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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雨将至

庆帝沉默了很久,久到院子里只剩下风吹过老槐树的沙沙声。他忽然笑了,那笑声低沉而冷冽,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自嘲:“容不下你?叶轻眉,你扪心自问,这天下,谁能容得下你?”

他猛地站起身,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的帝王威压再次散开,却被叶轻眉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场挡了回去。“你想让人人平等,想让这皇权落地,想把这世道翻过来重来!你居然敢说希望庆国的国民,每一位都能成为王,能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庆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数十年的愤怒与不甘,“你以为朕是怕你吗?朕是怕你毁了这天下!”

“毁了这天下?”叶轻眉也站了起来,她比庆帝矮了一个头,气势却丝毫不输,“庆老四,你看看这天下——贪官污吏横行,世家大族垄断资源,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就是你想守护的天下?”

她指着院门外的方向,声音清亮,像在宣告什么:“我要的,不是毁了它,是让它变得更好!让老百姓能活得像个人,让帝王不再是说一不二的神!可你呢?你怕了,你怕失去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怕有人挑战你的权威,所以你要杀死我,要把我的想法掐死在摇篮里!”

“放肆!”庆帝怒喝一声,周身的气流再次狂暴起来。

叶轻眉却笑了,笑得坦荡:“我放肆了又怎样?当年我能扶你上去,今天,自然能再选一个人坐那把椅子。这天下,从来不是某个人的私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像两柄交锋的剑,谁也不肯退让。

两道目光在空中死死相撞,一个是执掌天下的帝王,护着千疮百孔的旧秩序;一个是怀揣理想的先行者,要劈开混沌开新局。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在为这场注定无法调和的对峙呐喊。

陈萍萍的一声叹息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陛下说的可真冠冕堂皇”

“放肆!”庆帝的真气几乎要冲破体表,石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陈萍萍,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臣没忘。”陈萍萍轻轻转动轮椅扶手,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老臣是鉴查院院长,是当年跟着小姐一起,盼着这天下能好一点的人。陛下忘了的事,老奴替您记着。监察皇帝本就是我这个院长的职责”

“监察皇帝,监察朕?”庆帝一瞬间想明白了“你,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朕”

“防?”陈萍萍笑了,那笑声里裹着几十年的风霜,沙哑得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陛下,小姐亲手把鉴查院的腰牌交到老臣手里那天就说过‘这地方,是用来盯着权力的’。您以为,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他缓缓转动轮椅,正对着庆帝,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锐利:“当年您承诺过,要给百姓一个安稳的天下,要让世家不再跋扈,要让寒门有出头之日。这些话,老臣一直记着。可这些年,您做了什么?”

陈萍萍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庆帝心上。

“您用内库的银钱养着心腹,让世家子弟垄断了科举的捷径;您默许官员盘剥百姓,只因为他们捧您的龙椅;您甚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庆帝骤然紧绷的脸,“您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只因为他们可能碍了您的权柄。”

叶轻眉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什么,眼神此刻凉得像冰。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庆帝。

范闲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恍然明白,鉴查院门口那块石碑,从来都不只母亲的理想,也是陈萍萍守护了一辈子的执念,而庆帝,从一开始就背叛了这一切。

他突然想起来当年和陈萍萍的话,陈萍萍说当年本没有监察院,是叶轻眉说有监察院吧,于是就有了监察院。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叶轻眉的光传下去了,陈萍萍就是叶轻眉最忠实的信徒,他才是那个传火的人。

范建站在廊下,脸色苍白。他一直想糊涂着过,想把当年的事埋在心底,可陈萍萍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刻意尘封的记忆——那些关于承诺、关于背叛、关于火与血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

庆帝盯着陈萍萍,胸口剧烈起伏,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碎了大半,只剩下被戳穿的狼狈。这样的庆帝倒是看起来像个人了“朕是皇帝!”他嘶吼道,“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的安稳!权力不握在朕手里,难道要给那些只会空谈理想的蠢货?”

“所以你就杀了她?”叶轻眉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她是所有‘蠢货’里最碍眼的一个?”

庆帝猛地转头看叶轻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深的愤怒取代:“她要的太多了!她想把朕拉下马,想让这皇权变成摆设!朕若不杀她,这天下早就乱了!”

“乱了?”叶轻眉笑了,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凉,“李云潜,你所谓的‘乱’,不过是怕自己的龙椅坐不稳罢了。”

她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直刺向庆帝:“当年我带你看民间疾苦,你说‘若有朝一日掌权,必让百姓有饭吃’;我拉着你拆世家的高墙,你说‘寒门亦有栋梁,不该被埋没’;我把鉴查院交到陈萍萍手里,你说‘这是约束皇权的缰绳,朕甘受其缚’。这些话,你都忘了吗?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哄我的谎话?”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庆帝紧绷的神经上。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承诺,此刻被叶轻眉一字一句地剥开,露出底下腐烂的疮疤。

陈萍萍在轮椅上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掩饰喉咙里的哽咽:“陛下,老臣当年跟着您,跟着小姐,不是为了这龙椅有多稳,是真信了那句‘天下会更好’。可您看看现在——”

他抬手,枯瘦的手指指向院外:“京郊的流民饿死在雪地里,您在宫里宴饮;寒门士子十年苦读,不如世家子弟一句话;就连小姐留下的内库,也成了您平衡势力的棋子。这就是您要的‘安稳’?”

范闲看着庆帝,忽然觉得眼前的帝王无比陌生。那个曾对他露出温和笑容的父亲,那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君主,原来骨子里藏着这样的自私与凉薄。他想起母亲留下的箱子,想起鉴查院的石碑,想起陈萍萍轮椅上的“鉴”——原来他们都在守护着同一样东西,一样被庆帝亲手碾碎的东西。

“够了!”庆帝猛地嘶吼一声,真气在体内疯狂翻涌,石桌上的酒坛“砰”地炸裂,琥珀色的酒液溅了满地,“朕是皇帝!朕做什么,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的目光扫过叶轻眉,扫过陈萍萍,最后落在范闲身上,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偏执:“你们以为人定胜天?你们以为理想能当饭吃?这天下,从来都是强者的天下!朕若不握紧权柄,只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庆帝忽的死死盯住陈萍萍“说的那么清高,你的神女就真的那么品性高洁吗?她把我扶上皇帝的位置是为了我吗?她给我秘籍让我成为大宗师是为了帮我吗?我只是她手里的一个工具”越说眼神越凶狠,他也终于放弃了那些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的借口,把当年藏起的恨意述之于口。

“工具?”叶轻眉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锋,“李云潜,你摸着良心说,我何曾把你当过工具?”

她上前一步,周身的气场骤然凌厉起来,连风都仿佛被冻住:“我给你秘籍,是看你有武道天赋,不想埋没;我帮你登基,是信你能践行承诺,给天下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我从未逼你做过什么,是你自己,把权力当成了最终的目的!”

“工具?”叶轻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裹着冰碴,“李云潜,你倒是说说,我用你这个‘工具’,换来了什么?”

她上前一步,玄色的衣袂扫过地上的酒渍,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我换来了你坐稳龙椅,换来了庆国四境无敌手,换来了内库的银钱流遍天下!可我要的,从来不是你对我感恩戴德——我只要你兑现承诺,让这天下往前走一小步!”

“你说我把你当工具?”叶轻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数十年的嘲讽,“那你呢?你把范建当什么?把陈萍萍当什么?把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人当什么?把这天下的百姓,又当什么?”

陈萍萍在轮椅上轻轻点头,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扶手:“陛下,小姐当年给您秘籍,是盼着您有能力护这天下;扶您登基,是信您能担起这江山。您若真是工具,又何必费尽心机,把这工具的柄攥得死紧?”

“哈哈哈”庆帝冷笑几声猛地别过头,声音硬得像石头,“你没把我当工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如何突破大宗师,为什么给了我一本让我筋脉寸断的秘籍,你就是想以此胁迫我,让我成为你的傀儡”庆帝说罢突然看向范闲“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和我一样,也受了筋脉被毁之痛,那时我就在想,若是你看见此情此景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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