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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是小狗吗

小美美迈着大步子来到于淮面前,陡然变小成差不多手掌大小的模样,然后被江临捧起,送到于淮手里。

小美美就继续在于淮手里坐着,似乎还在念叨着“不处”。

于淮点点小美美的肚子,笑得不行,“好啦好啦,收一收。”

谢瑾三人渐渐停住笑,看向远处的四人。

黑色短发,看起来斯文白净的男生背靠在城墙上,双臂搭在墙壁上,垂着眸似乎在发呆,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也吹散了些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一头黑色漂亮长发的男生坐在他旁边的城墙边上,一只手按在城墙上稳住身形,一只手里托着小机甲人,长发在身后飘飘扬扬,正抬眼看向他们。

他旁边是一个金色卷毛男生,侧身看着那小机甲人。

卷毛男生的旁边就是那个小红毛,正歪着头直直的打量着他们。

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金沉潇立马就接收了宁逸的“战书”,雄赳赳的大步朝他们走去。

她一走,谢瑾和汤哲自然是要跟上的。

三人就大步朝宁逸四人走去,然后在四人面前停下。

“什么时候?”金沉潇问。

“嗯?”宁逸不明所以。

金沉潇轻哼一声,“什么时候和我对掏?”

宁逸也是一点就燃,立马就直起腰往前走,“现在就来。”

“行。”金沉潇卷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诶诶诶。”于淮从城墙上下来,拦在两人面前,“干嘛呢干嘛呢,还真想打架啊?”

江临忙抱住宁逸的腰,出声劝阻,“大家都是同窗,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别动手。”

“这不叫打架,我们只是切磋一下。”金沉潇也被谢瑾拎住了后颈,但还是倔强的挣扎。

“教官和指挥官就在附近,我敢保证你们俩打起来我们都得遭殃,还没正式入学就打架斗殴,会不会被退学呢?”谢瑾一言道出利害关系。

“……”宁逸一秒安静,被江临成功拦腰推到城墙站着了。

他的目的是进入军校,并在军校长久待下去,要杜绝一切可能被退学的风险。

“我们前几天配合得多好啊,都算出生入死过一回的兄弟了,就别计较一些小矛盾小摩擦了。”

江临继续说着体面话,“而且你们俩配合那么好,实力都不容小觑,各有擅长领域,非要对掏干啥呀。”

金沉潇默不作声,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宁逸,就在大家以为她还是油盐不进的时候,她突然笑起来。

“嗐,都兄弟了,那还说啥,不掏了!”金沉潇大大咧咧的挥挥手,看起来不在意了。

“……”大家互相看了眼,对金沉潇这突然九十度转变的态度感到又惊讶又好笑。

怎么感觉这个姐有点精神不太正常啊?

于淮回头看了眼宁逸,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俩人能对呛上了,似乎是病情一致?

江临迅速扯开话题,开口问道,“诶,你们的另一个队友呢?”

金沉潇友好一笑,摊开手,“你说许生生啊,偷懒去了。”

江临:“偷懒?还带这样玩的?”

汤哲忙替许生生解释,“她是医疗员,体力跟不上正常。”

他们都在干体力活,医疗员不参加可以理解。

但他们确实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许生生了,去哪了呢?

“嗡——嗡——嗡——”三声连续的敲钟声响起,从远处的城墙传来,打破了这即将尴尬下来的氛围。

宁逸循声望去,这个声音在异兽入侵时他也听到过。

那是一个比一般瞭望塔都高的哨塔,哨塔里有一口巨大的青铜钟,有个人正在敲钟。

一直安静不做声的时不回立马转身看向塞外,静悄悄的,没有异兽的踪迹。

金沉潇三人前几天在哨塔附近待过,询问过守卫关于这口钟的含义,便招呼宁逸四人,“敲悲鸣种了,一起去看看吧。”

“敲四下是异兽入侵,请求援助和注意防守的意思。”

“敲三下是危机解除,请求集合的意思。”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抬步朝哨塔走去,谢瑾和汤哲跟在她身后。

“我们也去看看!”江临拉上宁逸跟上三人,还不忘回头对原地两人招手:“于淮,时哥,你们也来呀!”

见时不回只是看着没有动作的意思,于淮便出声询问:“一起去看看吧?”

“……”沉默两三秒,时不回点头。

他刚一点头,于淮就笑嘻嘻的挽上他的胳膊,带着人往前小跑着跟上。

时不回被他抓着手臂,只能被动也小跑着跟上。

他不明白,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沉默了,为什么还是不会被忽略,他只想做个小透明。

但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似乎也挺好。

几人在哨塔下方停下,周围站满了人,不断的还有人从城墙里面出来,往哨塔这边靠来。

虽然人很多,但大家都很安静,仰头默默地注视着哨塔里的大钟。

除了他们这些学员们的目光十分清澈愚蠢外,其他人都是满眼虔诚又真挚的看着悲鸣钟,眼里渐渐充斥泪水。

敲钟的正是张照,见人已经到了那么多了,他便停下敲钟的动作,转身看向四周围满的人群。

“各位,我以光明边塞总指挥的名义通知:异兽危机正式解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浓重湿意和鼻尖的酸涩,振臂高呼:“长城不倒,光明永存!”

“长城不倒!”

边塞守卫齐声高喊了句,不少人都抹了把眼泪。

“光明永存!”

为了喊出这句誓言,他们失去了很多家人,但所幸,他们守住了,永远留在过去的家人并没有白白死去。

而他们会继承逝者的意志,继续走下去。

江临下意识的翻找口袋,想从口袋里找出点纸给他们擦泪,但结果肯定是没有。

流泪的他们也并不需要纸巾去擦泪,边塞的黄沙会替他们抹去眼泪。

光明边塞不信眼泪,热血铸就不倒长城。

江临看着周围流泪的人群,想起了城墙里用生命去挡住洞口的那些人,想着想着,他也感觉眼睛湿润起来,低头默默流泪。

死了好多人啊……

原来一个生命的消亡是这么轻而易举。

一群也是。

张照回头抹了把眼泪,微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继续开口:“指挥官和神灯战士们帮了我们很多,没有他们,恐怕我们会很难守住。”

“当然,还有那些可爱的小朋友们,以及飞车帮和永夜城。”

“我们同在风沙一号星,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就是家人。”

“我们要抛弃以往固有的‘独揽者’意识,对外开放,和他们保持友好联系和交流。”

“既往不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我宣布,光明边塞,从此不再封闭,我们会是一个开放、友好、合作的光明边塞!”

这是张照想了很久的。

飞车帮本来就是边塞守卫的一支,但因为其领头人米迦狂热飞车近身战斗,和他们的保守作风不同,便被他们勒令停职。

米迦一气之下带着他的追随者们离开了边塞,游荡在黄沙荒原上,成了时不时来刺挠他们一下的飞车帮。

永夜城和光明边塞,二者本来是友好关系,但由于边塞和飞车帮的事,永夜城作为中立出面调和。

笑呵呵想帮忙的永夜城城主却被一时气头的周溯一顿狂喷,导致两边势力直接交恶,三个势力就开始各自为营的互相叫板。

但由于客观的生存需要,三者又不得不进行交易往来。

这些年三者关系一直僵着,谁都隐约觉得自己有错,但谁都不好意思主动提起。

悲鸣钟的再次敲响,却让他们再次抱作了一团。

比起爱恨,我更希望你活着。

他认真且大声的宣告:“今天晚上,我们将在塞内举办一次久违的烟火狂欢大会,让我们再次并肩,就像之前一样!”

“好!!”

“友谊长存!!”

“开放友好!!”

“团结万岁!!!”

人群喜气洋洋,大家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但笑意更浓。

悲伤不可避免,但希望永远存在。

张照举起手中的刻刀,声音有些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却又努力把话说得清晰:“现在,我们要把逝者的名字刻上悲鸣钟,预备守卫军要上升成正式守卫军。”

在光明边塞,每一个战死的守卫,死后名字都会被刻上悲鸣钟。

战场是他们的坟墓,鸣钟是他们的归宿。

当悲鸣钟响起时,生者会在鸣声里听到已逝故人的呼唤,他们会在边塞危亡之际,再一次呼唤同胞:团结起来,保护边塞。

黄沙难咽英魂,光明永存。

那口巨大的悲鸣钟伤痕累累,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边塞的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

场面很安静,只能听到一笔一划的在钟上刻字的声音,每刻一笔,就能听见悲鸣钟在发出低低的哀嚎,似乎也在纪念逝者亡魂。

悲鸣种刻完名字后,人群又来到了塞内,站在城墙外面,这正是宁逸几人一开始进入城墙时的大门口。

红褐色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

塞外不仅有边塞守卫,还有永夜城的暗夜守卫者和米迦等人。

一个圆墩墩的男人站在一众暗夜守卫者前方,拿着手帕擦着泪,一顿一顿的抽泣。

宁逸几人挑了个位置站好,看着周围。

这似乎又是一个特殊的交接仪式。

宁逸看见玄玉,黎只,汤起三人站在整齐排列队伍的前方,他只能认得这三人,但看其他人的脸估计也不是很大。

他们挨个的上前,站在刻满名字的城墙前,咬破自己的手指也在城墙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城墙上的名字很多,几乎没有空地,玄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周溯。

周溯死了,死在了那场惨烈的战斗里,像无数牺牲的战士一样,只在这城墙上留下一个冰冷的名字。

她眼里本就一直含着薄泪,在看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瞬间绷不住,无力的扶着墙慢慢跪下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落下,砸在沙地上,却瞬间被吞噬。

“周叔……”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无尽的悲怆。

玄玉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从预备军成为正式军,像父亲和哥哥一样守护边塞。

她一直以为她还是预备军的原因是她不够努力。

可是她没想到,预备军上升为正式军的条件是——正式军死了,预备军才能接替位置。

如果要踩着家人的尸骨才能追寻她的梦想,她宁愿不要这个梦想。

“我不上城墙了,我不做正式军了,周叔你回来好不好……”

她的家人都死在了异兽口中,她从小就是孤儿,是周溯把她养大,待她视如己出。

少女绝望的哭声清晰的回荡着,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缠着绷带的手轻抚着城墙上的“周溯”二字。

她一哭,其他人也都开始哭起来,黎只和汤起也跪在城墙前,哭着喊“赵庭”的名字。

这些即将上升为正式军的守卫,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

张照抬手让想去阻拦的守卫退回去。

孩子们已经忍太久了,让他们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哥——对不起——对不起啊——”暗夜守卫者前方的圆墩墩男人也突然跟着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朝玄玉的方向走。

走近后扑通一声跪下来。

“我不该和你吵架的,对不起,我错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毫无形象的哭着,鼻涕眼泪一把抓。

“哥,我想你骂我——我不要你离开我——啊啊呜呜呜——”

闻人乐哭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张照立马上前,蹲下替他拍着后背顺气。

“小乐,深呼吸,深呼吸。”张照皱着眉,手里释放了些精神力。

“我早就写好道歉信了,我不该一直要面子,我不该一直犹豫,如果我早点道歉,周哥就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怪我……”

闻人乐哭的满脸通红,几乎要昏厥过去,他就是永夜城城主。

张照看着城墙,强忍着悲痛安慰:“不是你的错。”

昔日好友灿烂生动的笑脸还在脑海中播放,却最终定格在一个冰冷的名字上。

他轻声开口,“这是我们的宿命……”

现场一片哭声,气氛太过悲戚。

江临看着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城墙,一想到这上面都是战死者的姓名,他就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原来在不为人知的小角落,有那么多人为了信仰和太平而死。

“轰隆——”天空传来一声巨响,打雷了。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随后雨点就落下了。

速度之快,毫无铺垫,仿佛也是在为这面“万名刻”的城墙而流泪。

千里长城万名刻,风拂碑石,尽是再也唤不醒的家人。

雨渐渐变大,更加增添了这场仪式的悲壮,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泪水和雨水,可以让人尽情哭泣。

哭声更大了,结合上压抑的环境,让人的情绪更加低落悲怆。

宁逸渐渐听清了玄玉口中在喊“周叔”。

周溯不是没死吗?他在飞船上的时候,沈河洲还说他没事呢。

但他转念一想,确实,沈河洲说过几天稳住情况就可以装上义眼,然后送回来了,但是到现在,他们都要离开了,周溯还是没回来。

难道是中途出现了意外,周溯没挺过来?

他又看了眼玄玉,后者似乎已经哭的没力气了,头靠在墙壁上,无声的流泪,脸上分不清是雨水更多还是眼泪更多。

他也有过姐姐,他最不忍心看到女孩子哭了。

宁逸走上前,在玄玉旁边跪下,轻轻的去抱玄玉。

“姐姐,周叔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要是知道你哭成这样,也会很伤心自责的。”

玄玉没想到宁逸会过来抱自己,本来都已经绝望到不想再哭的她愣了下,随后再次低低抽泣起来。

“……嗯。”她抱紧了宁逸,双唇嗡动着。

任何人在被安慰时,心里的委屈和难过都会瞬间被无限放大。

“姐姐,我抱抱你,你要坚强起来。”

“你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周叔,还为了很多很多爱你的人。”

“我真心希望姐姐过的好,希望姐姐幸福,开心。”

“谢谢……”玄玉紧紧抱住宁逸,哭的更厉害了。

雨是冷的,心是死的,但怀抱是热的,她感到宁逸有力的心跳在逐渐传递进她的胸膛,她感到自己的心再次慢慢跳动起来。

她甚至感觉淋在身上冰冷的雨也停了。

不是感觉,是真停了。

一艘巨大的银白色飞船停在人群的上方,替他们挡住了还在不断变大的暴雨。

神灯飞船的庇护下,人群不再淋雨,身上的冰冷渐渐被飞船释放的暖意取代。

“姐姐,祝你强大,祝你开心,祝你能在这片荒原上撑起自己的一片绿荫。”

他侧头亲吻了下玄玉的脸颊,然后和她额头相抵。

“愿星光与我们同在。”

玄玉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被雨水淋的狼狈却带着盈盈笑意的少年。

脸颊上的触感还若有若无的存在着。

那甚至不能算是个吻,更像是在黄沙中收到的一朵转瞬即逝的小水花。

片刻的湿意却足以浇灌余生的荒凉,多年以后,她或许会忘记宁逸的模样,但她会永远记得,曾经有个人真心的祝福她,真心的希望她过得好。

她再次紧紧抱住宁逸,哭着点头:“谢谢,谢谢…你也要开心,你也要幸福……”

“嗯,我们都会的。”宁逸学着封眠安慰他的样子,轻拍着玄玉的后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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