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三滴血居然还能醒过来?宁湍有些吃惊地上下望了望三滴血,这不得是特种/兵啊!
“你.....感觉怎么样?”宁湍走过去,伸手敲了敲车身铁皮,这不会是三滴血的回光返照吧,别死他代步车上,他会有阴影的。
三滴血不说话,只是很警惕地看着他,宁湍又偷偷拿出医疗卡,哟,回血了!不是回光返照,这人躺一下铁板回血一百滴,虽然整个人现在还是一只脆皮鸡轻轻一碰就能碎,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这人惊为天人的恢复力啊!
那么问题来了,这人醒了,但是个脆皮鸡,他是应该把他放走,还是把他带回家?宁湍不想招惹麻烦,但他也能感觉到,即使破村现在基本全员大善人,这个人在这儿一命呜呼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宁湍一脚蹬代步车上拧紧油门,启程准备去破村另一边,手臂被三滴血按住了,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去哪?”
宁湍另一只手伸出来,想把三滴血扒拉下去,结果纹丝不动,尼玛,欺负谁呢!
他用力掰开了三滴血的手,“你担心我把你卖了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三滴血没说话,宁湍一瞬间拧紧油门,破村另外一边勘测完就可以下班,他不想耽误时间。
到了破村北边,四面都是群山环绕,虫鸣鸟叫,蛇鼠一窝,宁湍刚停好车就看到树枝上有一只青色的蛇,半身立起,盯着他。
竹叶青,毒蛇,他今天可没带蛇毒血清,这一看就是攻击人的姿态,宁湍看了看无动于衷还在闭着眼养精蓄锐恢复元气的人,“下来。”宁湍说。
三滴血睁眼,“我腿现在还动不了。”宁湍低头看才发现,三滴血的左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像是被人拧断了一样,软绵绵的贴在地上。
宁湍看了看紧盯着他的蛇,这蛇估计觉得他侵占了它的领地,蛇信子不停吐着,“有条毒蛇,我想把代步车收进我背包里,你在,我怎么弄。”
三滴血睁开眼,淡淡往蛇的方向看了一眼,宁湍已经把车侧门打开了,他右脚点地,下了车,但是没有站在那等宁湍收车,而是朝着蛇在的地方,跳着过去。
背影有点好笑,看起来一蹦一蹦的,但是宁湍笑不出来,这玩意儿要干啥啊?瘸着一条腿就那么几滴血,这是要准备去捕蛇吗?
但他现在正在收车,人挪动不了,“喂!三滴血!你去哪?这是毒蛇我的大哥!”
三滴血头也没回,还在蹦着,蛇本来一直立着上半身看着宁湍,现在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三滴血,宁湍有些着急,这人有病吧,刚刚就不该救!
三滴血走到了蛇面前,奇怪的是,蛇虽然还保持着攻击的姿态,但是也没有挪动一步,就只是定定地看着三滴血。
然后三滴血伸手就把竹叶青七寸抓住了,拿在手上把玩。
刚收完车的宁湍:what?
把玩之后,三滴血捏住竹叶青的七寸,朝着一条小路把竹叶青扔了过去。
好吧,高端玩家,跟闹着玩儿一样的,难怪他刚刚特别云淡风轻,人家根本不把这东西放眼里。
他突然觉得之前还笃定这人就这么点血一个人活不下去的自己有些可怜,这人根本不需要他救啊!
待会儿就让他自个儿走吧,也省得他还要头疼他那间小屋怎么住两个人。
三滴血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把一根粗壮的枝丫砍了下来,比了比高度,用手支撑着,终于可以不用一蹦一跳了。
宁湍走进了村庄,刚走进去,就感受到了和刚刚那边完全不一样的气味。
一种腐朽的,血沫堆积的气味。
同一时刻,宁湍看到了不约而同望向他的几个人,都是实性恶人!
宁湍快速读取了一下恶人过往史,奸污。
他不想看了,想抡死这些杂碎。
这个村怎么能这么极端,一边几乎全员善人,一边全员恶人,人格分布均衡也不是这么分布的吧,二极管啊这是。
他从包里掏出了迷你手枪,以备不时之需,携带实性恶性人格的人,是定性的人,这辈子人格都不会改变,这种穷凶极恶之人,死都不怕,还怕一个二级观察师吗?
宁湍启动了地区定点,不看不知道,一看狗都笑。
变化率稳稳的,1%,关键这1%是仅存的从善变恶性未遂的人。
换句话说,这里面,全是恶人!99%的实性恶人和1%的未遂恶人。
唯一有一点安慰作用的是,这边人口只有98人。
1VS98位恶人,宁湍叹口气,该死的!要加班写报告了,新刷新的村落居然有一个片区全员恶人,恶性情节都较为严重,以前遇到恶性人格较多的时候,他还能在那找到一个善人来问话,搞清楚人员流动情况和恶性缘由。
这里一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
要加班了。
宁湍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把工牌拿了出来,朝着眼神最凶狠的人走了过去,他因为这些人要加班,他更不爽,瞅啥瞅,哥太帅了惹你嫉妒?
“我是观察师,我来这儿做工作,请你们配合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哪来?”宁湍盯着眼前那人。
那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耕着地,锄头都把地挖了一个冬瓜那么大的坑,是要把他埋了吗?
“你有配合的义务,你不回答也行,我直接调你案卷。”宁湍一边说话一边准备打开犯人簿调阅这个人的过往史,面前的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挥舞锄头准备砸宁湍脑袋上。
等的就是这一刻。
宁湍反手握住下落的锄头,手肘往外绕了一圈,右脚抬腿就狠狠地往恶人1号身上一踹,恶人1号打了个踉跄,手上的锄头直接飞了出去,“观察师打人?”
宁湍一脚踩在他胸口,“对付你这种人,光说话是没用的。”
宁湍余光看见三滴血找了个离他不远的树下,双手报臂倚靠在树边,神情很是悠闲,像是在免费看戏。
“我不知道我从哪来,我从巨牢出来然后在一家面馆吃面,好像赊账还是啥的,有个人从我后面给我闷一棍子,醒来就到这儿了。”
看得出来这个恶人1号也很不爽,才出狱就被人拐这儿来了,新村在观察师没有界定为良性城市的时候,是无法开放的,出口都有屏障。
宁湍又软硬并施问了几个人,回答都是这样,被人打晕从各个牢狱带过来的。
为什么?
宁湍记录到观察日志里面,打了一个重重的问号,突然涌现了一个团体,负责把各片区巨牢里面的恶人想办法弄到破村来,而且全部聚集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巨牢是末世用来关押重刑犯的,一般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末世人口只有几百万人,在废除死刑的前提下,这些恶性人格的人会分散分布在各个辖区,观察师一般对自己辖区的恶性人格人数心里都有数。
这个村子有98个恶性人格,刚刚宁湍让他智能助理搜索了,显示没有重合,和他辖区里的恶性人格没有重合的人。
都是突然被送来他辖区的恶性人格,这件事有点棘手了。
更棘手的是,观察师一般会定点随访辖区内的恶性人,一个月会做一次心理测试来看看恶性人心理变化。
所以他的工作职责在一天内突然变化了,突然要加98个人的定期随访和心理测试?!
宁湍天塌了,调辖区吧,赶紧的!
他把这个异常信息详实记录后,想了想,从背包拿出了结界线,开玩笑,一个几百个人的村子,有一百多个恶人,这群恶人当然要马上隔离出来,不能让他们去西边那片地带,出了事,那就是大事。
宁湍一直愁眉不展,布完线之后都没注意三滴血什么时候消失了,地上还有一些血迹,伤口裂开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三滴血叫什么名字,这人被救了一点感恩之意都没有,一直一副淡淡的样子,就当救了条蛇吧,冷血蛇!
宁湍准备回家写一大篇邮件说明今天发生的事,并请组织调一个人过来协助他一起,或者让高级调度员来把这批恶人分散了,不然他这工作干不下去了,他一个二级观察师,手里有个村将近一半的人都是实性恶人,这对吗??
宁湍没有看见,在他走之后,最开始出现的恶人眼神有一股显而易见的兴奋,而他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盒子。
如果宁湍在,他就会知道这是绝密级解药,用来打破界线的。
一场风暴正在悄悄酝酿。
“青椒酿肉一份,豆干肉丝一份,米饭两份。”宁湍摸了摸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早饭的肚子,感觉饿得能吞下一只牛,这个馆子每次他加班的时候才会过来,一想到后面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宁湍头都大了,急需能量补给。
“好勒,马上到。”话音刚落,服务员就端着菜来了,现在是末世,几乎是没人种植粮食,农村人种出来也是只给自己吃,都是转基因蔬菜,奇形怪状的,但没毒就能吃。
宁湍正准备大快朵颐,旁边有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来了,“老板,我要一份一样的,他给钱。”
宁湍抬了抬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三滴血,指了指自己,“我给你给钱?”
三滴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看起来很像菩萨吗?普度众生的那种?”宁湍盯着三滴血,他救了他,让他回了血,骑着个三轮车四处载着这位大爷都不够,还要给他包饭?
“我有你想知道的事情”,三滴血看了看宁湍面前的茶水,没有被动过,他拿起来喝了一口,从受伤到现在,他一口水没喝过,不讲话纯粹是口腔已经干涸了,嘴唇感觉像几个月没下雨的庄稼地,到处都是裂口。
他直接干完了一杯,“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救你是出于人道主义,这顿饭我不想请,你自便。”宁湍低头扒拉了两口饭,三滴血有毛病吧,求个人都这么理所当然,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末世啥时候能直接炸了,大家一起死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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