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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小三花猫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发球区,180cm的高大身形在高一新生中已显得出挑,白黑色的短发被体育馆的顶灯映得微微发亮,额前几缕碎发垂落,被他略显不耐地拨开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如尺规般丈量着球网的对角线,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对手的膝盖和肩膀之间,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平稳到近乎机械,仿佛连心跳都被控制在最效率的节奏站在场边枭谷的一年级成长性王牌木兔光太郎。

今天是枭谷与井闼山的春高代表决定战!场边的解说说道,木兔选手今天的斜线球非常好,已经为枭谷夺得17分了。现在比分是23比24,井闼山领先

木兔真咬紧后槽牙,退后几步,将排球抛起,助跑,起跳,挥臂,以一个能载入教材的模范姿势发出一记跳发球。球速比之上次慢了一些,却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眼前一黑的诡异弧线,突然转弯又骤地下坠,在对面球员惊恐的注视中擦着接球人的指尖落在地上。

“噢噢噢——!木兔选手的大力跳发连得五分!比分来到24:24!还差两分枭谷学院将斩获冠军!”

场馆内再次沸腾。顶光灯晃得人眼睛生疼,木兔光太郎站在球场上,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息。他明白,他已经到了极限。打排球非常消耗体能,更别说这次跟以往的三局两胜截然不同,打到现在,双方球员几乎力竭。

其中木兔大概是最累的,他不仅频繁使用大力跳发这种很费体力的发球,作为新王牌还需要不断起跳扣球,能坚持到现在几乎全靠毅力硬撑。

现在体力告捷,最后一次发球要不要求稳?木兔抹去脸上的汗,抬起头,露出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双眼。

稳个毛线!看我王牌的一球!伴随着队友加油助威的声音,木兔再次站上发球区。肌肉酸痛,肺部像是有火在烧,呼吸急促反而让大脑有些缺氧。

“呼——”木兔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一瞬间让肌肉停止颤抖。他现在心如止水,眼中只剩下手心的排球。

抛球、助跑、起跳——悍然挥臂。砰——!排球与手掌接触的地方凹下去一大块,仿佛在空中有刹那静止,然后猛地发射出去,这个球并未到对方的场地,没未能过网。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比赛,木兔选手的体力和精力也在流失,这个球并未过网,真是遗憾呐。现在比分是24比25井闼山的赛点。

木兔感觉今天都很顺利,可最后却因为自己的失误发葬送了前辈们的最一次比赛。“木兔,今天真的很棒呀,不槐是年级一王牌。” 木兔 输了球后蹲在角落画圈圈、竖起来的头发下垂眼睛变成空白的豆豆眼,甚至幻想自己是“解散排球部的罪人” “因为我的表现肯定没有新人愿意加入排球部的,然后排球部就再也没有新人了,我会是排球部解散的罪魁祸首”木兔两眼泪汪汪。

不,根本不会,不要把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啊!眼看着木兔念念叨叨,身上冒出来的黑气越来越多。

由川前辈深吸一口气“瞎说什么呢木兔”一巴掌糊在木兔脑袋上“如果不是靠谱的王牌,我们在前两局就输了呢!而且依你自己的性格应该说什么我要给前辈们报仇雪恨,明年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不是吗?我一直在心里想着,木兔你这么历害一定会做到。”我们该走了木兔,“前辈你们先走吧!我想留下看黑尾的比赛”“好,但自己一个人不要迷路了”大家都明白木兔的情绪,给他自己冷静的时间,他总要自己成长。

研磨站在樱花树下等人,穿着音驹的应援服,红色的丝带穿过黑色的发丝系在额间,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的映衬下泛光。

这时,樱花树下旁边传来阵阵哭泣。黑白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穿着枭谷的比赛服。研磨认识他,小黑曾跟他提过不止一次枭谷的王牌木兔。

研磨不知怎么办才好,要不直接走。这是他的手腕被人一拽,木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兽,攥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却意外地紧。他抬起头,原本燃烧着火焰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汽,下垂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委屈又茫然,“我搞砸了……前辈们的最后一场比赛,都怪我……”

樱花花瓣簌簌落在他黑白相间的发顶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固执地盯着研磨额间的红丝带,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他们说我是王牌……可王牌连最后一个球都发不过去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研磨校服的袖口,像是找到了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眼泪啪嗒掉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烫得惊人。

研磨被拽得一个趔趄,低头就看见木兔眼里的水光在樱花影子里晃啊晃。他沉默了两秒,抬手慢吞吞地扯了扯额间的红丝带——那是今天比赛前黑尾硬给他系的,说这样显得有气势。

“发不过去很正常。”他的声音平平板板的,像在陈述一个数据,“你跳发了十七次,扣球次数是井闼山主攻手的两倍还多。体能计算里,失误率本来就该上升了。”

木兔愣了愣,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哎?可……可是我是王牌啊……”

“王牌也不是机器人。”研磨伸手,指尖碰了碰木兔发顶的樱花花瓣,又飞快缩回来,“黑尾说,你今天的斜线球让井闼山的二传手三次传错位置。”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剥开糖纸递过去:“补充点糖分。明年……你可以让他们失误更多次。”

木兔盯着那颗亮晶晶的糖,突然“哇”地一声,没忍住把脸埋进研磨的校服后背。布料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点樱花的气息。研磨身体僵得像块石头,却没推开他,只是抬手,极其笨拙地拍了拍他颤抖的后背。

“哭够了……就去看黑尾比赛。”他闷闷地说,“他要是知道我跟敌队王牌待在一起,会唠叨到明天早上。”

木兔在他背上蹭了蹭眼泪,瓮声瓮气地应:“嗯!” 声音里的哭腔淡了点,倒多了点耍赖的意味,“那你要陪我一起看!”

研磨沉默了很久,久到木兔以为他不会答应,才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哦”。

风卷着樱花飘过,把少年们的对话吹得零零碎碎的,像颗刚含进嘴里的柠檬糖,有点酸,又有点甜。体育馆里的欢呼声透过窗户传出来时,木兔已经吸溜着鼻子把柠檬糖含进了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研磨,对方正低头划着手机,屏幕亮光照在脸上,能看见他微微抿起的嘴角——大概是在算刚才那场比赛的数据

“黑尾他们打到第几局了?”木兔戳了戳研磨的胳膊,声音还有点哑。

研磨抬眼往场馆里瞟了一眼,“第三局,落后三分。”他顿了顿,补充道,“刚才拦网成功率掉到40%了。”

木兔眼睛亮了亮,刚才的沮丧好像被柠檬糖的甜味冲淡了些:“欸?黑尾也有失手的时候?”他突然挺直背,琥珀色的眼睛里又燃起了点光,“等下我要去跟他说,看来音驹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明年枭谷一定会赢!”

研磨斜睨他一眼:“现在说这个,像幸灾乐祸。”

“才不是!”木兔立刻反驳,又有点泄气地挠挠头,“好吧……是有点。”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但我是认真的!明年我肯定能发更多好球,扣球也会更厉害!”

研磨没说话,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上面是刚才木兔跳发的轨迹图,旁边标着几个小字:角度不错,力量有余。

木兔愣住了,随即脸颊有点发烫:“你、你画这干嘛?”

“黑尾让我多留意对手的弱点。”研磨收回手机,语气平淡,“但你的优点也很明显。”

体育馆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却不是为音驹而起,解说员激动的声音穿透墙壁:“绝杀!恭喜对手逆转获胜!音驹遗憾止步于此!”

木兔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研磨说:“走吧,去看看黑尾。”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少了点嚣张,多了点少年人难得的体谅,“顺便让他记住,明年不管对手是谁,枭谷都会全力以赴赢下去!”

研磨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的光,那光里少了些针锋相对,多了点对赛场的敬畏,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穿着不同队服的少年并肩走向喧闹的体育馆,樱花花瓣落在他们身后,像在为一场更懂竞技的约定,悄悄做了见证。

球员通道里挤满了退场的观众,木兔下意识地往研磨身边靠了靠,避免被人流冲散。刚转过拐角,就看见黑尾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手里捏着喝空的运动水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脚步声,黑尾转过头,视线扫过木兔身上的枭谷队服,又落回研磨脸上,扯了扯嘴角:“结束了。”

“嗯。”研磨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最后那个快攻没拦住,是因为对方二传变了节奏。”

黑尾“啧”了一声,把空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跟数据没关系,是老子没跳起来。”他说着,目光转向木兔,眼神里没了往日的调侃,多了点复杂的情绪,“看够热闹了?”

“才不是来看热闹的!”木兔立刻挺胸,随即又想起刚才的比赛结果,语气软了些,“虽然……虽然你们输了,但最后那局打得很厉害啊。”他挠了挠头,像是在组织语言,“尤其是你那个单人拦网,差点就拦住了……”

黑尾挑眉:“你倒是看得挺仔细。

“那当然!”木兔眼睛亮了亮,“我可是认真在看每一个球!”

黑尾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小王牌,还学会观察对手了。”他拍了拍研磨的肩膀,“走了,回去复盘。”

“等等!”木兔往前一步,看着黑尾,“明年春高,我们枭谷会打进决赛。到时候……你可别再输了。”

黑尾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他扯了扯领口,露出点不服输的劲儿,“明年再遇上,不管对手是谁,音驹都会赢。”

“那可不一定!”木兔立刻接话,琥珀色的眼睛里燃起斗志,“明年我会变得更强,到时候就让你看看枭谷王牌的厉害

“拭目以待。”黑尾丢下三个字,转身往更衣室走。研磨看了木兔一眼,跟上黑尾的脚步,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木兔说:“周末训练,别忘了。”

木兔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忘不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木兔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柠檬糖,糖纸被体温焐得温热。他抬头望向窗外,樱花还在簌簌飘落,落在楼下的台阶上,铺成一片粉色的地毯。

“明年啊……”他小声嘀咕着,握紧了拳头,转身向枭谷学院的方向跑。体育馆里的欢呼声还没完全散去,混合着少年奔跑的脚步声,像是在为下一场比赛,提前敲响了战鼓。

回到枭谷的休息室时,前辈们正围坐在一起复盘比赛,看见木兔进来,由川前辈扬了扬下巴:“去哪了?还以为你要在樱花树下待到天黑。”

“去看音驹的比赛了。”木兔挠挠头,顺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汗水浸透的队服贴在背上,凉丝丝的。

“音驹输了?”旁边的二传手凑过来问,“我听说他们打到决胜局了。”

“嗯,最后被逆转了。”木兔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但黑尾最后那几个拦网超厉害,要是再跳高点……”

“怎么,开始研究起竞争对手了?”由川前辈笑着调侃,“看来我们的王牌是真的长大了。”

休息室里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由川前辈把平板电脑递给他:“在这儿,慢慢看。”

木兔接过平板,点开录像,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刚才比赛的画面。他看得格外认真,连自己跳发失误的瞬间都没跳过,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画画,嘴里念念有词:“这里的助跑节奏乱了……扣球时手腕没发力……”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体育馆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枭谷休息室还亮着灯。木兔直到把整场比赛看完,才长舒一口气,发现前辈们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把平板收好,又给前辈们盖上外套。走到门口。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窗外的樱花还在落,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木兔抬头望着月亮,突然握紧了拳头。

“明年,一定要赢啊。”

他对着月亮小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满满的决心,在寂静的走廊里,轻轻漾开。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木兔跳发轨迹的分析图。其实黑尾压根没让我留意对手的弱点,只是刚才看他蹲在樱花树下哭,眼泪掉在校服上洇出深色的印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草皮,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就莫名想把图给他看看。

柠檬糖是早上顺手塞进口袋的,本来想自己吃。刚才被他拽住手腕时,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着点体育馆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就不想吃了。他含着糖说话时,腮帮子鼓鼓的,像藏了颗小橘子,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非要梗着脖子说“明年一定赢”,有点傻。

黑尾在走廊里捏着空水瓶的样子,我比谁都清楚。他不是没跳起来,是连续拦网后膝盖在发颤,刚才下场时走路都在打晃,却非要嘴硬。木兔凑过来说“你那个单人拦网很厉害”时,黑尾耳根悄悄红了,虽然他自己肯定没发现。

回宿舍的路上,黑尾一直在念叨“最后那个二传变节奏太阴了”,我没接话。樱花落在书包上,我抬手拂开时,想起木兔刚才往我身边躲的样子,耳朵尖好像有点烫。

周日下午的市立体育馆人声鼎沸,木兔刚挤进门,就被场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拽住了胳膊。黑尾朝角落里努了努嘴:“看见没?我那学弟,从进来就没说过话。”

木兔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长椅最边缘缩着个人,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黑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容额前,侧脸的线条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很很清晰,正是上次见过的研磨。他怀里抱着游戏机,头埋得很低,仿佛要把自己藏进阴影里,连旁边有人路过都会下意识往回缩。

他好像不太舒服?”木兔有点担心

“社恐,怕生。”黑尾说着,扬声喊了句,“研磨!过来!”

研磨猛地一颤,像是被按了开关的兔子,慢吞吞地抬起头,黑眼睛里蒙着层怯生生的雾。他看见木兔时,睫毛又抖了抖,攥着游戏机的手指更紧了。

“这是枭谷的木兔,跟你说过的。”黑尾拍了拍木兔的肩膀,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响,“你们年纪差得不多,应该能聊得来。”

研磨没说话,只是飞快地瞥了木兔一眼,又低下头去盯自己的鞋尖,耳朵尖悄悄红了。

木兔挠了挠头,觉得空气有点僵,干脆抱起排球往场地走:“要不……我们打球吧?打球就不用说话了!”

黑尾挑眉:“行啊,让你见识下研磨二传的厉害。”

研磨被黑尾半推半拽地拉到场边,站在离木兔最远的角落,双手背在身后,像株被风吹得缩起来的小草。木兔抛给他一个球:“试试?”

球砸在研磨怀里,他慌忙抱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球面的纹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我不太会。”

“没关系!随便打打!”木兔笑得一脸灿烂,故意把球发得很慢很轻。

研磨犹豫着抬手去接,球撞在胳膊上弹开,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瞬间红透了。“对、对不起……”

“没事没事!”木兔赶紧捡球,“是我发得太偏了!”

黑尾在旁边看得直乐:“木兔,你那球都快飞到墙上去了。”他走过去,把球塞给研磨,“别怕,他脑子不太好使,不会笑话你。”

研磨捏着球,指尖泛白,眼睛偷偷瞟向木兔——对方正咧着嘴冲他笑,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像太阳,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学着刚才的样子把球抛起来,笨拙地挥了挥手。球飞得又慢又歪,却稳稳落在木兔面前。

“好球!”木兔立刻大喊,冲过去把球打回来,“该你了!

那天下午的体育馆依旧吵闹,木兔故意把球都往研磨那边发,每次对方接住就使劲鼓掌,没接住就找借口说是自己没传好。黑尾在旁边偶尔插句嘴,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眼里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研磨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眼里的怯意淡了些,接起球来也不再缩手缩脚。有次木兔的扣球擦着他耳边飞过,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居然还轻轻“啊”了一声。

“你反应好快啊!”木兔惊喜地喊。

研磨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偷偷翘了一下。

夕阳西下时,黑尾把球往包里一塞:“走了,吃拉面去。”

木兔刚要应声,就看见研磨往后退了半步,眼里又浮起刚才那种怯生生的样子。他突然明白过来,拉了拉黑尾的胳膊:“要不……我们打包回去吃吧?这里人太多了。”

黑尾愣了愣,随即瞥了眼研磨,嗤笑一声:“行啊,小王牌还挺会察言观色。”

三人在拉面店门口分开,木兔拿着打包好的拉面,看着研磨跟在黑尾身后,走几步就抬头往他这边看一眼,像只偷偷打量人的小动物。

“下周还来吗?”木兔冲他喊。

研磨被吓了一跳,飞快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跑,连黑尾都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木兔站在原地笑了半天,手里的拉面还带着热气。他想,社恐也没关系,话少也没关系——只要每次把球发得慢一点,笑得再灿烂一点,总有一天,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学弟会愿意主动朝他跑过来的。

市立体育馆的通风口呼呼吹着风,木兔正对着墙壁练扣球,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轻响——是排球撞击手掌的声音,力道不重,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利落。他回头时,正看见研磨站在网前,手里捏着个排球,黑眼睛盯着空中的球影,手腕轻轻一抖。那球像被线牵着似的,划出道柔和的弧线,稳稳落在木兔刚才站的位置前

“欸?”木兔惊得张大了嘴,“研磨,你会传球?”研磨手一顿,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秘密,耳朵尖瞬间红了,慌忙把球往地上丢:“不、不太会……随便玩玩。”

“这叫不太会?”黑尾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栏杆上,笑得一脸了然,“我们音驹国中部的二传手,谦虚过头了啊。”

木兔眼睛瞪得溜圆:“二传手?你是音驹的二传?”

研磨低着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你快传一个给我!”木兔瞬间兴奋起来,跑到网前起跳,“来个高球!我要扣杀!”

研磨犹豫着捡起球,手指在球面转了半圈,突然手腕一翻。排球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飞到木兔头顶上方,高度、时机都刚刚好。

“好球!”木兔大喊一声,狠狠将球扣在对面场地,“再来!”

研磨没说话,却像是被点燃了什么,身体瞬间舒展起来。他不再缩着肩膀,脚步轻快地移动着,传球的手法越来越灵活——时而低平如箭,时而高吊似云,每个球都像长在木兔最舒服的扣球点上。

木兔越打越兴奋,跳跃的弧度越来越高,扣球的力道越来越足,嘴里不停喊着:“好球!再来!就是这样!”

黑尾在旁边看得直吹口哨:“行啊你俩,挺有默契。”

研磨的脸颊红扑扑的,额角渗着细汗,却没像往常那样躲闪,反而抬眼看向木兔,眼里闪着光。当木兔再次起跳时,他突然传了个快球,角度刁钻得几乎贴近球网。

木兔下意识地拧身,手腕猛地一甩——球带着风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漂亮!”黑尾忍不住鼓掌。

木兔落地时差点滑倒,研磨慌忙往前跑了两步,又猛地顿住,手在身侧攥成了拳。木兔却没在意,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研磨你太厉害了!比我们队的二传传得还好!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窝,研磨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几秒,才慢慢抬手,轻轻拍了拍木兔的后背,声音细若蚊蚋:“你……你扣得也很好。”

黑尾在旁边啧啧摇头:“行了行了,撒够狗粮了没?”

木兔这才松开手,看见研磨红得快要滴血的脸,才后知后觉地挠挠头:“抱歉啊,我太激动了……”

研磨摇摇头,转身去捡球,脚步却比刚才轻快了许多。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木兔突然发现,这个平时总缩在角落的学弟,在球场上时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片会发光的星空。

市立体育馆的地板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木兔刚练完一组扣球,就看见研磨抱着球站在网前,手指无意识地在球面上划着圈

“研磨,来传几个球呗?”木兔抹了把汗,往网前跑,“就我们俩,不用管黑尾。”

研磨愣了愣,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随即又停下,轻轻点了点头。

他站定在二传位上,深吸一口气,抛球的瞬间,身体突然舒展得像片被风扬起的叶子。排球在他掌心轻轻一托,划出道圆润的弧线,不高不低,正好停在木兔最舒服的起跳点。

“好球!”木兔纵身跃起,手臂挥出的瞬间,感觉这球像是长在自己手上似的,“砰”地一声砸在对面场地中央。

研磨的眼睛亮了亮,没说话,只是又抛起一个球。这次他手腕轻轻一转,球带着点侧旋飞过来,角度比刚才更刁钻些。木兔在空中拧身调整,硬生生把球扣向边线,擦着网落在界内。

“漂亮!”木兔落地时兴奋地喊,看见研磨抿着嘴,嘴角悄悄翘了下。

黑尾抱着胳膊靠在场边,本想调侃两句,却被场上的节奏吸住了目光。木兔的扣球越来越猛,像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而研磨的传球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他的力道,时而像根绷紧的弦,把球送向高空;时而像条灵活的鱼,贴着网沿滑过去,让木兔的扣杀更具威胁。

没有旁人干扰,研磨好像放松了许多。他不再低着头,脚步移动时带着种独特的韵律,眼睛始终追着木兔的身影,传球的时机掐得刚刚好,仿佛能预判到木兔下一秒要跳向哪里。!有次木兔起跳慢了半拍,眼看要错过最佳扣球点,研磨突然手腕一沉,球硬生生在空中顿了半秒,等木兔挥臂时才稳稳送过来。

“哇!你怎么做到的?”木兔落地后冲过去,眼睛瞪得溜圆。

研磨被他吓得后退一步,脸又红了,小声说:“看、看你脚步……”

“太厉害了!”木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晃了晃,“研磨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二传!”

手腕被攥得暖暖的,研磨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红着脸任由他晃,耳朵尖却红得快要烧起来。

黑尾在旁边轻咳一声:“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着点旁边还有个人?”

木兔这才松开手,挠了挠头:“抱歉啊黑尾,我们太投入了。”。研磨低着头,手指蜷了蜷,好像还残留着刚才被握住的温度。

那天下午,他们就那样一个传一个扣,没再管时间。阳光从窗户移到墙上,又慢慢爬到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在网前交叠,像幅安静又鲜活的画。

木兔累得瘫坐在地上时,才发现自己的扣球成功率比平时高了不止一倍。他看着研磨也在对面坐下,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却不像往常那样躲闪他的目光,反而抬眼望过来,黑眼睛里映着夕阳的光。

“下次……还这样练吗?”木兔问,声音有点小心翼翼。

研磨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这次的声音很轻,却听得清清楚楚。

木兔笑起来,觉得今天的风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他想,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扣,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有意思。

木兔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人这样“托着”打球,是这么舒服的事。他不用再担心球传不到位,只要跟着研磨的节奏跳起来,就能把球狠狠砸向对方场地。

休息时,木兔递给水,看着研磨低头喝水的样子,突然说:“研磨,下次春高,我们一定要交手啊!”

研磨抬眼,黑眼睛里映着场馆的灯光,轻轻“嗯”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清晰又坚定。

木兔笑起来,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他想,原来社恐的二传学弟,在球场上是这么耀眼的存在——以后一定要让更多人看到,他传球的样子有多厉害。

手心的排球被晒得暖暖的,像揣了块小太阳。木兔刚跑过来时带起一阵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乱糟糟的,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晃人,像只兴奋的金毛犬。

“来传几个球呗?”他说这话时,呼吸还带着点喘,大概是刚练完扣球。

我其实有点慌。平时在队里传球还好,可单独对着他,总觉得手指会不听使唤。但看见他眼里的期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把球抛起来。。第一个球传得有点偏,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硬生生拧身扣了下去,落地时还冲我笑:“好球!”

骗人。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在微微发颤。

但他好像真的不介意。每次扣完球,都会冲我喊一声,声音亮得能穿透体育馆的噪音。我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敢看他的脚步——他起跳前习惯先踮一下右脚,手臂挥到最高点时,耳朵会微微动一下,像只警觉的小兽。

这些细节以前记在笔记本上,现在却不用看本子也能记住。

传第三个球时,我故意放慢了节奏。他果然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更亮了,跳得比刚才更高,扣球的声音像闷雷似的。落地时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晃了晃,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研磨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二传!”

我没说话,只是觉得耳朵快要烧起来。他的手劲很大,攥得我手腕有点麻,可我不想挣开。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有只小蝴蝶在胸口扑腾,以前只有在传出让队友满意的球时才会这样。

黑尾在旁边咳嗽时,我才猛地回过神,赶紧低下头。木兔松开手后,手腕上还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像刚才晒过的排球。

后来他坐在地上喘气,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看着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突然觉得,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扣,好像也不错。不用应付太多人,不用想太多话,只要看着他起跳、挥臂,把球扣向对面,就够了。

他问“下次还这样练吗”时,声音有点小,不像平时那么大声。我抬头看他,夕阳刚好落在他眼睛里,像盛着碎金。

“嗯。”我听见自己说。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外面的花香,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颗柠檬糖,是早上出门时妈妈塞的。

下次,要不要给他?

手指捏着糖纸,有点软。我低下头,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悄悄把糖往口袋深处塞了塞。

口袋里的柠檬糖被体温焐得发软,糖纸边角卷了起来。木兔还坐在地上喘气,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一动一动地咽着口水。

我数着他的呼吸节奏,一、二、三……他大概还能撑三分钟,然后就会跳起来说“再来一组”。果然,还没数到二十,他就猛地蹦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研磨,我们试试快攻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掉在里面。我点点头,走到网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排球。其实快攻对二传的要求更高,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判断攻手的起跳时机,但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觉得可以试试。

第一个快球传早了,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我心里一紧,刚想道歉,就看见他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咧着嘴笑:“再来!这次我肯定能接住!”

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点傻。我深吸一口气,抛球,抬臂,手腕发力——这次的球比刚才低了些,速度更快,擦着网飞过去。

“来了!”他大喊一声,像阵风似的冲过来,在球下落的瞬间起跳,手臂闪电般挥出。排球带着风声砸在对面场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中了!”他兴奋地挥了挥拳,跑过来时差点撞到我,慌忙停下脚步,鼻尖离我只有几厘米。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着点阳光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他的眼睛离得很近,琥珀色的,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往后退了半步,耳朵又开始发烫。

“研磨你好厉害!”他没察觉我的慌乱,还在自顾自地兴奋,“刚才那个球太绝了!比我们队的二传快多了!”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排球,没说话。其实不是我厉害,是他的反应太快,像只敏锐的小豹子,总能精准地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

黑尾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场边空荡荡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缠在一起。木兔突然说:“研磨,等你升上高中,我们要不要一起打一次正式比赛。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不像在开玩笑。“我是说,”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就算不在一个队,在赛场上交手也很有意思啊。”

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我的衣角。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刚才他扣中快球时的样子,那么鲜活,那么耀眼。

“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两颗尖尖的牙:“说定了!”

回家的路上,我把那颗柠檬糖捏在手里,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走到分岔路口时,木兔突然转身:“研磨,黑尾明天见!“嗯。”我点点头。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我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柠檬的酸甜在舌尖炸开,像刚才他扣中球时的心情,有点慌,又有点甜。

口袋里的笔记本被我翻到新的一页,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木兔光太郎,快攻起跳时间0.8秒。

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歪歪扭扭的,像他刚才的样子。

研磨对木兔现在大部分是好奇

木兔对研磨却是好感

小学生文笔[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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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小三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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