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林庄园。
一条长长的、蜿蜒的私家车道,两旁是精修的草坪和名贵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木。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轻悠悠的停在了庄园门口的车道上。
南棠一边拿着电话,一边优雅的下了车。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裙衫,优雅得体,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一般垂在肩头。
林中的风轻拂着她,裙摆荡开温柔的涟漪,仿佛一朵瞬间绽放的白色的百合花,美得不可方物。
她拿着小巧的电话,轻柔的笑着,不时地说着悄悄话,眉梢眼角皆是笑容。
电话那头是她的闺蜜安欣。安欣要出国留学一段时间,她今早方便,便直接送她去了机场。车子还没有停稳,安欣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
“棠棠,我刚刚在候车室里看到一位穿白色衬衣的男子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子热吻呢。那位年轻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两人难分难舍。那个男子的身型和背影和你家黎琛很像啊?”
南棠咯咯的笑着,很轻松的语气道,“怎么可能?我今早出门的时候,我们家琛琛还在床上躺着睡大觉呢。怎么会一下子飞到机场去了?”
安欣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也笑着道,“我猜也不可能是他。”
南棠继续轻松的笑着道,“你肯定认错人了。”
安欣稍微犹豫着点点头,声音有些迟疑道,“也许是这样的。”
登机的时间到了,安欣没有多做解释,便挂了电话。
南棠收起电话,把手机放进那个精致的侧挂包里。
巨大的雕花铜门紧闭着,仿佛里面的世界和外面早就隔绝了。南棠轻轻地扣了几下门。
容伯快速过来把门打开了。
“棠棠姑娘,回来的这么快?”容伯满脸含笑的和她说话。
容伯和方姨都是从黎家庄园那里带过来的,是看着黎琛长大的,因为信得过。南棠住到鸦林庄园以后,他们便也跟着过来了。
也许是宠爱黎琛的缘故,无论是容伯还是方姨对她都极为疼爱,就像是自家的姑娘一般。
容伯和方姨都算得上这个庄园的管家,容伯主要负责黎琛的日常生活的事情,而方姨主要照顾的是南棠。
自搬到这里住了七年,南棠在这里一直住的很惬意,早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容伯,琛琛起床了吗?”南棠一边轻松的迈着步子,一边含笑对着容伯说话。
容伯稍微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脑门道,“琛少爷,出去有一阵子了。”
“他穿着什么衣服出去的?”南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觉着不妥,难不成自己是监视了黎琛不成?
再说,有时候她早上穿着什么衣服出去的,晚上她也不一定能记住。万一容伯没有在意呢?
容伯略有犹豫,似是有些为难。
南棠看出了他的尴尬,许是真的没有记住。这不是难为人吗?庄园里每天那么多事情,谁能记得别人早上穿什么衣服?
她便拐了话题,继续道,“他今早吃饭了吗?”
容伯摇摇头道,“这恐怕得去问方姨了。”
南棠便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多想。
她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方姨端着一盆子的衣服下楼。昨天晚上,黎琛回来的很晚,大概是酒喝的多了,在卫生间吐了一地。
他回来的时候,她在睡觉。他呕吐后,洗漱完上床睡觉的时候,她才发觉。她打算起来的时候,被他摁住了。
今天早上,要开车去机场,送安欣坐早班的飞机。便没有来得及收拾。打算回来好好收拾一下,没想到方姨已经处理利索了。
里里外外的虽然有方姨张罗着,但是也只是饭菜上,方姨费心。两人很多贴身的衣物都是南棠亲自做的。
“方姨?”南棠看着方姨如此勤快的收拾家,很亲切的叫了一句。
方姨在看到她的时候,猛然间顿住,像是忽然间被吓住了一样。
平时她打招呼的时候,方姨都是热情的回应。
此时的她,好像哪里有些不同。
她在听到南棠叫唤她的时候,脸色有些异样,脸上紫一块,白一块的,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南棠便顿住了,她一时没有理解,为什么方姨今天会是这样的神情?
“哦......”半响之后,方姨才像是敷衍一样的回了一句,而后便低着头下楼,继续道,“你回来的这么早。”
“开车去机场,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南棠回应了一句,伸出手,就要接过她手里的盆子。
但是被方姨一转身,委婉的避了过去,道,“一股子酒气,还有很多呕吐物,就不用再沾染一双手了。棠棠姑娘还是上去休息吧,我这个老婆子做就可以。”
南棠想再极力争取的时候,方姨已经端着盆子快步下楼了。
南棠站在那里,看着方姨快速离去的背影,微微的蹙眉。今天的方姨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同,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愣神了半响,便返身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方姨端着盆子直接去了后花园那里,浓郁翠绿的草坪上,有好几处浇花的水管喷头。
每个水管旁边都有个水槽,洗衣服洗菜特别方便。
方姨找了个小凳子,靠近水槽边,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放下手里的盆子,坐在那里微微的喘着气,看着一盆子凌乱不堪的衣衫,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容伯过来浇花的时候,看着方姨坐在那里愣神,狐疑道,“怎么了?”
方姨没有说话,伸手把盆子里一件白色的衬衣捞了出来,另一只手扒拉了一下领子道,“你看看这里?”
容伯的目光盯着白色衬衣领上的那几个浓重的口红印,红着脸道,“许是棠棠姑娘的呢?”
方姨使劲地摇摇头,有些警惕性的环视着四周,并小声地道,“棠棠姑娘的皮肤白,气血旺盛,嘴唇不点自红。哪里用过口红?”
说到这里,方姨又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探着脑袋再次压低了声音道,“昨个一天,好像棠棠姑娘一直在家里吧?没有出去?”
“也许是出门的时候,也许是回来的时候。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什么奇怪的?”容伯摊摊手,有些鄙夷的眼神看着她道,“鼠目寸光、大惊小怪,女人的头发长,见识短。”
方姨很不悦的站起来,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榆木疙瘩,是开不了窍了。”
之后,不再说话,便坐下开始清洗衣服起来。
“今天中午买什么菜回来?还有肉吗?还去那个门市部买牛肉吗?......”容伯连着问了几个问题。方姨都没有理他。
他也就不再问了,拿起地上的大剪子朝着不远处的丛林去了。
南棠继续在鸦林庄园里生活着,还和往常一样。计划着正式成为这个庄园的女主人。正式成为黎琛的妻子。
他们打算年底的时候就把婚结了,具体哪天结婚没有计划,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婚纱照拍了。
这样不冷不热的金秋的季节里,正是拍照的最佳时机。
选婚纱的日期定在周末,黎琛特意抽出来一天的时间。南棠在电视台做摄影的工作,工作很自由,没事的时候就不去。再加上她对工作也没有什么上进心,黎琛给她的钱足够。
电视台那边,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待着,也没有打算升职加薪。她是电影学院摄影专业毕业的学生,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在读书期间,她的专业成绩算得上优秀,现在就被她这样随意的抛弃掉了。
电视台的院长关道明曾经是他们学校里的副院长,当时还兼职带着他们班的课,对南棠算是有印象。
对于这个学生的自我放弃,他曾经点拨了好几次,但是无济于事。因为她根本不当回事。
关台长只得作罢。
现在她忙于结婚的事情,电视台那边更不会按时坐班了。其他人知道她的情况,都知道她找了一个富豪男友,指不定哪天就辞了这个工作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再说什么了。
南棠这里,一切安排,都是以黎琛的时间是否方便为准。
婚纱店。
黎氏家族特殊的身份,今天来选婚纱的只有他们两个,即使是有其他人,也只能排在后面。
那天,店里最优秀的服务员全到了,站在一边等着给这两人服务。
南棠和黎琛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到的,留给他们的婚纱都是定制款,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挑选的。
若不是南棠不愿意把这些婚纱都放到庄园里面去,觉着不实用还混乱。他早就把这些婚纱都买到家里去了。
两人可以做在家里慢慢的挑,但是南棠不愿意,黎琛只得作罢。
圣洁、静谧的婚纱店里。服务人员端正的站在那里,欢迎两人的到来。南棠还没有站定,周围的服务人员便一下子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给她介绍这里的婚纱。
站在后面的黎琛微微的笑了一下,他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南棠。虽然是选婚纱,真正忙着的是南棠。他只是负责参考就好。
黎琛今年28岁,在黎氏家族企业里,是个副总级别,其实也没有多么大的实权,奈何是自己的家族企业。
下面的员工都是这么称呼他的,称呼他小黎总。在京城算得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长相也好,高大帅气,无论去哪里都受人尊敬。
黎琛算的上帅气多金,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他平时穿的衣服都是高定版,自是婚纱照的衣服也不需要如何,只要款式和颜色黎琛满意就好。
主要选的就是南棠的婚纱礼服。
为南棠准备的衣服很多,南棠一会出来一趟,一会出来一趟。黎琛一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这些婚纱很好看,但也没有多么大的亮点,穿上也不是很亮眼。黎琛便一直没有表态。
南棠连着试了十几套婚纱,依然没有一套合适的。
服务员依然情绪饱满的为她服务。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婚纱店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圣洁的静谧,唯有裙摆拂过地面,发出雪花般的轻微的簌簌声。
黎琛觉着有些困意,正要闭上眼睛,忽而门口处飘来一道熟悉的香水味,继而是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唰’的一闪而过。
黎琛的心中一惊,猛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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