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人证物证
“去哪啊?”邵铭从房间的屏风后走出。
“拿下!”
十几名禁卫军立刻冲进来把两名刺客五花大绑起来。
一刻钟前,邵铭抓了一名北狄士兵,让两个自己人监视着,让他在皇宫酒桶里下了麻沸散。
“你的儿子在我们手里,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一名禁卫军交给这名被俘虏的北狄士兵一包麻沸散。
“我按你们说的做,但你们不要杀我灭口”这名北狄士兵趁着夜黑摸进酒窖,打开酒桶,一大包药粉,撒在一排酒桶里。
待到夜间,皇宫宴请众人时,北狄单于并未起疑,待众人倒下时,邵铭带领几个禁卫军绑了二皇子的几名手下,带着一众人,骑着快马快速离开了北狄。
左贤王因为军务缠身,没有参加宴请,他一进宴会大厅立刻发现了异样,带领一队北狄骑兵紧紧追赶。
邵铭和他带去的十几名禁卫军在夜色下赶路,左贤王很快追来。
“邵长史,那追来的是谁?”
“看样子,是北狄神射手左贤王,我们兵分三路回大名”邵铭让十几人分成了三路,从不同的方向分开走。
“嗖——”一支羽箭骤然飞至他的坐骑后腚,马痛得扬起前蹄,邵铭紧勒缰绳,差点被撂倒马下。
“嗖——”又一箭穿透了邵铭肩膀,箭镞入肉,邵铭的胳膊瞬时脱力,从马匹上坠了下来。
“邵长史——”一名禁卫军立刻抱起他放在自己的马背上,疾驰而去。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远,几人终于在黎明之前赶到了大名边境。
“这是皇帝御赐的令牌,请放行——”骑马带着邵铭的那名禁卫军亮出令牌。
城门守将看了看,示意城门士兵放行,很快姬彦庆那里收到了邵铭的消息。
“陛下,邵长史已经回来了,不过受了伤,还带回两个北狄人”凌云禀道。
“知道了”姬彦庆挥了挥手,凌云退出。
紫竹茶楼雅间。
“卿卿,有何事找本王?”
紫金发冠映着那风姿绝尘的脸,康王今日穿的是一件墨蓝色云锻锦袍,银丝流云滚边流淌着掩藏不住的贵气。他眼底含笑,直直地看向符卿卿。
“今日找你,是有一件东西恳请你过目”
说着,符卿卿从身上拿出那一个紫色锦帕包裹的东西。
紫色巾帕解开,一个玉玺霍然摆在二人面前。
“你,你从哪得到这个东西的?”
康王语气激动,眼睛瞪得很大,猛地站起身,右手从衣袍中伸出,就想去触摸。
“别动,有毒!”符卿卿也站起身打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臂一下,立即制止道。
“子衿这是在关心我?”康王嘴角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听说康王对篆刻颇有研究,想必一定识得这方印玺的真假,所以,我想请您看看”符卿卿解释道。
“让我看看”康王撸起宽大的袍袖,用手中的折扇把玉玺侧过来,近身观看。
“这纽和刻文都没问题,是前朝国玺。”康王声音凝重。
“现在我告诉你答案了,你也把这枚印玺的来历给我说说吧”康王一副刨根问底的态度。
“康王还是不要多问了,这是个烫手山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多对你没什么好处”符卿卿正色道。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问了”康王冲她挤了下眼睛。
“上次长公主府你帮了我,这次我帮你看印,这两次算扯平了,不过——”“不过什么”符卿卿追问,“你调包兵器图纸这个账我们得算算了”康王不知揣了什么心思,这会儿提起这茬,符卿卿差点忘了,这让他逮住机会了,该怎么办呢?走为上计。
“康王殿下,今天谢谢您的解疑答惑,陛下找我还有其他重要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康王请自便!”符卿卿一口气没停,说了这一连串的话,康王看出他想溜走,抢先一步跨过去,高大的身躯形成一面墙,拦住了符卿卿去路。二人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了一起。
“那你要怎么样?”符卿卿抬头面无表情。
旁边的望月、望星都摆出了要动手的架势。
“本王要你”说着,低下头要吻符卿卿雪白的脖颈。
四个字一字一顿,从他那风姿绝尘的口中说出,符卿卿竟有些许悸动,好歹是个帅哥,不过一想,这人是黑山营的人,再帅也会被姬彦庆赶尽杀绝,还是离他远一些好。
想到这,她后退了两步,“康王殿下是在说笑吧,我是陛下钦封的妃子,是你的长嫂,小叔子抢哥哥的妻子,这于情于理都是大逆不道吧”符卿卿发现皇家的威严拿出来对付这种情况,还真别说挺有说服力。刚才心虚的她瞬间又有了底气。
“你早晚会是我的人,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还更多!”宁王的眼中透着过凌厉和决绝。
皇宫御书房。
“陛下,两年前的靖王谋反案,大理寺存档的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凌云前来汇报。
“必须彻查,朕当时确实带兵去了南诏,父皇下令圈禁靖王府,一个月后,父皇病逝,朕奉诏进京奔丧,却得到了舅舅谋反被诛的消息,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人背后操纵”姬彦庆伏案沉思。
符府符卿卿卧房。
姬彦庆已经坐着等候多时,身着玄色龙纹锦袍,金色滚边自带贵气,宽边的金色云纹腰带束紧,矜贵的脸上多了些冷峻之气。
“回来了?”黑暗中一个冷冷的声音。
“陛下,您在这多久了?”
没等姬彦庆回答,她想起什么似的,“你等我一下,针灸包我没带,我这就去拿”,说着去前厅房间准备寻找。
“不用找了,”“今日见着康王了?”
哦,原来他在这等着呢!
“陛下,您跟踪我!”
“所以,你应该知道,如果背叛我,会是什么下场!”姬彦庆的语气带着不可辩驳的威慑力。
第四十五章晋王的醉翁之意
“可臣妾提前跟您告知过,您也答应了让我去呀”符卿卿辩解道。
“我知道错了,陛下”看那张冷峻的脸比三九天的冰还冷,符卿卿头低下去,赶紧认错。
“错在哪了?”姬彦庆语气稍有缓和。
“错在我不该为陛下着想,错在不该有好东西不给陛下看,错在不该没有邀请陛下一同前往……”符卿卿认真地“反省”自己的过错,把姬彦庆气笑了,“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臣妾是诚心认错啊”符卿卿有些冤枉,姬彦庆站起来,大声道“来人,把之前的协议书拿来!”符卿卿不解地看着他要玩什么花样。
“陛下,您要的协议书”望月双手捧着一个木质端盘,恭敬奉上。
姬彦庆两手拿起平放在书桌上,“这里面再加两条:一是不准背叛朕,一经发现,取消所有待遇,并给朕自裁谢罪;二是不准单独和其他男子接触,如有违反,永禁符府,不得踏出府门半步!”边说边把上述内容书写在了后面。
哇,霸道总裁啊,不对,这是无情帝王!符卿卿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是要囚禁我还是想杀了我?”
姬彦庆无力地摇了摇头,甩袖出门而去。
符府院子里,姬彦庆一个人背着手,立在桂花树下。
“陛下,您心里在意县主,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凌云手持玄铁宝剑,十分不解地问道。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姬彦庆一脸愤懑地自言自语,边说边攥紧拳头在右胯骨位置狠狠落下去。
隆怀观殿内。
“陛下,您的至阳之体目前只破解表层之症,若想彻底根治,还需要在至阴之体上下功夫,需二人感情深厚,圆房十次便可一劳永逸,如果感情不真,恐怕半年之期将会提前,大限将至,还请陛下切记”道人捋着灰黑色胡须,郑重地说道。
一身道姑装扮的瑜太妃这些天正借住在这里,她不能回宫,也没有正当的身份,只好在此隐姓埋名,靠给观里做饭打杂谋生。在经过大殿时,看到了皇帝的心腹凌云侍卫,她转到大殿后侧,扒着门缝偷听,终于让她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皇帝一死,他的皇儿荣登大宝有望了!
这个时候,什么弟弟、侄女,哪有她的亲儿子重要。她决定暂时只把消息告诉自己儿子,其他人管他呢。想到这,她就欣喜地回了自己住的偏殿禅房。
“陛下,本道这里有施过法的姻缘和合符箓两张,陛下和命定之人可随身佩戴,但切勿碰水见血,否则就不灵了,”
姬彦庆双手接过,揣进大袖里面的衣袋里。
晋王府。
晋王守在炼丹炉前,甩着一个拂尘,对属下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谁又是那捉住黄雀的人呢?”
“王爷您知道龙武将军的事儿了?”属下探询地看着他的表情。
“折了这么好的棋子,本王看来得亲自出山了”晋王瞅着眼前的炼丹炉里的炭火忽明忽暗“这炼到火候才能出炉,本王的机会来了。”
“让淮阴候来一趟”他吩咐道。
一炷香后,晋王府书房。
“龙武将军已经出卖了你,不知侯爷作何打算”晋王背对着淮阴候,语气阴鸷。
“当年的圣旨可是您亲自交给我的,王爷,你不能不救我啊!”淮阴候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晋王厉声道,“不要忘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高位的!如果靖王从棺材里爬出来,会不会原谅你这个叛主的奴才?”晋王的声音如天崩石裂。
淮阴候瞬间脸色骤变,胳膊和双腿瑟瑟抖着“王爷,你就救救我吧,我就是你面前的一条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现在陛下宠爱的平阳县主,你认识吧?”晋王语气稍稍平和“听说她能治陛下的玄阴之症,如果你能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就可以考虑求陛下饶了你”晋王慢条斯理讲出他的条件。
“平阳县主?”淮阴候搔了搔头,为难道“大家都知道,她住的符府可是守卫堪比皇宫,哪那么容易得手?”
“怎么,你不想活命了?”晋王猛击书案。
“你只需把这个交给康王,然后说是平阳县主找他,到时候,你再把陛下引过去就可以了。”晋王递过一个锦盒,淮阴候打开一看,一枚同心结和一张兵力布防图。
“一箭双雕,还是王爷高明!”淮阴候两眼放光,将锦盒揣进了怀里。
庭院里的黄雀鸟笼发出清脆的鸟鸣“啾——啾——”,晋王看了一眼“她还好吧?”
“娘娘已经逃出来了,王爷还想见她吗?”晋王属下试探地看向他的眼睛。
“不,成大事者不困于情”,属下离开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把这个交给她。”
属下接过那个令牌,这明明是晋王府进出的令牌,看来王爷还没有放下她。
原主的复仇计划,现在仅完成了三分之一,需要加快进度了。原龙武将军和柱国将军围剿靖王府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武将军那里不好下手,柱国将军也就是现在的陛下,总能找到一些端倪。
那日返回靖王府,靖王和靖王妃显然是被高明帝也就是赵国公赐死。残留在地上的酒杯和匕首就是证据。在这之前,原主的记忆里,靖王府已经被围困一月之久。而带队围困的正是当时的柱国将军姬彦庆。
姬彦庆并不知道原主的真实身份,贸然询问定会引他疑心,可当年的当事人或者受害者还有谁呢?康王,对了,正是康王!不行,他远在北狄边关,通信困难,也容易遭人非议。
除了他,还有一个邵铭,他蛰伏南诏多年,说不定知道一些内幕。
“清羽,帮我准备一些金银。一会儿陪我去符府偏殿。”符卿卿吩咐道。
“好的,小姐”清羽准备了一箱金子。她家小姐这么晚了去见邵铭,她已经见怪不怪:小姐一定有她不得不去的理由,作为丫鬟,遵命办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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