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你怎么了?!”
—————
“呦,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温潮先生怎么没跟着一起?”
上午十点,徐潇潇看到温澜一个人进来的时候,表示很惊讶。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温澜拿着份档案袋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徐潇潇撇嘴,低头看题,不就比她大十岁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你该不会是又单方面和温潮先生吵架了吧?”徐潇潇连做数学题也不闲着。
温澜扯领带的动作一顿,全身上下,嘴硬的厉害:“不用你管,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小学六年级的计算题吧,小、学、生。”
寥寥数语,杀伤力极大,徐潇潇气得想打人,“周叔,你看他!”
路过的周叔笑而不语,将一杯鲜榨果汁送到了一旁坐在角落位置安安静静的青年手边。
“周叔,不带您这样的吧?”
徐潇潇把题一放,佯装生气:“你是嫌我们俩太吵了吗?果汁都没有我们俩的份,就只给阿寻一个人送偏心。”
“不会写就直说,扯什么阿寻。”温澜不屑于和徐潇潇统一战线,边拆档案,边拆穿她,“真给你鲜榨一杯你喝吗?”
“……”
徐潇潇闭嘴了,她才不喝,送到她嘴边,她都不喝!
苦了吧唧的,只有人类才会觉得这玩意儿能喝。
“噫——”徐潇潇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鲜榨果汁的滋味,颇为佩服的看向角落里面不改色连喝几大口的江寻。
温澜看了眼手中的档案,也将目光投向的坐在沙发角落里安静画画的青年。
也许是联结稳固了一些的缘故,温澜觉得至少这次见面,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受到什么明显的影响。
之前在公司里见到,他都没敢靠太近。
“一直没来得及问,阿xun名字里的xun是哪个xun?”温澜突然问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还是我和阿寻的关系好,当然是……”徐.关系好本好.一时卡壳。
温澜哼笑一声,以示敬意。
徐潇潇厚着脸皮只当没听到,挪步蹭到了江寻身边,伸着脑袋往他的画本封皮上看。
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江寻”两个字。
江寻,亦是将寻,度物以寻源迹,是个很好的名字。
然而徐潇潇看到却皱了皱眉,倒不是不好,只是:“这个寻字……怎么不带水啊。”
闻言,温澜也是一愣,“寻踪啊?”
“嗯。”
“近日,备受瞩目的顾氏敲诈勒索案正式落下帷幕。”
“据悉……”
周叔没参与他们几人的话题,坐在一旁随手打开了电视机,这个时间段,刚好可以收看新闻频道。
“这样啊。”温澜晃了晃手中的个人档案信息登记表,向青年建议:“阿寻,要不要换个xun?”
“也不用大改,就在你原本的那个寻字前加个水就好了啊……”
与此同时,电视机中——
【“据悉,一个月前,顾氏集团小儿子顾浔……”】
【“作案凶手正是……”】
“阿寻你怎么了?!”
笔筒慌乱间被人挥落在地,不同型号的素描铅笔在地板上滚落途中笔尖断了一截又一截。
【唉,怪不得小浔这孩子打小就不肯和我们亲近】
【原来是弄错了啊,唉……】
手指开始发麻,刺痛感从指尖迅速蔓延到手掌、手腕,像无数细小的针在皮肤下游走。
【事到如今……】
“阿寻……阿寻你怎么了……”
客厅里乱作一团。
“潇潇,去楼上喊阁下……”
“阿寻……阿寻……”
江寻已经听不太见了。
过往的一切像刀子一样,刺痛着他,江寻喘不过气——
【好疼……】
自胸骨下方传来尖锐的疼痛,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像在撕裂他的肋间肌。
【真的好疼……】
然而,电视机里的声音连同那些丑恶的一切,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肯放过他。
【“凶手已然伏法,令人扼腕的是,顾家小儿子……在挟持……坠海……唏嘘……”】
“阁下……”
嗡——
“没事了。”时然一把将人闷进了怀里。
“江寻,我在这里。”
“没事了……”
没事?什么叫没事——
江寻跩着他的衣角,狼狈的喘息,绝望的想要嘶吼。
怎么会没事,什么没事!!!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偌大的房间,空气却稀薄得可怜,江寻满脸的泪痕,跪了下去。
“……关掉……”
时然捂着江寻的嘴巴,避免他过度呼吸,掌心同样满是泪痕。
视线被遮蔽,声音也渐趋模糊,像是……像是重新回到跳崖那天——
海水冰凉刺骨,身体不断下沉,积水挤压着肺腔,真的好痛苦……
【你是要逼疯我们全家吗……】
谁来救救他……
“阿寻……放松……”
【你就是……怪物。】
救命,真的救命啊……
【你就是……怪物。】
“怪物……”江寻无声喃喃着,他是个——怪物。
他怎么就忘了呢?
江寻跪在那里,被人揽在怀里,泪水从眼角滑过,整个人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竟然给忘了,
竟然真的能忘记,
真是可笑,
江寻又低低笑了几声,手指还在无意识的痉挛,之后整个人安静下来,放开了刚刚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攥着不放的衣角,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