一起逛街的状态。
他是她苦闷、繁忙的研究生生活的好朋友。
她今日照例回程家，但程慎今天不在家。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程方余尽力如常，程方余紧张。一块石头落下了，更大的石头被提起来。他隐隐知道答案，又期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觉得如何？”
戏谑的念头闪过。
她想调侃他。
可看他坐得笔直。
“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答复。”
他决定钝刀子割肉。
他给自己的表白一锤定音。
“好，我过段时间答复。”
她已经有了答案。
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程慎和帮佣们都在，现在真是安静啊。
今晚她住以前常住的客房。
方糖洗澡时情绪复杂，她觉得自己刚刚应该说些什么，说知道他喜欢她，她很欣慰什么的。而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也许，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复杂啊复杂。
这不像拒绝一个完全无感的人，更像是拒绝一个时时吃喝玩乐的朋友。
会上床的朋友。
投契的朋友
程方余予她而言。
况且，他曾和她达成了好交易。
话又说回来，九百万，她为什么想要拒绝来着？九百万不是个大数目，也不是个小数目。九百万换她一年不和其他人谈恋爱、上床，还算值嘛。到时候一年期满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都说自己愿意和他真结婚，到时候结了婚就花他钱，离了婚更是财富自由。好值！“研究生两年，我实现了财富自由”，到时候自己的人生介绍就这样写。更多的噱头赚更大的钱，欢迎观看我的富豪人生。
到时候再拍一个“观看爽文，然后，说‘这也不爽啊’”的视频。
程方余让她考虑一段时间，报告组织，她考虑好了！
吹头发的时候她觉得还是维持原判，拒绝。
睡觉时躺在床上，真希望老天爷平白无故给她九百万啊。
月光照在花园里，程方余在抽烟，她房间的灯熄了，想必睡了。脚下的烟蒂像他周身的烟味一样让人讨厌，她厌恶烟臭味，他也不怎么抽烟，他现在只想抽烟。月光照在芍药上，讨人厌的月光。他现在应该上楼去，对她抽一根又一根烟，他想摇晃她的肩膀听她说她也很爱，很爱他。她说她也非他不可，她说她也很心动，她说她也憧憬期待两人的未来，她说她也想留在他身边。
她说有何不可。
她没说。
六月夜晚游泳池的水，凉。他在中央，泡在水里，浮沉。
月亮落下了。
方糖说了拒绝，这一拒绝就是九百万，她心好痛，两人再次坐在桌前。
程方余问为什么。
因为她不想再在这段关系里当一次乙方，因为他开出的价码不够大。若是九亿，她立马鞍前马后为其效劳。
若是他给九亿呢？
那她就要怀疑，自己每个细胞、每滴血是不是都要被做人体实验了。
“因为你不喜欢我。”他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
“是。”他听见了回答。
她坦然直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
再问为什么就悲哀了，程方余想。
“为什么？”程方余问。
她说，她从始至终就当这是交易，后面两人确实上床，但是各论各的。如果一个水果从一开始就是苹果，那么就不会在中途想它会不会是颗梨。
他不喜欢水果。
方糖想自己会不会遭天谴，因说话不委婉。没事没事，老天爷肯定也不滥杀无辜，求求了，不要劈她。
他恨她漂亮的眼睛。
老天爷会不会劈她，她不知道，目前看来程方余更有可能劈她。
她离婚证还没拿，尾款也还没拿到呢！
“我不是说你是个苹果，也不是说你是梨。”她辩解，他没被安慰到。
方糖看程方余不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管了，吃饭要紧，他们的协议可是有法律效力的。
饭是他买的，怪不得这么好吃。
他像和人吵了架的十二岁初中生，事后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想他十二岁时，她四岁。
她十八岁时他二十六，那时真是开始恋爱的好时候。
不过晚了四年，他希望她得不到任何人的爱情，除了他。
程慎和方糖见面。
他说程方余是程方余，他是他，他认定了她是他孙女。管程方余如何，她可不能以后就不来看他，她可不能就把他抛在脑后，她可不能只当他是前夫的爷爷。她是他看重的家人，她是他的家人。
方糖去了爸妈的墓地。
他们把她养的很好呢。
后来，她也过得很好，她想告诉他们。
躺在父母的床上，她睡着了。
上午极速离婚，没空拍离婚证留念，只来得及欢呼庆祝到账的一百八十万。考试，还是考试。又是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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