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陆景死抱着柳夏,热得自己和柳夏沁出一身汗也不放手。
柳夏实在受不了了,强行把陆景从身上撕下来。
撕下来的时候陆景还不乐意,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哼声。
过了些时候,柳秀莲带着宋明辉急急忙忙的走了,柳大山出来对柳夏和陆景说:“事儿差不多暂时解决了,就按夏哥儿想的办,今天早些睡觉,明天去集市把活儿接过来吧,我跟你姑妈去镇上一趟,晚些回来。”
于是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光里,陆景就一直当柳夏跟屁虫。
柳夏缝衣他递线,柳夏做饭他烧火,柳夏洗澡他打水,柳夏睡觉他......他终于被赶回自己房间了。
被赶回自己房间前,陆景还扒着门框跟柳夏打商量:“夏哥,我们成亲后能不能在一个房间睡呀?”
把柳夏惊一跳,耳朵瞬间斐红,四下张望,发现柳明秋和柳大山已经回自己屋睡觉了,才松一口气。
“说什么呢你!”柳夏咬牙,伸手就要掐陆景的腰。
陆景这会儿却不躲了,抓住柳夏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按:“夏哥,我知道你和柳叔商量过,我年纪确实小,下个月过了才十五,但论虚岁也十七了。”
“书上说不管汉子、哥儿还是女子,都是年龄再大一些圆房比较好。”
柳夏想把手抽回来,但陆景力气太大了。
“我也知道,夏哥跟我这么快成亲,是因为朝廷的强制婚配令,夏哥打算成了亲,还是像现在这样。”
陆景把柳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故意睁大狗狗眼:“但我不愿意,成了亲,夫君和夫郎就要一个屋。”
“我可以保证,长大之前不会做不规矩的事!”陆景举手发誓:“夏哥,我知道你怜我,你再多怜一些吧!”
虽说下个月就要和眼前这个少年成亲,但这些天柳夏其实没什么实感,陆景就像大一点的柳明秋,身世又可怜,柳夏很难不心生怜惜。
今天陆景这一遭,他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少年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夫君、他的相公、他以后的......
但这话题实在过于羞耻,柳夏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指尖接触的皮肉温暖细腻有弹性,陆景又一直哒哒哒哒说不停......
柳夏心生羞怒,双手捧着陆景的脸,用力一挤把他挤成一个鸡屁股,令人生羞的声音终于止住了。
“小毛孩想的还挺长远的,我的夫君可得有本事,你什么时候能赚够五十两银子再说这些吧。”柳夏咬牙,忍不住想:月例二两银子的账房,做个两年多也差、差不多了。’
陆景眼睛一亮,努力发出声音:“尊多么?尊多么?”
柳夏闭眼:"真的真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所以你现在快回房睡觉吧,明天还得去镇上上工呢,起晚了小心我罚你工钱。”柳夏把陆景推出门外。
陆景盯着柳夏紧闭的房门:五十两吗?
陆景回到自己的屋子,取出今天新得的文房四宝,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陆景真心想融入柳家,夏哥儿的样子应该不太排斥自己继续读书,成了亲还分房睡这是万万不能的。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一直分房,夫郎真把自己当弟弟了,万一哪天瞧上其他人,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陆景势必要掐死这种可能性。
反正也要挣自己读书钱,五十两么,先想个法子挣出来......怎么挣呢?
陆景睡的床靠近窗户,今天晚上的月亮大的吓人,清辉覆盖大地,都不用点灯,从窗户朝外望去,能把整个院子看的一清二楚。
夏日蝉鸣聒噪,蛐蛐儿也来添砖加瓦,陆景盯着几只忽隐忽现的萤火虫,想起了白日见过的那群衙役,心里终于有了些主意。
只是此事急不得,但有了苗头,陆景就不再忧虑,掀起薄被盖住自己的头遮住恼人的月光,把身子甩在外头乘凉,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陆景起了个大早,烧好早饭后,敲了夏哥儿的门让他起床用饭。
柳夏昨天晚上被陆景那一通操作搞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早上就起晚了,到饭桌子上时,全家人都坐的整整齐齐,连柳明秋都举着小碗在等他,这让柳夏更羞了。
偏偏旁边这个罪魁祸首还在不停的献殷勤。
陆景起身拉开身边的凳子让柳夏坐好,又从著子桶里比着长短挑了双筷子递给柳夏,又从粥盆里打好粥推给柳夏,又从包子篮里选了个窟窿眼完美的包子放到柳夏专属小盘子里。
一通丝滑小连招看得柳大山为之侧目,而柳夏则还沉浸在羞羞情绪中丝毫没有发现。
陆景:赘婿的自我修养
用过了早饭,陆景和柳夏去集市上工,顺带送柳明秋上私塾。
柳明秋上学的地方离柳家在镇上的那个院子不远,是曾在平岗学院读书的一位老学子开的私塾,老学子姓方,几年前以吊车尾的成绩过了秀才,是个附生。
大胤实行科举制,学子通过每年二月的县市、四月的府试后就算童生,此后就是考院试,过了三年两考第一考科考,便能获得秀才名号。
三年两考第二考岁考是由各地学政主持的,考试时间不一,过了岁考才算是稳稳当当的秀才公。
再往上考就是乡试考举人了,这对现在的陆景来说,太过遥远。
陆景是今年二月过的院试科考,若沧州安好,一年后便可参加岁考。
虽然说不是名列前茅的廪膳生员只是个增广生员,领不了每月的禀饩,那也是十五岁的少年秀才,何等意气风发。
可惜沧州失陷,他南流千里到了平岗。
山高水遥,他连平岗的岁考几时举行,现在都不太了解,更别说还不知道平岗这里认不认沧州的秀才牙牌。
这也是一直扎在陆景心头的一根刺。
方先生虽然只是个附生,但给幼子开蒙绰绰有余,而且他为人和善,喜爱孩子,不太喜欢用戒尺打小孩手心,柳明秋在他那里读书,柳大山和柳夏都很放心。
送走了柳明秋后,两人便赶往平岗集市开始上工。
今天不是三六九大集,集市上虽然人来人往,但不足昨天二分之一。
陆景脑瓜子转的快,没一会儿就理好了细流,转头找柳夏去了。
柳夏把整个平岗集市转了一圈,发现跟一年前没什么不同,他当初想的周到,细节方面处理的很漂亮,集市运转起来按那一套一直没出什么错。
跟以前不同的地方只有租金涨了些,但因为以前本来就收的低,涨了一些也无伤大雅,商户都还跟以前一样。
但是柳夏心里有疙瘩,就是楼外的摊贩。
当初他是没想过要弄楼外的摊子。
是当初楼里生意好后,这边的人流量大,小摊小贩都是跟着人走,纷纷在楼外摆起地摊。
那个时候没有管理十分混乱,镇上的混子忌惮柳家集市,可不忌惮这些小摊贩,出了好几起事儿。
柳夏实在看不下去,也怜惜这些生活不易的人,就花钱把周围的地包了,搭建起一个个规整的小摊子,把这些摊子纳入到集市的保护圈里。
为此柳夏不惜让了大部分利润,也是从那开始,柳家集市变成平岗集市,有了官府保护。
柳夏本就因为怜惜楼外的人才做到如此地步,又曾能安心一下子多收两文钱的租金。
柳夏本想恢复原来的三文钱,跟陆景谈这事的时候被陆景阻止了。
陆景说的认真。
“夏哥,我知你怜惜楼外的人,但现在价格涨都涨了,理由还是要修楼。若你现在给外面的降回去,里面的就算再有钱,心里难免不会有想法。”
“可是.....”柳夏皱眉。
"我知道夏哥的坚持,我的意思是可以降,但不能降回原价,降一文即可。"陆景对柳夏细细解释。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涨价降价都是正常的生意规矩,凡事都要有个理由。夏哥,不能无缘无故的涨,更不能无缘无故的降。”
“那你刚刚说能降一文,是想到什么理由了吗?”柳夏问道。
“理由是捡了个现成的。”
“什么呀?”
“修楼呀。”陆景笑眯眯道。
柳夏感到迷惑,他刚刚转了一大圈,楼好好的什么也不缺最多有些地方老旧,甚至只需要维护就好了。
他迷糊的样子难得一见,陆景忍不住点点他的鼻子,笑道:"夏哥不觉得这集市人多了后,有些东西就比较急吗?"
柳夏更迷了,拉下陆景的手让他不要打哑谜。
“夏哥,人有三急。”
柳夏脸色爆红。
陆景笑的猖狂。
人流量多的地方请多修厕所好吗?好的
今天是忽然有味儿的一章
依旧是求收藏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这个人真的很想知道读者大大们看到此文是怎么想的[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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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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