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走廊的短暂交集后,江砚发现自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那个叫林雪序的高一学弟。
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年级通报表扬的红榜上,紧随在自己名字之后。老师们提起他,总会用“那个转来的天才”形容,语气里带着欣赏,也夹杂着对他过于冷淡性格的无奈。
江砚去图书馆查资料时,总会习惯性地在靠窗的那个位置扫一眼。十有**,林雪序会坐在那里,面前摊开着远超高中课程范围的书籍,编程、算法、或是晦涩的原版小说。他看书时很安静,背脊挺得笔直,只有偶尔翻动书页时,才会打破那幅静止的画面。
有一次,江砚鬼使神差地绕到图书馆后的小花园。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他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林雪序。少年坐在熟悉的长椅上,一只玳瑁猫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脚。林雪序垂着眼,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猫粮,一点点喂给它。阳光勾勒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种周身散发出的、与面对人类时截然不同的柔和气息,让江砚心头微动。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调整焦距,隔着一段距离,偷偷拍下了这一幕。
照片里的少年,白衣黑发,侧脸清俊,指尖轻触着猫咪的头顶。阳光正好,岁月安然。
江砚将这张照片设为了私密相册的封面。一种隐秘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情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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