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空间通道、让灵力在身上流淌时林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条用光点标记的小路。
灿蓝色的光点上下浮动着，在一片黑暗中极其显眼，确实和江成说的那样很容易发现。走进去的时候，周围还散发着熟悉的气息，有点像晒了一天的被子的味道。
兔子玩偶从林柚的校服口袋里动了动，活跃了一下筋骨般，蹦蹦跳跳：“柚柚，我们走吧！要跟紧我哦！不要东张西望。”
林柚：（！！）
第一次看到玩偶活了的样子。
兔子玩偶蹦蹦哒地跑到林柚身边，轻盈地转了个圈，然后捧着脸说：“是因为有本质灵力所以才可以活起来的。吓到你了吗？”
“给你呼呼，不要怕。”
快乐没有售价，逗i人就在当下。
最近路过烟缘部的时候总是会看到江成拿着个奶茶石头发呆，根据它的分析那块石头应该是烟缘部的那位新人送的，但是它一直找不到相关证据。
不过天终究是站在它们八卦人这边，这不——今天它准备发呆的时候就收到了江成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和新人聊聊天八卦转换一下心情，当然因为是非上班时间所以对方很不好意思地想提供一些灵力当报酬。
灵不灵力的倒无所谓，关键是有八卦可以看啊啊啊！百闻不如一见，和之前从成成嘴里感受出来的一样，真的是个社恐新人。
有意思嘿嘿嘿。
这么想着，玩偶就看到了新人眨了下眼像是纠结了几秒，蹲下来歪头和它平视，有些手足无措地拿出一根棒棒糖问：“不用呼呼，没有吓到。你可以吃糖吗？不好意思，我手里没有太多的类型的零食了。”
拿着棒棒糖如同拿着圣旨一样，总感觉它拒绝了能听到这位新人心碎的声音。
玩偶：“………”
良心好痛，算了，不逗了不逗了。
“咳咳，其实我是烟缘部送信处的员工—玩偶。算起来是柚柚的前辈，哦，对了。柚柚不用担心，这个玩偶只是我的附身物。平时我不呆在里面的，今天是因为成成的请求才在这里面呆着。”
“我本人可是很帅气的。”
兔子小玩偶吃着棒棒糖，昂首挺胸地用没法搭在一起的手骄傲地说。
林柚：“嗯，感觉出来了。”
行为作风很帅气的样子，还吃了他给的棒棒糖。
兔子小玩偶：“！！”
兔子小玩偶眼睛亮了亮，语调扬了起来：“嘿嘿，新人你很有眼光哦。那作为奖励，来—给你我的签名照。平时可以辟邪什么的。”
“啊，谢谢。”
辟邪？
接过照片，照片里一个红发青年朝着镜头比yeah，笑容张扬，手里还揽着一个看起来快死掉的黑发青年。
“旁边那个黑色头发的是我同事，你叫他A就好。下次柚柚有事的话，可以找他。A办事效率很高的而且工作内容范围广涵盖很多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处理舆论。”
“……我好像认识前辈说的那位。”林柚想起来不久前月亮把小白控制住、询问江成后要报备才打的那个电话，“打电话叙述事情的时候，行事很干净利落。”
在接电话的时候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语气平静的如同已经看破红尘。
玩偶继续嚼吧棒棒糖，习以为常点头，随意地和林柚八卦，和前几分钟开玩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柚柚见过啊？A确实是这样，哈哈，前几周我去见他的时候他还对着电脑露出惨淡的笑容呢。”
“听说是光出去找坐骑，把坐骑落在人界还被其他人看到了。最后A以【动物园里的动物跑出来】这种借口糊弄过去了，还好大魔王是鹦鹉，勉强说的通。”
说着说着，玩偶看到了林柚的表情，嚼棒棒糖的动作一顿：“……柚柚是当事人？”
林柚：“嗯。”
玩偶好奇地问：“所以，你真的一个人把小白撂倒了吗？”
林柚：“？”
玩偶继续好奇地问：“所以，前几天你真的被成成公主抱了吗？被公主抱是啥感受？”
这个好像已经和那件事没关系了。
林柚：“……”
林柚看着前辈期待着带着点认真、认真带了点磕到了的高兴表情，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橙子味的棒棒糖，递给前辈：“没有撂倒小白，江成同学应该没有公主抱。”
好像是背着他的。
感觉说真话会打击到前辈，但同样不想说谎，吃点东西应该能回复一下心情吧？
“是谣言啊。”玩偶接过林柚递过来的棒棒糖，顺手摸了摸在旁边停下来看他们的木瓜，继续吧唧吧唧往前走，“正好我是管理员，那我改天帮你澄清下……那那个…唔，算了。”
玩偶看着林柚看过来纯然疑惑的眼神，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事儿，前面马上要到了。”
昨天它下班的时候，看到过江成，对方正在灵界的便利店门口看着一本料理书，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认真，它走过去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发现页面上是“身体不好的人冬天喝什么汤比较好”。
不出所料的被发现了，然后就收到了江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最近天太冷了，容易着凉就想做点热的东西的回答。
烟缘部除了江成刚进来的新人搭档谁会身体不好？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憋住———
玩偶你可以的，没准江成是要给新人惊喜呢！！憋住——千万别说出去。
传奇八卦侠玩偶憋了一路，以【哈哈送到了啊，接下来让木瓜带你吧。改天再一起聊八卦哈哈哈拜拜】话术告别。
见林柚接住幽灵玩偶实体，玩偶松了口气，直奔烟缘部舆论处A的办公室而去，不能八卦好难受，它要去找A听八卦！！
最后，玩偶被友人翻了个白眼让它去一边呆着、别打扰它工作为结尾。当然，以玩偶传奇八卦侠的耐心，它还是听到了友人无可奈何讲的八卦。
结局是好的。
—
送信集中处庭院
等到江成到的时候，林柚正坐在庭院的长走廊上，认真地听着木瓜的指点，正在用灵力捏纸鹤，但因为林柚不太擅长捏东西，捏出来的纸鹤胖乎乎的。
几只胖乎乎的纸鹤端端正正地坐成一排，纸鹤的边缘闪烁着象征林柚灵力的纯白色。
廊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林柚看到了朝着他跑过来的江成，接着手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个保温杯。
“我今天炖的汤，林柚喝吗？”
“今天中午巡逻完路过一家超市，冬瓜打折，想着这个天喝点暖呼呼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会很开心的，就买了回去炖汤喝。想分享给林柚！”
“……但是送信？”
“这个点信件还没集中，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信件集中，我们再送！林柚先喝点汤暖下身体，边喝我边介绍。好吗？”
笑容好亮，亮的林柚还没反应过来就先点了头，接着他看到江成又笑了，是那种清爽的像是夏日的风的笑。
“………”
“谢谢林柚～我这里有纸杯，给。”
“谢谢。”
好暖和。
—
“信件会从各个地方汇到这里来，然后再由我们送出去。牵引工具有很多种，就比如林柚刚才做的纸鹤。除此之外还有红绳、锁链。只要是灵力凝结物就可以。我们要把信件送到梦境湖那边。”
“接着，在湖上撑船，分门别类地将信件用灵力辨别信件所在方向，放入湖中寄出去。”
“因为信件不只是单纯的信，更多的其实是念想，所以在灵界，信件以最本质的形态出现也就是光点。”
江成倒了杯汤，汤的味道透过纸杯传递到指尖，侧身看着林柚，问：“林柚要不要试试看用灵力看这个庭院？现在已经有很多信了。”
果然，林柚的眼睛亮了下，点头，马上把纸杯放到一旁的廊架凳子上，闭着眼睛，念着咒语。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又亮了下。
无数不同颜色光泽的光点飘在空中，衬得本来就清新怡人的庭院更添了些许韵味。
林柚侧身看着江成问：“接下来呢？”
“林柚可以试试用灵力将信件牵引到纸鹤上。想象用镊子抓取信件……”江成刚想继续说，就看到林柚已经成功地抱着一堆光团，立马竖起拇指夸赞，“就是这样！做的超级棒！可以得五星的水平！时间还长，慢慢来就好。”
见林柚点头慢慢尝试，江成继续端着纸杯喝汤，看着庭院的景色，又忍不住朝着林柚那边看。
林柚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很专注，此时也是这样。眼神平静而专注，动作像是叫什么小动物过来聚一起一样。
在成功后眼睛会亮一下，和以往做对一道题目、讲自己喜欢的事物时一样。如果林柚现在是像素小人的话，嘴角应该上扬了不止一个度，周围还可能飘着【我做到啦】的小花花。
江成想，论坛里和其他人说林柚表情总是那么平静看不出来变化完全是没仔细观察！他的小伙伴，表情明明那么——灵动。
蝴蝶飞走了，木瓜傻乎乎地原地转了圈，转头看着坐在廊檐下的两人，疑惑歪头，然后凑到江成面前，收获了一个摸摸以及一句【小声点哦，林柚在吸引光点。】
—
下午七点
林柚第一次乘船，看着一旁的撑船的江成，再次试探性地伸出想要帮忙的手：“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现在应该时间差不多了，林柚抬头看那边，梦境湖每次这个点很漂亮的。”
林柚顺着江成的目光朝着那边看过去，玫瑰色与粉蓝色交织的天空以及周围送信落入梦境湖里的那一点点洋溢的碎片似的光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底。
不远处响起梦境部部长和木瓜、中药一起玩的声音，水流声随着船滑动的声音响起。
林柚转头，就看到江成仿佛是在闲聊一般说：“方老师做的饭可好吃了，呆会要不要留在这一起吃个饭？对了，这里晚上会有萤火哦，要一起去看吗？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林柚有空的话，都可以去看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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