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破冰·宣言
第四章：心照不宣的靠近
自那次竞赛班的“学术交流”后，江砚出现在林雪序视线范围内的频率，似乎悄然增加了。
有时是在图书馆，江砚会“恰好”坐在他对面的位置，推过来一本林雪序正在寻找却已被借阅的专业书；有时是在午休的小花园，江砚会“路过”，然后默不作声地在他旁边的长椅另一端坐下，看着远处的天空，或是低头翻看自己的书，彼此无言，却也不显尴尬。
林雪序依旧沉默，但江砚递过来的书，他会接过，低声道谢；江砚偶尔带来的、包装精致的点心或温热的牛奶，他最初会拒绝，但在江砚“买多了”、“不吃浪费”的简单理由下，也会沉默地接受，然后小口吃完。
江砚发现，林雪序并非真的全然冷漠。他只是活在自己的秩序里，不擅长，或者说，不屑于应对复杂的人际交往。他的世界简单、直接，像一条条清晰的代码逻辑。
而江砚，正试图成为他世界里，一个被允许存在的、特殊的“变量”。
一次，江砚又“顺手”把自己喝过的吸管插进了给林雪序的牛奶盒里。林雪序看着那根吸管，动作停顿了。江砚表面不动声色，心跳却漏了一拍，担心这过于明显的试探会触及对方的边界。
然而，林雪序只是停顿了三秒，然后神色如常地含住吸管，喝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微微颤动的长睫上，和他白皙耳廓上那抹几乎看不见的淡粉。
江砚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一整节课，嘴角都维持着一个微不可察的、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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