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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身份败露

青山下,大量官兵在走动。云瑄和陆长庚站在碧湖岸边,两人视线落在那些官兵的身上。

云瑄:“世子觉得这私铸兵器的主谋会是谁?”

陆长庚听这话立马拱手道:“臣不敢妄自揣测。”他说着,目光微微闪烁,偷偷观察着云瑄的神色,“此事关系重大,还需细细探查,方能知道这主谋是何方人物。”

云瑄听这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继续问:“世子觉得这主谋会和谢行有关吗?”

陆长庚再次拱手:“臣不敢乱说。”他假装沉思了下,继续说:“但眼下这私铸兵器的账簿不翼而飞,谢行和公主两人恰好在此时下落不明,这一切都太过于蹊跷了些。”

“殿下不是也怀疑过谢行的真实身份?”

云瑄笑了下,目光变冷,“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陆长庚站直身子,眸色变暗,一字一句道:“将错就错。”

……

天彻底亮了下来,原本烧着的火堆也熄灭了。

云落雪此刻觉得身子冷,非常冷,像是一下子掉进冰窟了一样。

谢行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很烫,他脸色一下子不安了下来。他帮云落雪把衣服细细穿好,之后抱着她,试图喊醒她:“云落雪,雪儿……醒醒雪儿。”

“冷,”云落雪嘟囔着:“谢行,我好冷。”

谢行心中一紧,忙将怀中的云落雪抱得更紧了些。他想云落雪应该是昨夜刚受伤,然后又跳进碧湖里,导致发的高烧。

“谢行……我好难受……”云落雪的声音再次传来,微弱,带着丝丝颤抖。

“我带你回去,”他边说着边将她抱了起来,往山洞外面走去。

太阳从湖面升起,大地一片橙黄。

沈宁跟在明离的身后,按照谢行留下的记号,一直往碧湖的东面走。不一会,几人便发现谢行抱着云落雪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几人赶忙上前。

“大人,”明离率先上前,担心道:“没事吧?”

“阿雪,”沈宁也冲了上来,问:“她怎么了?”

谢行扫了眼几人,问明离:“谢全呢?”

“谢全已被太子殿下控制,眼下外面都在传是大人您指使谢全私自铸造的兵器,还说,”后面的话明离没敢继续往下说。

“说什么?”谢行抱着云落雪往青山院去。

明离将话说完:“说是大人您为了脱罪,不惜挟持了公主。”

谢行脚步一顿,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挟持公主?这话也敢说。”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明离见状,忙跟了上去,“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行眼神冷冽,思绪飞速运转,“找个大夫来青山院,其他的过后再说。”他说着,加快了脚步。

“谢大人,”苏扬站了出来,“我就是大夫。”

谢行闻言,目光落在苏扬身上,他迅速打量了苏扬一番,见其衣着打扮,确有几分医者模样,但还是信不过。沈宁知道他信不过,便站出来解释:“苏大夫是苏婉姑娘的兄长,医术高超。”

苏婉?谢行这时才瞧见旁边站着的苏婉,他见过这人,也清楚云落雪曾找过她,这才信了下来。

几人前脚回到青山院,云瑄和陆长庚后脚就来了。

颜轻将两人拦在院子外面。

“大胆,”陆长庚大声喝道:“太子殿下你也敢拦。”

颜轻立即跪了下来,“殿下赎罪,眼下公主还在救治,不可打扰。”

云瑄淡淡扫了一眼她,问:“谢行人呢?”

“在里屋,”颜轻道。

沈宁闻声走了出来,陆长庚见到她,有些惊讶,问:“阿宁,你怎么在这?”

“见过殿下,”沈宁向云瑄行见礼后才回他话:“听闻阿雪受了伤,才赶来看她。”

“长庚哥哥,你怎么来了?”她反问他。

“我也是同你一样,来看看阿雪,”陆长庚转道:“公主她现在如何了?可有大碍?”

“多谢世子殿下的关心,”谢行走了出来,站于台阶上看着陆长庚,眼神冰冷,声声也冰冷:“我家夫人并无大碍。”

陆长庚闻言,脸色虽平静如常,但袖口处的手却是紧握着的,他笑了笑,道:“公主无碍便好。”

“谢大人,”云瑄走了过来,道:“陛下有旨,让你即刻回京。”

谢行想到云帝会下旨命他回京,但没想到这么快,眼下云落雪伤还没好,他实在不放心先行一步回京。云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道:“谢大人大可放心,公主有孤呢!”

“陆世子,”云瑄吩咐:“你且和宋岸送谢大人先行回京,孤在这等公主伤好后再与她一同回京。”

谢行闻言,目光看向云瑄,他清楚云瑄这话的意思,眼下他先回京将这私铸兵器案一事同云帝说清楚,才不落人把柄。

他虽不放心云落雪,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他只能先回京将这事的来龙去脉禀告云帝。

“微臣遵旨。”他拱手向云瑄行了一礼。

陆长庚见状,也忙拱手:“微臣遵旨。”

云瑄轻嗯了声,目光再次看向谢行:“谢大人,多加保重。”

谢行走后的第五日,云落雪才醒。她这次虽无大碍,但身子虚,又一直反反复复发烧,加上肩膀处的伤也伤得不轻,这才昏睡了几天。

“谢行呢?”她一醒过来,便找谢行。

“公主。”

“阿雪。”

沈宁上前扶云落雪起身坐好,关心道:“阿雪,你感觉怎么样?”

扫了一圈没看见谢行,云落雪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她再次问道:“谢行他人呢?”

“他回京了,”云瑄边走了进来边说道:“快马加鞭,此刻应该已经入宫面见父皇了。”

“都先下去吧,”云瑄将沈宁和颜轻叫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云落雪和云瑄。

“你干的好事?”云落雪大概已经猜到谢行为什么先行回京面见云帝了,她瞟了眼云瑄,“为什么?”

“顾家的军令牌,”云瑄直接道:“藏在哪?”

“初霁想听的是这个?”他笑了下,将搁置在桌上的汤药端了起来,喂到云落雪嘴边:“先喝药,喝完后再同你解释。”

云落雪别开脸。

“你既知道孤不是杀害你兄长的凶手,为何不信孤手中这汤药无毒?”云瑄将药再次喂到她嘴边,“孤不会害四弟,自然也不会害你。”

四弟指的是南阳王。

“单是一枚戒指,”云落雪认真道:“凭什么就觉得我不会再次怀疑你,是你害死了我兄长?”

“你和顺南王不都是一样?”云落雪突然笑了下,“不管是顺南王,还是你,抑或是谢行,都是为了顾家的军令牌,都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孤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四弟,更不可能会杀了他。”

云瑄解释:“当年,我大云处处受大丰的打压,无奈之下,只好送一名皇子去大丰当质子,以此来换取两国的和平和贸易往来。大丰原本要的是皇后所出的长子,也就是孤,父皇虽不允,可敌强我弱,为了大云和大云的百姓,只好将孤推了出去。”

“堂堂一国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去当敌国的质子,成何体统?可大丰军力强盛,父皇又刚刚登基不久,这才不得不把孤给舍弃。后来,百官阻拦,父皇才没有让孤去大丰当质子,而是选择让你兄长去。”

“所以,是我兄长顶替你去了大丰?”云落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云瑄点头承认:“是。”

云落雪眼睛早已湿润,她强忍住,尽量让眼泪不要掉下来。

怪不得兄长身边的侍从全部改名换姓,怪不得母妃不让我查兄长身死一事,原来是这皇家无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人的死都不过是小事,如同浮游渺小。

一旦狸猫换太子这事被揭穿,两国必定会再次发起战争,届时将民不聊生,无家可归。

“若不是四弟,孤也不会成为这东宫之主,孤对四弟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害他之心。”

云瑄从来没有想过害南阳王,他对他的这位四弟一直心存感激和崇敬,他能为了大云和大云的百姓,毅然决然地离开故土,前往大丰当那卑微的质子,这种大义是云瑄万万不可能做得到的。

当年他不过十岁,云落辰也不过十岁。

“当初上元节,”云落雪问:“将我掳至郊外,放毒物害我之人可是你?”

“是,”云瑄承认:“但孤并未想放那毒物要你的命,孤只是想吓吓你,让你乖乖听孤的话。”

当初云瑄看到那毒物也吓了一跳。

“陆长庚可是你的人?”云落雪问。

“是,可实际他是顺南王的人。”

“你知道他是顺南王的人?”云瑄知道这个,云落雪还是有点意外的。

云瑄点头,“嗯。”

“那我兄长究竟是谁害死的?”既然不是顺南王,那为什么他的戒指会出现在哪里?

“大丰的太子丰许,”云瑄缓缓道:“孤也是查了许久才查到,这丰许的舅舅是被我大云的将士斩杀,他为了报仇,所以在四弟回大云的途中设下重重陷阱,最终对四弟下了死手。”

“既如此,下手为何不是在兄长回大云的途中,而是在兄长去大丰的途中?”云落雪有点不明白,这丰许要是真想杀死南阳王,可在他进入大云后再下手,偏偏挑南阳王返回大丰途中下手。

云瑄摇头,表示不清楚。

“想来是为了更好地推掉嫌疑,好证实四弟不是大丰的人害死的,而是我大云自己的人下手。”

“谢行呢?”她想知道的都问完之后,才开始问起谢行的情况:“他这次回京是因为什么?青山私铸兵器一事?”

云瑄点头,将事情一一告诉她:“谢全咬定他的背后之人就是谢行,而谢行是长河侯谢毅之子谢于思。”

“十八年前,谢毅因这私铸兵器一事败露,这才放火烧府,企图毁掉所有的罪证。谢行是罪犯之子,本就是戴罪在身,如今又被指控是这青山私铸兵器的幕后主使,更是罪上加罪。他改名进了大理寺狱,已然是犯了欺君之罪,此三罪,条条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初霁,”云瑄好心劝道:“回京便和他和离了吧,不管谢行是不是这青山私铸兵器的主谋,他犯的欺君之罪已经足够让他性命不保,为了你自身的安全,还是早日同他划清界限吧。”

云落雪轻笑了下,没有回答云瑄的话。她何尝不知这罪足以要人的命,可她心中却开始害怕起来。

她明明有想过让谢行付出代价,让谢行死,只要谢行死了,就不会重蹈覆辙上一世城楼背信弃义一事,可她突然间舍不得了,她舍不得谢行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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