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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纨绔

沈未晞拈针的手指一紧,针尖刺破指腹,沁出一粒殷红血珠。她却恍若未觉,只怔怔望着那点鲜红出神。

五千两……一支玉簪……忆及自己嫁妆虽厚,多为父亲遗留古籍字画并些许旧物,现银无几。而赵珩,竟能为一下九流的戏子,挥霍如斯。

心下蓦地涌起一股莫名滞涩,如鲠在喉,闷得发慌。自知不该在意,那不适却挥之不去。她深吸气,取帕拭去血迹,语声仍淡:“不过闲言碎语,何须当真。他欲纳何人,是他的事,与吾等无干。”

青禾见她强作镇定,心下怜惜,却不敢再言,默然退下。

室内复归寂静,沈未晞望着手中绣绷,再难凝神。行至窗边,望院中老槐,心绪纷乱。不解自己为何因那些流言心生波澜。许是……尚未全然接受已嫁此纨绔之实罢。

她摇首,欲摒除杂念。无论如何,须守定本心,断不能因赵珩荒唐而自乱方寸。所求不过珩王府内一方安宁,护沈氏门楣,其余,皆不足论。

光阴荏苒,沈未晞居于汀兰苑,几欲忘却自家珩王妃身份。然有些事,终是避无可避。

这日清晨,青禾持一册账目入内,面有难色:“小姐,此乃汀兰苑本月用度簿册,奴婢核验之下,发觉有几笔支出存疑,短了五十两。询及管家,管家言此账目经王爷亲览,让……让来问您。”

沈未晞接过簿册,细阅之下,眉尖微蹙。她幼承庭训,于账目之事本就敏锐,顷刻便寻出纰漏,几笔采买支出数额显有出入,合计正缺五十两。

“管家说王爷亲览过?”她心下有几分不豫。赵珩素来不理府中庶务,怎会忽然过问汀兰苑账目?分明是管家推诿之词。

“是,”青禾颔首,“管家还言,若您存疑,请……亲至前院面禀王爷。”

沈未晞搁下簿册,深吸一气。她不愿往前院,更不欲见赵珩,然账目关乎汀兰苑用度,若不明察,日后恐生更多事端。

“走罢,”她起身,“且去前院一行。”

青禾紧随其后,心下惴惴,恐生冲突。

二人行至前院,方近正厅,便闻内里传来阵阵调笑嬉闹之声。沈未晞足下一滞,略作迟疑,终是推门而入。

厅内,赵珩斜倚主位,怀中揽一粉衣伶人,举止亲昵,言笑正欢。旁侧尚立数名伶人,手持管弦,似方献艺已毕。

见此情状,沈未晞黛眉紧蹙,厌弃之心更甚。强压心下不适,上前敛衽为礼:“王爷。”

赵珩闻声抬眸,见是她,面上笑意淡去几分,语带慵懒:“王妃怎屈驾来此?不在你那汀兰苑静修,来此作甚?”

语中不耐,昭然若揭。沈未晞心下愠意暗生,仍持语气平稳:“臣妾为汀兰苑账目而来。簿册所载数笔支出有误,短缺五十两。管家言此账经王爷亲阅,故特来请王爷示下。”

赵珩闻言挑眉,侧首对怀中伶人轻笑:“你听听,王妃竟操心起这些微末小事。”旋即转视沈未晞,神色散漫:“王妃管好自家院落便是,何须劳神此等琐务?区区五十两,本王尚不置于眼中。”

“非关银钱多寡,”沈未晞耐着性子道,“账目清明,乃府中规制,岂容混淆?恳请王爷明察,免生后患。”

赵珩面上笑意尽敛,推开伶人,起身行至她面前,垂眸逼视,眸中讥诮之色愈浓:“怎的?王妃这是在教导本王行事?莫忘了,你不过一王妃,这王府中事,何时轮到你……”

赵珩面上笑意尽敛,将怀中伶人轻轻推开,起身行至沈未晞面前,垂眸睨视,目光如淬寒冰:"王妃这是在教导本王行事?莫忘了身份,这王府中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沈未晞心口如被细针所刺,指尖不自觉收紧,绢袖顿生褶皱。她自知处境尴尬,然账目不清终是府中隐忧,不过欲求个分明,未料竟遭这般轻慢。

"臣妾不敢僭越,"她抬眸迎上那道视线,声线平稳却隐现铮铮之音,"然既为王府主母,理当为殿下分忧。账目清明关乎府邸颜面,臣妾不得不问。"

"主母?"赵珩嗤笑一声,目光掠过她紧绷的侧颜,"本王倒不知,王妃竟有这般雄心。区区五十两,若短了用度,直言便是,何须借账目说事。"

此言如钝刀割心,沈未晞只觉眼眶微热。将门之女,何曾受此轻贱?父亲在世时虽严苛,却从未这般折辱于她。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涩意,冷声道:"王爷说笑了。臣妾虽出身行伍,亦知礼义廉耻,断不会觊觎府中银钱。但求账目清明,以正视听。若王爷不愿过问,臣妾自当查个水落石出。"

语毕转身欲离,却被赵珩唤住:"且慢。"

沈未晞驻足,背身而立。

"管家。"赵珩朝门外扬声,语气淡漠。

管家疾步入内,躬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汀兰院账目是何纰漏?"

管家眼神微闪,忙道:"回王爷,是小的疏忽,前日采买时算错了数目。这就将银钱补上,重新整理账册。"

沈未晞心下冷笑。果是管家作祟,赵珩何曾真看过什么账目。

赵珩随意摆手:"既知疏忽,速去料理,莫再让王妃为此等琐事劳神。"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管家连声应下,匆匆退去。

赵珩转看向沈未晞,唇边仍噙着几分讥诮:"王妃可还满意?如今可愿回汀兰苑了?"

沈未晞默然不语,只屈膝一礼,转身离去。

踏出正厅,日光照身,却无半分暖意。沈未晞紧握双拳,指甲深陷掌心,刺痛阵阵。她知赵珩从未将她放在眼中,亦不将这王府事务放在心上。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奉旨成婚的傀儡,是个徒惹烦扰的女子。

"小姐莫要往心里去。"青禾紧随其后,小声劝慰,"王爷素来如此......"

沈未晞摇首:"非是气恼,只觉无趣。"

确是无趣。与这般无心之人计较,徒增烦忧。她暗下决心,若非必要,绝不再踏足前院,再不与赵珩有所交集。

回到汀兰苑,沈未晞闭门独坐。临窗望院中老槐,心下茫然。不知这般光景还要几多春秋,亦不知前程在何处。

忽忆父亲临终所言:"未晞,吾儿性韧,往后无论际遇如何,定要护好自己,守住沈家门楣。"

父言在耳,沈未晞深吸一气,眸光渐凝。纵赵珩轻之贱之,纵王府清冷如冰,她亦要好好活着,守住该守的一切。

入夏后,京中雨水渐频。这日黄昏,黑云压城,狂风骤起,顷刻间暴雨倾盆。雨打窗棂,噼啪作响。

沈未晞独坐室内,望窗外雨幕,心绪不宁。忽忆王府西角杂役房年久失修,恐难承这般暴雨。

"青禾,"她朝门外唤道,"去西角杂役房看看,这般大雨,莫要出事。"

"婢子这就去。"青禾应声执伞而出。

沈未晞独坐室内,神思恍惚。忆及昔年随父驻守边关,每遇暴雨,父亲必亲巡营帐,确保将士安好。那时她常随父身后,见其忙碌身影,满心敬仰。

而今父已不在,她却连王府杂役房都不能亲往,只能困坐室内等候消息。这般无力,令她心绪难平。

约莫半个时辰,青禾浑身湿透奔回,面色发白:"小姐,不好了!西角杂役房塌了半间,下人们正慌乱收拾,有几个老仆摔伤了,场面甚是混乱。"

沈未晞心下一紧,当即起身:"速去查看。"

"小姐,雨势太大,还是婢子前去照应罢。"青禾急劝。

"不可,"沈未晞摇首,"众人惶惶,若生变故如何是好?必得亲往。"

言罢执伞而出,不顾青禾劝阻。

雨急路滑,积水没履,步步维艰。沈未晞深一脚浅一脚向西角行去,衣衫尽湿,寒意侵骨。

远远便见杂役房处人影绰绰,仆从奔走,惶然无措。及至近前,却见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赵珩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立于残垣旁,指挥众人搬运木料,铺设油布。衣衫虽湿透贴于身,行动却丝毫不乱。

声线不复往日轻浮,沉稳有力:"尔等将那边木料搬来,先支起屋顶,莫让雨水再入。"

"你去取药箱,为受伤老仆诊治。"

"动作快些,雨未停歇,余下房屋亦危。"

仆从闻令即动,原本混乱场面渐次井然。

沈未晞立于廊下伞后,静观赵珩。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他,褪去浪荡散漫,唯余专注担当。

见一老仆跌坐泥水,赵珩疾步上前俯身相扶,语带关切:"老丈可安好?速起,莫受寒凉。"

老仆连声道谢:"劳王爷挂心,老奴无碍,只是脚滑。"

赵珩摇首,扶老仆至檐下安坐,方返身继续指挥。

那一刻,沈未晞心湖微漾。首度生疑,外间那些关于赵珩的传闻,可是属实?他的纨绔浪荡,莫非只是伪装?

忆及大婚时他冷冽眼神,前日厅中讥诮语气,再看眼前这个认真负责,体恤下人的赵珩,恍若两人。

"小姐?"青禾察觉她神色有异,轻声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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