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宇智波大宅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远处木叶隐约的巡逻脚步声。白天的疲惫和刺激过后,躺在床上的钟明(佐助)却毫无睡意。
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寂静的黑暗中狂奔。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原来的佐助……真的就这么没了?”
这个问题反复萦绕在他心头。按照他看过的无数小说动漫套路,主角不都是气运之子,光环护体,怎么作都不会死的吗?怎么就被月读折磨得灵魂崩溃,让自己这个异界宅男捡了便宜?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他又想起了前世网络上关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经典争论:是因为有了《火影忍者》这部漫画,被无数人知晓、产生了庞大的“愿力”或者“信息集合”,才最终在某个维度构建出了这个真实的世界?还是说,这个世界本就客观存在,那位名叫岸本的漫画家,只是通过某种不可思议的“灵感”或者“连接”,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的片段,并将其描绘了出来?
以前觉得这只是宅男们的无聊臆想,但现在亲身身处其中,这个问题变得无比现实和惊悚。
“带土的神威空间……那种完全独立于忍界规则之外的异空间……”他思索着,“还有辉夜的始球空间,以及其他几个奇特的空间……这些似乎更倾向于‘世界本就存在’这个选项。尤其是宇智波那群精神病,能力一个比一个离谱……”
一个更加荒诞却又莫名合理的念头冒了出来:“说不定……是宇智波哪个老祖宗,比如因陀罗本人,或者某个开了万花筒的疯子,能力变态到能跨越次元,无意中影响到了那个漫画家的大脑,才让他画出了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真相边缘,但又觉得这想法太中二太扯淡。
“那为什么让我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是想改变未来?像蝴蝶效应一样,轻轻扇动翅膀,就在未来某处引发风暴?阻止辉夜复活?避免忍界第四次大战?或者……只是单纯看不惯原主那么惨?”他胡思乱想着。
“也有可能是原主自己的后代干的?博人或者佐良娜?看自己老爹(爷爷)这辈子太憋屈,一直被当棋子摆布,被鼬PUA,被带土骗,被大蛇丸盯上,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又被斑吊打,最后还跟鸣人断手终结谷……想想都惨,所以逆天改命把老祖宗我请来了?”他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但细想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再或者,是某个平行宇宙的超级大能随手下的闲棋?”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头晕。
“算了算了……”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阻止自己继续钻进牛角尖,“再想下去非得精神病不可,本来宇智波血统就有这倾向了……”
哲学思辨暂时无解,但他确认了一点: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里的痛苦、欢乐、危险、机遇,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他不是在玩VR游戏,死了不能读档。
“既然来了,并且大概率回不去了,那想那么多‘为什么’没用。”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心态逐渐变得平静甚至豁达起来。
“重要的是,现在我是宇智波佐助。”
“重要的是,我有了神树系统这个希望,虽然坑爹。”
“重要的是,我知道很多‘未来’。”
“重要的是,我不想重复原主那条被操控、挨打、最后虽然看似圆满但总感觉憋屈的老路。”
“活下去,活得更好,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能摆脱那些该死的转世查克拉影响,能清理掉那些恶心人的高层蛀虫,能……随心所欲地享受这个有查克拉、能飞檐走壁的精彩世界!”
想到最后,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意。
从迷茫、恐惧、愤怒,到现在的逐渐认命(积极的认命)并开始规划未来,他的心态正在悄然发生转变。
“睡觉!”他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
“明天开始,继续卷!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不被当成棋子,也为了……将来能有机会去找那个可能影响了漫画家的宇智波老祖宗聊聊人生(如果能找到的话)!”
带着一丝荒诞的期待和切实的奋斗目标,穿越者佐助终于沉沉睡去。
月光依旧冰冷,但宅邸中那颗异世的灵魂,已经初步找到了在这个危险而真实的世界里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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