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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舒澜传》

圆满收工,莫子俞紧接着的下一场便是春猎的大戏了,各路人马齐聚一堂,真正的群像开始上演。

场景已经搭好,他这边简单换下衣服便能直接过去。

从换衣间出来,莫子俞侧眸瞥了眼仍在一旁做着造型收尾工作的萧遇,这应当算是对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场戏。

不同于褚虞这个配角的零碎戏份,凌霄这个角色的剧情都是比较集中的高光戏。

一心忠诚的保皇党,在发现叶舒炀消失后想要去追寻,却因边关事变,为保护百姓被迫离开皇城。

在此期间被叶云卿暗杀,假死养伤,被迫下线。

直到大结局才回来秒了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反派。

按道理,他只需在必要的时候过来拍几天便可,但这家伙硬是每天都被他老妈拽来晒太阳围观,雷打不动。

……也算是敬业?

视线再往后移了移,莫子俞看向不远处的谢景辞,要说不愧是原文主角,业务能力就是强。

天真富家小少爷的设定和他本人不说像吧,也能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人家就是能演得极好,所谓天赋怪啊。

今天的他换了身浅黄的服饰,青春气十足,只是这身上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跟在刘爷爷身边良久,莫子俞也算是耳濡目染,琢磨了一会儿便察觉了其中关翘。

扎起的高马尾固然元气满满,可只有金色的发冠,虽说是突出了谢景辞那张绝美的脸,却也多少让他丧失了几分肆意与贵气。

随手从化妆台掏了两枚红色的流苏耳环出来,莫子俞忽地想起某人好像没有耳洞,便又从中找出两枚耳环转换器给装上。

满意地微眯着眼,莫子俞抬起手朝谢景辞那头比了下,便欢快地蹦哒到人跟前。

“低下头。”

看着挥手招呼着自己的金主,谢景辞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地弯下腰。

而为人亲手夹上耳夹后的莫子俞则是捧着谢景辞的脑袋左右打量。

片刻后,欣慰地咋舌,像是整出了什么绝世画作般,把自己手里的奇迹辞辞扭向镜子那头。

“怎么样?是不是对味多了?”

愣愣地看向镜子,谢景辞发觉他身上的造型确实是要比先前出彩了不少,记忆点鲜明,让人过目不忘。

但他却并未对其过多注意,而是将视线对准了镜子中满脸得意的莫子俞。

脸侧传来掌心的温度,对方亲切的行为忽然让谢景辞感受到一种史无前例的安心感。

像是在小溪中漂流已久的柳叶,终于找到了独属于它的枝头。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季炀和夏知衍都那么喜欢粘着他了。

毫无边界感,肆无忌惮地闯入他人的世界,不管不顾,却也分外特殊。

在他面前似乎不需要做任何隐瞒,他不在乎你是否肮脏,是否卑劣。

亦不会向你索求,他只需要你能让他感兴趣,只需要你同样关注着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春猎这种日子素来是用以讨得那帝王欢心的,褚虞对此本没什么兴趣,毕竟他最大的乐趣是看那家伙吃瘪,但谁叫今日太过特殊呢?

说真的,在这一点上褚虞始终看不懂叶云卿,为了所谓仁义的名头将心头大患养在身边,死活拖着不下手,真的值得吗?

亦或者他其实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会有被蚂蚁反扑的那一天?

望向不远处那贵不可攀的大人物,褚虞忍不住嘲讽地勾了下嘴角。

真是傲慢啊,对叶舒炀如此,对他亦然。

只是不知道等他被蚂蚁分尸殆尽的那一天,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高高在上了。

视线轻飘飘地右移,褚虞的视线又落在了角落处正和叶舒炀兴奋交谈的那位小少爷身上。

士农工商,富商的儿子,按道理是进不了这宫内的。

可他正是需要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和皇室还毫无关联的人来带走叶舒炀。

这霍澜辞看着普通,但实则被家人宠着长大,心软天真,信奉所谓的邪不压正,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正派到有些愚蠢的地步。

想寻到这般合适的人物,难度堪比登天,所以与找人的麻烦相比,将人悄无声息地安排进春猎场所可不要简单太多。

“我这般煞费苦心,叶舒炀,你可别死得太快,让我失望啊。”

‘就是要死,也只能是在斗倒叶云卿后,死在宋知亦手里。’

嗯,他已经给那个叶舒亦那个“小乞丐”改名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出路,最后败在一个名字上。

算了下时间,大抵那头刺客的“窃窃私语”已经传进霍小少爷的耳朵里了,他便起身想朝自己的马匹走去。

“褚虞。”

一人忽地拽住了他的手腕,少年人的嗓音沙哑,是他曾经极为熟悉,现如今听来却有些陌生的音色。

刚刚回朝的朝廷新秀,平定北方战乱的大将军,凌霄。

亦是他的竹马。

当今摄政王陛下仁慈,查出褚家和凌家意图谋反的罪证,满门屠杀,流放,却独独放过了褚虞和凌霄两位尚且青涩的少年人。

一个送入宫中,一个派去边疆,从某个角度来讲,倒也算是子承父业。

但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用来要挟两家余党的把柄罢了。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凌霄在边关还真做出了一番成绩来,倒是显得褚虞这个遗臭万年的货色有些多余了。

耸了下肩,褚虞故作散漫,学着自己最讨厌的那太监总管的样子,矫揉造作地回过身。

“呦,这不是凌大将军吗?怎地想起我这位旧友了?”

显然是对他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很不习惯,凌霄不解地皱了下眉头,似是想不通才几年未见,褚虞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你……”

“还想活命就别给我好脸。”

恶狠狠地拍开凌霄握住他的手,褚虞小声骂道。

他并非不想和旧识相认,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功高盖主,文武勾结,相好的两家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污蔑倒台的,这傻子心里都没点数吗?

……嘶,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褚虞倒也不算完全废物,至少比自己那个愚忠的爹要聪明得多。

凌霄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迟疑地松开了握着人的手,强装愤怒但很明显是失落地转身离开。

‘这家伙……演技有够差的。’

心下吐槽着,褚虞面上却是不显担忧,只浮夸地胡乱拍打着衣衫,做出一副嫌恶不已的模样。

感觉不够,还朝着凌霄的背影粹了一口,很是骂骂咧咧。

另一边。

听见刺客间暗语的霍澜辞浑身一震,他们要杀谁?叶舒炀?那个太子??!

怎么敢的,这里可是皇家的地盘。

但心里终究有些不安,这种大事,总不能就这么直接无视,霍澜辞打算先把这事告诉给刚刚跟自己聊天的小兄弟后再做决断。

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随意去上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那个,其实我就是叶舒炀。”

听着霍澜辞绘声绘色的描述,叶舒炀一时竟不知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暗杀吗?他倒是毫不意外,不如说不趁此机会除掉他,毫无动作才是异常。

……而把人杀了后,拿绳子吊起来当晴天娃娃的这种阴损招数则大概率是出自他那位好太傅之手了。

一如既往地莫名其妙的恶趣味。

霍澜辞此时也算是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人穿着华贵,身边却空无一人了。

原是本就不受待见。

“没事,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一定能避开的。”

怜悯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少爷强行忽视自己额头新冒出的冷汗,故作镇定地开口。

“……好。”

…………

“爱卿,你身边这位是?”

装作未曾发现褚虞和凌霄闹出的动静,叶云卿看向不知不觉间便来到褚虞身旁的宋知亦。

“一个宫人罢了,干事利落讨我喜欢,正好适合春猎这种日子,便想让他多杀几只出生,来给陛下您补补身子呢。”

一如既往的话中带刺,褚虞行了个并不算标准的礼,悄然将宋知亦挡在了身后。

“既如此,便谢过爱卿此番苦心了。”

视线在宋知亦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叶云卿沉默着朝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

这人的面孔他有些熟悉,因是曾经见过,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宫人。

但他却并不急着拆穿,反正只要人在皇宫,便是跑不掉的,没必要在这种场合引出祸端。

太监总管收到指令,立即向前一步,宣读旨意。

号角声顺势响起,春猎,正式开始。

“按计划,叶舒亦到时会替叶舒炀和霍澜辞挡刀而死,而你则只是位路过的宫人,意外救了他们一命。”

悄声同宋知亦交谈,褚虞用眼神示意着站在皇子皇女堆里,名为叶舒亦的替身。

也多亏他们皇储因为叶云卿的刻意操作平日里并无交集,叶云卿这个罪魁祸首又对除了叶舒炀以外的人没什么关注度,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几年的凄苦生活让宋知亦身上的天真气退却,再加上5年未见,正值十来岁的小孩的生长期,发育的最快的时候。

褚虞随意找了个与宋知亦长相相似的孩童当作替身,便糊弄了过去。

他怎么敢在皇宫公然做出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不怕暴露吗?

那自是因为他把所有见过或者说是欺凌过宋知亦的宫人全部都给杖毙了。

一句冲撞便可要人性命,这就是皇宫,也是褚虞送给宋知亦的新生礼物。

“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来也是滑稽,叶云卿的一切谋算都让他捡了便宜。

但凡叶云卿没有为了脱掉篡位的这条罪名,对外将叶舒炀捧上天。

亦或者叶云卿没有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将这场春猎全权交给褚虞策划,他的计划都不至于这么顺利。

“你是舒炀的弟弟??!我作为他的太傅,为何从未听他提过,他在那宫中被捧在掌心,怎能将你独自留在此处,连看都未看过一眼。”

“但凡知晓你是如此处境,别说摄政王陛下了,就是微臣也会尽绵薄之力相助的啊……”

仅仅几句,便可将十数年的感情拦腰斩断。

是皇子间先天自带的互相猜忌,亦是受宫人们欺凌的无数岁月中无处安放的怨念。

无论事实如何,宋知亦总是需要一个原因作为导致自己遭遇的罪人,不是叶舒炀,便是叶云卿,褚虞不过是替他做出选择罢了。

即使这个选择并不正确。

喧闹声渐起,褚虞知道那头的“戏班子”已然开演,抬手轻拍了下宋知亦的肩膀,便调转马头离开。

“去吧,一会儿我的人把那个替身小孩带走后,会在附近放下两具尸体给野兽啃食,无人会发现你的消失。”

“无论你是想按照计划进行,还是决定放下这一切恩怨繁华,隐姓埋名当个普通人,为师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端的是一副两袖清风的师长做派,褚虞心下却是清楚,对方压根没得选。

从出生在这皇宫起,他们,便已没了退路。

而离事发地越近,褚虞的面色便越是沉重。

属于他的战场,也要开始了。

“爱卿,你最好是同我好生解释下,为何此处会有刺客出现?”

看着地上“叶舒亦”和“宫人”的尸体,叶云卿眉眼间隐隐带着愠怒。

褚虞明白,对方所的质问并非是什么看守失职,而是叶舒炀未死的迁怒,即使这事单纯从表面上来看,并不能怪他。

可人没死成,这便是事实。

于是几乎是迫切地,褚虞从马上下来,跪地俯身朝对方磕头谢罪。

“今日之事,是臣失职,事后甘愿领罚并彻查此事。”

“只不过现下斯者已逝,最重要的是去确认其他贵人的安危,避免类似的悲剧重演,还请陛下准许,好让臣……将功补过。”

今日必然是躲不过一场罪要遭,褚虞索性老实承认,并话里有话地提醒叶云卿,确认叶舒炀的死活才是头等大事,来尽可能摆脱自己是故意把人放走的嫌疑。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管好秘密,叶舒炀的命和他可是下了绑定的。

叶舒炀今日活着便已是大赚,知足的秉性褚虞总还是有的。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爱卿处理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审刑司会派人去接你。”

“本王乏了,此次春猎,到此为止。”

“是……”

————

“要死了……”

初秋穿着薄衣在室外连站几个小时,平时除了看乐子基本都在家不挪窝,被养得金贵的莫子俞根本遭不住,现在头晕得厉害。

原本在拍摄的时候还勉强能硬撑,但戏份结束后,他是真忍不了了。

“小谢子,快!救命,帮我拿杯水来。”

夏知衍和季炀还要再补几个宿命感的兄弟特写镜头,被留在了那边。

两个好用的工具不在,剩下一个蘑菇人萧遇,一个不对付的沈南卿,莫子俞有事自然是优先找谢景辞这个“包养对象”。

要不说是原文主角呢,谢景辞虽然有时候比较心口不一,但脾气是真的好,被使唤也没什么怨言,还顺手便把人扶到沙发上躺着,从桌台上倒了杯温水来。

见人连杯子都快拿不稳了,他不由得皱眉,伸手探了探莫子俞的额头。

很烫,对本就体凉的谢景辞来说,堪称惊人。

“你发烧了?”

“呃……也许吧?”

慢半拍地回复,莫子俞的脑袋已经是团浆糊,他堂堂人形麻烦制造机,居然只是站一会儿就发烧了,这事要是让莫梓知道,不得嘲笑他个三天三夜?

坏了,不能让他知道。

凭着最后一点倔强,莫子俞想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烧事小,忍一会就过去了,被莫梓笑他那是一秒都忍不住。

“别动。”

只不过他的一切挣扎都被谢景辞一只手给轻松镇压了。

不同于以往的乖顺模样,作为亲自将妹妹养大的半个家长,谢景辞照顾闹腾病人时的习惯下意识就显现了出来,严肃得不像话。

跟那群擅长给宠物洗澡的师傅一样,给人按得死死的,甚至还能空出只手来联系剧组人员。

莫子俞:‘……我撤回刚刚说这人乖的话。’

适时的,就如以往每次一样,泡泡糖幽灵般突地冒了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的挣扎的样子,特别像是只翻不过来王八吗?”

挣扎的动作一顿,莫子俞发现自己居然有点习惯这人的突然出现了,连一点被吓到的情绪都没有,就是这人的嘴啊……

‘这位女士,我想你可能比我更适合嘴毒的这个tittle。’

听着谢景辞的手机传出消息已送达的提示音,莫子俞终是生无可恋地放弃了挣扎,瘫软着窝回了沙发里。

见他安分,谢景辞便也将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打了杯温水来,一手将人的脑袋托起,另一只手将水喂给他。

已经彻底摆烂的莫子俞也未多想,大脑宕机,就这么任由对方动作,直到听见一旁泡泡糖的震惊的吸气声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们这个行为有多暧昧。

谢景辞是照顾人照顾久了毫无所觉,但这下在场的另外俩主角攻不得炸啊。

虽说他们之间现在应该还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主角,万一来个一见钟情了……

还没想完,喝完水刚躺回沙发上的莫子俞脸上便被结结实实地盖了个湿毛巾。

口鼻被堵,莫子俞严重怀疑是有人想趁机暗杀他,刚想看看这胆大包天的杀人犯究竟是何人物时,那毛巾便被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掀了起来。

“蠢货。”

入目的,便是沈南卿那张背对着镜头很是烦躁的脸,这人面对自己时总是没什么好脸色,那素来维持良好的温和人设基本就没绷住过。

不过额头传来的丝丝凉意让身体好受不少,莫子俞便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没再计较这人拿毛巾“暗杀”他的事了。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好奇的萧遇悄悄凑了过来,不再社恐装死。

“他好像很难受,要不还是先送他回寝室里去吧?”

已经通知好工作人员去买药了的谢景辞闻言认可地点了点头。

只依稀听见他们对话的莫子俞对此却是当即皱起了一张脸,几乎是醉鬼耍赖般地翻身把头往沙发里一扎,闷闷出声。

“我没事,放这就行,真让我走回去才是要我老命……”

让生病的人在秋天就这么直接躺在客厅睡觉,他这话的可行性显然不高。

毕竟即使屋里有空调,但总会有冷风从门缝里往里灌,但凡染着一点对病人都是不小的打击。

而见他不愿配合,谢景辞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

下一秒,就直接把某个装鸵鸟的家伙给翻过来,连人带抱枕头,一起抱起。

这突然的公主抱不仅把莫子俞吓了一跳,连一旁围观的萧遇和沈南卿也都被吓得不轻。

连被病搞的混沌的神智都给吓清醒了,莫子俞从沙发靠枕里抬起脑袋,顶着病红的脸,震惊地瞪向谢景辞。

哥们你这一声不吭,然后突然来波大的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要不是谢景辞看自己的眼神纯粹地像是在看猪肉,他是真的要怀疑这人蓄意勾引了,哪有一言不合直接抱人的???

“我嘞个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啧啧称奇着左右围观,泡泡糖立即就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她并不怎么意外,作为亲妈,对谢景辞这宝贝儿子的了解她是全场最清楚的,当他叹气的那刻起,泡泡糖就猜到这人想干嘛了。

只不过能让莫子俞害羞的情况可不多见,这场面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而自从能下地走路后基本就没被除了季炀和管家爷爷以外的人这么抱过的莫子俞,此时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的更尬了。

于是下一刻,萧遇本能般地抬起了他垂下的小腿。

在场所有人:……

好的,这下不暧昧尴尬了,直接变成在施工现场运输货物的了。

绝望地把脸重新藏进抱枕里的莫子俞:“……”

‘……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了。’

‘放我下来,让我走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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