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江稚鱼双手握着脸,恨不得栽落在自己掌心。
浑身上下如同长了刺挠,难受痛苦。
虽说自己第一时间逃离陆砚的马车,可笼罩在江稚鱼身上的尴尬如同浓雾,久久不散。
马车徐徐往江府行去,绿萝凑上前,蛾眉紧锁,忧心如焚。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她试图掰开江稚鱼的手,心急如火,“姑娘快别挡着了,仔细伤口化脓。”
“没受伤。”
江稚鱼声音闷闷,生无可恋。
双手摊开,江稚鱼有气无力倚靠在青缎迎枕上,双眼一点亮光也无。
绿萝一头雾水:“姑娘不是去送桂花糕吗,好端端的,怎么这样丧气?”
提到桂花糕就想到“未婚夫”,想到“未婚夫”就想到自己社死的一幕。
江稚鱼两眼黯淡:“绿萝,日后别在我面前提桂花糕。”
绿萝不明所以,胡乱猜测:“可是那许公子给姑娘委屈受了?”
绿萝义愤填膺:“那许公子果真不是好人,要我说,姑娘还是别再去了。”
绿萝一面骂人,一面打理江稚鱼刚换下的衣裙,“纸包不住火,若是有个万一……”
车外忽的传来一记马蹄。
马车骤然停下。
江稚鱼和绿萝猝不及防往前仰去,她忙不迭伸手拉住绿萝,省得她遭受无妄之灾。
江稚鱼心口狂跳。
不会是“未婚夫”追上来了罢?
她一把拽过绿萝手上的衣裙,胡乱塞入箱笼,连着上了两个铜锁才放心。
江稚鱼正襟危坐。
窗外飘来的却不是陆砚的声音,而是江明珠。
绿萝莫名其妙:“都快到家了,二姑娘拦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江明珠不像江稚鱼好说话,双手在车壁上拍了又拍,江明珠怒气冲冲:“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江稚鱼装聋作哑,故意拖延时间:“二姐姐找我什么事?”
说着,她飞快拿出靶镜,左看右瞧。
耳坠、步摇、玉簪、手镯……就连脚上的金缕鞋,江稚鱼也换上新的,她悄悄松口气。
江明珠猛地甩开帘子,半个身子探进来,不由分说拽着江稚鱼往下走:“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江稚鱼两眼一黑。
完了。
不会真被发现了罢?
屋内青烟缭绕,茶香四溢。
江稚鱼一手托着茶盏,缥缈白雾模糊了江稚鱼双眼。
江稚鱼从茶盏中扬起双眸,不动声色觑着江明珠,不解。
“二姐姐不是说……找我有事?”
那会在马车上,江明珠不由分说将她带下车,一路往酒楼奔来。
江稚鱼还以为江明珠是给自己设了鸿门宴,可直到吃完,江明珠依旧不语。
往常也不见她这么藏得住事。
江稚鱼忐忑不安,不时拿眼珠子瞟江明珠。
江明珠冷哼一声:“你自己不知道?”
江稚鱼心口骤紧,指尖在茶盏上来回摩挲:“二姐姐不说,我如何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江明珠越过案几凑到江稚鱼眼前,“你若是真的一无所知,今日又怎会出门?”
江稚鱼心虚垂眼,心跳如擂鼓:“我……”
江明珠振振有词,单手抬起江稚鱼下颌,四目相对,江明珠得意洋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家今日会来人,所以才早早躲出去了?”
江稚鱼:“……啊?”
江明珠沾沾自喜:“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倒是会装模作样,竟连父亲给许家下了帖子都知道。”
她还是回府时听门房说才知晓这事。
怕江稚鱼回来同许家撞上,江明珠又在家门口守株待兔。
江稚鱼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事,目瞪口呆:“你拦着不让我回去,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
江明珠哼哼唧唧,口是心非,“若是让你嫁去许府,岂不是如了薛姨娘的愿?我可见不得她一点好。”
双手在空中拍了拍,江明珠起身:“刚刚枫荷来过,说许家人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该回了。”
她转首侧目,催促,“你还站着作甚,还不快走?”
“我……”
江稚鱼快走两步,在江明珠耳边飞快丢下两字,“多谢。”
原来这就是“未婚夫”口中的“有事”,还好有江明珠,不然她定得露馅。
江明珠恍惚一瞬,提裙追上去:“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就是见不得你们母女两人如愿,才不是为了帮你。你站住,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一辆马车从酒楼前飞驰而过,尘土飞扬。
陆砚面无波澜端坐在车中。
秋风乍起,车帘在风中摇曳,一道熟悉的嗓音顺着风声传来。
陆砚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晃过一抹宝蓝身影,同那人白日穿的衣裙截然不同。
不是她。
马蹄溅起满地的月光,扬长而去。
……
江府。
江明珠追着江稚鱼絮絮叨叨:“我同你说话呢,你怎么装作听不见。好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别以为我……”
余光瞥见门前站着的江廷川,江明珠当即噤声,老实巴交躲在江稚鱼身后:“父亲。”
江稚鱼福身:“父亲。”
绿萝立刻朝门房使了个眼色,让人往寿安堂通风报信。
江廷川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沉下脸:“去哪了?”
胸腔中怒火翻滚,江廷川板着脸训斥。
“你祖母卧病在榻,你竟然还有闲心出去玩闹?若不是今日客人上门,我连你不在府里都不知道,还好人家许公子并未计较。”
薛姨娘上前挽住江稚鱼:“老爷消消气,朝朝还小呢,等她成家了,自然就晓事。我瞧许公子风流蕴藉,和我们朝朝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稚鱼不动声色避开薛姨娘。
薛姨娘并不见恼,笑语盈盈:“过两日许府设宴,许夫人下了帖子,邀你们姊妹三人一道过去。”
江稚鱼面无表情:“父亲不是说祖母身子抱恙吗,我自然该在榻前侍疾的,怎好去赴宴玩乐?”
薛姨娘自顾自笑道。
“你这璎珞也该让人拿去烫一烫了,这是大事,可不能马虎。到了许府你也机灵些,别一天到晚像个闷葫芦一样,若是碰见许公子……”
江稚鱼没来由一阵恶心。
她根本不会去许府,更不会……
身后忽然有马蹄声响起。
一人翻身从马背上跃下,他不常骑马,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江廷川唬了一跳,快走两步上前:“贤侄怎么了,可是有东西落下了?朝朝,这位就是许公子了。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夜色昏暗,江稚鱼怔怔望着站在江廷川身边的陌生男子,像是灵魂出窍。
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江明珠,喃喃自语。
“他是谁?”
“许公子啊。”
“许什么?”
“许公子”
“许公什么?”
江明珠气急败坏:“许、公、子!就是父亲为你相中的许公子。”
江稚鱼摇摇欲坠,风中凌乱。
眼前的人是许公子,那她这些日子见到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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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有三女。
大小姐才华横溢,三岁能诗,文采斐然。
二小姐精通乐理,一手琵琶无人能及。
三小姐秦挽——
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偏偏长了一张芙蓉脸,眉似秋月,眼若明星。
平生最爱翡翠珠宝,衣裙珠钗。
喝的茶必是用在梨树下埋了三年的雪水泡的,晨间盥漱用的水需得婢女早早在园中收的露水。
这样一个娇小姐,却嫁给了周家大公子周时衍。
周时衍自幼饱读圣贤书,克己复礼,性情冷淡,从不近女色。
两人成亲当夜,周时衍接到圣旨,远赴边关,一走就是两年,生死难料。
人人都等着看姜挽的笑话,却不知姜挽过得如何自在。
上无公婆,下无小辈。
姜挽日日睡到晌午,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直至周时衍回京。
姜挽:。
听说周时衍最是厌恶骄奢淫逸之人,姜挽立刻使出浑身解数。
夜色缱绻,姜挽长发及腰,轻薄里衣勾出窈窕身影,她站在榻前,一双秋眸潋滟如水,风情万种。
姜挽怯生生:“夫君。”
第一回,周时衍去了书房。
第二回,周时衍去了书房。
第三回,周时衍在姜挽房中多待了一刻钟。
第四、第五回,周时衍在姜挽房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后来直接不走了。
姜挽:“……”
【小剧场】
周时衍回京三月后,姜挽日日在佛前跪半个时辰。
他以为妻子是在为自己祈福,孰料有一日偶然路过佛堂,周时衍清楚听见屋内传来姜挽的碎碎念。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换周时衍戍守边关十年,不,五十年。”
周时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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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双重生】
沈清词死在了嫁给陆聿的第五年。
那日朔风凛冽,沈清词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而她的夫君,正在前院迎娶新人。
无人记得五年前的沈清词还是大周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张扬狂傲,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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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道,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那张和公主有九分相像的脸。
他想要她替公主和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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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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