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别墅里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有些是跟许嘉懿有合作的,常在宴会上见到,萧然认识,便打了个招呼。有些见得不多,但也能叫上姓名,打了个招呼,还有些一面也没见过的,也打了个招呼。
这些人保不齐以后就是许总的合作伙伴了,还是先以礼相待吧。
一会儿来一个,一会儿来一个,萧然几乎就没坐下来过。
许嘉懿看她一会儿起一会儿坐的,说道:“坐着,不用起。”
萧然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的许嘉懿,她腿很酸,很想坐下,思考了两秒,还是没坐。
“来玩就不谈商务,我没拿你当秘书,你就不用顾及那些人的身份点头哈腰。”许嘉懿气定神闲的看向她,声音缓慢而悠闲:“你有这功夫讨好他们,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讨好我。”
不知道为什么,萧然硬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就跟那天晚上,他拐弯抹角的骂她是狗一样。
她端庄的坐下身,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角,看向许嘉懿回道:“好的许总。”
许嘉懿慧眼识人,一眼就看穿她在跟他装,伸出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
“欠揍的小丫头,敢跟我甩脸了。”
这一掌的力度并不大,是刻意收敛的,以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力量来说,他这一下,更像是抚摸。
挨骂还挨打。萧然不说话了。
大厅里很快就塞满了人,说是旅游,倒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派对。
人群嘈杂喧闹,唯一没敢波及的,就是沙发上那个翘着二郎腿,像是在逗猫似的那人。
花蝴蝶何宜年,一来到别墅,就直奔许嘉懿。
刚开始坐在沙发上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然后像个娇羞的小女生一样,慢慢挪到许嘉懿身边,直到肩挨着肩。
许嘉懿瞥他一眼,“你有病?”
何宜年胳膊搭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说道:“我当你身边有什么砒霜毒药呢,一个个的都不敢靠近。”
然后探过身子,越过许嘉懿,嬉皮笑脸的跟萧然打招呼,“又见面了。”
许嘉懿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转向何宜年,“你们俩很熟吗?”
眼神似冰一般冷。
何宜年无所谓的耸耸肩,“比你熟。”
看了萧然一眼,又转回许嘉懿身上,道:“狗都不如你会护食。”
在许嘉懿要打他之前,快速起身,离开了沙发,去找了齐蔚。
招惹一下许嘉懿,对他来说,很爽。
许嘉懿转向萧然,在他开口之前,萧然快速又淡然的回应,“不熟。”
她知道他会问什么。
*
人多这么热闹,免不了玩游戏。
而夜晚,最适合纸醉金迷。
晚饭后,众人齐聚棋牌室,玩起了扑克。
纯玩没意思,他们这群不差钱的主,得下注,才有意思。
不少人是喝了酒过来的,脑子不清醒也要凑热闹。为公平起见,把“□□”拿上了桌。
一种不靠计算,纯靠运气的扑克牌游戏。
何宜年是此次旅游的组织者,便自告奋勇担了荷官,开局前提醒道:“最低100块,最高100万,不要上头,和气生财。”
他怕因为一场游戏大家闹得不愉快,往后两日的度假村生活更难推行。
“嘉懿,来坐庄。”何宜年洗好牌,牌桌一侧已经坐了一个人,另一个直接就点了许嘉懿。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喊声,齐齐落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正准备观戏的人身上。
视线聚拢,许嘉懿没拒绝,起身走到了牌桌另一侧。
聚光灯向棋牌桌上聚拢。
“两位下多少注?”何宜年真像个荷官一样问道。
许嘉懿瞥了一下对面的人,倚着座椅,慢条斯理开口:“100。”
“麻烦许总说清楚单位。”何宜年皮笑肉不笑。
“没有单位。他赢了100万,我赢了就100。”
呕吼,这是来送温暖来了。
众人齐齐发出尖叫,还有口哨声。
何宜年竖起大拇指:“许总大气。”
又转向另一个人,“那这位陈公子下多少啊?”
陈宇看人那悠闲的态度,醉红着脸回道:“一样。”免得别人说他小心眼玩不起。
本来这场游戏不过就是输赢两个选择,现在因为许嘉懿开口,变成了四个选择。
围观人开始蠢蠢欲动,等着下一局轮到自己时,狠捞一笔。
他们虽然也不差钱,但大都因为家里的关系,手上钱财受限,像这样得到“额外”零花钱的机会,不容错过。
……但迟迟没轮到自己……
明显牌桌上的陈宇已经上头了。
他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好,玩了三局,虽然拿的是闲家,但也都是他赢,顺利的把三百万收入囊中。
何宜年看众人不满,公正无私,拿扑克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该换人了啊。”
谁知陈宇一脸不耐烦,说道:“别催!最后一局。”
何宜年挑了下眉,轻笑一声,他放荡自由惯了,还没听到哪个公子哥能教训他。
除了许嘉懿那个变态。
何宜年想了个点子:“既然最后一局,不如玩个大的。你赢了,就让嘉懿把前面的翻倍给你,嘉懿赢了,你就把前面赢的翻倍给他。”
“行!”陈宇手气好,轻而易举就应下了。
今晚把钱赢到手,他可是又能快活半年。
陈宇红光满面,喊道:“开!”
许嘉懿轻抬了下眼,看向对面,又看了一眼何宜年,“开吧。”
何宜年有些无语。
要不是他当荷官,他都想自己上了,许嘉懿的运气真是烂到爆了。
结果……
陈宇8点,许嘉懿9点。
嗯???真翻盘了???
众人鼓掌齐呼。
“许总赢了!”
“厉害啊!逆风翻盘!”
“许总这手气都留到最后了!”
在一声声赞叹中,何宜年傻眼了,陈宇更是傻眼了。
他一拍桌子,“许总怕不是出老千!”
围观人帮腔,“你是不是玩不起?许总都那么大方了,出什么老千?刚才赢的时候不说出老千,现在输了就开始嚷了?”
“就是就是!赢的时候一直占着位置不肯走,现在输了开始狗叫了?”
陈宇喝了酒,本就酒气上头,现在被人说,身上又起了火气。马上要拍桌而起,吵一架,却被许嘉懿甩过来的眼神给镇住了。
像是在说“败家犬就赶紧滚,别扫兴。”
陈宇悻悻的收回视线,灰溜溜的出了棋牌室,走到外面,狠踢了一脚垃圾桶。
“他妈的!!”
垃圾滚了一地,萧然从棋牌室出来,正巧看到一地垃圾,瞥了陈宇一眼,迈步跨过垃圾,走了。
顺着楼梯上了四楼,萧然走到走廊的尽头,拿着磁卡开门,准备进去休息。
刚拧开门把手,就被身后一个暗暗跟过来的醉鬼,强硬的拖去了另一个房间。
单薄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地板上,萧然吃痛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人,就听到“咔哒”一声,门合上的声音。
浑身散着酒气的陈宇蹲下身,逼近地上的人,“你就是许嘉懿养的小情人吧。”
萧然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突然凑近的脸,她恐慌的偏过头,本能的撑着身子往后挪了两下,拉开距离。
但她的脚踝被握住,拖回了原来的位置,后背在地板上摩擦,头发拉成了一道,疼的她咬牙。
“长得真带劲。”一只油腻的手探进了裙摆,顺着白嫩的皮肤,从脚踝摸到了大腿。
萧然身上寒毛直竖,瞳孔震惊的放大,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什么要发生,“滚!别碰我!!”
她嫌恶地抬手推他,两只纤细的手被一只大手轻易的箍住。
她根本反抗不了,奈何不了分毫。
“你金主今天让我输了钱,还让我丢了脸,这笔账,我怎么算?”
张口,酒气弥漫,充盈四周,像是下水道泛上来的腥臭,冲的直让人犯恶心。
“放开我!!”萧然拼命挣扎,抬起脚踹他要害,但被他的膝盖压住,手腕也越勒越红。
“脸长得带劲,脾气也这么带劲!!哈哈哈!我输的,就你来赔吧。”他张狂的咧着嘴,露出恶心的笑,把双手举过头顶,把外套拉链一拉到底。
萧然挣扎着,扭着身子,踢着腿,“滚开!!滚!!!”
她声嘶力竭,害怕的浑身颤抖。
她以为推开他轻而易举,可她现在突然发现,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是她无法撼动的。
她根本摆脱不了突如其来的暴力。被近距离束缚,她根本反抗不了。
*
棋牌室内许嘉懿又玩了两局,就不玩了,本来就是想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一个教训,现在人灰溜溜的滚了,他也没什么兴致了。
谁知道那个杂种,还不死心,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谁的人你都敢碰?!”许嘉懿眸若寒冰,垂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头破血流的人,举着带血的烟灰缸,下一步预备敲碎他的手骨。
陈宇慌张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许嘉懿,额间还流着血,也不顾疼痛,慌忙抓着他的裤腿谄媚的解释,“误会啊许总。”
许嘉懿嫌恶地一脚踢开,将他重新踹翻在地上,蹲下身,将他的两手反钳,抵着他的后背。
“有什么误会?”手里还在滴血的烟灰缸从陈宇的肩划到了手上,一道血痕就这么落在胳膊上,在动手之前,许嘉懿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是想先断手,还是先断脚?”
两个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陈宇看人是要来真的,死命哀嚎:“不是我!!许总!!不是我!是她!”他害怕的蜷起手指,指向了瑟瑟发抖的萧然,“是她勾引的我!”
许嘉懿微抬眼眸,看向萧然,萧然紧紧攥着衣服护住身子,狠狠摇头,头发散乱,像只困兽,颤着声音:“我没有……”
烟灰缸被掂了掂,又落下,轻轻敲了敲地上那人的手背,示为一种警告,清冽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她说没有。”
冰冷的寒意从手背带到了四肢百骸,陈宇慌不择言:“许总许总!!你不能信她!她一个满口胡言的捞女,你不能信她的话!!”
许嘉懿觉得好笑,一个人怎么可以蠢笨的连猪都不如。
烟灰缸突然腾空而起,接着重重落到了手背上,骨裂的脆响的在空中荡漾。
“啊!!!!!”
凄烈的声音响起,把萧然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残暴的一幕,捂着耳朵,偏头闭上了眼,睫毛都在颤抖。
许嘉懿看着女孩的举动,觉得身下的人确实吵,单手把领带解了,塞到了他嘴里。
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抛到了萧然的头上。
“把眼睛还有耳朵捂好了。”
许嘉懿又抬起一只脚,踩着身下人的脚踝,狠狠的碾了碾。
地上人挣扎着,浑身痛的抽搐,嘴里也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直到声音渐渐平息,直到何宜年等人赶到四楼。
房间内只有一个疼晕过去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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