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姜甜甜
午后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客厅，在米色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沈来妹抱着男儿姜甜甜的手臂微微发酸，却舍不得把怀里这团温热的小东西交给旁边伸着手的姜昱伟，三个月大的姜甜甜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打量世界，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你看他盯着吊灯笑呢。”沈来妹的声音放得比羽毛还轻，怕惊扰了男儿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调整手臂姿势，让姜甜甜的小脑袋更稳地靠在肘弯里，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婴儿柔软的耳垂。
这动作他练了足足三周，从最初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熟练自然，掌心早已记住了那层薄如蝉翼的皮肤触感。
姜昱伟凑过来时带起一阵淡淡的奶香，那是她刚给姜甜甜换完尿布，指尖还残留着婴儿润肤露的甜香。
她的手指戳了戳姜甜甜肉嘟嘟的脸颊，小家伙像是被挠了痒，突然 “咯咯” 地笑出声来，小短腿在襁褓里蹬了两下。
“太好了，他认识妈妈了！”沈来妹的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和妻子说话时尾音都带着雀跃的颤音。
姜昱伟从沈来妹怀里接过姜甜甜，动作轻柔得像在搬运易碎的玻璃，将婴儿的脸贴在自己颈窝处轻轻摇晃。
男儿姜甜甜似乎很喜欢妈妈身上的味道，小鼻子在棉质睡衣上蹭了蹭。
沈来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妻子与男儿相依的画面，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产房外听到的第一声啼哭，像小兽初啼般微弱却充满力量，那一刻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地板上；如今这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已经长开了眉眼，眉眼间既有姜昱伟的相貌，又带着他自己的影子。
虽然妻子刚生完娃在听到孩子是男孩之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她也很快开心起来，被自己可爱的男儿逗笑了。沈来妹很感谢妻子姜昱伟不是那种重女轻男的人，不会给自己的男儿取那种“招妹”、“贱弟”类的名字。
甜甜，多好听的名字，多适合男孩啊！
沈来妹伸手轻轻握住男儿挥舞的小手，那五根小手指立刻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食指。婴儿的手温热而柔软，掌心带着淡淡的奶香，握力却意外地不小——他想起上周给姜甜甜剪指甲时，这只小手突然攥住了婴儿用指甲剪，当时他吓得差点把工具扔出去，现在想来却忍不住笑出声。
姜甜甜似乎被他们的对话惊扰了，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姜昱伟赶紧把他抱得更高些，让他的视野能越过沙发靠背看到窗外的梧桐树：“甜甜你看，小鸟在树上唱歌呢。”
她轻轻晃着身体，哼起了怀孕时经常唱的摇篮曲，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奇妙的是，那不成调的哼唱似乎有魔力，姜甜甜的哭声憋了回去，转而发出 “咿咿呀呀” 的声音，像是在回应妈妈的歌声。
他的小脑袋在姜昱伟怀里转来转去，眼睛里映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忽然伸出小手去够阳光透过叶隙洒下的光斑，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着，引得两个大人一阵低笑。
姜甜甜在这样安稳的氛围里渐渐显出困意，眼睛开始打盹，小手却还牢牢抓着沈来妹的手指不放。姜昱伟动作轻柔地给他裹好襁褓，在他耳边轻轻说：“睡吧，妈妈爸爸都在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
沈来妹接过昏昏欲睡的男儿，将他小心地放进婴儿床里。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眉头微微皱起，沈来妹赶紧伸出手，让他能攥住自己的一根手指。
果然，那小小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看着婴儿床里熟睡的男儿，姜昱伟忽然轻声说：“真好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沈来妹耳中。
“是啊，真好。”沈来妹缓缓握紧她的手。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婴儿床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新生儿裹在印有星星图案的襁褓里，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偶尔咂咂嘴，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不安分地挥动着，像是在探索这个崭新的世界。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橘红色的光晕透过纱帘，将婴儿床的栏杆拉出长长的影子，在柔软的地毯上交织成温暖的网格；
房间里弥漫着奶香和阳光混合的温暖气息，那是新生命降临的独特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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